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點頭承認,葉忻沫心底生起一股暖意。“謝謝你考慮得這麽周到,這半年來,真的是難為你了。隻要時機恰當,我一定會跟幹娘和劉叔他們說清楚的。”


    劉君卓沒想到,自己擔憂了大半年的問題,竟這樣輕輕鬆鬆地就解決了。不過,雖然葉忻沫說自己把他當作哥哥,但是他為了自己的感情,讓她需要麵對一些她本不該麵對的事情,他心中對她還是很愧疚的。


    不過,身為男人,他看得出來,跟她迴穀的那個男子,似乎對她有著不一樣的感情呢。思及此,劉君卓忍不住問道:“忻沫,那個姓易的公子,是不是喜歡你呢?”


    葉忻沫一懵,沒想到這呆呆的劉君卓竟然會這樣語出驚人。“你為什麽會這麽想?”


    劉君卓歪頭思考了一下,才道:“吃飯的時候,你看了我兩眼,我感覺自己被他瞪了呢。”


    “哈哈……是嗎?”葉忻沫訕訕地笑了笑。“你一定是誤會了,應該不會的。”易水寒會瞪人?這個畫麵她不敢想象。


    “這樣啊……”劉君卓的神情還是有些恍惚。“也許吧……”


    葉忻沫一臉心虛地看了看天,忽然叫道:“呀,我看天色也暗了,我們還是早點迴去吧。”


    劉君卓也看了看天。“好吧。”他看這個天色,明明就還挺亮的啊。


    推開房門,葉忻沫就看到了站在門內的那道頎長身影。愣了愣,她打量了一下房間的格局。依舊是那個讓她看了就發暈的少女房間,但是,易水寒怎麽會在裏麵?


    在她猶豫著是進去還是偷溜之際,那個男子已經轉過身來,一雙幽黑的眸子看著她,裏麵是一片的沉靜。


    全身一震,葉忻沫故作自然地笑了笑,然後邁著沉重的步伐,緩緩往自己的房間裏走去。進自己的房間,弄得像是在赴刑場一樣,她也是很無奈。


    隻不過,剛和劉君卓出去走了走、聊了聊,一迴來就看到在她房間等著的易水寒,她竟然產生了一種被捉|奸的錯覺。這錯覺太嚇人了,嚇人,嗬嗬……


    走到易水寒麵前,葉忻沫拉開一旁的椅子,招唿道:“莊主,你先請坐吧。”


    易水寒隻是看著她,不動也不應聲。


    葉忻沫沒辦法,隻好也站著了。沉默片刻,她終是忍不住問道:“莊主,你來找我,有什麽事嗎?”


    聞言,易水寒的眸色頓時沉了一個度。沒事,就不能來找她了?這個女人,跟那個傻子一樣的男人(咳咳,我們寒寒還是有點毒舌的本質的哈^-^)出去談什麽話,談了這麽久才迴來,她都沒有一點要避嫌的覺悟嗎?


    很顯然,我們的易大莊主,直接過濾了葉忻沫有婚約的事,吃幹醋正吃得無比的歡快。不過,如果沒有自動過濾了這件事,想必會吃得更加歡快了吧。


    氣氛詭異地沉默著。


    良久,在葉忻沫想著要不要硬著頭皮再開口之際,易大莊主終於說話了。“何時跟我迴去?”來到這藥穀才半天,這個女人竟然這麽快就跟所有人混熟了。


    雖然這些本就是她的親人,但是他就是很不高興。還有,他不想這個女人對這裏產生太濃厚的感情,不然……到時候他要拐她迴莊,就不容易了。


    聽到他的問題,葉忻沫有些錯愕。她才剛到藥穀,想搞清楚的事情還未弄清,還沒想過要迴莊呢。迴莊的話,至少也得等她把與劉君卓的婚姻給解決掉再說吧。


    等等!迴莊?貌似……藥穀才是她的家吧?她迴了家,竟然不是想著以後留在家裏,反而卻是迴莊?這個想法,不妙、不妙、很不妙。


    葉忻沫抬起頭,剛想說應該不會迴去了,但是一對上易水寒的雙眼,到喉嚨的話又瞬間噎迴去了。尷尬地笑笑,她說:“呃……再過幾天吧,這裏有點事還未解決呢。”


    語畢,她開始在心中自我唾棄了。“葉忻沫,你這個沒節操的。一對著易水寒你就硬氣不起來了,你實在是無能啊,無能!”


    得到答案,易水寒覺得尚且滿意。抬起手伸向葉忻沫的頭頂,抽出插在其間的一片小樹葉,隨手將其一丟,他的手頓一頓,還是迴去揉了揉葉忻沫的頭頂。“離那個傻子遠一點。”丟下話,易大莊主轉身就走了。


    葉忻沫站在原地,愣愣地看著他的背影從門口消失。離那個傻子遠一點?傻子?易水寒說的,不會是劉君卓吧?不對,他說的,就是劉君卓啊。


    傻子?有沒有這麽誇張?而且,這麽說人家也太過分了點吧?劉君卓隻是憨厚了點,哪裏傻了?


    近日,無憂山莊的上空散發著一股詭異的冷氣。而這冷氣的根源,是山莊客房的某個房間門外的那個男子。


    但凡有人經過,一接觸到那個男子的眼神與有些發黑的麵孔,必定會兩腿一抖,然後立刻落荒而逃。


    不過,這根源的根源,則是這房間裏麵的某個沒心沒肺的女人。然而,這個女人卻正安安靜靜地待在屋內,很認真地坐在徐清兒的邊上……學刺繡。


    放眼整個無憂山莊,能纏著徐清兒卻又讓玄天不能發作的,也隻有易水柔了。


    忽然,原本低著頭認真動著手的易水柔忽然將頭抬起了一些,對著繡框子上的白巾端詳了一下,然後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不錯不錯,我看也差不多可以了。”


    “哦?我看看。”徐清兒笑了笑,然後湊過頭去看。須臾,清秀的麵容上閃過一絲錯愕。易水柔繡一片葉子,不但把外麵的輪廓繡得歪歪扭扭,而且麵上還是一片的線頭。


    她……是不是該說點什麽呢?腦中亮光一現,她忽然道:“對了,副莊主什麽時候會迴來呢?”


    易水柔一怔,忽而展顏一笑。“應該就快了吧。”頓了頓,她又道:“哥哥和忻沫已經到達藥穀了,過些時日應該也會迴來了。”


    “真的嗎?”徐清兒喜出望外。“太好了,有莊主在忻沫身邊,我們就不用擔心了。”她的心裏明知易水柔是在轉移話題,但還是心照不宣地順著她的話來說了。


    一提到季東陽,易水柔就能夠天南地北地扯,這件事,她昨天明明就說過了。對於易水柔這種逃避的行為,她也已經司空見慣了。而且,每次一提到季東陽,易水柔就會待不下去了。


    果然如徐清兒所料,這邊易水柔將手中的東西放入一旁的簍子裏,接著站了起來。“清兒,我待在這也有一會兒了,就不打擾你了,你好好休息吧。”


    “那我送你出去。”說著,徐清兒就要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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