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有心的季相哲,豈能讓米小諾逃出他的視線,逃出他的情和義呢?


    一個荷爾蒙總是跳躍在爆表邊緣的人,當他看著她含笑的唇,會有吻上去的衝動,當她從他身邊經過,會有擁入懷中的衝動,他不受控製地迷戀著這朵樸實卻嬌豔著的花兒。


    性情中的人會時不時地試探一下那朵花兒,動一下她的衣袖、拉一下她的胳膊、甚至是將身體靠得很近很近去嗅一嗅她的花香……他滿懷期望著那個人能有心地配合一下他的誘惑,然後他們就……


    不設防的那隻小兔子總會在驚魂過後,慌亂地逃開,躲在那個自以為安全的地方,兀自平複著不聽使喚的心跳。


    看著那個小兔子的驚慌,守獵的人打住了進一步的衝動,逗著獵物玩玩也是件怪有趣的事情嘛。


    當然啦,玩味過的獵人真的有那麽一刻的衝動,他想含住那個小兔子,咬住她,吻住她,令她不要總是吊著他的胃口,嚐不到入口的滋味。他急於將那份時刻縈繞在心田裏的渴望變成現實裏的擁有,真真切切的擁有。


    但是,幻想歸幻想,季相哲最想得到的還是有情人的心甘情願。如果親熱隻是一個人的獨角戲,那就敗了興致,期望值極高的他不願做一廂情願的牽強。


    兩情相悅,才是他理想中的至上意境。強行掠奪,或許會刹了風情,敗了心情,更或許會是弄巧成拙,得不償失。


    所以,衝動歸衝動,季相哲依然在做著謙謙君子。


    米小諾沒有令季相哲的殷殷期待化為心願,她不會主動地接過他的牽手,她亦不會將計就計地投入他的懷抱。


    那個人在做的任何一個蠢蠢欲動的小動作,她驚過跳過觸摸過,就是不會有心地配合過去。


    因為那顆堅守的心還在她的手心裏緊握著,尚且沒有勇氣去接過那手那肩那眼神裏傳遞過來的電流,她的信心還在低穀裏找尋不到跨過去的堅實理由。


    季相哲偶爾地碰觸一下的誘惑,隻能算是他即時地揩了點油,占了點小便宜而已。


    米小諾知道,哪怕她配合地拉一下手,就是在告訴季相哲,她淪陷了。


    那個十指是連著心的,指尖就是心門的開關。隻要手與手有意地握上了,那麽心門就打開了,心也就通了,那麽她米小諾就被感情俘虜了。


    未來是什麽?未來是牽上手從此一路坦途的光明,她與季相哲的未來是如此嗎?米小諾不確定,所以她的手縮在了兜兜裏,不敢伸出來,握過去。


    她不能說丟了心就丟了心,她不能說弄丟了自己就弄丟了自己,她得自己愛護自己那顆小心髒,不再輕惹上傷痕。


    季相哲對怎麽也點化不開的人煩著、惱著,又興奮著。唉,米小諾,你這朵罌粟!在愛情的季節裏,你隨性地盛開多好,為什麽要這樣地生澀又別扭呢?


    對於男人,你拿捏拿捏也就罷了,不要逼急了我,逼急了我可是要失去理智啦!一再忍隱的人在心裏警告著某個人。


    那個人聽到了嗎?不知道。


    唉,單著的男女,紅色的射線總是在兩個人的中間蕩來漾去的,考驗人的意誌啊!


    如果是戀人,尚且可以解決一下饑渴,不是戀人的他們,可就是煎熬了啊哈,煎熬!


    飽受荷爾蒙困擾的季相哲,夢裏夢外都是那個俏麗的身影,她的每一言每一行每一音每一笑都刻在了他的腦海裏,每時每刻都在縈繞神思。


    內心軟軟的柔情使他挖空心思地為她做一切想做,隻要他能想到的、能做到的,都要細心周到地做到極致。他感覺自己似乎變了一個人,變得激情四射,無所不能。他在用滿腔熱情火攻著那個人,逼她主動地伸出手,靠過來……然後他們就……


    可是,如願的美景終究沒有出現,患得患失的擔憂有時會湧上激動過後的人的心頭,令他在落寞裏枉自惆悵。


    他無限希望這美好的現實不是一場夢,也希望這樣的美好能夠從永遠走向永遠,不要有個如果或者萬一的驚險……


    米小諾的那顆死死守護的心,依然在自己的手裏緊握著,不輕言啟動,季相哲隻有做做打動的份兒,卻是無法搶掠過來。


    季相哲倒是隨時幻想著將那顆心搶來,捧在手心裏嗬護。


    可是,心能被搶走嗎?要不,你搶搶試試。心或許能被偷走吧,要不你偷偷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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