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她在梳頭的時候發現梳妝台上有一麵鑲著紅玉的銀鏡,鏡子下麵還壓著一張紙。好奇地抽出那紙展開一看,隻見上麵寫道:“在此鏡中,你會看到世界上最美的姑娘。”


    興致缺缺地撇了撇嘴,她將紙折了幾折,彎下聲去將其拿來墊梳妝台一個不平的角。剛直起身,她便看到正巧進房打掃的丫鬟采青。於是她把采青叫來,順手把那銀鏡送給了她。


    於是,小丫鬟高高興興地將她的房間從上到下打掃得幹幹淨淨,然後美滋滋地捧著銀鏡迴房去了。


    第三天晚上,她從葉忻沫那閑聊一會就走迴房間,怎想還未到房間門口,就從不遠處看到了一片燭光。走近一看,她才清楚地看清,門口地上的蠟燭又擺成了愛心形。


    她無奈地抬起腳,正想跨過去,誰知腳尖一個不小心碰倒了蠟燭,斜在地上的紅色的燭子燒得更快更猛了。她連忙收迴腳,後退一步,然後認命地蹲了下去。做什麽?開始吹蠟燭啊!幾十根蠟燭,一根接一根地吹下去,易水柔在吹完後隻覺四肢無力、頭昏眼花。


    三天過後,那些還沒完,反正易水柔每次迴房,都會收到“驚喜”。她本以為這事早晚會有消停的一天,但是沒想到竟然會越演越烈,讓她快招架不住了。


    有一天,易水柔不再迴房了,偶爾死皮賴臉地去葉忻沫的房間擠一擠,偶爾在山莊裏隨便找一間空房就進去睡,或者,她幹脆就去下人房跟那些丫鬟擠在一起。有房不能迴,就是易大小姐新生的慘狀。


    無憂山莊後院的偏僻一隅,葉忻沫與季東陽正在那商討“大事。”


    “忻沫,最近我可是把你教給我的招都使完了,水柔她非但沒有動心,反而開始躲著我了。你說我該如何是好啊?”季東陽近日真的急死了,一天到晚,他什麽事都沒做,盡在那追著易水柔跑了。


    要是能“追著”也倒好,但是這兩天他已經連她的影子都找不到了,他怎能不急啊?


    “使完了?”葉忻沫有些錯愕。“我教你的那些招少說也有好幾個,你是怎麽用會用得這麽快的啊?”


    “你不是說,若是失敗了,就應該越挫越勇嗎?所以開始時水柔不是把那些東西丟了就是送人,我當然應該再接再厲了。”季東陽一臉的理所當然。“所以後麵我就用兩天的時間把那些招都用光了。”


    “天哪!”葉忻沫撫額低歎。“你這樣一天一個就夠頻繁的了,沒想到你還好幾個一起上。季東陽,你實在是對不起你‘無憂公子’的稱號啊,你不知道逼急了會把人給嚇跑嗎?這下好了吧,水柔已經開始躲著你了。”


    “啊?”季東陽百思不得其解,但是葉忻沫的話讓他有些提心吊膽起來。“那你說說,我接下來該怎麽辦啊?”


    葉忻沫看著他,實在有把他那顆一有關易水柔就變得愚鈍的木頭腦袋拆下來看看裏麵是什麽構造的衝動。過了半晌,她還是妥協了。“你知道欲擒故縱吧?”


    季東陽眨了眨眼,“知道啊。”


    “現在唯一的方法,就是用這招了。”葉忻沫補充道:“你最近先消停一會兒,等水柔對你放鬆戒心了,你再開始用這招。不過你要記住,這種狀況需要忽遠忽近,鬆緊有度,等到關鍵時刻你就可以迴歸正題了。”


    “什麽正題啊?”季東陽大惑不解。


    葉忻沫歎出一口無奈:“當然是當麵告訴她你對她的感情了,簡而言之兩個字:‘告白’。”


    “哦。”季東陽大徹大悟。“那何為‘關鍵時刻’呢?”


    對於季東陽鍥而不舍的求知精神,葉忻沫一點也沒有為人師的安慰。一般的男人追求女人,不是多多少少會有一點本能嗎?這個易水柔和司空敏慧口中的“風流鬼”,怎麽會遲鈍到這種地步啊?


    於是,她隻好迴答:“等你感覺時機差不多的時候。我隻是一個旁觀者,我不可能完全了解狀況。所以說,在這一點上,我實在是愛莫能助了。”


    “這樣啊……”季東陽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看他這樣,葉忻沫的心裏還是很擔憂。“話說迴來,到時候你告白了,可不一定會成功。若是失敗了,你打算怎麽辦?”


    “怎麽辦?”季東陽笑了笑。“不怎麽辦。我季東陽難得有一個想要嗬護一生的女人,我可不會輕言放棄。反正……我還有好幾十年的時間,你說是麽?”


    從少不更事時認識起就嗬護到大的女孩,他可不想讓她落入別的男人手中。他季東陽所在乎的、想要的,就從未沒有得不到過。對於易水柔,他是勢在必得。


    季東陽的笑容中帶著佻達,此刻又迴歸了風流瀟灑的姿態,葉忻沫看在眼裏,隻覺十分順眼。“好的,那你加油。”拍了拍季東陽的肩膀算是鼓勵,葉忻沫轉身就欲走開。


    季東陽連忙拉住她,問道:“你去哪?”


    “當然是迴房看水柔會不會來找我了,我不是得給你把風嘛。”葉忻沫轉迴頭去,說道:“接下來你安靜的這幾天,我得幫你旁敲側擊一番才行啊。”


    季東陽完全不知葉忻沫心中的小算盤,此刻對她可謂是無比感激。放開手,一臉真摯地道謝:“忻沫,謝謝你。”


    臉皮逐漸練厚了的葉忻沫麵不改色地說:“不需要跟我道謝,水柔是個好女孩,你也是個很不錯的人,你們兩個若是能在一起,也是一件美事。”揮了揮手,她道:“那我走了。”話落,她便步履輕盈地離開了。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季東陽此刻心中已經是感激涕零了。葉忻沫能為了別人的幸福如此勞心勞力,可謂難得了。不論他易水柔的結果會如何,哪天他一定要找機會好好地感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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