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笙皺著眉頭,她不想說話。


    她裹緊身上的浴巾,伸手抓過衣服架子上的換洗衣服就要走。


    哪知道,她才走兩步,爸爸便走進了衛生間裏麵。他抓著她的手臂,笑眯眯地說,“女兒,繼續洗澡啊。”


    舒笙搖搖頭,低聲說,“我已經洗好了。”


    她把頭低得很低,雙手也拚命抱緊身上的浴巾和衣服。


    她邁開步子想要離開,爸爸的手卻抓得很用力,她頓時寸步難移。


    他伸出另外一隻手輕輕碰觸了一下她的後頸,別有深意地說道,“你看你,脖子上都還有沐浴露的泡沫呢,這怎麽能算是洗好了?要不爸爸幫你洗?”


    隨後他又感慨道,“爸爸這幾年不是在牢裏蹲著,就是在外麵掙錢和避債,都不知道我可愛的女兒已經長得這麽大了呢。”


    說完,他開始有點壓抑地低笑,他那雙渾濁的眼一直牢牢盯著舒笙,視線毫不掩飾地落在她的前胸上,一動不動。


    衛生間裏的燈光很昏暗,映得他的臉一片陰森。屋裏麵一片安靜,屋外有車子經過,驚起一片狗叫聲。


    這個時候舒笙的身體已經微微開始顫抖了。她了解他,每當他這個模樣的時候,他準是又想做那種事情。


    自她記事開始,她已經聽過了不下十次他和那些出賣身體的女人窩在狹小的房間裏鬧出的各種動靜。


    但有很多時候,他會覺得這樣沒意思,於是他會外出尋找獵物,在黑暗的巷子裏,蒙著頭,用膠布封住可憐的女人的嘴,一邊打對方,一邊性侵。


    每當這種時候,爺爺都會把她的房間門牢牢鎖上,直到天亮才開門。


    那個時候,她不知道,每次他犯事時,報警的人都是爺爺。後來,他發現了,打了爺爺一頓,爺爺就沒再報警了。


    爺爺怕他,她也怕他,在這弱小的家裏麵,他就是橫行無忌的惡霸。


    但從前他再怎麽渾,都沒有像現在這一刻這樣明目張膽地對她動心思。


    她動了動脖子,想脫離他的碰觸,然而他卻變本加厲,整隻手掌覆在了她的後頸處,指尖不停地摩挲,像是粗糲的毛毛蟲在她脖子上不停地蠕動,讓她感到惡心和害怕。


    他笑,“女兒啊,別怕,讓爸爸來教你做一件很快樂的事情吧。這種事,隻要你嚐過了,你準會喜歡上做這種事,那以後,我們父女兩人就可以經常在家裏實踐,互相交流了。”


    舒笙皺著眉頭,強忍心裏那股翻江倒海的惡心感覺,一字一句道,“爸爸,你再不鬆手,我要喊爺爺了。”


    她把爸爸這兩個字咬得很重,是想要提醒他,盡管他從沒有盡過做父親的責任,但在生物學角度來看,他依舊是她的父親,她身上流淌著他的血液,這是她最痛恨卻又不得不承認的事實。


    她自以為自己這樣提醒他,他會有所顧忌,有所收斂,然而她還是高估了他的良知。


    他竟然一把將她緊緊抱進懷裏,囂張且猥瑣地笑,“那老頭子都老得走不得了,你喊他來有什麽用,我估計啊,他看到你這麽漂亮的小孫女,就算想硬也硬不起來吧!不過這麽多年來,他對著你爽也爽夠了,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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