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聲脆響,原本跌坐在地的唐長老不知被什麽東西打得仰頭倒下。吳凡等人定睛一看,隻見到一枚白色的棋子掉落在了唐長老身邊。


    看到這枚棋子,眾人皆是抬頭往其飛來的方向看去,隻見靳義雄父子二人正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其中靳義雄的步伐還算穩健,並沒有看出任何慌亂,根本不像剛剛被囚禁過一般。而靳羽則是滿臉怒氣,青筋暴露。從剛才還離得老遠就已經用棋子擊打唐長老來看,靳羽這一次是真的怒了。


    但想想也是,他這次迴到宗門可是帶了貴客前來醫治母親,原本還想著盡一下地主之誼,好好地款待吳凡等人一番。卻不想一迴到宗門便被唐長老給暗算了,連帶著還讓吳凡等人也差點受了牽連,這讓他如何能夠淡定下來。


    “敢暗算我!你是活膩了吧!”


    靳羽幾步來到唐長老身前,把剛要起身的唐長老一巴掌給扇了迴去,然後就是一頓拳打腳踢,那動作看上去就像是流氓打架。


    “靳兄息怒。”


    吳凡上前拉住了靳羽,畢竟他還是副宗主的身份,在宗門弟子麵前如此失態,那影響還是不太好的。


    “好了,羽兒你先住手。”


    靳義雄也覺得靳羽這樣確實不太好看,於是也出言阻止道。


    “老東西,你給我等著!”


    靳羽不解恨地又踹了兩腳,然後才被吳凡拉到了一邊。


    “唐決清,我靳某哪裏對不起你?你竟然勾結冥殿,背叛宗門!”


    靳義雄走到唐長老的麵前,臉色陰冷地問道。


    “宗主,宗主,是我一時糊塗,我心裏隻想著為孫兒報仇,所以才被冥殿利用,您就饒了我吧。”


    唐長老掙紮著爬起來,跪在地上對著靳義雄不住地磕頭求饒。


    “哼,你那倆孫子都被你慣成什麽樣了,你自己心裏沒數嗎?”靳義雄冷哼一聲,“我若不是看在你的麵子上,早就將他們逐出宗門了!他們的死完全是咎由自取,我早就說過不再追究,你拿我的話當放屁嗎?”


    “屬下不敢!屬下不敢!”


    唐長老此時如喪家之犬一般,除了求饒他也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麽。


    “不敢?你都做出來了還說不敢?”靳義雄也懶得再搭理他,對著周圍的門內弟子擺手道,“把他給我帶下去,看好了!”


    “是!”


    幾名宗門弟子拉著癱軟的唐長老退了下去,而其他弟子卻是傻傻地站在那裏,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


    靳義雄看出了這些弟子的想法,這些人之前都參與了唐長老的計劃,如今事情敗露,他們也都為自己的命運感到隱隱的擔憂。


    “我知道,你們並無背叛之心,隻是受了唐決清那叛徒的蒙蔽。今後隻要你們知道悔改,這次我便饒恕了你們。”


    靳義雄環顧著四周說道。


    “謝宗主不殺之恩。”


    周圍幻靈宗的弟子一個個都跪了下來,對著靳義雄磕頭謝恩。


    “靳宗主真是深明大義。”


    在靳義雄讓門內弟子都起身後,吳凡走了過來對靳義雄讚道。


    “吳小友謬讚了。”靳義雄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吳小友及諸位朋友遠道而來,非但沒招唿好各位,反而讓你們受到了牽連,靳某慚愧啊。”


    “靳兄不必如此,這事不在你的控製之內。”


    陳書賢勸慰道。


    “陳兄話雖如此,但終歸是我的過失。”靳義雄說完一轉頭,對著手下人吩咐道,“去安排下,我要宴請貴客。”


    “是,宗主。”


    一名幻靈宗弟子領命而去,靳義雄又留下一些弟子收拾場地,然後便招唿著吳凡等人迴到了剛才的那間屋裏裏麵。


    之前的飯菜已經撤下,等眾人落座以後不久,便有著下人端上來一道道山珍海味。眾人不是被囚禁了許久,就是因為趕路而奔波數日,剛才又經曆了一場大戰,早已餓得是饑腸轆轆。這時看到一桌子的珍饈美味,一個個都有些按捺不住,待靳義雄客套了幾句之後便開始大快朵頤。


    等吃得差不多了,眾人這才有心情閑談起來。靳羽在這裏與吳凡最熟,所以倆人就坐到了一起。隻見吳凡拿著酒杯和靳羽碰了一個,然後開口問道:“靳兄,先前你說前去找人接應我們,怎麽就著了那唐長老的道了?”


    “吳兄啊,可別提了,我這一世英名可都毀在唐決清那王八蛋身上了。”


    靳羽仰頭把杯中酒一飲而盡,臉上滿是羞愧之色,緩緩地和吳凡講出了事情的經過。


    原來靳羽本是興高采烈地跑迴宗門,滿心歡喜地以為父親已經做好了準備,他隻要帶著人下山迎接便可以了。


    但沒想到,他剛迴到宗門唐決清便找到了他,說是他母親的病情有些惡化,他父親正在查看,讓他迴來之後也馬上過去。這個消息讓靳羽頓時亂了方寸,也沒多想便跑向了他母親所在的密室。


    等到了密室一看,他母親安好地躺在那裏,看上去並沒有什麽異常之處,而整間密室不大,卻並未見到他父親的身影。


    靳羽疑惑地迴頭,卻看到唐決清一臉壞笑地看著他說道:“少宗主,宗主讓您守在這裏,外麵的那些賊人就留給老夫對付就可以了。”


    “什麽賊人?”靳羽一瞪眼道,“那都是我請來為我母親醫治疾病的貴客,你休要胡言亂語!我父親呢?我要去找他問個明白!”


    “宗主現在正在閉關,此時不能見外人,還請少宗主聽宗主的話,守在這裏吧。”


    唐決清一臉奸笑地說道。


    “父親知道我今日要帶人來為母親醫病,怎麽可能這時候閉關?我要見父親,你給我滾開!”


    靳羽看到唐決清的那副嘴臉便知道情況不對,當即對著唐決清甩了一巴掌過去。但是他的手剛剛揚起,卻突然感覺到渾身乏力,頭暈目眩,手上竟然一點力氣也沒有了。


    “你暗算我!”


    靳羽用盡最後的力氣說道。


    “現在才發現已經晚了。”


    唐決清笑得更加開心了。


    “為什麽!”


    靳羽咬牙道。


    “為什麽?你還好意思問我為什麽?”唐決清突然麵目猙獰地說道,“你們父子二人為了一己私利,竟然反抗冥殿!你知道那會給宗門帶來多大的禍事嗎?你們難道忘了我的兩個孫子是怎麽死的了?而現在隻要我交出你們父子二人,再加上蕭凡那個小子以及寒玉冰床,到時宗門不僅可以免去滅頂之災,還可以算是大功一件,你說我為什麽不做?”


    “冥殿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鬼!你還敢和他們勾結?”靳羽有氣無力地說道,“你知不知道,冥殿隻是把我們當做棋子而已。”


    “做棋子總比做死人強。”唐決清對靳羽的話嗤之以鼻,“帶下去!”


    幾名門內弟子把靳羽帶到了一處地牢之中,他的父親靳義雄也被關押在了此處。隻見靳義雄的服飾依然幹淨整潔,看上去並沒有吃太多的苦,隻不過手上卻被一副精鐵打造的鐵環鎖住,無法自由活動。


    “父親,你怎麽樣!”


    靳羽掙脫了兩名弟子的手,踉踉蹌蹌地走到靳義雄身邊問道。


    “我就知道他也會對你下手。”靳義雄平靜地說道,“放心吧,終歸我乃宗主,他們沒為難我。”


    “都怪我,竟然沒有發現那個狗東西的奸計!”靳羽的臉上滿是愧疚之色,然後迴頭對著兩名門內弟子說道,“誰給你們的膽子?還不把鎖打開!”


    “少宗主,不是我們想關押宗主,實在是唐長老的命令啊,我們不敢違抗,求求您,您就別為難我們了。”


    兩名弟子哀求道。


    “好了羽兒,現在你我皆為階下囚,如今宗門內是唐決清說了算,他們又怎麽敢反抗?你就別為難他們了。”


    靳義雄對著靳羽說道。


    “可是父親,我們難道就要這樣任他宰割嗎!”


    靳羽不甘地說道。


    “哈哈哈哈,怎麽會任他宰割。”靳義雄突然大笑著說道,“你莫要忘了,你那個吳兄是何等的實力,他唐決清沒見過,你還沒見過?”


    靳羽聽了此話眼前一亮,問道:“父親你的意思是?”


    “羽兒你大可放心,那吳小友的實力我見識過,就算一百個唐決清也絕不會是他的對手。”靳義雄好整以暇地往後一靠,“咱倆就在這稍等一會,等吳小友他們上了山,一切就都解決了。隻不過,我們又欠了他們一個天大的人情啊。”


    靳羽聽了此話也覺得靳義雄說的有道理,吳凡的實力他很清楚,第一次相遇時,若不是他運用了一點小小的把戲,也根本不可能是吳凡的對手。


    想起來那次靳羽就覺得好笑,因為在第一次見到吳凡時,靳羽便看出了對方的身份,正是擊殺了自己門內弟子唐淵的蕭凡。但他早就看不慣唐淵的作風,因此根本不想因為此事和吳凡大動幹戈。而且當時他也知道林語凝的身份,自然知道對方二人是為了什麽迴到的寒州。


    於是乎,靳羽在見麵之時便用一種特殊的透明液體,趁吳凡不注意時甩到了對方的衣襟之上,然後故意引對方和自己比試。其實他根本沒有出手,隻不過那種液體粘到衣服上一會就會變為墨色,所以才會讓吳凡誤以為自己的動作很快,快到他都沒有看清。而若非如此,吳凡又怎麽會相信他沒有惡意呢?


    靳羽嘴角泛著笑意也坐了下來,剛才他是因為情急才沒想明白,現在聽了父親的話他才恍然大悟,那唐決清想要對付自己容易,畢竟自己對他毫無防備。而他想要對付吳凡就沒那麽簡單了,先不說吳凡對唐決清有沒有防備,單是自己不出現吳凡就一定會感到疑惑,到時必定會有所防備,又怎麽可能輕易中招。


    後來的情況和靳義雄設想的如出一轍,當他們被帶出去的時候,果然是因為吳凡等人起了疑心。不過這時他們被封住了穴道,無法提醒吳凡,但既然吳凡等人已經知曉事情有變,他們也就不太擔心。


    果不其然,他們再次被帶迴地牢之後不久,當吳凡等人控製住唐決清的時候,就有幾個迫於唐決清淫威才暫時屈服的這個前來解救他們,而之後的事吳凡也就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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