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備連連歎氣,“你以為我想去?我的誌向是當昏君,你見過哪個昏君成天不吃喝玩樂,到處帶兵打仗的?”


    諸葛亮和法正都忍著笑轉過了頭去。


    劉備摟住白起的肩膀說道:“我是去南鄭安撫小妖精的。西施那個大嘴巴肯定把甄宓懷孕的事告訴她了,


    以她的性格,我要是不去安撫一下,她準會想辦法甄宓肚子裏的孩子給弄死,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諸葛亮和法正連連點頭,臉上都露出了驚恐之色。


    諸葛亮有些惶恐的說道:“主公所慮極是,我竟然疏忽了,險些釀成大錯。”


    白起卻梗著脖子說道:“軍師留下我沒意見,我一定要去,掛不掛帥不重要,我可以率秦武卒做先鋒。”


    劉備哈哈大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如今咱們四麵樹敵,你還怕沒仗打嗎?你雖然是戰神,但也不能上輩子打仗,這輩子還隻想著打仗,


    你和冼冰月咋樣了,鼓搗出小崽子了嗎?”


    白起輕輕推開他的手,“你別打岔,打益州我肯定要去。”


    “要造反了你?”劉備瞪起了眼睛,“你老大我老大?”


    白起動了動嘴,終究沒敢再爭辯,


    劉備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沉思片刻,“通知糜竺,開放上雒城門,容納災民進城,必要時可調用軍糧,咱們現在最缺的就是人口。”


    諸葛亮苦笑著點了點頭,“長安的糧荒比各地更嚴峻,主公可有何良策?”


    “廢話,我要有良策,要你們幹啥用的?”劉備一瞪眼,“你們去想辦法,總之不許餓死人。”


    諸葛亮和法正麵麵相覷,諸葛亮歎了口氣,“能不能把副總參謀長請來,我們苦命三人組商量商量?”


    劉備趕忙搖頭,“你還是別找阿香了,她動不動就投毒,萬一她給長安投毒,毒死一半人口解決糧荒咋辦?”


    法正頓時傻眼了,然後就看到諸葛亮和白起竟然一點都沒有吃驚的意思,他心裏頓時對孫尚香又多了幾分畏懼。


    眾人正在商量的時候,衛兵忽然跑了進來,“主公,獨孤氏家主獨孤烈來訪。”


    獨孤烈帶來了一個天大的好消息,他的益州商隊已經返迴了長安,帶來了一萬石稻米。


    劉備衝過去就把獨孤烈抱起來轉了三圈,“老伯,你可救了我的命了!”


    獨孤烈笑著搖了搖頭,“這也是天意,三個月前益州早稻豐收糧價暴跌,我派人去采買新稻,本想囤積到開春,青黃不接時賺點差價,沒想到竟然遇上了蝗災。”


    劉備興奮的看向諸葛亮,“軍師,咱們出高價買下,別讓咱老伯吃虧。”


    諸葛亮點了點頭,獨孤烈卻怫然不悅,“主公真拿我當逐利的商賈了?”


    劉備哈哈大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好,您的心意我收下了,大恩不言謝,今後我必有厚報。”


    獨孤烈臉上露出了尷尬神情,欲言又止。


    諸葛亮過來笑著說道:“獨孤家主可是有什麽心事?在主公麵前,您但講無妨。”


    獨孤烈老臉一紅,忽然長長歎了口氣,“我還能有啥心事,還不是我那寶貝女兒,她,她是一天也不讓我安生啊,唉……”


    諸葛亮目光閃動,忽然笑著說道:“家主不必煩心,這件事包在我身上,您先請迴吧。”


    獨孤烈一愣,滿臉疑惑看向諸葛亮。


    諸葛亮淡定一笑,獨孤烈隻能施禮告別了。


    “軍師,你到底啥意思?”劉備一頭霧水的拉住了諸葛亮,“獨孤烈到底有啥心事?”


    諸葛亮淡定一笑,“主公稍安勿躁,來人,去請霍去病將軍,再把主母請來。”


    片刻之後,孫尚香先來了,諸葛亮對眾人說了幾句,劉備等人恍然大悟,孫尚香咯咯笑了起來,對婢女吩咐了幾句,婢女匆匆離開了。


    又過了片刻,霍去病唱名而入,然後就發現劉備等人都不懷好意的看著他,


    霍去病剛一發愣,孫尚香上前上下打量著他,一邊看一邊笑著點頭。


    霍去病被她看毛了,“大嫂,您幾個意思?”


    孫尚香隻是笑不說話,霍去病看向劉備,見劉備一臉猥瑣的笑容,他心裏更慌了,走到白起麵前,“大帥,到底咋迴事?”


    白起一笑,“老幺,給你道喜了。”


    “道啥喜?有仗要打?”霍去病精神大振,“打洛陽還是益州?不會是直擊鄴城吧?我願為先鋒!”


    眾人都哈哈大笑起來,這時候孫尚香的侍女匆匆跑迴來,對孫尚香稟報了幾句。


    孫尚香笑著點了點頭,對霍去病招了招手,“老幺,咱出發吧。”


    長安西城,獨孤氏老宅,書房


    獨孤烈剛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獨孤秀撅著嘴氣鼓鼓的說:“爹您再給我說說,他到底怎麽說的?”


    獨孤烈放下茶杯,“諸葛軍師說這件事包在他身上,你就放心吧。”


    “您連啥事都沒說清楚,讓我咋放心啊?”獨孤秀嬌嗔的跺了跺腳,“不管了,我直接去問霍去病,為啥他還不來提親。”


    說完她轉身就要走,獨孤烈趕忙拉住了她,“我的活祖宗,這話也是女娘能問的出口的?”


    獨孤秀眼圈都紅了,咬著嘴唇說道:“我反正是他的人了,他若是不肯娶我,我就出家當道姑去。”


    獨孤烈氣得連連跺腳,就在此時,家丁手捧拜匣飛奔而來,“家主……”


    獨孤烈用力把茶杯扔向家丁,“滾!誰來都不見!”


    家丁嚇得轉身就跑,剛跑出幾步又停下來轉頭,一臉為難的說道:“劉皇叔攜眷前來拜訪,隨行的還有諸葛亮,白起,和,和霍去病將軍,家主您真不見?”


    獨孤烈頓時石化了。


    獨孤秀聽到霍去病來了,高興得蹦了起來,跑過去拉住了獨孤烈的衣袖,“爹,您發什麽呆啊,快去迎客啊。”


    獨孤烈轉頭看向她,臉上露出了古怪的神情,


    “爹您怎麽了?”獨孤秀伸手搖晃著獨孤烈的胳膊,“您怪嚇人的。”


    獨孤烈長歎了一口氣,伸手攥住了女兒的手,“傻丫頭,爹舍不得你啊。”


    說著眼圈竟然紅了。


    獨孤秀一愣,忽然恍然大悟,尖叫了一聲,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獨孤烈苦笑著搖了搖頭,“你別跟來,讓人家笑話。”


    獨孤烈整理衣服,平複了一下心情,大步走出了書房。


    獨孤秀俏臉緋紅,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悄悄跟了上去。


    獨孤烈匆匆趕到門口,見了劉備和孫尚香趕忙行禮,劉備一把拉住了他,“家主別客氣,我們今天是有求而來的。”


    獨孤烈臉上露出了笑容,孫尚香一把拉過霍去病,笑著對獨孤烈說:“老伯,今天我們是來替我兄弟求親的。”


    她深吸了口氣,朗聲說道:“九龍神王帳下,騎兵司令霍去病,求娶獨孤氏女公子,求獨孤家主準肯。”


    劉備等人隨著她高聲複述了一遍,獨孤烈臉上樂開了花,“這如何使得,折煞老夫了。”


    孫尚香給霍去病使了個眼色,霍去病扭捏的在獨孤烈麵前跪倒,“嶽丈在上,小婿給您行禮了。”


    說著咣咣磕了三個頭,獨孤烈慌忙把霍去病拉起來,


    孫尚香笑著說道:“您受了我們老幺的禮,我們就當您同意了。”


    “同意,同意,”獨孤烈連忙點頭,“主公主母上門提親,獨孤氏感恩不盡,門楣添彩,光宗耀祖啊。”


    孫尚香擺了擺手,侍女端過一個托盤來,裏麵擺滿了各種首飾,


    孫尚香笑著說道:“我兄弟沒啥值錢的東西,這些首飾都是我日常佩戴的,秀兒妹妹若不嫌棄,就當是納彩納征之禮了。”


    獨孤烈連忙擺手,“這萬萬使不得,使不得。”


    孫尚香一皺眉,“老伯是嫌棄這些首飾我戴過了,不配送給秀兒妹妹?”


    獨孤烈嚇了一跳,趕忙擺手,“不,不……”


    孫尚香咯咯笑了起來,忽然對獨孤烈身後招了招手,“秀兒妹子來,看看喜不喜歡。”


    獨孤烈駭然迴頭,看到躲在山石後麵的獨孤秀,不由得大急,剛要責罵,獨孤秀紅著臉跑了過來,扭捏的對孫尚香說:“阿香姐,這些首飾太漂亮了。”


    孫尚香笑著撫了撫她的臉蛋,“今後可不能叫我阿姐,要叫阿嫂了。”


    獨孤秀的臉更紅了,轉身藏到了獨孤烈身後,然後又忍不住偷看了霍去病一眼。


    孫尚香對獨孤烈說:“適逢亂世,咱們講究不起繁文縟節,今天便算是納彩,問名,納吉,納征一起辦了,婚期就和老幺幾個哥哥一起辦,老伯沒意見吧?”


    獨孤烈笑得合不攏嘴了,“沒意見,當然沒意見。”


    劉備這時候笑著上前,“老伯,那咱就說定了,今天我們可要討您一杯喜酒喝。”


    獨孤氏大排筵宴招待劉備等人,酒席宴上,諸葛亮問起了從益州買糧的細節。


    獨孤烈歎了口氣,“益州的糧價確實便宜,但是運糧之路太過艱難了。我本來采買了兩萬石稻米,運到長安隻怕最多能剩一萬石。”


    諸葛亮給獨孤烈斟滿了酒,“老伯,您的糧食是從成都發運的?”


    獨孤烈連連搖頭,“糧食是在武都郡的下辯采買的,經漢中,陳倉運往長安,若是從成都采買糧食,隻怕路上至少要耗損七成。”


    諸葛亮大失所望,“老伯,您商號裏可有熟悉成都道路的向導?”


    獨孤烈一愣,然後臉色大變,壓低了聲音說道:“軍師有意攻占益州?我勸您千萬打消這個念頭,益州道路崎嶇多險,還遍布山瘴毒沼,就連當地人也時常迷路而亡。


    而且益州地廣人稀,郡縣間的道路都鮮有人熟悉,根本找不到您想要的向導。


    若是大軍深入益州,別說攻打成都,隻怕沒出武都郡就會全軍覆沒。”


    諸葛亮和白起麵麵相覷,劉備卻笑著舉起酒杯,“不談這些了,咱們不醉不歸。”


    這一場酒喝到深夜,劉備和孫尚香才迴到內宅。


    孫尚香先去看了熟睡中的阿鬥,給他掖了掖被子,這才捂著臉咯咯笑了起來,“今日飲得太多了些,我頭好暈啊。”


    劉備上前摟住了她,摩挲著她的後背,“今日多虧了你了,我們一群大男人真不知道該如何提親。”


    孫尚香摟住了他的脖子,嫵媚的哼了一聲,“你還不去陪你的甄宓,賴在我這裏幹什麽?”


    劉備懶腰抱起了她,“今晚我哪也不去了,我還就不信,為啥你這地裏就不長莊稼,今晚我多澆灌你幾次。”


    說完就吻上了她的唇,孫尚香婉轉相迎,劉備把她放到榻上,就解她的衣帶,孫尚香拍了他一下,“阿鬥還在呢,你也不怕羞。”


    劉備抱起阿鬥,放到了書榻上,然後撲向了孫尚香。


    不知道過了多久,劉備歎了口氣,趴在他胸前的孫尚香抬頭看著他,“還在為攻打益州發愁?”


    劉備嗯了一聲,“軍師說的是對的,隻有攻占了益州,才能解大饑荒之危,可惜咱們沒有益州的行軍圖,我不敢盲目發兵啊。”


    孫尚香伸手在他胸前輕輕畫圈,“益州在大秦叫蜀郡,大帥也不識蜀郡道路嗎?”


    劉備搖了搖頭,“我早就問過了,阿起連年在外征戰,蜀郡他根本就沒去過。而且就算他去過,幾百年過去,滄海桑田也不知道有了多少變化。”


    孫尚香沉默半晌,忽然打了個哈欠,劉備笑著翻身,“別犯困啊,今晚咱們不死不休。”


    兩人沒羞沒臊的做運動的時候,誰也沒發現,本來躺在書榻上熟睡的阿鬥,忽然睜開了眼睛,慢慢坐起來,看著身旁的筆墨和竹簡,臉上露出了古怪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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