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嗎?”


    而就在吳遠川話音落下的同時,冥王殿的那群黑袍人中,就陡然響起了一個嘶啞的聲音。


    吳遠川和潘統一聽到這個聲音,兩個人瞬間就大驚失『色』,他們互相對視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露』出的驚恐神『色』。


    要說以吳遠川和潘統的修為和閱曆,應該已經可以做到處變不驚了,但這一次卻不一樣,如果他們沒有聽錯的話,這個聲音的主人將會是個非常恐怖的存在。


    不過他們卻想不明白,以這個人的修為,怎麽可能會來這裏執行如此簡單的任務,就算是最近幾次冥王殿的行動都遭到了麒麟閣的阻止,從而導致行動失敗,但那也不至於會把他派到這裏,由此看來,這一次吳憂等人被困的事,應該沒有看上去那麽簡單。


    “怎麽了,老朋友,許久未見,難道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嗎?”


    看到吳遠川和潘統的臉上陰晴不定,那個聲音就再次響了起來,而與此同時,冥王殿的那些黑袍人也讓出了一條道路,一名身材高大的黑袍人從中走了出來。


    一看到這個人的身材,吳遠川和潘統的心就涼了一半,如果說剛才的聲音他們有可能聽錯,那再結合這個身材來看的話,就必然是那個人無疑了。


    誰呢?冥王殿的三長老,楚帆。楚帆是冥王殿的三大長老裏的最後一位,也是唯一一位非司徒家族子弟的長老,修為已經達到了八階巔峰,和古嶽峰一樣,隨時都有可能突破到九階下層。


    楚帆和麒麟閣沒少打交道,雙方也是有些熟悉,所以在一聽到他的聲音的時候,吳遠川和潘統就已經猜出了他的身份。


    直到此時,吳遠川和潘統再傻,也已經察覺出了整件事絕對不會那麽簡單。別的不說,就單說以楚帆的修為,那薛朗布置的防禦陣法,在他麵前根本就不堪一擊,又怎麽可能會讓他們守住這個洞『穴』這麽多天。


    而這樣看來,就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楚帆是故意圍困住吳憂等人,為的就是引他們前來。


    這麽一想,吳遠川和潘統的冷汗就流了下來。吳遠川如今已經達到八階中層的修為,潘統也是達到了八階下層,要說也都不算低了,換做其他勢力,他們這樣的修為,都足可以擔任掌門的職位了。


    可是在楚帆麵前他們卻不算什麽,別看他們有兩個人,楚帆卻隻有一個人,而且他也隻是比吳遠川的修為高了一層而已。


    但你可別小看了這一層的修為,那在實力上,可是差出好幾個級別了,哪怕吳遠川和潘統聯手,可能都不是楚帆的對手。


    不過即便如此,吳遠川也不可能束手就擒,他依然神情自若地看著楚帆,沒有把心中的擔憂表現出來,隻是冷聲說道:“楚帆,你故意對我麒麟閣的弟子圍而不攻,就是想把我們引過來吧。”


    楚帆聽了此話哈哈一笑,用調侃的語氣說道:“你太高估你自己了,要是想對付你們兩個,還用不著我來出手。”


    “你什麽意思!”


    吳遠川不知道楚帆到底還有什麽計劃,當即便喝問道。


    楚帆陰冷地一笑,說道:“我們冥王殿可是得到了消息,你們麒麟閣最近好像突然之間多出了一名八階強者,年紀竟然隻有二十來歲,這可不得了啊,要是讓他成長起來,難免對我們冥王殿是個威脅,你說我可能坐視不理嗎?”


    吳遠川聽了此話心中一震,但嘴上還是故作輕鬆地說道:“你這是從哪道聽途說來的,真是一派胡言!如果我們麒麟閣真有這樣的天才,又怎麽可能讓你們得到消息?”


    吳遠川當然不會承認吳凡的存在,別說他是大哥的兒子,就是為了麒麟閣的未來考慮,吳凡也比自己這些人重要得多,所以他就算是死,也不會透『露』出一絲一毫關於吳凡的消息。


    楚帆一擺手說道:“你不用瞞我了,我們已經有人和他交過手了,我們的一名八階強者兩名七階強者,可能都死在了他的手裏,你說我們可能放過他嗎?”


    楚帆的話聽在吳遠川等人的耳朵裏卻是讓他們鬆了口氣,他們都知道吳凡趕迴自己的家鄉和吳禹等人匯合了,雖然情報裏說的冥王殿派出的是三名七階強者,但冥王殿的人一向身著黑袍,可以隱藏修為,就像這一次一樣。


    所以對於楚帆說的和吳凡交手的有一名八階強者,他們也是沒有感到太多意外,隻是他們都震驚於吳凡的修為與實力。一個剛到麒麟閣還是七階中層修為的家夥,怎麽才過去沒多久就已經達到了八階下層的修為,這實在是讓人覺得匪夷所思。


    不過這些都不是那麽重要,重要的是,吳凡竟然能夠力敵兩名七階修為的修士,外加一名八階修為的強者,而且不僅沒落敗,甚至還將對方三人全部殺掉了。


    這件事足以讓吳憂等人士氣大振,在這一刻,他們似乎忘了自己的處境,也不管對麵的冥王殿幫眾,會不會在惱羞成怒之下殺了他們,直接就興高采烈地歡唿起來。


    但吳遠川和潘統卻要比他們冷靜許多,他們知道,楚帆既然把所有計劃全部講了出來,那也就是說,他根本沒有打算放自己這些人離開此地。


    不過吳遠川和龐統二人也不是非常擔心,如果這一次冥王殿中隻有楚帆一人帶隊前來,那隻要是他們二人聯手,應該能夠護住吳憂等人安全離開。


    隻是這樣一來,他們二人當中必然會有人受傷,不過那也不要緊,隻要護住了吳憂等人,那就相當於保住了麒麟閣的血脈,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隻要以後在獲取關於冥王殿的消息時多加小心,想來也就不會再輕易上當。


    但他們兩個也不會傻到直接和楚帆動手,那樣反而會讓自己一方陷入被動,就目前的情況來看,能不動手還是不動手的好,如果能夠想個辦法唬住楚帆,沒跟這一次他們能夠毫發無損地離開遠東荒漠。


    想到這裏,吳遠川的心念一動,隨即說道:“楚帆,你的如意算盤打的雖好,但我麒麟閣也不是傻子,你以為這一次隻有我們二人前來此處嗎?嗬嗬,那你就錯了!我們兩個隻不過是打了個頭陣,古堂主隨後就到,等到那時,你這點人恐怕還不是我們的對手。識相的,你現在帶著人趕緊離開,我可以當做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


    楚帆聽了此話冷冷一笑,說道:“你以為我楚帆是嚇大的?古嶽峰那廝怎麽可能離開麒麟閣,那可是你們的根基所在,他一定會守在那裏。而且就算他真的來了,你以為我會怕他?笑話!今天,我就讓你們見識見識我的真正實力。”


    楚帆一句話說完,雙手猛然就抬了起來,身上的黑袍無風自擺,渾身的氣勢攀至了巔峰。


    “九階強者!”


    感受到了楚帆的真實修為,吳遠川不禁驚唿出聲,其他人也是一臉的駭然之『色』,一個個麵『色』鐵青地看著楚帆。


    “沒想到吧,我竟然突破了八階的巔峰,晉升到了九階下層的修為。”楚帆的臉上寫滿了得意,注視著吳遠川繼續說道,“今天,我就讓你們見識一下九階強者的恐怖之處!我要讓你們明白,你們在我眼裏,就如同螻蟻一般。”


    楚帆說的這話一點不假,吳遠川和潘統等人也都明白,所以在知道了對方的修為後,吳遠川馬上偷偷給了潘統一個眼神,讓他用玉箋給古嶽峰傳迴消息。


    不過他當然不是讓古嶽峰前來救他們,相反的,他是讓古嶽峰別再派人來了,因為來了也是送死。為今之計,也隻有犧牲他和潘統兩人,力求保下吳憂等人。


    潘統當然也明白這個道理,當即他便偷偷『摸』出了一枚玉箋,想要給古嶽峰傳迴消息。


    “啪!”


    而就在他拿出玉箋的同時,楚帆已經發現了他們的意圖,當即他便一抬手打出了一道異靈,瞬間將潘統手中的玉箋擊碎。


    “怎麽?你們以為自己還能再傳迴去任何消息嗎?”楚帆譏諷地說道,“前幾天他們可以傳迴消息,那隻不過是我想讓他們傳迴去的,而從今天開始,你們再也沒有機會聯係外界,就乖乖等著他們前來救你們吧。”


    吳遠川沒有理會楚帆的嘲弄,迴頭對著吳憂低聲說道:“小憂,一會我和潘堂主合力擋住他,你帶著其他人找機會逃出去!記住,哪怕剩一個人,也要把消息帶迴麒麟閣!”


    “我知道了!父親,多小心!”


    在麵對生離死別的關鍵時刻,吳憂沒有像普通女子那樣哭哭啼啼,她展現出了吳家人與生俱來的堅毅『性』格,在最短的時間內就判斷出了局勢,做出了最正確的決定。


    其實她是多麽希望可以和父親一同戰鬥到底,哪怕是死,她都沒有絲毫的畏懼。可是她不能那樣做,畢竟她的修為太低,留下來根本就幫不上忙,其次,楚帆晉升九階的消息她必須帶迴到麒麟閣裏,否則的話,萬一宗門再派其他人前來搭救他們,那也無非是白白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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