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凡?”


    吳家父子相互對視了一眼,從彼此的眼神中,他們都看到了對方的疑『惑』。


    “小憂啊,這吳凡是誰啊。”


    吳遠川迴過頭來,看著吳憂問道。


    “爺爺,父親,接下來我說的話,可能會有一些震撼,你們有點心裏準備。”


    吳憂又賣了個關子,調皮地看著吳家父子。


    “好了,你就直說吧,我和你爹什麽事沒遇到過,還能被你一句話給震住了不成?”


    吳禹一臉輕鬆地看著吳憂說道。


    “好。”吳憂點點頭,然後慢慢地說道,“吳凡,是我大伯吳遠山的兒子。”


    “什麽!”


    “怎麽可能!”


    隻是這輕輕的幾個字,吳家父子的臉『色』瞬間巨變,同時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兩步來到了吳憂身旁。


    “你說的是真的?他人在哪?”


    吳遠川激動地看著吳憂,他知道自己的女兒不會無的放矢,而他也知道,如果不是有十足的把握,自己的女兒也不會這麽肯定地告訴自己。


    “我們是在北荒沼澤遭遇冥王殿的人時遇到他的,如果當時不是他出手,白叔可能都會遭了冥王殿的毒手,我們也可能無法全身而退。”吳憂說到這裏歎了口氣,“不過,爺爺父親想見他還要等些日子,因為在離開北荒沼澤之後,我們突然收到消息,說是琴嵐書院遇到了麻煩,看樣子,我這個堂哥和琴嵐書院有些淵源,因為時間緊迫,他就和白叔用靈翼飛過去了,我們也就先迴來等消息了。”


    “靈翼?”吳禹吃驚地看著吳憂問道,“他竟然已經達到了七階的修為?”


    “是啊。”吳憂點點頭,不過又疑『惑』地說道,“隻不過他的靈翼有些古怪,像是冥王殿的魔雷翼。”


    “這就有些奇怪了。”吳遠川也是一臉的不解,“如果此人真是大哥的兒子,怎麽會習得魔雷翼呢?”


    吳憂在一旁說道:“他肯定是我堂哥沒錯,因為他手裏拿著熾日神劍呢。”


    “熾日神劍?”吳禹吃驚地問道,“難道他還會熾日劍法嗎?”


    吳憂答道:“不僅會,而且他那招朱雀鳴運用得行雲流水,瀟灑自如,除了咱們吳家人,外人即使得到了熾日神劍,也是不可能會使用的。”


    “要這麽看來,他確實是咱們吳家的人。”吳遠川點點頭,又問道,“你沒問問他,你大伯現在在哪裏?怎麽這麽多年也不和我們聯係啊。”


    吳遠川這話一出口,吳憂原本興奮的表情卻一掃而光,神『色』暗淡地說道:“我大伯,已經遭了歹人的毒手。”


    “什麽!”


    吳禹聽了此話倒退兩步,一下子跌坐在了椅子上。


    “什麽人下的毒手?”


    吳遠川一把抓住吳憂的手臂,激動地問道。


    “不知道。”吳憂搖了搖頭,“不過堂哥說,殺害大伯的兇手已經被死了,具體的我也不清楚。”


    吳遠川聽了此話閉上了雙眼。


    二十多年了,他整整找了吳遠山二十多年了。在這二十號年裏,他也曾經想到過這種最壞的結果,但是一天沒有吳遠山的消息,他就一天也沒有放棄。他總盼著有奇跡發生,盼望著有一天,吳遠山會突然迴到麒麟閣,迴到朱雀堂裏。


    可是就在今天,當吳憂說出了這個消息的時候,那個存在他心裏二十年的希望,瞬間就破滅了。


    精神上的打擊讓吳家父子一下了老了許多,尤其是吳禹,從知道這個消息以後,他就一直坐在椅子上默不作聲,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父親……”


    吳遠川想要勸慰自己的父親,可是剛說了兩個字,他也哽咽了,此時此刻,他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沒事。”吳禹睜開了雙眼,對著吳遠川搖了搖手,“二十年了,我早就想到了這個結果。”


    “哎。”吳遠川拍了拍父親的肩膀,轉迴身問向吳憂,“剛才你說琴嵐書院出了事情,難道和九層鎮妖塔有關嗎?”


    “應該是九層鎮妖塔的問題。”還不等吳憂開口,王書瑤率先說道,“大概兩個月前,我和吳凡路過琴嵐書院的時候,正好我表弟在那裏修習,於是我們就順路去看他了。結果沒想到,竟然碰到了九層鎮妖塔裏的兇獸衝破封印,一隻八階的邪眼魔蛛從九層鎮妖塔裏逃了出來,最後還是吳凡和一位佛教高人聯手,才將邪眼魔蛛給擊殺了。隨後我和吳凡就去了北荒沼澤,然後從那裏出來的時候就得到了琴嵐書院出事的消息,結合兩個月以前的事情來看,這次應該也和九層鎮妖塔有關。”


    “邪眼魔蛛?”吳遠川有些不解地說道,“不應該啊,就算是一隻八階的邪眼魔蛛,也不至於封印起來啊,直接擊殺了不就好了?而且你剛才說,是吳凡和佛教高人擊殺的邪眼魔蛛,那你們可曾看到,那位佛教的高人什麽模樣?”


    王書瑤答道:“那位佛教高人並未現身,隻是用雲團凝聚的手掌拍死了邪眼魔蛛,甚是犀利。”


    “雲團凝聚的手掌?”吳遠川遲疑了一下,“難道是大佛印?”


    “也隻有大佛印了。”吳禹站起來說道,“看來這件事已經驚動了佛教高僧,如果我推斷的沒錯,應該是那個家夥衝破了九層鎮妖塔的封印了。”


    “哪個家夥?”


    吳遠川疑『惑』地看向自己的父親,同樣的,吳憂和王書瑤也是一樣的表情看向了吳禹。


    吳禹眼睛在幾個人身上掃視了一下,隨後表情凝重地吐出來一個名字。


    “窮奇。”


    “窮奇?”吳遠川的麵『色』陡然一寒,“那不是傳說當中的上古四大兇獸之一嗎?難道還真的存在?”


    “當然真的存在。”吳禹點點頭道,“上古四大兇獸都是真實存在的,隻不過有的蟄伏起來,有的被人封印起來,已經很久沒有現世了。”


    吳遠川又問道:“那,父親您的意思是,這窮奇就是被人封印起來的?”


    “正是。”吳禹說道,“這窮奇乃是上古四大兇獸之一,已經是九階兇獸,曾經為禍一方,最後還是我們的先祖聯合了琴嵐書院的師祖,一同把它封印在了九層鎮妖塔內。”


    “竟然還有這種事情。”吳遠川吃驚地說道,“沒想到,咱們麒麟閣和琴嵐書院竟然有這麽深的淵源。”


    “啊!”王書瑤此時突然驚叫道,“如果真如前輩所說,那吳凡豈不是非常危險。”


    “不僅是他,白朔也同樣有危險。”吳禹滿臉擔憂地說道,“不過現在咱們就算趕過去也晚了,一切也隻能看他們的造化了。”


    吳遠川看著吳禹問道:“父親,咱們要不要通知其他堂主?”


    “那是自然”吳禹說道,“窮奇現世,我想必然和冥王殿脫不開關係。恐怕這一次,整個天下都不得安寧,咱們麒麟閣也無法置身事外了。”


    “那事不宜遲,咱們趕緊找其他三位堂主商量下對策。”吳遠川說到這裏,轉身對著外麵喊道,“來人!”


    “在!”


    隨著吳遠川的話剛一出口,一名麒麟閣的弟子應聲走了進來。


    吳遠川對著他吩咐道:“去通知其他堂主,就說我有要事商議,半個時辰後在獸神殿集合。”


    “是!”


    這名弟子應聲走了出去。


    吳遠川看著王書瑤說道:“有勞姑娘和我們一起去吧,畢竟你之前去過琴嵐書院,對那裏的情況比較熟悉。”


    “好。”


    王書瑤點點頭應道。


    ——


    麒麟閣的獸神殿內,包括吳遠川在內的四位堂主都已經到齊,其他的幾位長老也已經趕到,所有人都看著吳遠川,不知道他把所有人都找來是為了什麽。


    古嶽峰作為麒麟閣青龍堂的堂主,是麒麟閣內修為最高的一人,此時已經達到了八階上層的修為,一直在尋找著突破到九階的契機。


    他看向吳遠川問道:“吳堂主,你給我們都找來,說有重要的事情商議,到底是什麽事情?”


    對於吳遠山的無故失蹤,古嶽峰一直有著很大的意見,他甚至曾一度認為,吳遠山一定是偷偷背叛了麒麟閣,投奔了冥王殿。


    要不是吳禹一直在利用自己的聲望壓著古嶽峰,可能古嶽峰早就利用自己青龍堂堂主的身份,對朱雀堂進行打壓了。


    不過吳遠山的失蹤確實詭異,在這件事上,吳禹也知道他們吳家並不占理,所以也就一直容忍著古嶽峰,沒有和他撕破臉皮。


    “確實是重要的事情。”吳遠川沒有在意古嶽峰的語氣,嚴肅地說道,“我們剛剛得到消息,就在不久前,琴嵐書院的九層鎮妖塔出了問題,極有可能是裏麵封印的上古兇獸衝破了封印,逃了出來,而且此事可能還和冥王殿脫不開幹係。”


    “琴嵐書院的九層鎮妖塔?”古嶽峰的眉『毛』一挑,“吳堂主,這件事非同小可,你是從哪得到的消息?”


    吳遠川答道:“北荒沼澤的傳聞想必大家也聽說了,就在前幾日,白朔長老帶著吳憂等人,前去北荒沼澤查探了一番。果然不出所料,北荒沼澤那裏關於天師古墓的消息,確實是冥王殿放出來的,他們在那裏設下了埋伏,想要擊殺被假消息吸引來的天魂者,從而奪得他們的天魂。不過好在白朔長老帶人及時趕到,隨後又遇到高手相助,這才沒讓冥王殿得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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