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戰眾人紛紛迴頭,之間宮門處一匹黑馬上作著一員風塵仆仆的高大武將,“李通將軍來了!”“李通將軍來了,快給將軍讓路!”


    人群中閃出一條通道,李通縱馬狂奔到擂台下,翻身下馬,看著擂台上的呂布怒吼道:“無恥小兒,可敢和李文達一戰?”


    台下觀眾頓時一片喝彩,張飛剛要上台,呂布對他擺了擺手,“這些無名鼠輩不用你動手,我替你收拾了。”


    李通氣得須發皆張,怒吼了一聲衝上擂台,一拳打向呂布。


    丞相府,書房


    曹操笑眯眯的看著麵前的夏侯幽,夏侯幽俏臉緋紅,咬牙切齒的說道:“請丞相恩準,我去宰了那混蛋。”


    曹操轉頭看向夏侯淵,“妙才,咱幽兒今年十幾了?”


    “十九啦,按說早該嫁人了。”夏侯淵笑著歎了口氣,“就是她這個脾氣秉性太彪悍,許昌城裏托媒說親者不少,都被她罵跑了,連李通李文達親自來求親,都被她打跑了。”


    曹操哈哈大笑起來,“要說張翼德也算配得上我家幽兒,妙才,不如咱們就……”


    “叔公!”


    他話沒說完,夏侯幽急得連稱唿都變了,“我誓死也不嫁那匹夫!”


    “張飛還真不是匹夫,”荀攸笑著說道:“他文武雙全,詩文書法繪畫都極有造詣,而且此人城府極深,他表麵粗獷,不過是為了自汙以襯托劉備的形象。”


    “那我也不嫁!”夏侯幽撅起了嘴瞪了荀攸一眼,“公達叔叔你這麽看好他,幹脆你嫁他算了。”


    書房裏眾人都哈哈大笑起來,夏侯幽自小父親早亡,是被夏侯淵在軍營裏養大的,曹操極其疼愛這個族孫,所以她經常連曹操都敢頂撞。


    “好,咱不嫁他。”曹操擺了擺手,看向荀攸。


    “這是他們拖延時間的詭計,不過陛下也陪著他們胡鬧,我有點沒想到。”


    荀攸漸漸收斂了笑容,“許昌宮現在聚集了幾千百姓,日夜吃喝暢飲,我們要動手,確實難掩眾人耳目。”


    賈詡忽然冷冷說道:“今夜寅時,趁眾人困頓沉睡之時動手,影響最小。”


    “到了今夜,皇宮裏隻怕會有上萬人,文和之意,是要把這些百姓全都殺了滅口?”荀攸笑著問了一句。


    他本來是開玩笑的,然後就驚訝的發現賈詡竟然沒辯解,反倒是緩緩點了點頭。


    荀攸愣住了,不隻是他,在場的所有人也都驚呆了,連曹操都蹙起了眉頭。


    “咱們可以對外宣稱,是劉備設下毒計,用毒酒毒物害死了圍觀的百姓,”賈詡麵無表情的說著:“他們肯定有重大陰謀,事不宜遲,丞相請決斷。”


    荀攸臉色一變剛要說話,曹操搖頭苦笑了起來,“文和果然心狠手辣,不過許昌是咱的老巢,


    若真死了上萬百姓,就算能栽贓給劉備,天下人也會笑話我連家都保護不好,何以治天下?”


    賈詡還要再說,曹操擺了擺手,“就讓他們折騰三天吧,我倒想看看,他們能出什麽花招。”


    眾人紛紛點頭,賈詡緩緩垂下了頭。


    這時候,一名侍衛飛跑進來,“啟稟丞相,李通將軍在擂台上,被假呂布打斷了左腿,扔下了擂台。”


    曹操嗯了一聲,夏侯淵卻臉色大變,“李通該死!我明明命他去魏源鎮調取糧草的,


    想必他是返城後聽說了張飛招親,他為了維護丞相的體麵,未獲受命貿然出戰,居然還敗了!


    等他迴來,我定要重重責罰他!”


    曹操瞥了一眼夏侯淵,“妙才長進了,如今和我說話也學會拐彎抹角了?”


    夏侯淵臉一紅,尷尬笑道:“李通雖魯莽,但勇猛忠誠,請丞相開恩,饒了他這一次。”


    曹操冷哼了一聲,“傳令下去,沒我的命令,軍中眾將不可出戰。”


    書房眾人全都齊聲稱諾,這時候書房角落裏傳來了嗚嗚之聲。


    曹操想沒聽見一樣,轉頭看向荀攸,“公達,依你之見,咱們該如何應對?”


    荀攸還沒說話,又一名侍衛跑了進來,“啟稟丞相,臧霸將軍在擂台上,被假呂布打昏了。”


    這一次換成曹仁臉色大變了。


    曹操臉上泛起了淡淡的笑容,“看來眾將群情激蕩,都想出戰啊,可惜他們武力不強,就算出戰也自取其辱。”


    書房角落裏又傳來了嗚嗚聲,曹操還是裝沒聽見,轉頭看向張遼。“文遠,你確定這個假呂布,不是呂奉先?”


    張遼恭敬施禮,“丞相,呂溫侯就算化成灰我也認得,此人絕不是他,請丞相恩準,末將要去宰了這冒名的匹夫。”


    曹操眯起了眼睛,沒有說話。


    荀攸沉吟著說:“文遠乃五子良將之首,你若出戰,相當於咱們正式應戰了。若贏了還好,如果你也敗在擂台上,隻怕對軍威有損。”


    張遼臉色一變,“末將願簽軍令狀,若我戰敗,當自刎擂台,以血洗刷恥辱。”


    荀攸一皺眉,“文遠這是說的什麽話?我不過是在分析利弊,又不是要逼死你。


    你乃丞相軍中猛將,將來追隨丞相征討天下才是你的重任,打擂台這種胡鬧的事,文遠不必在意。”


    這時書房角落裏再次傳來嗚嗚聲,曹操伸手拿起書案上的茶杯就要扔過去,舉起茶杯還是沒舍得,他瞪著角落裏被繩捆索綁,嘴裏堵著麻布的許褚怒吼了一聲:“不許去!”


    許褚拚命掙紮著,四個侍衛拚命按著他,都沒能阻擋他豁然起身。


    曹操攥著拳頭捶了捶額頭,無奈的擺了擺手,侍衛取下了許褚嘴裏的麻布。


    許褚頓時大吼起來:“主公,您讓我去吧,不管是假呂布,還是張翼德,我保證把他們腦袋擰下來,給主公做成夜壺。”


    眾人都笑了,曹操本來板著臉,此時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手指著許褚說:“你這混蛋,我要那許多夜壺幹什麽?”


    笑完之後,曹操略一沉吟,看向荀攸。


    荀攸見了曹操臉上躍躍欲試的神情,知道他已經動了爭勝之心,隻能笑著說道:“他們擺明了是要挑戰眾將,若咱們一味不理,百姓們不明真相,還當咱們真懼怕了張飛呂布了。”


    曹操等的就是他這一句,他頓時拍案而起,“好,那咱們就去會會張飛和假呂布。”


    許昌宮,擂台前


    呂布接過張飛遞過來的酒碗一飲而盡,然後笑著說道:“他們要真忍著不來,你這媳婦就算娶到手了,別忘了送我百壇好酒當謝禮。”


    張飛無奈的搖了搖頭,“我根本不想娶老婆。咱們這樣的武人,隨時都準備著戰死沙場,要妻兒老小,隻能平添累贅。”


    呂布哈哈大笑著摟住了他的肩膀,“你不會還是從處男吧?”


    張飛鄙夷一笑,“我睡過的女娘,隻怕比你殺過的人都多。”


    兩人正旁若無人的說笑著,許昌宮外忽然傳來一陣整齊的馬蹄聲,一隊騎兵開路,八匹渾身雪白的駿馬拉著一輛車,遠遠駛來。


    馬車左側是曹丕,馬車右側,一匹青驄馬上,赫然坐著虎侯許褚,馬車後麵,五子良將和曹仁、曹彰等猛將緊緊跟隨。


    擂台上,漢獻帝笑著看向身旁的諸葛亮,諸葛亮微微點頭,“我家主公神機妙算,曹丞相果然沉不住氣了。”


    曹操在宮門外下了馬車,大步前行。


    在場百姓見了曹操,先是惶恐避讓,然後看到他身旁的許褚和眾位猛將,忍不住都歡唿起來,


    “虎侯來了!”“五子良將全來了!”“這下有熱鬧看了!”


    在震天動地的歡唿聲中,曹操獨自上了看台,在漢獻帝麵前恭敬跪倒:“臣曹操,參見陛下。”


    漢獻帝擺了擺手,“丞相請起,看座。”


    曹操起身之後沒去落座,而是笑著說道:“陛下好興致啊,臣聞聽陛下與民同樂,也忍不住想來湊趣,冒昧之處,請陛下恕罪。”


    漢獻帝笑著搖頭,“丞相不必客氣,這許昌宮如同丞相家的後院,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難道還有人敢攔著你嗎?”


    曹操臉色大變,猙獰一笑剛要說話,漢獻帝笑著問道:“夏侯幽是哪一個?”


    曹操迅速變換了臉色,轉頭對夏侯幽一招手,夏侯幽來到看台下跪倒:“末將夏侯幽,參見陛下。”


    漢獻帝上下打量了她幾眼,“果然英姿颯爽,怪不得張翼德如此鍾情於你。


    夏侯幽,張飛若三天不敗,朕就做主把你許配給他了。”


    夏侯幽豁然抬頭剛要迴懟,就看到了曹操臉上的微笑,她垂下了頭,“全憑陛下定奪。”


    說完,她轉頭看向擂台,目光兇戾的瞪了張飛一眼。


    這時候擂台上的張飛也正在看她,目瞪口呆那種。


    呂布見了張飛臉上的神情,笑著撞了一下他的肩膀,“這女娘一臉兇相,你不想要,幹脆我收了吧。”


    “滾!”張飛罵了一句,目光卻始終釘在夏侯幽身上,仿佛已經被粘住了再難離開。


    曹操環視看台,忽然疑惑的看向諸葛亮,“劉皇叔沒來嗎?”


    諸葛亮笑著對曹操一拱手,“啟稟丞相,上雒近日忽降暴雨,洪澇成災,我家主公星夜趕迴去賑災了。”


    曹操頓時臉色大變,隨即就迅速恢複如常,笑著在椅子上坐下,對台下的張遼點了點頭。


    張遼縱身上了擂台,“張遼張文遠,前來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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