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晁禹若有所思,立刻問:“聽起來很牛批的血煞都影響不了你,但這會兒你莫名其妙的就想拆了這座橋?”


    句文茜小幅度的點點頭,過了片刻之後,她又說:“而且,我能隱約感覺到,我體內的血脈之力似乎活躍了許多。”


    劉燁平臉色嚴肅下來,認真思索。


    “能具體點不?”華安南認真的問道:“具體是怎麽迴事兒?”


    “說不清道不明,就是一種衝動。”句文茜說。


    郭浩心念一動。


    但還沒來得及傳音,幾人的目光便刷的一下落到了他頭上。


    他咽了口唾沫,秒改口:“文茜的直覺理論上應該可能還是靠譜的吧,有條件的話我們多留意留意?”


    句文茜翻個白眼,晁禹也暗暗扶額。


    怎麽說呢,不考慮其他方麵,郭浩這人還挺好的,為人也仗義,長得還帥氣,辦事說得上靠譜。


    可惜不是個啞巴。


    這時劉燁平又傳音說:“我還是沒看出有什麽問題,而且能確定,當年我也沒看出任何問題來,否則當年……”


    晁禹忽然說:“張果老和天財星君當時會不會就是看出了問題,所以才想用那種法子壓垮石橋?”


    “得了吧,”郭浩翻個白眼,終於還是沒忍住:“魯班轉世身先不說了,張果老轉世身,天財星君的分身都是四階境界,老劉當時可是六階真人,他都看不出問題,那倆能……”


    “文茜不就發現問題了麽,她才三階實力。”晁禹反懟:“而且魯班、張果老和天財星君都不是什麽簡單人吧?”


    “不錯,”劉燁平也說:“轉世之前,魯班和張果老至少是七階真仙,而天財星君本體也是七階修為,如果說他們能看出些什麽來,一點不奇怪。”


    頓了頓,他又看向句文茜,沉吟片刻後說道:“至於文茜……她剛也有提到,她的衝動主要源自於血脈,或許是這般血脈給她的一點提示?”


    華安南好奇道:“話說這句氏血脈究竟有什麽特殊的?”


    “除了血脈,我跟句氏已經沒有任何關聯了。”句文茜皺眉強調。


    劉燁平立刻岔開話題說:“如今的句氏其實已泯然眾人了,文茜應該屬於特殊的‘返祖’現象吧。


    至於句氏血脈……很簡單,一句話就能講清楚——他們的血脈源自於太古時的木神‘句芒’。


    而句芒又是太古三皇之一,伏羲的後人,還是黃帝的五世孫,少昊玄孫,輔佐東方青帝靈威仰。他來頭大的嚇人。所以掰扯起來的話,句氏也可以說是黃帝後裔之一。”


    “我們還都是炎黃子孫呢。”郭浩吐槽。


    眾人目光再一次落在他身上,他又咽口唾沫,立刻補充:“當然了,都是子孫後人,遠近親疏也都各有不同,我們跟先祖的關係肯定是比不上文茜的哈哈哈。”


    句文茜搖搖頭:“這麽多年繁衍下來,句氏雖然還頂著‘句’姓,但就像老劉說的,已經泯然眾人了。更何況我們的傳承是以文化為紐帶,而不是以血統當憑證……”


    “但不得不說,句氏血脈再稀薄,也足以免疫絕大多數詛咒,說是泯然眾人,其實和我們還是有著巨大的區別。”劉燁平插話:“何況你的血脈明顯比他們純淨一截。”


    “不說這些了。”句文茜轉移話題:“這橋,怎麽整?我不能確定它是不是真的有問題,不確定我的直覺靠不靠譜。”


    華安南伸長脖子觀察了一段時間,說:“穩一手吧,先觀察觀察,等張果老和天財星君到了瞧瞧,如果石橋真的有問題,咱們就出手助他們一臂之力,如果沒問題,咱們就靜觀其變。”


    說完他就直接看向郭浩。


    “看我幹嘛啊?”郭浩眨眨眼睛,然後幹咳兩聲,說:“不過我確實有個問題……


    嘿,別用這眼神看我,咱就事論事,有一說一,咱們不過三階實力,能對付得了四階的大手子?


    別看三階四階聽起來就一階之差,那可是天壤之別,咱們撐死了就有五百年壽命,四階可是千年打底。這先不說,光論戰力,十個三階對四階大手子來說也就是一巴掌的事兒……


    所以他們三個四階之間的爭端,咱們介入進去,會死的吧?”


    “的確,”劉燁平點頭:“雖然我在這個世界中能借到四階的力量,加上我當年的實力手段和眼界,發揮出的戰力應該比普通四階高一截。


    但他們仨本身也都是七階真仙啊,論底牌啥的可比我牛批多了,一對一我也沒把握能在他們手下撐多久,真介入進去,恐怕很難全身而退。”


    華安南皺眉說:“我沒說介入啊,隻是說條件允許的話幫幫張果老他們,他們本身二對一就占優勢,再加上咱們,要把石橋摧毀就不難了吧?”


    “光聽這個典故,表麵上看,哪怕沒有我們他們想摧毀石橋也不難。”晁禹出聲分析道:“但他麽最後卻放棄了,這裏頭理應還有些我們不知道的故事吧?”


    劉燁平幾人沉思起來。


    最後還是沒法子,討論半天也隻吐出“靜觀其變”四個字。


    而華安南則瞥向大師兄等人,再次傳音說:“能不能讓這幾個工具人幫咱們打聽打聽消息?”


    “可以有。”劉燁平頷首,當即向他們幾個傳音。


    五人微微一愣,隨後有些無奈的對視幾眼後,紛紛點頭,並四下散開,跟邊上圍觀的凡人打招唿去了。


    而其中酷愛雙手插兜的黑眼圈修士,在嘖了兩聲後,徑直往橋上走去。


    說來這事兒也有點奇怪,建個橋而已,怎麽這麽多人圍觀?如果是竣工的時候也就算了,這橋還在建著呢,圍觀的人這麽多,一看就是老半天,難道他們都不用幹活的嗎?古代老板姓能有這麽閑?


    “站住!”當他靠近之後,有士兵橫槍喝道:“匠師李春,奉郡守命建石橋於此,溝聯涿郡、趙軍與洛陽,事幹重大,無關人等不得靠近!”


    黑眼圈修士皺眉,隨後哦一聲便轉身離開,士兵見此也放下槍,站到一旁繼續鎮守施工現場。


    這動靜其他人自然也都看到了,晁禹都眯了眯眼,傳音說:“這士兵……意外的客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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