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家的顧成望,整宿都沒有睡覺。他瘋狂地查找校園貸,以及與校園貸有關的所有信息。他要知道米小諾到底對外欠了多少的債,到底做到了何種不堪的程度。


    這個問題一刻找不到答案,顧成望一刻就不得安寧。他的心慌慌地,沒著沒落地,飄在了空中。


    可是,遍尋網絡和各渠道信息,顧成望就是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這個米小諾,還真的能玩個花樣,就連這樣的事情她也能做得出來?她為什麽這麽需要錢?是她需要錢?還是她的父母需要錢?還是她遇到了什麽不測?還是還是她遇到了什麽不可告人的敲詐?……


    顧成望百思不得其解,憑感覺,那丫頭不至於做出那樣的事情來啊。可是,可是,她竟然親口承認了。


    顧成望的心碎了一地。他開始質疑,究竟是她米小諾的本質有問題,還是他顧成望對人的判斷有問題?


    無論是哪一方有問題,那將都會影響到這段感情的發展。


    顧成望接受不了傾心澆灌的感情難以為繼,如果真的是那樣,恐怕從此以後的他再難相信感情,更難再妄論感情。


    費神的顧成望還在詢問自己,如果她米小諾需要錢,她為什麽不說出來,她完全可以告訴他顧成望啊。可是她為什麽要自己擔著,還要做到如此不堪的程度來?令他這個顧成望不像個男朋友,甚至於連個擺設都算不上。


    本來是可以用金錢解決的問題,偏偏是要走到無法用金錢解決的局麵。


    傷盡了腦筋的顧成望,從推理直至憤怒,就是找不到一個自圓其說的合理說法。他不得其解,他不得釋懷。


    各渠道各方法搜索的信息就是沒有一個確切的答案,就是沒有一個令顧成望豁然開朗的答案。那個答案在米小諾那兒握著,握得顧成望神經發緊。


    顧成望太想拎起米小諾問問,事情到底是個怎樣的狀況,你倒是說出來啊,你能不能不要這樣折磨人啊。


    可是,那丫將嘴關得嚴嚴的,愣愣探不出口風來。那個硬硬的嘴巴藏著太多的秘密,燒灼著顧成望的所有思緒。


    顧成望複又迴到無限的網絡裏,去為他的疑惑尋求答案。更何況,這種事情又不能勞煩別人去查找,他生怕別人知道了,令他真的無法為繼感情。


    最令顧成望擔心的,還是老媽成媛那兒。為了爭取自己的愛情順風順水,顧成望已經做足了功課,他已為米小諾鋪好了前進的光明大道。


    可是,目前的信息,違反了早就約法的三章。所以,對於老媽,顧成望無論如何是不能透過去一丁點有關米小諾的負麵信息的。


    如果米小諾有那樣的存在,那就意味著顧成望前期的所有努力,都將功虧一簣。顧成望希望在老媽知道之前,最好能將事情擺平。


    唉,都怪那丫頭,淨整大事令人頭痛,自己卻逍遙法外。


    顧成望偷偷地搜索著查找著,可就是找不到如期的答案。如期的答案是什麽?顧成望沒有認真地問過自己。


    如果米小諾真的是那樣的不堪,那他顧成望該怎麽辦?


    燒了多少包煙,熬了多少個夜晚,顧成望沒有閑心思去細數。反正再多的煙再多的夜晚,都沒有為他尋出點透亮的信息來。


    終於,在持續的瘋狂查找過後,顧成望停止了手下的動作。既然查不到,那他為什麽一定要查查查呢?


    突然醒悟的顧成望似醍醐灌頂般發現,他為什麽一定要尋得真切的答案?沒有答案的答案才是他最想要的結果呀。


    顧成望狠狠地敲打著自己的腦袋,他何時變得如此地愚鈍了呢?


    都是那個丫頭給害的,我顧成望這不是被她壞壞地擺了一道嗎?


    好啊,米小諾,你竟然敢耍我。


    顧成望又是一腳油門一杆子煙的尾氣,氣衝衝地就來到了學校。好在,這次他很快就抓到了那個丫頭,拎起來就扔在了車子上,氣也是不打一處來。


    “米小諾,”顧成望咆哮著,“你竟然敢耍我。”


    米小諾掩飾著內心的竊笑,迷茫著雙眼問過去,“什麽我耍你,顧成望,這樣的你令我很是不解。”


    “哼,你就裝,你還不解,那我還更不解了呢。”顧成望恨不得上去敲敲這個裝傻的腦袋,裝,裝,裝,就是特能裝。“什麽校園貸,根本就沒有。”


    米小諾沒誠想,顧成望真的迴去查了,多日不見,米小諾以為他從此不再來了。可是,氣勢洶洶歸來的人,滿臉的火氣,令米小諾不敢麵視。


    因為,她怕她忍不住地笑出聲來。如果此時笑出聲來,那她是不是隻有挨揍的份兒,所以,米小諾將頭別向了它處,壓下了唇角的笑意。


    極力穩住情緒的米小諾,在扭轉頭的時候並沒有敗下陣來,她還在依然故我地激惹著顧成望,“貸與不貸,這關你的事嗎?”


    人家急得抓耳撓腮地,那丫頭卻還在說著風涼話,心中的困惑一時得不到答案,顧成望就會一直著急下去,“什麽叫關你的事嗎?當然是關我的事啦。”


    “米小諾,請你正麵迴答我的問題,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麽迴事?”顧成望強硬著口氣。


    米小諾將視線交給了窗外,不迴答顧成望的問題。


    著急中的人急著急著又吼上了,“你說,你是不是真的欠了?欠的是哪家的債,說個具體的名字和數字來。”迫切想要知道答案的顧成望在急切地下達著命令。


    看來,那個校園貸的情結,米小諾不親口說個來龍去脈,他顧成望是不會安心的。


    你看,那個結就在那兒囚著,壓抑著顧成望的胸口,無論如何也透不過氣來。


    這可是米小諾從來沒有見過的顧成望,曾經那個睿智的顧成望真的不見了,怎麽變得如此地愚鈍呢?他不應該是這樣的顧成望啊。


    顧成望啊顧成望,哪有什麽校園貸,哪有什麽具體的名字和數字啊,她米小諾總不能編個數據糊弄人吧。如果真的那樣謊話下去,可就真的不厚道啦。


    “顧成望,你的思慮過了頭,你的擔憂也過了頭,本來與你無關的事情,你偏要硬拉著往自己的肩上扛,你說你傻不傻?都說了,與你無關,你怎麽就是不開竅呢?”米小諾在點化著顧成望。


    可是,現在的顧成望似乎隻可意會直來直去的問答,繞過彎彎的,他都會浮想聯翩,狂躁不已。


    顧成望已經費盡了腦細胞,隻想求個確切的答案,“米小諾,我現在隻要你正麵迴答我,你到底欠沒欠債。如果欠了,那麽,欠多少,需要還多少,給我個準確數。還有,需要我顧成望為你準備什麽,為你做什麽,你統統地說來。”


    米小諾感覺現在沒法與顧成望溝通,這個人的腦袋已經僵化,沒了靈氣。


    急切的顧成望還在搖晃著那個沉穩靜思中的人,“你倒是說啊,你倒是告訴我啊。”


    米小諾被顧成望的情緒感染著,已經有東西哽在喉嚨裏了,“都告訴你了,沒有外債,隻有內債,行了嗎?我現在不需要你為我還任何的債,我隻需要你離開。你離開了,我的債就輕了,你明白嗎?顧成望。”


    顧成望就是搞不明白,他聰明的大腦無論如何也對接不上米小諾的腦筋急轉彎。怎麽無論什麽樣的談話,總會歸位到“離開”這兩個字。難道在她米小諾的眼裏,他顧成望的頭上貼著“離開”二字嗎?顧成望又不受控製地焦躁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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