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光線暗,她走過去,瞅著地上的兩個人,是兩個傭人打扮的男人,沒有死,隻是暈過去了。


    唉,禍害遺千年,她準備的花用不上了。


    “你們查出什麽了嗎?”她問。


    戰王爺倒是迴答了她的問題:“我找到這裏的時候,門窗大開,這兩個人暈倒在地上,其它的什麽都沒有發現。”


    夢嫋嫋則道:“我已經派人去調查有沒有人失蹤,園裏有沒有可疑人物出現,現在在等消息。至於這屋裏發生了什麽事,要等這兩個奴才醒來以後才能問了。”


    夏雨琳看到這兩個男人已經被潑過水了,但還沒有醒過來,看來他們昏迷得有點厲害。


    她隻能跟他們一起等了。


    沒過一會兒,有人進來:“稟郡主,我們查過了,除了馬大人帶來的夏五小姐下落不明,其他人都安然無恙。”


    夏雨琳按了按額頭,夏木藍這個腦殘,除了製造麻煩,真是一點用處都沒有,希望她這次不會腦殘到把自己的小命給玩完了。


    “你們立刻封鎖夢澤園,全麵搜查夏五小姐的下落,地窖、水池等地方都不要放過。”


    “是。”


    夢嫋嫋的人跑出去後,地上的兩個男人也呻吟著,睜開眼睛,算是醒了。


    看到眼前站著什麽人後,兩個人都嚇壞了,趴在地上硬是不敢站起來。


    “你們是誰的奴才,在這裏做什麽,為何會暈在這裏,”夢嫋嫋是夢澤園的主子,率先開口,聲音很平靜,卻透著冷冽和危險的氣息,“老實招來,別讓本郡主動用大刑。”


    “咱、咱們……”兩個男人戰戰兢兢,結結巴巴,想說什麽又不敢說的樣子。


    “你們還真是有種,連本郡主的話都敢不聽了,那就大刑侍候吧!”夢嫋嫋顯然沒有耐心跟他們磨嘰,衝門外大聲道,“來人,將這兩個奴才拉下去,隨便動刑,直到他們招了為止。”


    “郡主饒命,咱們全招了!”兩個男人一看事情糟了,趕緊爬起來,磕頭求饒。


    夢嫋嫋的嘴裏冷冷迸出一個字:“說。”


    “咱、咱們是奉七小姐之命,將五小姐抓起來關押,直到今天的宴會結束為止……”


    “哪個七小姐?”


    “夏、夏七小姐……”


    “你們說的不會是夏繁縷吧?”夏雨琳大吃一驚,“你們是夏家的家丁?”


    難怪她覺得他們穿的工作服有點眼熟,原來是夏家家丁啊,她已經離開夏家一段時間了,印象都淡了。


    “十一小姐,”兩個家丁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樣,看著她,痛哭流涕,“咱們今天陪同七小姐參加宴會,約莫半個時辰之前,七小姐暗中吩咐咱們悄悄地綁架五小姐,將她關進這間樹屋裏,絕對不可以讓她出現,直到宴會結束後再放她出來……”


    “事情辦得很順利,我們將五小姐關在這裏,守著她,但突然有人潛進來,將咱們打暈了。咱們一醒過來,就是、就看到您們了……”


    夏雨琳很冷靜:“夏繁縷為什麽要綁架夏木藍?她有沒有讓你們傷害夏木藍?”


    家丁:“七小姐說五小姐不識大體,隻會壞事,有辱門風,讓咱們將她關起來,別讓她出去丟人現眼就好,並沒有讓咱們做任何傷害五小姐的事情。”


    夏雨琳:“你們是在何處綁架她的?有沒有被人看到?你們又是如何綁架她和關押她的?”


    家丁:“咱們是在采風亭旁邊的梨花林裏綁架五小姐的,呃,咱們就是捂住她的嘴,先將她的嘴堵起來,再用腰帶綁住她,然後悄悄地帶到這裏來。當時所有人都在往宴席那邊趕去,應該沒有人看到咱們,咱們絕對沒有虐待五小姐……”


    “沒有虐待?”夏雨琳冷笑,從懷裏抽出那件粉紅色的肚兜,展開,“看到上麵的字了嗎?這是老五交給我的求救血書!她說你們想殺了她,還將她打傷了,流了很多血,要不是我及時發現並救了她,她就真的沒命了……”


    兩名家丁臉色大變:“十一小姐,冤枉啊!咱們帶五小姐到這間屋子後,就給五小姐鬆綁,五小姐又打又鬧的,還抽出刀想刺咱們,不小心就刺到了她自個的手臂,流了一些血,但傷勢並不那麽嚴重,小的還給她上了藥……”


    “為了讓她安靜下來,小的故意威脅她,她便不鬧了,咱們就在門外守著……”


    夏雨琳:“你們怎麽威脅她的?”


    兩個家丁麵麵相覷一會兒後,低下頭來:“咱、咱們剝掉了她的衣服,守在外頭,諒她也不敢出去……”


    夏雨琳抽了抽嘴角:“剝光了?”


    這兩個家丁品性顯然不太好,這種法子都想得出來,如果這裏不是夢澤園,他們是不是幹脆就獸性大發了?


    家丁的額頭都快貼到地麵了:“沒、沒脫光,留、留了貼身衣物……”


    夏雨琳甩了甩手中的肚兜:“是不是脫得隻剩下這一件肚兜和底褲?”


    這種天氣,又是這種場合,像夏木藍這樣的女人一定不會穿得很多,無非就是裏麵一件肚兜,外罩輕衫羅衣什麽的,脫到隻留貼身衣服的話,就是這樣了。


    “是、是的……”


    幾個站著的人:“……”


    這麽說來,夏木藍拿了這件肚兜寫血字並讓其隨風而去後,她的上身豈不是不穿衣服了?


    真是有夠豪放的千金小姐,這種事情都能做得出來,都不知讓人佩服好還是恥笑好了。


    夏雨琳歎氣,將肚兜塞迴懷裏:“你們將她剝成這樣,這屋裏又沒有衣料床單什麽的遮體,她隻能乖乖地呆在屋裏,不敢叫人,不敢亂跑了。你們這一招是夠狠的。我最後問你們,你們真不知道你們是被誰打暈的?被打暈之前有沒有與別人接觸?”


    “小的真的不知道。咱們奉七小姐的命令綁架五小姐,這事透露出去,可就太不好聽了,咱們辦的時候很小心,不敢讓任何人看到。咱們來到這間屋子的時候,也沒有跟別人接觸,咱們被打暈得也是莫名其妙,全然沒有頭緒……”


    夏雨琳歎氣,看向另外兩個人:“王爺,郡主,我要問的話都問完了,你們看還有沒有什麽要問的。至於對這兩個人的處置,他們是夏家的人,又是奉夏繁縷的命令行事,還請郡主別太為難他們,將他們交給夏家自己解決吧。”


    戰王爺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有什麽要問的。


    夢嫋嫋冷著臉:“夏繁縷在我家的花園裏做這種事情,實在太不像話了,你們馬上跟夏繁縷迴去,至於夏木藍,我會努力把她找出來的。”


    夏雨琳將屋子又仔細打量了幾遍,隻能確定夏木藍是從窗口將肚兜隨風拋出去的,其它的什麽都看不出來。


    在夢嫋嫋處理大樹下那一批正在看戲的客人時,她找到躲在角落裏惴惴不安的夏繁縷,說了在樹屋裏發生的事情,問夏木藍二度失蹤是不是她幹的。


    夏繁縷很激動:“我沒有!我隻是讓那兩個奴才將夏木藍關起來,別讓她鬧事罷了,其它的我什麽都沒做,你不要冤枉我!”


    夏雨琳覺得她不像在撒謊:“你在吩咐下人幹壞事的時候,有沒有被人發現?”


    夏繁縷搖頭:“絕對沒有。”


    夏雨琳歎氣:“我知道了,你帶那兩個下人迴去吧,我跟夏木藍出現在這裏是很丟夏家的臉,希望你迴去後別提到我們。”


    夏繁縷有點傻眼了:“就這樣放我走了?夏木藍不是還沒找到嗎?”


    夏雨琳道:“是嫋嫋要趕你走的,這種問題你去問她吧。”


    她說罷就走。


    剛才的夏木藍沒有危險,但現在,就不好說了。


    她走到小池子邊,想了想,毅然掀起裙擺,跳進水池子裏。


    第二批綁架者一定不懷好意,將夏木藍劫走的目的,要麽就是殺掉,要麽就是讓她吃盡苦頭,她雖然不喜歡夏木藍,但想到這個女人因為太笨了而被人弄死,死得也有點太慘了。


    那麽,第二批綁架者如果要殺掉夏木藍,怎麽做最好呢?


    如果她是主謀,並且已經事先知道夏繁縷派下人綁架和囚禁了夏木藍,一定會趁這個機會殺掉夏木藍,從而將責任和罪名全部扣在夏繁縷頭上,而夏木藍是被關在這間樹屋裏的,隻要將夏木藍淹死在這水池裏,豈不是可以製造夏木藍試圖逃走而掉進水裏,結果被淹死的假象嗎?


    夏木藍現在是不是就光著身子躺在水底,再也不能禍害人間了呢?


    池邊,很多人在看著她,連戰王爺也加入其中。


    夏雨琳彎下腰來,在水底摸索著,摸索了一圈後,她站水池中央後,不斷歎氣。


    舍微公子連鞋襪都不脫就直接下水,走到她旁邊,問:“你在找什麽東西嗎?”


    夏雨琳一臉失望兼遺憾:“我在找夏木藍的屍體,可惜她不在水裏,我的願望又破滅了。”


    水池真的不大,岸上眾人都聽到了她的話:“……”


    她這是在詛咒她家老五不得好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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