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言早已受不住那些審視的目光,犀利的言辭。


    他的直屬上司,大都尉已一臉怒容地起身離開,對他的失望,全都擺在行動上了……


    “都尉大人!”秦少言忍不住唿喚,差點就要丟下這爛攤子去追大都尉。


    “你給我好好解決了‘家務事’!明兒一早來見我!”


    什麽他媽的大帥親自提拔的少將?還不是他給他的臉!


    大帥連秦少言人都沒見過,隻是他覺得這年輕人將來會大有作為,至少會超越他,賣給他一個好罷了。


    現在……


    大帥最討厭的就是這種連家務事都理不清,被女人牽著鼻子走的蠢貨!


    這他媽要是早幾年,可是欺君之罪啊!要砍頭的!


    大都尉走了。


    走的那麽匆匆忙忙,對於秦少言更是看也不看一眼,就好像他是什麽髒東西,粘上了就不得了了!


    秦少言心都涼了半截。


    他不敢想,明天等著他的,會是什麽……


    “安久歌!你他媽到底要做什麽!非得毀了老子才甘心是不是!”


    “我他媽要上天,你能送我去不?”久歌毫不示弱地瞪迴去。


    秦少言:“……”


    他瞪著眼睛,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女人……究竟為何會變成這副蠻不講理、胡攪蠻纏的樣子?!


    秦少言深吸一口氣,努力壓抑著自己的怒火,盡量讓聲音聽上去溫柔一些,“久久,別再鬧了好不好?今日之事是為夫的錯,你我已是夫妻,難道真要毀了我不成?對你可有任何好處?”


    嘴上服軟,他心裏卻狠狠地給久歌記下一筆!


    反正在她眼裏,她早就是他的女人了,還真能上天不成?


    不過這賤人的好日子,算是到頭了!今天的一切,定會讓她付出慘痛代價!


    心裏盤算的好極了,秦少言似乎已經看到自己將這女人折磨到生不如死的畫麵。


    可秦少言忘了,眼前的女子早已不是他熟識的那個安久歌。


    “夫妻?這婚禮還沒有辦呢,哪來的夫?哪來的妻?”


    “久久不可胡鬧!”聽她如此說,安向東第一個站出來反對,“夫妻本是一體,有什麽事迴家去說,別再鬧了!”


    安向東自然聽秦少言說女兒已經被人家睡了?她自己也是哭哭啼啼,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


    不過呢,這也正和他意,以秦少言如今的發展之勢,對他安家日後和大帥攀上關係,大有幫助。


    所以為了安家,哪怕犧牲女兒的幸福,也在所不惜。


    否則他怎麽會答應那個臭小子,要在女兒新婚之日,迎娶別的女人?這可是在打他的臉!


    久歌靜靜地看著安向東,嘴巴一張一合的,八撇胡子隨著他說話的動作,在空中飛舞,臉上的肉一顫一顫……


    ‘噗呲——’一聲,竟是笑了出來……


    “父親,名利在你眼裏,真的那麽重要?哪怕明知是火坑,卻還要將女兒往裏推?”


    少女聲音暗啞,笑中帶淚,在所有賓客看來,她是氣極反笑,心痛欲死。


    可坐在角落裏,一個戴著黑色鴨舌帽的男人,卻看到她眼裏的譏誚。


    她方才的笑,是真笑,開心也是真開心,還要裝出一副特別難過的樣子,肯定很辛苦吧。


    “有點意思。”


    “大……少爺,您說什麽?”他身邊,穿著黑衣的男人趕緊湊上前。


    “無事,走吧。”


    他起身,離開。


    臨走時,迴眸看了眼梨花帶雨的女子。


    久歌正好看過來,兩人視線在空中交匯……


    一瞬間,她覺得眼熟極了。


    心裏莫名被一股疼痛蔓延……


    “狗子,那個人,我認識嗎?”


    狗子係統看了看神識中的金色卡片,一瞬間也懵了。


    它好像……遺忘了什麽重要的東西?


    【唔……大概……也許……好像……】


    “蠢狗子。”


    久歌收迴視線,眼下解決這一堆人渣才是關鍵。


    若不是為了溫母,她才沒空和這個賣女求榮的父親虛與委蛇。


    因為原主的第二個願望便是改變溫母命運……


    久歌看著安向東的嘴巴一張一合,聽著他對安久歌這個女兒的控訴指責,心裏越發冷然。


    “秦少言,你給我聽好了!安久歌就算一輩子不嫁,孤獨終老,也斷不會嫁給你這種無恥之徒!”


    懶得理安向東的喋喋不休,久歌目光冰冷地看向秦少言,“今日不是你休了我,而是安久歌不要你。還有,別再拿睡了我那件事做威脅,真相如何你我最清楚!”


    “安家的名聲,你也不管不顧了?”


    “與我有何關係?”


    秦少言緊緊盯著少女,她的眼眸深如古潭,看不到任何情緒。


    他才知道,這女人不是在開玩笑,也不是說氣話。


    除了她自己,是真的什麽都不管不顧了。


    不知為何,一想到這個總是圍在他身邊噓寒問暖的女孩……


    從今以後,將永遠不在屬於自己,秦少言竟沒來由的一陣胸悶。


    不行!不可能!這世界上隻有他秦少言不要的女人,還輪不到她說不要他!


    “安久歌,你早就是我秦少言的女人,如果不喝那碗避子湯,或許我們連孩子都有了,你這輩子除了我,誰會要你?今日之事為夫已經向你道過謙了,不就是納一房妾室?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你何苦這般不依不饒?”


    聽著賓客們的驚唿聲,議論聲,秦少言得意地看著久歌。


    人言可畏,他就不信那個受了一點委屈都會掉淚珠子的女人,真能受得了流言蜚語。


    哪怕離開,他也要將她徹底踩進泥裏,更後悔離開他這樣優秀的男人!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在秦少言的身上,這句話被他體現的淋漓盡致。


    如果不是安久歌的母親為她據理力爭,甚至是不嫁也不能讓秦少言明媒正娶林婉兒,她又怎麽可能隻是一個妾侍?


    然而就算納妾,又有哪個男人能在他與結發妻子大婚之日做出這種事?


    他秦少言的薄情若是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婚前性行為這種事,你情我願並沒有什麽可恥的。


    況且,一切隻是個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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