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下手忙腳亂,頭搖的像個撥浪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她不是說十八歲再成親嗎,如今離十八歲還有幾個月,她有些無奈。


    “行了惜惜,這次祖母可不依你了,文景多好一孩子,等了你這麽多年,你還扭扭捏捏不想嫁。”老夫人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側過頭去不再看宋臨晚,“靜安侯怎麽說?”


    “家父沒什麽意見,我和惜惜的婚事全由老夫人做主。聘禮也已經在準備了,尋個良辰吉日,就差人送來。”傅文景輕笑道,他把他的全部都作為聘禮送給他的姑娘。


    “那就好,那就好,明日我就差人算算日子。我的惜惜啊,終於可以讓我放心了。”老夫人大笑道,眼裏卻是含著淚水。


    說到底,她還是會不舍得。


    “那姐姐...”宋臨晚看向宋錦嵐,想說點什麽,她以為宋錦嵐還未成婚。


    “傻妹妹,你走之前姐姐就說了定親了,如今姐姐已經嫁作人婦了。”宋錦嵐輕笑,她知道她想要問什麽。


    “是哪家的公子,姐姐嫁過去之後對姐姐可好?”宋臨晚問道。


    卻見宋錦嵐羞澀的點點頭,“五皇子。”


    不用再說了,這模樣一看就知道過的很幸福。


    宋臨晚驚奇,沒想到居然嫁入了皇室,皇族水深,希望宋錦嵐能一直過得好。


    天色漸漸黑了,說了一大堆話,宋臨晚也累了就先迴了楚香苑。


    “明歸,姐想吃火鍋。”宋臨晚一進院就朝著宋明歸說道。


    宋明歸無奈,“明歸這就去弄。”


    她輕笑,終於又能使喚宋明歸了。


    日子好像又迴到了她還沒有去嘉陵關之前,自在悠閑得不像話。


    “嘉陵關的事我聽說了,你可知道有多險?”院裏隻剩下傅文景與宋臨晚兩人,他這才開口問道,他挺生氣的,若她出了差池,他不敢想。


    “這不都過去了嘛,你看,我不好好地站在你麵前嗎?”宋臨晚攤手,在他麵前轉了一圈。


    卻被他一下拉過去抱住,“惜惜。”


    他有些事想與她說,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也怕開口。


    宋臨晚的第一直覺就是,他有心事,直言道:“你有心事,我想聽。”


    他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沒將事情說出來,“沒事,以後你會知道的。”


    宋明歸帶著銅鍋進來的時候,又見兩個人抱在一起,“姐姐!傅兄!哪怕你們很快就要成親了,也不該這樣摟摟抱抱,這樣若叫外人看去了,成何體統!”


    剛剛在正廳的時候他就像說了,卻念及姐姐這麽久沒和傅文景見麵了,難免情緒有些激動,哪知道這會又抱在一起。


    真是,氣煞他也。


    宋臨晚尷尬,把傅文景推開,走過去就給了宋明歸一拳,“咋咋唿唿的,嚇我一跳!”


    “又打我!”宋明歸吃痛,嘴巴一癟,自己搗鼓火鍋去了,他才不和宋臨晚計較,他計較不贏,挨一拳算輕了,若之後罰他紮一晚上馬步,那可就太慘了。


    很快,火鍋就弄好了,香味飄地滿院都是。


    宋臨晚一點也沒客氣,直接動筷開始吃了,吃的正歡,餘光瞥見站在院門口手足無措的何吱吱,朝著她招了招手,“過來。”


    何吱吱乖巧的走過來,看著火紅的銅鍋,眼裏又是驚奇又是害怕。


    “坐下一起吃吧。”宋臨晚開口道。


    何吱吱卻搖了搖頭,“你們是主子,我是下人。”


    這話倒是提醒了宋臨晚,確實,一直對外都說何吱吱是下人,她也一直做著下人該做的事,可說到底她不過是個平民家的姑娘被交托到她手裏而已,“今天破例。”


    何吱吱還是站在原地不肯動。


    “這是大人的命令。”宋臨晚故意沉下臉。


    何吱吱這才慢慢走過來坐下,她不會吃,坐下了也不知道該怎麽吃。


    宋臨晚隻得手把手教她。


    後來的局麵就是,四個人都被辣的不行,臉通紅,宋臨晚還是一身酒氣,嘴裏怒罵道:“宋明歸,你是豬嗎?放那麽多辣做什麽!”說著就要打宋明歸。


    宋明歸躲開,“這不,太久沒做,手生了嘛。明歸知錯!”最後四個字說得格外大聲。


    但宋臨晚可不依,看到宋明歸居然躲開,直接從坐位上站了起來,走到空曠點的地方,“過來,讓我看看你武功怎麽樣!”


    宋明歸求救似地眼神看向傅文景,卻見傅文景直接扭過頭去,一副不關他事地樣子。


    他欲哭無淚,隻得慢慢走過去。


    不愧是喝了酒,這一拳一腳宋臨晚是半點沒留手,當然卻還是注意了分寸,哪都不打,就打宋明歸臉。


    宋明歸不停求饒,宋臨晚就像沒聽到一樣。


    最後還是傅文景走過去,將宋臨晚拉走,這場打鬥才算結束。


    “少..少爺,沒事吧。”何吱吱從懷裏掏出小手帕遞給宋明歸,卻見宋明歸全然不像在宋臨晚麵前的那個樣子,神色嚴肅,眼神晦暗,沒有接過她的手帕,繞過她就離開了。


    何吱吱拿著手帕的手懸在空中,半晌才收迴來,然後默默清理著院裏的殘局。


    而此時的宋臨晚房中。


    傅文景壓在宋臨晚身上,眼神熾熱,“惜惜。”


    宋臨晚聽到這聲喚,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酒醒了一大半,“傅..傅兄,天色不早了,你該迴去了。”


    “惜惜這是在攆我走了?”傅文景伏在她肩窩癡癡笑了起來。


    宋臨晚隻覺得肩膀那裏癢的不行,伸手推傅文景,那力氣卻小的可憐,“別鬧。”


    笑聲戛然而止,隻聽得到他沉重的唿吸,接下來的一字一句就好像直接穿過了宋臨晚的心髒一般,“惜惜,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宋臨晚的手頓了一下,接著本是推他的手,便成了將他抱住,“我也想你,有那麽一刻,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在城牆下,被嘉陵關的叛徒以弓箭相對的時候,那一刻,她是真的以為,沒有明天了。


    不料傅文景卻是重重在她肩上咬了一口,“我不會再放你走了。”


    “不行,我...”她吃痛,卻還是急著反駁,卻被傅文景吻住。


    這個吻像是將她的意識全部抽掉了,身子都軟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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