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臨晚無語,林沁這性子...


    到底是怎麽生出傅文景這性子的?好困惑。


    傅文景在她身旁坐下,“你怎麽突然來找我了?”每每見到她,他便忍不住嘴角上揚,笑意直達眼底。


    宋臨晚本來想直接開口說賭約一事,又想到林沁的話,頓時有些不開心,她別過頭去,“嗬,傅兄當真是表麵一套背後一套。”


    陰陽怪氣,她的拿手活。


    傅文景怔愣,笑意止在嘴邊,“你今日是怎麽了?”


    “我沒怎麽啊,我能怎麽啊,算了,我就不該來找你。”她攤了攤手,站起身來,轉身就想走。


    說什麽此生隻娶她一人,說什麽一生一世一雙人,合計著隻要不進門,其餘就都不算是嗎?一想到這裏,她就來氣。


    傅文景徹底懵了,不過見她要走,立馬起身拉住她,“惜惜,別鬧。”


    宋臨晚更氣了,她鬧?


    她又不是尋常女子,他牽得住她嗎,她一個反手從他手中掙脫,“在下告辭。”


    話語中幾分疏離,她無法接受,應該說連想象都不敢想象他與別人做某些事。


    傅文景哪能由她就這樣離開,走過去將她抱住,束縛住她的雙手,“惜惜,到底怎麽了?”


    宋臨晚手不能動,便一腳踩在他腳背上,也不鬆開,就那樣踩著。


    傅文景一聲不吭,將她抱的緊緊的,問道:“到底怎麽了。”


    不知為何她瞬間就不氣了,將腳挪開,悶悶地問他,“你幹嘛不躲開,任我踩著你,不痛嗎?”


    “痛啊,可總得給你撒氣。”傅文景無奈地說,話裏話外全是寵溺,他趴在她耳邊,輕聲問道:“到底怎麽了。”


    她由他抱在懷裏,癟了癟嘴,竟有幾分委屈,“夫人說你夜不歸宿。”


    “......”


    傅文景又氣又笑,“好歹我也是太師,自然有自己的府邸。”


    “啊?你怎麽不早說。”宋臨晚呆愣,又補了一句,“那我為什麽沒有宅子啊。”


    傅文景貪戀懷中的柔軟,沒有將她放開,依舊緊緊抱著,“你自然是有的,太師府離宋府較遠,所以我便沒告訴你。”


    “我也有?那我怎麽不知道?”宋臨晚驚訝,她怎麽不知道她有,長安寸土寸金,雖然她也不差錢,可是若是有個宅子,倒是也方便不少。


    “你一個未出閣的女子,怎麽也該住在宋府,曆年來六品及以上官員朝廷都會在長安替他們置辦府邸。”傅文景輕笑,真是鮮少見她這麽呆愣,呆愣的可愛。


    她似小雞啄米般點頭,“哦哦哦哦哦哦。”


    又想起剛剛林沁的話,問了一句,“燈會那晚你迴了太師府嗎?”


    “沒有。”傅文景坦誠道。


    他確實沒有,那晚籌謀重傷太子,後續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


    幾乎是一夜未眠,奔忙了一整夜,千機閣那邊也堆了很多事情。


    宋臨晚心中一緊,“那你在哪。”


    若他說出別的地方她尚能理解,若他說在靜安府....


    傅文景沉聲說道:“靜安府。”


    靠!


    宋臨晚忍不住眼眶一紅,她討厭感情上的欺騙,有一點欺騙便讓她覺得自己好像是個傻瓜,被男人的三言兩語便哄騙。


    她悶悶地又問了一遍,“當真是在靜安府?”


    “是。”傅文景答道。


    宋臨晚一把將他推開,正對著他,“你再說一遍你在哪?”


    “靜安府。”


    她轉身便走,走了兩步,越想越氣,躍身朝他衝去。


    不是鬧著玩,是真打,她全然忘了自己來是為了什麽,心裏氣憤煩躁,一想到他騙她,就失望。


    傅文景站在原地也不躲,硬受了她一掌,體內頓時氣血翻湧,嘴角滲出鮮血,她這是真打,下手不是一般的重。


    宋臨晚的手有些發抖,她站在原地,冷眼看他,“靜安侯夫人說燈會那晚你並未歸家,而你也沒有迴太師府,你卻告訴我你在靜安府。”


    傅文景有片刻怔愣,還沒來得及說話,又聽她繼續說。


    “傅文景,你瞞我那麽多事,無論是你的籌謀打算還是你的真實實力,你通通瞞著我,我有問過你,你不說,我便想這些對你我之間來講並不重要,所以從不在意。我給你信任,把自己交付給你,甚至就連宋家,我也多多少少是有些交付給你,而你呢,我大可以不在乎你到底在外麵做些什麽,哪怕我自己有猜測,可你斷不該騙我。”


    她話裏冷漠,讓傅文景如芒在背。


    “我想既是如此,我們的婚約便不作數了吧。”


    她沒有急著走,就靜靜站在原地等他迴答。


    傅文景伸手擦掉嘴邊的血,輕咳兩聲,聲音有些嘶啞,“那晚我真的在靜安府。”


    “如何證明?”她還是冷眼看他,欺騙歸欺騙,她到底是信他已經成了習慣。


    “石旬。”傅文景喚道。


    石旬從暗裏走出來,一把扶住傅文景,他在暗處看得心急如焚,這會終於可以出來說話了,忙一口氣說了一大堆,“宋姑娘你怎麽真打啊,主子說的是實話,那晚主子確實在靜安府,隻不過迴來時已近夜半五更,主子不願打擾到侯夫人,便沒有從大門入。主子無論如何也不會在這種小事上騙你啊,宋姑娘,那晚太子重傷,事後自然有很多需要處理,主子一夜奔波,千機閣也有不少事。哎呀宋姑娘,你下次就算是氣急,你下手倒也是輕點啊,一拳就把主子打出血,這得是有多大力啊。”


    石旬還沒說完,還想再說就被傅文景打斷,“惜惜,我當真在府內。”


    宋臨晚愣住,悶悶走過去扶住他,“你怎麽不早說。”


    傅文景:“...”


    石旬多嘴:“主子說了三遍啊宋姑娘,你這不信主子,主子說再多遍你都當聽不到,主子雖然是有些陰險,但是他斷不會對你陰險啊,主子向來對你坦誠,這七年我在暗處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宋姑娘這迴可真是你錯怪主子了。而且宋姑娘你根本沒必要有那些猜測啊,主子斷然不會做那些事,主子身邊除了你人便再沒有其他姑娘,你還沒出現的那幾年,千機閣都在傳我和主子之間有什麽了,宋姑娘啊。”


    他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難得能在宋臨晚麵前說這些話,他便多說些,這樣主子和她之間也就能少好多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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