阿裏的馬總統一直看不起某東,甚至在他的影響下阿裏的高管們都有些看不起這個對手,其中的道理在於,某東最重要的資產就是物流,而物流是一個重資產的基建公司,會被激烈的基建競爭將利潤壓得特別低。


    所以阿裏才會將這塊市場拋給四通一達,某東物流和四通一達並沒有本質上的區別。


    而一旦資本市場認可了這一點,那麽匯聚於某東的資本們,勢必會大規模撤離,因為資本市場是不會喜歡投資重資產領域的,其中的原因我們之前就已經分析過了。


    屆時,某東的股價也會像沒有經濟停滯時的房價一樣,出現斷崖式的下跌。


    但是不得不說,嘴上說著不喜歡重資產行業的投資,但是真正發展起來之後,還是挺香的。因為某東物流這塊重資產,發展到最後已經不完全是單純的重資產,而是成為培育科技等新動能的溫床。宮崎蒼介進軍物流這個重資產行業的目標,和某東一樣,都是為了發展商城這個新動能,進而鑄就屬於自己的動能溫床。


    就像是製造航母的技術不可能是在金融、文娛等公司內部培育出來,ai、人工智能、人機互動等技術也不可能在一家單純的軟件公司上麵發展起來,總歸要落地到實體設備上,而物流公司這個平台就會是一個很不錯的實驗平台。


    就算是嫌棄物流是重資產的馬老師,日後看著競爭對手利用物流這塊新基建領域發展得飛起,於是眼饞的他,也隻好推出一個菜鳥,董事長還是由阿裏的ceo張勇親自擔任,可見新零售物流戰略這個基建,對電商來說還是很重要的。


    並且,為了維持股價和給與資本的預期,宮崎蒼介也必須在物流的重資產體係上,將集團進行升級,讓商城這個動能成為新的基建,發展和服務於“新動能”的金融和科技。某東也是如此,商城也逐漸成為數科這個新動能的基建,成為數科產業升級的墊腳石。


    2012年八月初的wechat集團常規董事會議上,宮崎蒼介提出,“注重利用新技術和規模效應形成新的競爭優勢,培育和發展新的產業集群”,正是這個道理。


    從社交到遊戲和廣告,再到電商和物流,最後到金融和科技,這就是宮崎蒼介為wechat書寫的發展史。


    從某種維度上來看,宮崎蒼介是很不喜歡某些公司的發展戰略的。一家企業做到了幾百億、上千億的市值規模,卻不想著發展新動能,推動科技發展,提高生產力,承擔起應有的社會責任,反而試圖通過壟斷市場來提高企業利潤。


    可以說,這些企業的管理者,已經徹底地淪為資本的奴隸。


    甚至誇張一點來說,還不如吃人血饅頭的搜索引擎,至少人家在雲計算和ai領域的投資是實打實的,靠著吃人血饅頭也是推動了新動能的發展。


    有趣的是,昔日聯手對抗蘇維埃的合作夥伴,後來卻反目了。因此,企鵝將大部分的資源傾斜到了另一家新興的電商企業——拚夕夕。其中最大的原因就是因為,拚夕夕已經成為企鵝選擇的另一家基建公司。


    而某東之所以被拋棄,就在於當它不滿足於做一家單純的物流重資產企業,而是選擇搞數科,做產業升級,也就意味著它已經不願意單純地給企鵝當基建公司,而是準備產業升級之後,走獨立發展之路。


    要知道,企鵝在數科這家子公司裏,可是沒有啥股份的。而更重要的是,某東比起外賣和打車等公司,有著獨立而完整的產業鏈體係,也是除了bat之外,唯一一個能夠向科技和金融發起衝鋒的新貴。


    就像是宮崎蒼介為wechat選擇的戰略發展方向一樣,通過發展物流和電商這些基建,推動科技和金融的動能進步。


    這也是tiktok搞得這麽風風火火,甚至在流量領域搶占了大量通訊用戶的市場份額,擠壓了企鵝的用戶流量,但資本市場依舊對企鵝看好的道理所在,那就企鵝和阿裏是唯二兩家建立起完整而獨立的產業鏈體係的公司。


    某東有望成為第三家,在疫情期間,某東物流展現出來的實力,不僅讓大眾都吃了一驚,也讓對手和資本市場吃了一驚。而和企鵝大戰一年多的頭條係,到目前為止,雖然已經朝著這個方向努力了,但依舊還是看不到成功的雛形,因此這也是資本市場在今年,新的一個季度財報出來後看漲企鵝股份的道理。


    企鵝通過對內降低內容成本,削減集團公司的基建成本,對外將整個產業鏈體係整合得更加完整和緊湊,目的也是減少內耗,降低基建成本,最終的目的都是為了能夠讓財報看起來更漂亮,這也是它從十年前就豎立起來的發展戰略,從沒變過。


    隻不過是,十年前的企鵝還沒有這麽龐大,還可以通過對外擴張並購的方式,利用手上的流量去灌注和侵入許多互聯網細分市場,從而讓公司的財報滿足資本市場的期望,讓股票一直保持著上漲的趨勢。


    但是現在,中國的互聯網市場已經趨於飽和,在經濟大環境不太行的情況下,一個個新的投資風口也變得利益凋零,這些新的市場也無法像共享經濟一樣通過燒錢來培育市場,這樣一來企鵝的戰略部門發現,自己無法再通過老一套的對外並購獨角獸公司的方式來擴表,大搞金融煉金術來博得資本市場的青睞。


    再加上新興的頭條係通過多個軟件成功搶占了大量通訊領域的用戶流量,讓企鵝的市場份額都有些動搖。因此,擴張無力加上大環境的衰退,還有競爭對手來勢洶洶試圖一舉幹掉自己徹底變成惡龍,企鵝自然隻好將對外的市場擴張轉為對內的資源整合。


    通過將集團旗下雜亂的子公司和關聯公司有機聯係起來,減少大家的內耗,從而降低基建的成本,即使市場和利潤因為外部原因無法做大,但是成本降低了,利潤自然也就升高了,這就是企鵝最近,也會是未來一段時間裏將會貫徹的發展戰略。


    所以,其實視野放的高一些,雖然有著馬老師這位共同的敵人,但企鵝也不會太願意對一個有可能挑戰自己的公司再進行全力扶持。因為誰也不知道拚夕夕會不會是下一個某東,因此他也開始注冊了物流商標,這就跟特離譜總統要搞製造業迴流一個想法。


    而與此同時,企鵝也一定會搞出像拚夕夕這樣的內部競爭,來降低自己的基建成本,這跟美國轉向印太戰略,以及馬來西亞和越南的機電類和機械類產品出口持續走高,也有著相似之處。


    大公司和國家的戰略往往有著相似的地方,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次的合同事件,也是一種遵循著降低基建成本的高層抉擇。這和企鵝一貫的發展戰略是一脈相承的。


    up主雷軍說過,在風口豬都會飛。馬老師也說過,風停了摔死的都是豬。


    企業發展的思維,無非就是在一個又一個的風口中,尋找能夠持續發展的方向。就像是小米一樣,在上市之後股票破發持續跌到了不到十塊,但馬上就有董事會關於迴購股票的決議公布。


    目的很簡單,就是希望抬升股價,提高投資人的期望,讓他們能夠在小米的投資上賺到錢。這和後來阿裏的新入職員工待遇被降低,削減人力成本一個樣,目的也很簡單,就是降低成本,做出好的財務報表,目的也是維護股價。


    兩者的目的不同,動機卻恰恰不同。


    對雷軍來說,隻有讓投資人能夠在小米上賺到了錢,投資人才會繼續向小米投資,然後才能夠學習某東一樣,利用投資建設自家的手機平台,發展基建,並在上麵培育新動能。


    而對馬老總統來說,則是另一種發展方向,他利用四通一達的基建發展了電商,又用電商搞出來了支付平台和雲計算,然後再利用支付平台和雲計算,培育出ai和金融。


    所以,就像是之前買貴了餓了麽一樣,馬總統希望的是能夠以最低的價格購買或者控股基建企業,而雷軍則是希望能夠自己這個基建公司能夠有更高的價格,吸引投資者的投資,從而孵化自身平台的新動能,讓自己能夠有更長遠的發展,這和某東選擇的道路一個樣。


    如果用城市化來比較,一個就是武漢和杭州,希望通過以最低的成本將鄂州、嘉興納入自家的生態圈,成為自家的基建。而雷軍和某東則是就像正在大規模發展的鄂州和嘉興一樣,想利用大規模投資為自身孵化出新的產業動能。


    對比後我們就能夠發現,兩者一起“瘦身”的區別在於,一個希望的是豬能夠減輕重量,來飛得更高,另一個是努力鍛煉,等著豬摔下來自己好吃肉。


    而企鵝則是已經發展到了瓶頸的京城,對外吸血已經無法讓自己變得更好,隻能夠試圖整合自身的資源,將不需要的功能送到外麵,將重要的資產合並為完整的產業鏈,減少內耗,增加利用率和效率。這是吃的豬已經夠多了,開始準備消化肚子裏的大量企業。


    迴到2012年的日本,麵臨著未來十年的世界產業升級風口,宮崎蒼介選擇的是吸引更多的資本入場,在自己的平台上孵化更多的產業動能。


    畢竟在日本,飛在天上的豬並沒有那麽多,一切都隻能夠從頭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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