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乾腦海中的風暴已經止歇了,但因為高漲的情欲影響,鄭乾的腦袋仍然處在混沌之中,恍恍惚惚的,鄭乾迷迷糊糊中好像覺得自己的行為不妥,可是鄭乾根本不能思考,他的身體一緊一緊的顫動。不能控製自己的行為,這種無意識的行為讓鄭乾覺得非常舒服,他很享受這種行為給他帶來的其名的快感,他想將這種感覺牢牢地抓住,生怕一鬆手這種感覺消失了,再也找不迴來。現在的鄭乾好像煙鬼,酒鬼麵對好煙好酒的誘惑,就算天塌下來,也得先過了癮再說。


    共工坐在水椅上靜靜看著狀若瘋狂的鄭乾進行的獨角戲表演。麵前的香已經快燃盡了,再有十幾息的時間,共工對鄭乾的考驗就結束了。她在心底暗自歎了口氣。雖然麵前這個人身負天命,眾望所歸,但他畢竟在凡塵中輪迴了不知道多少年,即使他的神魂中潛藏著這個位麵最重要的乙木之力,即使這個人經過修行已經飛升天庭,即使這個人頭頂的天道光環已經表明他的身份是真實的,但是他通不過她的考驗,這一切都變得毫無意義。


    她看了看將要燃盡的香火。揚起手來,想收迴施加在鄭乾身上的仙法,就算眼這個男人醒來,他也不能埋怨她。她已經給了一柱香的時間。是他自己克服不了自己的情欲。切割不了身為凡人沾染的習氣。


    她隻要打一個響指,施加在鄭乾身上的媚惑術就會失效。


    響指還沒有打出來,鄭乾的眼睛中閃了過一抹金色的光,這道金光雖然很微小,卻非常明亮,共工的動作停住了,事情還會有新變化麽?


    鄭乾吐了口氣。好像夢中驚醒一樣,看到眼前的共工。他的臉上微微一紅。很快收懾心神。端正了態度,


    “對不住,我剛才失態了。”鄭乾並沒有否認自己剛才的醜行,坦白地說道。


    共工點頭:”你能通過我的第一道考驗,很好。“。


    鄭乾臉上若無其事,心中連連叫了好幾聲僥幸。如果不是最後關頭,易虹喚醒了自己人性中最基本的道德,他恐怕栽在第一個考驗上,


    鄭乾掉進了共工布置的無聲無息的情色陷阱,如果他沒有通過考驗,不能有效的收懾自己的心神,對共工做出更加出格的行為,他的神國便會毀於一旦,他的修行也會退步到初始狀態,鄭乾的修行退到初始狀態,天庭界的規則之力會將鄭乾重新打到凡間,從頭修行。


    鄭乾換了神心。在地藏與諦聽等人的幫助下,努力提升自己眼界與格局,盡力跳出凡人思維,但他終究是一個凡人,在修行之前他完全沒有半點根基,就拿雙月大陸的人或動物來說,他們如果想要踏上修仙的路徑,自有比鄭乾更便利的身體條件,這一點兒鄭乾向平天大聖了解過。雙月大陸的普通人不管有沒有修行,他們的身體裏或多或少都長有靈根,也就是說,如果他們願意,都能修行,隻不過決定他們修行境界高低的是靈根的大小與純潔程度,


    而鄭乾做為一個穿越人士,他的身體裏什麽也沒有。是鴻祖給鄭乾開了個後門,鄭乾才得以修行鴻祖傳授的仙法。


    鄭乾修行的過程缺少了一個很重要的磨礪心性,斬斷三屍的環節。雖然鄭乾的修為增長的很快,但他從華夏骨子帶來的七情六欲,被日益強大的修行壓進了潛意識中,並沒有祛除或是消滅。共工用她的媚惑術把鄭乾潛意識裏的情欲勾引了出來。


    共工考驗鄭乾,倒不是說共工對鄭乾有成見,她也並不陰險。而是鄭乾的使命決定了他幾乎不能有任何缺陷,因為任何一個微不足道的缺陷在將來的戰鬥中都有可能會被對手利用,而對手卻不會象共工那樣仁慈,隻是廢了鄭乾的修為,他們的目標是鄭乾體內的乙木之力。鄭乾落在他們手裏,魂飛魄散都是最好的結局。


    在鄭乾的神國中,以生之源母為主,老鐵和定天錘團結一心,先是用神國唯一的一棵活樹雕刻了易虹的神像,生之源母附在神像上,借易虹降下所謂的神諭,讓鄭乾的信徒貢獻了無比虔誠的大量的祈禱與祝福之力,這些力量硬生生戰勝了鄭乾情欲引起的神國災變。初步穩定了鄭乾的神國。但生之源母知道,他們做的這些不過是暫時拖延了危機的腳步,並沒有真正解決問題,要想治標也治本,必須激活鄭乾天性中本就存在的道德羞恥感,


    鄭乾天性中這種善的本能好象一桶保管完好的沉睡的炸藥,如果想要讓他徹底蘇醒爆炸,單靠鄭乾自己的力量是辦不到了。況且外部還有共工媚惑術不停地往鄭乾惡的本性上澆油。


    要想讓鄭乾的善的天性將惡的本性炸光,掃蕩幹淨,必須借助外力,而共工的這個考驗又嚴禁外人插手,比方諦聽給鄭乾來個金剛狂吼,或者當頭棒喝,醍醐灌頂啥的,都是違反規矩的。


    還是生之源母聰明,它想到了一個既不違規又能救鄭乾的好辦法,


    易虹的雕像就是引爆鄭乾善之天性的導火索。


    鄭乾的神國已經穩定,神國的災變已經徹底消失。


    神國的天空中劃開了一道縫隙,有金光從縫隙中灑下,照耀著神國的一切。


    生之源母附在雕像身上從天縫中飛走了,他來到鄭乾混沌不堪的腦海。


    鄭乾全身心處在那種其名的快感之中,他實在不想從這種美妙的感覺中抽身,腦海中金光一閃,一個人出現在鄭乾的腦海,這個人在他的腦海中飛來飛去,天仙一般的臉上滿是淚痕。


    這張臉鄭乾再熟悉不過,這是他的老婆易虹,


    易虹帶著哭腔:”鄭哥,你變心了?我們的海誓山盟你都忘掉了嗎?你是這樣的人嗎,見到一個女人就走不動道。至於口水把前胸都濕了嗎?“。


    易虹的哭訴在鄭乾的腦海中轟轟作響,每個字出口都像一道道炸雷,將鄭乾腦海中那由惡化成的風暴化成星星點點的霧氣,它們還想再次逃迴到鄭乾的潛意識,易虹身上的金光照耀下,那些霧氣很快化成虛無。鄭乾腦海中一片澄明,他一下子明白了,自己差點成了廢人。


    ”鄭哥,你可真是好險。“生之源母對鄭乾說道,”我看這樣吧,還是將女主人的雕像永久樹立在你的神國裏吧。沒有女主人的監督,你的自覺性差的太遠。“。


    鄭乾幹張嘴,他竟然無言以對,雖然他是無意中上了共工的當,但畢竟他差點沒經受住考驗,在共工麵前醜態百出。


    生之源母見鄭乾沒事兒,將易虹的雕像重新請迴神國,特地給易虹的神像立了個廟。讓易虹享受鄭乾信徒的拜獻。


    共工見鄭乾神情有些落寞,她知道鄭乾對剛才的表現很介意。她出言安慰。


    ”你能撐過一柱香的時刻,已經很了不起了。並且是你自己戰勝自己,恭喜你的心性又上了一個台階。“。


    鄭乾心下不以為然。


    ”心性怎麽會又上了一個台階呢。你別安慰我了。“。鄭乾苦笑著對共工說道,”我沒感覺到怎麽樣?“。


    通過這個考驗,鄭乾還不是一無所獲,他的心頭比往常更加通透了許多。九竅之心也注入了共工的仙力水,不再如以前徒有其表。


    共工:“你不信。嗬嗬。你在這兒坐一會兒,緩緩神,欣賞一下荷花。你的心神穩定不了,我們也沒法繼續往下談。”。


    鄭乾接過共工遞過來的一杯茶,輕啜了一口,目光向河中的荷花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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