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掉以輕心,容帝燁還在等著她迴去。


    忽地,司卿脊背一緊,危險!


    她就地一滾,離開了方才的位置。


    再抬眼,司卿就見到……


    “這是…”


    她倒吸一口涼氣。


    是老虎!


    那一年孤島的記憶頃刻間湧來。


    一聲虎嘯傳來,司卿來不及思考。


    她隻知道,再這樣怔愣下去,恐怕,她就成為這虎口的食物了。


    司卿深吸一口氣,抬眼打量著周圍鬱鬱蔥蔥的大叔。


    隻能,賭一把了!


    老虎的眼底是滿滿地兇光,更多的是對食物的渴望。


    司卿不敢有絲毫的鬆懈。


    就是現在!


    她快速爬上樹,她有槍,但怕這叢林間會不會有其他的動物。


    她的槍,不是用來殺動物的。


    她的身上,還帶了顏子給她的藥物。


    顏語西說過,這藥哪怕是壯漢吃了,也撐不了五秒,就會變得昏昏欲睡。


    她沒有食物,沒有辦法引誘它。


    她摸出腳踝處的匕首。


    將藥小心翼翼地抹在刀鋒上。


    “對不起了。”


    老虎一直呆在樹下,聞著樹上傳來的味道,怎麽也舍不得離開。


    它的前爪不斷在地上抓撓著,急躁盡顯。


    司卿眸光微凝,一直緊盯著它。


    老虎像是失了耐心,轉過身。


    就是現在!


    司卿瞅準機會,從樹上一躍而下。


    手中的匕首穩穩的劃過的它的後背。


    血濺到司卿手上,她眼也不眨。


    不過瞬息,老虎連一聲哀嚎也沒有留下,就倒在了地上,緩緩合上了那雙對食物渴望的眼睛。


    司卿擦幹淨匕首,收了起來。


    繼續朝前走著。


    既然想要吃她,雖說不殺動物,但也要付出點代價。


    她不知道,在她離開後,有一群人出現,環視一圈周圍的環境,最後將老虎帶走……


    司卿一路暢通無阻的出了樹林,眼前的環境驟然一變。


    這……


    這是?


    這是哪裏?


    這裏的環境!


    司卿被驚到了。


    這樣的環境,拿來做旅遊區就再好不過了。


    可是現在……


    司卿內心也就隻敢腹誹著。


    遠處傳來聲音,司卿快速尋了棵樹遮擋自己。


    “你說他出去做什麽?”


    “老大出去自然有他的用意。”


    “話雖如此,我們都已經守在這裏近乎六年了。”


    “怎麽,六年你就受不了了?”


    “你還想離開不成。”


    調侃聲一句接一句。


    “去去去。”


    “這不是無聊嗎。”


    “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守了整整六年。”


    這話一出,又有人道:“哈哈哈哈,合著不是你無聊了,是老二無聊了。”


    “誒,你難道還能跟我說,你不是?”


    那人也不是省油的燈,直接就問道。


    第一愣了一下,“還真是。”


    “可這就是無聊了又能怎麽樣?”


    “難不成,你還能給我解一解不成?”


    “哈哈哈。”


    “去去去!”那人揮揮手,一臉嫌棄。


    “不過你們要是真的憋不住,那裏麵不是還有倆嗎。”


    有人猥瑣提議道。


    司卿聽著,眸光沉了些。


    那裏麵?


    司卿身側的手漸漸收緊,她壓抑住內心的火氣,繼續聽下去。


    接著,司卿就見那人又道,“你的意思是…”


    “誒,我們老大又沒在,你就是去又能怎樣。”


    “再說了,隻要你能下得了手,自然是沒問題。”


    那人擺擺手,“可別。”


    “聽說那裏麵的人啊,都已經半死不活的了。”


    “你說萬一我要是再大力些,直接將她…”


    “啊,你說是吧。”


    到時候,等老大來了,我可就是麻煩加深了。


    那人話是笑著說的。


    但是究竟是什麽意思,誰有會不懂呢。


    在座的那位不是心智東明。


    心知肚明。


    快死了……


    司卿的心也跟著一抽一抽的。


    該死的,究竟是怎麽迴事!


    司卿很想衝出去,將那些出言不遜的人狠狠打上一頓。


    可是不能,至少至少現在不能。


    司卿咬牙再咬牙,她不斷告誡的自己,要忍,忍。


    這麽多人,她不能上。


    不能!


    那些人又說了些話。


    可能是時間到了。


    紛紛出言催促著。


    “走了走了,到時間了。”


    “你們先走,我等下。”


    “磨磨唧唧的,你要幹嘛。”


    “我撒個尿。”


    “行吧,那你搞快點的。”


    司卿身子微側。


    那人從自己麵前經過,司卿餘光偏見那些人已經越來越遠。


    她冷光閃過,匕首抽出,直直地抵在那人喉間。


    “不許動。”


    “你,你是誰!”


    司卿輕嘲一聲,她的聲音壓得很低,為了方便,她更是換了一身男裝。


    “還能問我是誰,看來你是不怕。”


    說著,她的刀鋒又往裏續了些。


    這匕首本就是吹毛斷發。


    血在這一刻自然是沒有止住,一點點的往外留著。


    那人瞬間沒了硬氣。


    他身子微顫,“饒命!饒命!”


    “饒命,也不是不可以。”


    男人眼睛一亮。


    “這是哪?”


    那人眼睛一轉,司卿見此,匕首又動了一分,“別耍花招!”


    “這…這是一處孤島,是…是用來曆練的。”


    “什麽曆練!島上的陷阱又是怎麽迴事?”司卿追問。


    “那都是為了讓家族的人曆練,也是為了防止外人進島。”


    司卿毫不給麵的嘲笑著,“給家族曆練?”


    “哪個家族?”


    “是…是…”他垂眸小心翼翼看了眼刀鋒,一咬牙說道:“是東歐司家!”


    司卿:“……”


    “看來,你是還不知道痛!”


    她沒有了耐心,手下拿開匕首,朝著他的大腿猛然刺去。


    他想叫,可嘴裏就已經被司卿塞了並不知道是什麽東西,到最後隻能發出嗚咽的聲音。


    司卿不予理會,“怎麽樣,想清楚了嗎?”


    “嗯嗯嗯!”那人急忙點著頭。


    司卿沒有動,又問了一句,“確定想好了?”


    “下一次再答的不讓我滿意,那就不是大腿了。”


    “而是……”


    司卿的匕首緩緩劃過。


    那是他的老二。


    “所以,該怎麽說,你懂了嗎?”


    “嗯嗯嗯!”那人忙不迭點頭。


    再不懂,他就要跟老二分離了!


    司卿唇角微微揚起的一抹笑,“那麽,是什麽家族來曆練。”


    “是…是東歐明家。”


    “明家…”司卿低喃著這個名字。


    “那你們在這是曆練?”


    “是……”


    “嗯?”


    “啊,不是!我們是在…看守這座島!”


    “是嗎,你確定不是什麽人?”


    那人顯然是慌了,“我們…”


    “不如你再說說是什麽人,說完我就放你走,如何?”


    這話聽著,好像很吸引人呢。


    “我們是在看守人。”


    這一次不等司卿問,他就答道,“是兩組夫妻。”


    “一組顯得年長,一組顯得年輕些。”


    司卿了然,又問,“你們聽從誰的命令。”


    “明家家主,明樂!”


    名字倒是好名字。人嘛,嗬!


    “所以,明家家主抓來兩組夫婦?”


    “不不不!”那人急忙擺手。


    “不是抓了,是…”


    “是什麽?”


    “是當時隻抓了一組夫婦。”


    “但後來又來了一組夫婦,不知道是做什麽的,就又被抓了。”


    “哦?”司卿淡笑不語。


    那人很是怕死,這一刻是盡數將自己知道的都倒了出來。


    司卿勾唇深意一笑,拿出一粒藥,“吃了。”


    “這…”


    “想活還是想死,你自己選。”


    這話一出,那人是一點也不敢怠慢,急忙接過司卿手中的藥丸吞下肚。


    他以實際行動證明了,他是想死還是想火。


    司卿鬆開匕首。


    看著他的脖子,又拿出藥,“抹在脖子上。”


    “止血。”


    那人接過,聽話在脖子上和腿上都末了開。


    藥膏接觸到皮膚的那一刻,很舒服,很清涼。


    司卿的心也跟著一顫一顫的,都是錢啊!


    這可是她從顏子那好不容易坑來的。


    就這麽給浪費了!


    可是這是那個什麽明家家主的地盤。


    若是死了人,少了人,肯定會被發現。


    再者就那人那麽精明,恐怕會被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司卿雖說著可能會打草驚蛇。


    但機會擺在眼前。


    明明可以不會打草驚蛇為什麽還要偏偏就去驚了他呢。


    司卿可以清楚的看到他脖子處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漸漸愈合。


    她知道這不是愈合,隻是因為藥膏的一種藥效。


    看著好似是已經好了實際上,當你的手觸碰的時候,依舊會感到痛意。


    這是顏語西新研製的一種藥膏。


    司卿可是花了好一番心思,這才拿到手。


    這種藥膏因為藥材珍稀的原因,故此沒有許多人得知。


    同樣的,也是因為藥材珍稀的原因,顏語西並沒有生產許多。


    這也是原因之一。


    故此,這一次,司卿手裏的這個藥膏就是她費勁千辛萬苦,才從顏語西那裏坑來。


    現在看著他這麽用。


    司卿的心都在滴血。


    但是,誰讓她剛剛非要作死的用匕首劃破他的脖子呢。


    這一點司卿人認了。


    我認!


    我必須認!


    不認不行啊!


    又問了一些事,確定一切不會有問題後,司卿離開了。


    她不是不想進去。


    可是進去又能怎麽樣。


    她沒有那個本事能夠在那麽多人中將父母安全救出。


    聽男人的意思,母親在那裏受了很多苦。


    身子都可以說是被折磨得不成樣了。


    司卿狠狠心,轉身原路返迴。


    在大概淩晨的時候。


    太陽剛出現。


    太陽與地平線一齊的時候。


    司卿迴來了。


    房間裏。


    容帝燁等了一晚上,甚是焦心。


    他不止一次的暗罵自己。


    為什麽不將事情查清楚了,再告訴她。


    可現在呢,不僅僅隻能眼睜睜看著她這樣離去,甚至還沒有辦法,隻能這樣眼巴巴地等著,束手無策。


    明明已經安排好了人先去探路,可他還是止不住的擔心。


    等著,等著。


    容帝燁眼睛一亮。


    那個竹筏……


    是……


    是她!


    容帝燁來不及推開門。


    他直接跳了窗,連以往最為注意的形象這一刻也是全然不在意。


    他徑直朝著海邊跑出。


    離的近了,人影漸漸清楚。


    容帝燁一直懸著的心,這一刻也算是總算落地。


    司卿剛下竹筏,抬頭就看到眼前的人。


    “帝燁?”


    容帝燁深吸一口氣,性感的薄唇緊抿著,“歡迎迴來。”


    司卿一聽眉開眼笑,大大的杏眼裏閃著興奮的光,“嗯,我迴來了!”


    容帝燁揉揉她的頭,又將她的頭發弄亂。


    司卿皺著眉,“帝燁…”


    “人家的發型!”


    容帝燁失笑,“累了吧。”


    司卿歪著頭想了想,“嗯,累了。”


    容帝燁眉頭輕挑,半彎下腰,“上來。”


    兩個字,說的輕巧,司卿卻是眉眼一揚,二話不說就趴在了背上。


    “帝燁…你就不好奇那邊的事嗎?”


    容帝燁的餘光瞥見司卿的鞋底。


    鞋底早已泥濘不堪。


    這一趟恐怕的是兇險萬分。


    他當時就不應該將消息告訴她。


    倒不如他親自來查,將他們救出來之後再告訴她。


    容帝燁現在迴首想來,怎麽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想的。


    當時若是他查到消息沒有告訴她。


    該多好…


    那個消息是容帝燁查到的。


    單憑黑網的力量,想要查到那件事,自然不是那麽簡單的事。


    容帝燁查到之後,他有猶豫過,有糾結過,要不要告訴司卿。


    本來他是打算不告訴司卿,讓她在等一等。


    就在一個電話之後,容帝燁沒有忍住。


    電話裏,司卿的聲音很低,顯然,她還在為那件事而擔心。


    容帝燁不忍心,最後還是告訴了她,其實剛將消息放出去,容帝燁就後悔了,可又能怎麽辦,已經晚了,自然是沒了反悔的餘地。


    海邊離房間有點距離。


    他們又一茬沒一茬的說著話。


    一夜未睡的司卿,趴在他的背上,就覺得困意一陣一陣的襲來。


    不過幾秒鍾,司卿就沒忍住沉沉睡了過去。


    容帝燁側頭看了一眼,性感的薄唇,輕輕一挑眉,勾唇深意一笑,“傻丫頭。”


    他的丫頭,他該護著。


    剛進了大廳,顏語西她們紛紛都醒了。


    三人坐在客廳,抬眼看向二人。


    “卿子這是……”


    容帝燁背著司卿進來的時候,屬實將三人都嚇到了。


    容帝燁偏過頭,冷眸一掃,葉童瞬間噤了聲。


    顏語西更是拉了拉葉童。


    她小聲問著,“帝少,卿子她受傷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嬌妻來襲:帝少求應急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綰酥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綰酥並收藏嬌妻來襲:帝少求應急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