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晨光一點點地亮了世界,米小諾在床上清醒著思維。一夜無眠的她,還在論證著思緒。


    她在想,滾到溝裏去的兩個人,即使是在一起,那是值得倡導的人生嗎?她米小諾為什麽要走那樣的人生路?條條大路通羅馬,她不必非得走出一條陰暗的路來,是吧。米小諾又一次,明辨了自己的方向。


    感覺進程已經有所突破的顧成望,第二天早早地就來到了校園,他要繼續昨天的戰績,他感覺他已經撼動了那塊別扭的石頭。


    遠遠地瞧見米小諾的顧成望,滿臉都是笑,興衝衝著步伐就靠了過去,伸過手想要攬過她的肩,可是米小諾躲開了。


    你看,那個溫順的貓兒又不見了,顧成望無奈地攤了攤手,並行在米小諾的身側。


    米小諾自顧自地走著,就是不想去延續剛剛發生在昨夜和今晨裏的美好。


    顧成望延續著興奮裏的激情,一臉的討好,“諾兒,怎麽一覺醒來,又變迴了我不認識的你。”


    “諾兒,笑一個嘛,你別這樣,我的小心髒承受不了你忽冷忽熱地啊。”顧成望一再地逗樂著那個揚不起激情的人。


    米小諾繼續她的路,絲毫不被動搖。


    既然軟語不行,那就武力吧。他顧成望還就不信,對付這麽一個小丫頭,還需要多大的力氣。


    顧成望環手一抱,就將貓兒的腳離地。輕輕地一俯首,就吻向了那個掙紮的人兒,“不許動,再亂動,我就抱著你在校園裏一直走,看你有沒有麵子。”


    保守的米小諾,哪能在眾目睽睽下如此激情呢?她停止了掙紮,將頭埋向了顧成望的胸口,夾起了尾巴。


    顧成望並沒有讓米小諾有多難堪,很快就將她送到了車上,為她係好了安全帶,還不忘捎帶著啄上一口。


    上了車的米小諾,膽子又大了,衝著顧成望就火將上了,“顧成望,你欺人太甚,你到底要怎樣,為什麽要這樣得寸進尺地?”


    顧成望笑了,壞壞地,“如果不欺人太甚,我恐怕早就被人踢到地球的另一端了,我得寸進尺是為什麽你還不知道嗎?”


    “我就不明白了,我們昨天還好好地,今天怎麽又變樣了?難道你就是一隻善變的貓?”顧成望調侃著。


    米小諾恨恨地嘟著嘴,“誰和你好好地,我才沒有呢。”


    顧成望笑展著眉眼,“諾兒,別鬧了,好不好?有什麽不開心的事,有什麽解不開的結,拿出來我幫你解決,再或者我們共同麵對,隻是不要這樣別扭著,行不?”


    “我不需要你解決什麽,隻需要你現在從我的眼前消失。”黔驢技窮的米小諾,可能唯有逐客令這一妙招了。


    可是,招數天天用,就不靈了。顧成望再也不會去細品這逐客令的滋味了,“你讓我走,我就走啊,我才不上你的當呢。”


    米小諾無奈,無奈這個耍賴的人,“顧成望,我不是已經多次言明立場了嗎?你為什麽還要這樣,你知道不知道,這樣做是擾民,是犯法。”


    看吧,這個黔驢技窮的丫頭,竟然搬出了法律來約束人,顧成望由著她跳腳,好笑地應承著,“好啊,那你告啊,我等著。”


    米小諾見威懾不起作用,惱意就上了頭,她不跟一個無賴理論,又要打開車門離開。


    可是顧成望先於她將車落了鎖,你米小諾想走也走不了。


    被困的米小諾,轉眼就咆哮上了,“顧成望,你欺負人,我討厭你,討厭你。”


    “對,今生我就欺負上你了,怎麽,不行麽?米小諾,今生你再怎麽討厭我,你也得跟著我。”


    “我恨你,恨你,”米小諾吼吼著。


    任憑米小諾再怎麽發威,再也激不怒麵前這個無賴的人。


    “嗯,恨就恨吧,有愛就有恨,隻怕不愛也不恨。”顧成望已經被米小諾磨練出了耐性,就是不起火了,任你米小諾蹦躂又蹦躂。


    不再與一個無賴費口舌的米小諾,將臉側向了窗外,窗外的霓虹妖嬈著辯不清的光束,攪亂著她的思緒。


    顧成望的目光紮根在米小諾的側顏上,五彩燈光映襯下的玲瓏,奪目奪魂。


    僵持了許久,顧成望伸出手,想要牽住米小諾的手。


    可是米小諾縮向了一邊,抗拒著顧成望的有心,唉,一隻多刺的貓兒呀。


    顧成望無計可施,隻得聽任這隻任性的貓蜷縮著。


    就這樣僵持了好久,車內的空氣太過壓抑,顧成望解了車鎖。米小諾急急地就了車,奔逃而去。


    顧成望沒有讓那個急速離開的腳步得逞,大步一跨,就靠近了那抹嬌小的身影,不由分說地伸手一拉,那份柔弱就輕輕地入了懷。雙手緊緊地扣住,嗯,綿柔可意的人兒,鼻嗅處的清香再次襲來,迷蒙了顧成望的神智。


    米小諾企圖掙紮,可是顧成望一隻手扣住了她的腦袋,一隻手扣住了她的腰,牢牢地,由不得她掙紮和用力。


    對於米小諾來說,這個充滿特殊味道的胸膛,靠過一次,就再也沒有了抵抗力。她那掙紮的力量或許隻在心裏有,手腳似乎都不太聽指揮。


    顧成望俯身欲吻向那個可愛的唇瓣,卻被不甘於降服的一扭頭躲開了,隻吻得了一角秀發。


    唉,這個任性的小東西,身上的刺還真不少,看來得拿功夫慢慢地磨去她的棱角。


    顧成望被根根小刺刺著,卻是幸福著又甜蜜著,心中洋溢的暖流輕輕地拂過發際,傳至耳邊,“諾兒,別鬧了,聽話,好不好?”


    “搬到那兒去住,你放心,我不會騷擾你的,倒是將你放在外麵,令我不放心。”顧成望耐心地誘惑著羊兒進圈。


    “我每天要做的事情很多,學校的功課,公司的事務,所以,求你,不要再折騰了,行不?過去看看,你會喜歡上那裏的,真的,諾兒。”顧成望肯切地求著。


    米小諾當真能丟了理智,被狼的幾句巧語就惑住了嗎?哪能。她哪能輕易聽從狼的安排,說入圈就入圈。那豈不是入了狼窩,再出逃不出來,隻有任人宰割的份兒。


    米小諾躲還躲不及呢,還能主動地往狼洞裏鑽,“不好,我在這兒挺好的,你不要浪費不必要的心思,安心地去做你的學業和事業吧。”


    顧成望也甚是拿這樣的米小諾沒有辦法,她怎麽就那麽地倔呢?那麽地固執呢?那根根突出的刺兒,怎麽樣才能將它一一地拔掉呢?


    顧成望的手加大了力度,即使懷裏抱著的是一堆刺兒,他也是滿足的。誰叫自己就是認定了這個人,怎麽也轉移不了視線呢?唉,可能是上輩子欠她的,這輩子就得無怨無悔地、心甘情願地去還債。


    依靠的胸膛太過誘惑,迷離了米小諾清醒的理智,如果不是家庭差別懸殊,米小諾樂意享受此刻愛人溫暖的懷抱。一味地為愛掙紮,她也好累,好累。可是,她怕這又是黃梁一夢,一覺醒來痛苦流涕,所以,她在猶豫複猶豫中,甜蜜又彷徨著,難以取舍啊。


    在迷蒙憧憬中迴過神來的米小諾推開了顧成望,獨自喟歎著,“顧成望,我不可能搬過去住,也求你,放手離開,好不好?我真的愛不起,也傷不起。”


    米小諾哽咽了,如果她就此陷入一張溫吞的網中央,那她的將來該是怎樣的一種恐怖呢?沒有底氣前行的米小諾滿含淚珠地乞求著麵前的人,“顧成望,你不要一再地誘惑我,我快沒有抵抗力了。”


    這話在顧成望聽來是得意的,我顧成望的目的就是要誘你投降,你沒有抵抗力了,那就恰恰好呀。


    米小諾繼續肯求著,“你說,顧成望,我拿什麽與你共赴未來?也許我隻是你手裏的一隻小螞蟻,你想怎麽拿捏都行。可是,為了我和我的尊嚴,放手好不好?”


    顧成望本來是想霸道地讓米小諾服從自己,可是看著他的諾兒楚楚可憐地求情,他的心又見著柔軟,痛上了。


    顧成望也動容了,沙啞著嗓音訴說著情懷,“諾兒,前麵的路,不是你所想像的那樣布滿荊棘,世間的人,也不是你所想像的那樣千篇一律。世間的事,定不能一概而論。或許站在你的立場上,你有你的理解,可是,站在我的立場上,我有我的安排。或許你過去碰過壁,但是你不能拿過去的經驗判斷未來。你委屈過,所以你拒絕打開心扉容納我,你知道,這樣做,對我是不公平的,對你也是不公平的。你也知道,你拒絕,我是痛苦的,難道你就不痛苦?”


    “所以,諾兒,”顧成望低沉的聲音裏帶著滿腹的誠懇,“拿著你的心,拿著你的才情嫁給我,你就是我心中千金不換的寶貝。”


    “諾兒,”顧成望激情地蠱惑著這隻膽怯的貓兒,“勇敢地邁出一步,就是無限美好的明天。到我的心裏去看看,到我為你準備的房子去看看,看看我為你準備的世界裏,到底裝的是什麽樣的真誠。你可以有心地去掂量掂量我為你儲存的是全心全意,還是一時心血來潮。”


    米小諾倔強的淚水又不受控製地流下來了。顧成望擁著她,輕輕地為她拭去淚水,在耳邊呢喃叮囑,“這個周末,我帶你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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