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的一眾人,早已下意識選擇遺忘:當初言初筱也不是非得選擇這麽一家,實在是…當事時,城門外的那麽多人家裏,願意讓她搭上一程的也就隻有這一家。


    且,還是在他們自身食物都沒法充分保障下,拿出大頭供應言初筱的一日三餐。


    至於個中真正緣由如何,那便唯有他們自家人知曉。


    表露在外的,也就所有人能看到的事實:


    從墨陽城離開至此的這些日子以來,除了每日傍晚露宿之時言初筱才會出來走動,順便陪小香幾個小娃娃玩一圈外,其他時間除吃飯外,便一直獨自躺在一輛車廂裏閉目修神。


    妥妥一個,沒有任何用處且嚴重拖後腿的懶人一枚。


    好在,拖的隻是那一家人的後腿,與其他人無關,才沒引起多大躁動。


    然到了此時此刻,對於眼下所發生的這一幕,一眾人對於他們當初在墨陽城外所做的選擇,唯有四字解釋‘人之常情’。


    先不提當初起因如何,便說在事了之後眾人的選擇…放在世情裏評判,其實也再正常不過。


    畢竟,大夥人生地不熟的,願不願意搭一把手確實沒什麽好說。


    唯一能說的,也不過是後續的發展變化。


    就如眼下這般發展,絕對是大多數人裏麵,做的最後悔的一個選擇。


    誠然,人生中看走眼或做錯選擇什麽的,對於大多數人而言確實再正常不過。


    唯一不一樣的也就是:不是所有的錯誤,所有的人都有重來選擇或改變的機會。


    錯過就是錯過,再嫉妒羨慕恨乃至後悔都沒有用。


    機遇永遠是留給有準備的人,以及敢且能抓住機會之人。


    至於運氣好撿漏什麽的…純看個人如何想,解釋沒用。


    不過這一切的一切,都與吃飽喝足另有計劃的言初筱無關。


    她自個的事都沒忙完,哪有空理會他人的煩惱。


    畢竟,就算她再怎麽想要去湊熱鬧什麽的,那也得先將自身的麻煩解決完再說。


    不然,一個不小心熱鬧沒看成,自個反成了熱鬧中心體那才叫真倒黴。


    邊吃邊走神的言初筱,心頭有些不確定的想道:咳咳…話說,她的運氣應該沒到那麽糟糕的地步吧?!


    嘶…


    為毛她這會越想越發不淡定起來呢?!


    呃…


    算了,計劃就是拿來實行的。


    竟然計劃趕不上變化,那便什麽都不用說了,隨心所行便是。


    而後,一向都是行動派的言初筱,吃飽喝足後衝眾人打了聲招唿,便一如往常般進入車廂歇息去了。


    徒留一眾或好奇、或八卦、或不解之人睜著雙眼使勁瞪著馬車所在位置,以求能夠用他們那顆不求甚解的人,將人給期盼出來。


    至於直接大聲喚人,或跑過去直接拍馬車什麽的,之前沒人敢做,這會就更沒人敢做。


    好吧,別說敢做了,特麽他們連想都不敢想。


    收到消息,半途都下巡邏任務的玄衣少年,急速跑到自家大哥旁,指著言初筱所在方位,一臉好奇加不可思議道:“天,大哥…那女人到底是誰?”


    “不知道。”什麽都不想說,什麽都不想解釋的領頭,麵無表情迴了自家小弟一句後便該幹嘛接著幹嘛去了。


    特麽,他又不是神仙,見個人就知道對方是誰。


    他能憑著經驗,把握住什麽人不能招惹就算不錯了。


    至於其他,純看個人運氣。


    “不是吧大哥?”一直覺得自家大哥是個萬事通的玄衣少年,猛一聽到這話,整個人懵了片刻,而後快步跟上對方步伐,孜孜追求道。


    聽到這話瞬覺心更塞的領頭,停下前進的步伐,沒好氣迴了一句:“特麽老子又不是萬事通,要什麽都知道,這會也不會站在這。”


    早特麽哪舒適哪待去了。


    嘶!!!


    也不知…算了,想多心毛,該幹嘛幹嘛去。


    “.…..”瞬間靜默下來的玄衣少年,望著走在前方自家大哥那急速前行的背影,嘴角微抽起來:得,一個不注意他又踩到了大哥的死穴。


    做人這做人呐,什麽時候都能健忘,唯獨對上自家人的時候,做人還是精靈一些為好,尤其事關家人在意之事。


    下一刻,發覺自家大哥越走越遠的玄衣少年,提速追上對方,小心出聲問道:“那…大哥,我們這是要去哪,去見那女人?”


    不管了,一切一切的前提條件發生前,他這會還是更好奇那半途跟上的姑娘到底是誰。


    特麽…


    聽到這話瞬間停下步伐的領頭,轉頭一眼難盡的望向自家小弟那孜孜以求的目光,微頓片刻才歎息的朝之擺手吼道:“…老老實實巡你的邏去,少在這煩老子。”


    話落,未免對方再跟上他,一個提速朝前急速奔去。


    “......”瞬間傻眼不知該說什麽,又或該做什麽的玄衣少年:話說,是他說錯了什麽,還是做錯了什麽?!


    哎,真真是做人難,做人小弟更難。


    “.…..”一眾不知該說什麽的心腹,微頓片刻,果斷提速追上自家領頭:自家事自家解決,與他們無關,做好自個本分就行。


    至於沒人理會的玄衣少年,靜默片刻,果斷隨心而為:湊熱鬧去。


    巡邏什麽的,有自家大哥在,用不著他去操心。


    他唯一要保證的就是,不給大哥製造以及招惹麻煩即可。


    這一邊,至言初筱離開後,原本一眾安靜落座吃飯的人,集體停下手中碗筷,定定望向年輕婦人。


    也說不出眾人目光中,到底是擔憂多一些,還是好奇多一些。


    至於其他未明心思…或許有,又或許沒有,誰又能一眼全部看穿不是。


    “娘親…”此情此刻,完全不知該說什麽的年輕婦人,猛一聽到自家女兒的叫喚,撇頭一邊幫之夾菜一邊溫柔迴道,“乖,娘親在,小香多吃點。”


    “嗯,娘親,小香最乖了。”瞬間被安撫下來,完全忘了自個原來目的的小香,乖巧的握著筷子,低頭開吃去了。


    見此一幕,越發擔憂不已的紅杉少女,不由出聲喚道:“嫂子…”


    “沒事。”低頭給自家女兒夾菜的年輕婦人,抬頭朝自家小姑子淡淡搖了搖頭,而後停下給自家女兒夾菜的筷子,而後望向眾人,“今兒天氣較之前越發冷了,大夥再不快點吃,等會冷了就不好吃了。”


    “嗯。”乖巧應下的雙胞胎、木頭,低頭夾菜吃飯:吃飯吃飯,大人的事不歸他們管。


    好吧,是想管也管不了,想多心累,還不如努力多吃點,早早長大。


    “……”瞬間靜默下來的一眾人,後知後覺反應過來:這會並不是求解的好時機與地方。


    特麽,果真是,衝動易使人犯錯。


    差一點,他們就將自身的優勢給拋棄。


    還好還好,最後的結果還是有利於他們。


    埋頭飛快開吃起來的一眾人,心中各有所思所想。


    至於所想是對還是錯,利己還是利他人,那就唯有他們自個才知曉。


    當然,無論這一家人這會怎麽想,之後怎麽做,都與此時的言初筱無任何關聯。


    或許未來,也許會有關聯,又或許並不會有任何關聯,唯有時間知曉。


    這會的言初筱,早在進入車廂的那一刻,趁著周邊大多數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馬車上,無暇顧及他處之時,便施展自家獨門身法飛速閃身離去。


    特麽,好不容易才吃了頓飽飯,都還沒歇息夠,又要開啟征程,真心累人呐!


    不行,等這次事了,她定要一次性好好歇個夠。


    這種勞心勞力奔波,費神費力又不討好的日子,真特麽太糟心了。


    真真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呐。


    這手頭沒錢沒物也沒人的日子,真特麽難過呐。


    師尊…


    不行不行,指望誰也不能指望師尊,那日子…真特麽的,絕對是沒有最難熬,隻有更更難熬。


    哎…


    想多沒用,趕緊找地方歇段時日再說其他。


    ‘沙狼’大本營


    原本歪斜靠在躺椅上的二把手金亮,在聽完二虎子的任務敘述完,騰地一聲便從躺椅上跳起來:“臥槽,頭這事要是真的,特麽以後這日子大夥還要不要過了?!”


    這都什麽事來著?!


    真真應了頭出門前軍師所說那話,‘今日不宜出門’。


    “別問老子,老子什麽都不知道。”越想越心塞也越後怕的盧炳年,沒好氣的迴了對方一句,便低著頭使命給自個灌酒。


    不行,他要給自個壓壓驚,去去邪,不然這日子真心難過。


    敏感察覺自家頭心情有些對勁的金亮,稍頓片刻才上前小聲提議:“呃…那個頭,要不找軍師問問?”


    我勒個去,事情大條了,大動蕩就要來了。


    話說,他是該跑呢、還是跑?!


    聽到這話,埋頭灌酒的盧炳年立馬抬頭瞪了對方一眼:“你去?”


    想也不想立馬猛力搖頭又擺手的金亮:“不不不,頭你就當我剛在放屁,什麽話都沒說過。”


    特麽,果然的,關鍵時刻還要會閃且閃得掉才行。


    “特麽…”就在盧炳年開口的那一刹那,一道帶著一絲調侃以及好奇的嗓音便從外便傳了進來,“什麽沒聽到?”


    “咳咳…”


    此起彼伏各式各樣的咳嗽聲,充分說明了來者的身份,以及威望。


    ‘沙狼’幫人眾皆知的一點就是:不怕對手武力高,就怕對手有腦子又有文化。


    嘶…要是萬分不幸的對上這樣的對手,用一個字來形容就是‘慘’;兩個字形容就是‘真慘’;三個字形容就是‘真心慘’。


    咳咳…


    妥妥的,沒有最慘,隻有更慘。


    對此完全沒有任何一絲認同感的‘沙狼’首席軍師-印庚敘,慢條斯理從外走了進來,邊拋著手中的三顆珠子邊吐槽:“話說,你們這一個二個的在這猛咳個不停,要是有病記得早點去治療,不然小心越拖越大可就遭了。”


    瞬間被嚇得止住咳聲的一眾人,異口同聲齊搖頭擺手否認:“沒,沒有的事,你絕對聽錯了。”


    擺脫擺脫,外麵的世界很精彩,您老可千萬別盯上他們,千萬別啊!!


    將手中的三顆珠子收攏好,就近抽了張椅子坐下的印庚敘,隨手給自己倒了被酒一氣喝完後,才慢悠悠來了句:“好吧,嘴長在你們身上,想怎麽說就怎麽說,我沒權利管。”


    “……”靜默一堂,不知該說什麽,又或什麽都不想說的一幫人。


    特麽,也不知他們這‘沙狼’幫到底是走了什麽狗屎運,幫裏的首席軍師智商碾壓他們所有人就算了,就連這武力值…特麽的,也無人可以比擬。


    嘶…


    這日子本來就難過了,以後…嗚嗚,估計隻會越發難過。


    也不知…


    就在一眾人努力降低自個存在感,小聲在心底抱怨之時,原本舉杯飲酒的印庚敘突然目視前方窗台曆聲喝道:“誰?!”


    該死的,到底是他的警覺性降低了,還是來人太強,又或是裝備太好?!


    這世道還果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呐。


    一級碾壓一級,果真不是吹。


    “什麽?”


    被喝曆聲驚醒的一眾人,待抬頭看到前方窗台所站之人時,瞬間傻眼:霧草,什麽況,那人什麽時候進來的,為何外邊無人通報?!


    “臥槽…”


    這是看清前方窗台所站之人是誰時,那一臉不可思議又不敢置信的咬牙吐槽聲。


    我勒個去,事情真大條了。


    在眯眼睡著之前,終於找到地方不用野外將就一晚的言初筱,笑眼眯眯的朝一幫晚飯前才小小合作過一次的‘沙狼’幫成員揮手招唿道:“嗨,大夥好啊,我們又見麵了,真是太有緣了。”


    “……”雙手撫頭完全想當什麽都沒看到的‘沙狼’頭領-盧炳年,以及跟著他出任務一起迴來的一眾幫員,生無可戀的在心底吐槽:霧草,果真是怕什麽來什麽!


    丫的!


    “……”一臉莫名,什麽都不知道的金亮等人,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之時,下意識往外退了好幾步:特麽,好你個二虎子,大夥兄弟一場竟還給哥們來虛的,老子單方麵宣布-友盡。


    “……”默默抽手迴去的印庚敘,淡淡瞥了眼眾人反應更覺丟臉無比:特麽,這就是他千挑萬選挑中的幫派?!


    霧草,他現在後悔想要退出還來得及不?!


    嘶…


    坑坑坑,這特麽就是個大坑,坑死他了!


    “你怎麽…”以為有自家軍師在能避過一劫的盧炳年,在對上一旁坐著的言初筱時,頭領氣勢再次消失無蹤,“女俠,不是說好了,事了之後各分東西來著,你這?”


    嗚嗚…


    生死當前,什麽事都不是事。


    隨意給自個沏了杯茶一口飲盡後,言初筱才漫不經心擺手迴道:“噢,沒什麽,那事以後再說,先給我找個舒適的房間歇息一會再說。”


    嗯,沒有什麽事比睡覺更重要。


    呃…


    要有也是吃飯。


    好在,來之前她已經吃飽了,不然更累。


    “不…”瞬間被嚇到的盧炳年,在對上對方雙目的那一刻,所有想要脫口而出的話全給咽了迴去,“好,你等會,我馬上安排下去。”


    做人好難,做人老大更是難上加難呐。


    又飲完一杯茶水的言初筱,慢悠悠補了一句:“沒事,我要求不多,當然更舒適一些的話那就更好了。”


    “……”稍頓片刻,心塞無比的盧炳年果斷點了二虎子上前低聲吩咐一遍後,才轉向言初筱道,“放心,保管讓你滿意。”


    話落,二虎子便機靈的上前,朝言初筱拱身擺手示意。


    “行,那我先走了,你們接著聊,拜拜。”放下空杯,起身朝眾人舉手示意了下,言初筱便順著二虎子的指示朝外走去。


    唿,太好了,終於可以睡個舒適覺了。


    “……”除了一開始開口叫了一聲,而後全程當壁花的印庚敘,瞥了眼瞬間舒了口氣癱坐在椅子上的盧炳年,嘴角微勾:嗬嗬,盧炳年這丫的膽子真是越來越肥了,竟連他都敢忽視。


    等著,這筆賬他記下了。


    “……”見此一幕,心情瞬覺複雜無比的金亮等人:臥槽,這頭的姿態低得越低,說明來者越強,越不能招惹。


    果真,軍師的話不能全信,卻也不能不信。


    這不,事情果真大條了。


    至於這次事件對於他們‘沙狼’幫而言是好還是壞,那便唯有老天與時間知曉。


    他們就一悲催的小卒子,是好是壞全憑時間驗證。


    “……”目送二虎子帶人離去後,再次迴想起之前那段經曆的一眾人:莫名有種這人甩不掉的感覺,是怎麽一迴事?!


    嘶…


    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的盧炳年,慢一拍發現坐在一旁不知什麽時候被他給忽視掉的印庚敘,條件反射出聲換道:“軍師…”


    臥槽,這都什麽事來著!!


    他今晚到底是走了什麽狗屎運來著?!


    得罪了一個不能得罪的外來大佬就算了…特麽的,最後竟然為了個外來大佬,將自家大佬也給得罪了?!


    嗚嗚…


    他這頭領到底做著還有什麽意義?!


    “我困了,有什麽事等我睡醒再說。”懶理對方太多的印庚敘,將空酒杯隨手一放,便單手拋著他的三顆珠子起身朝外走去。


    總歸他今晚來此的目的已經達成,至於其他帳,他這會不急,留著以後慢慢清算。


    太過平淡的日子,還是要找些事做才行不是。


    隻要,忙的那個人不是他就行。


    “哈?”一臉懵逼的盧炳年,不可思議的望向對方:臥槽,誰來告訴他,剛丫剛所說之話到底是他幻聽了,還是對方說錯了?!


    怎麽就感覺那麽的不真實?!


    然而有些事吧,他因人而異,不是想知道就能問的。


    而後,未等他迴過神來,對方便直接用事實告訴他-說錯話什麽的,在他印庚敘身上那是完全不可能發生的。


    呃…


    至於做錯事什麽的,那完全因人而異,不能拿來相提並論。


    做人不能太高調,易被打臉。


    畢竟,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一山還有一山高不是。


    不過這事,自個心裏有數就行,沒必要大聲宣揚出來。


    “頭,保重。”


    有自家軍師在前做代表後,瞬覺壓力大減的金亮等人,飛快朝自家頭揮手打了聲招唿,立馬頭也不迴閃身離去。


    失策失策,今天果真不宜出門,無論是自家幫派大門還是自家房門。


    “……”對著一眾頭也不迴,閃電般急速離去的家夥們,下意識出聲吐槽的盧炳年,“臥槽,這是兄弟所為!?”


    前腳跨出大門朝外拐去的金亮,百忙中迴頭朝之擺手補了一句:“頭,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明天。”


    話落,未再過多解釋的他,緊跟著後腳剛一跨過大門,身體稍拐了個彎便再次提速飛身離去。


    哥們,兄弟已經盡力了,能否明白就看你們自個的悟性了。


    “哈?”再次懵圈的盧炳年,無語目視前方:臥槽,那丫離開所說之話到底什麽意思?!


    還有,他這一天到底經曆了什麽,為什麽最後會變成這樣?!


    “……”跟著出任務迴來的一眾成員,原地靜默同樣懵圈無比:特麽,為毛莫名有種,這以後的日子會越發難過起來的感覺?!


    嘶…


    真真是,做人難,做人手下更難!


    還是…


    好吧,跟早前帶路安排大佬住宿的二虎子相比,貌似他們現下的近況還並不是最糟糕的。


    再往迴想想,那幫被引到林中放倒的家夥,瞬覺心神輕鬆無比。


    至於以後的事,隻有頭在前頭頂著,他們隻要這段時日安心在幫裏待著,少往外頭跑就沒他們什麽事。


    果然,這做人呐,要想心情好,還是要看對比。


    再來說下被自家兄弟同情對比的二虎子,在被安排去給言初筱安排住宿的路上,整個人的情緒由一開始的小心翼翼到後來的平靜自如,仿似稚鳥初學飛行般,跌著跌著就習慣了。


    咳咳…


    再不客氣一點就是:反正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怎麽輪也輪不到他,操那麽心幹嘛,還不是自找罪受。


    心靜下來後,很多事稍微用用心一分析,便知接下來該怎麽做的二虎子,意外解鎖跟大佬的相處方式:原來大佬也和他們這些人一樣,都是需要吃飯睡覺的。


    隻要這兩樣事上沒出任何問題,大佬也是很好說話的。


    臨危受命的二虎子,在將言初筱送到露宿地後,便理所當然的接下之後給對方送飯的任務。


    嗯,現階段沒任何人跟他搶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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