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的水活,不由撫額吐槽:“我說你小子,該不會是忘了,你是一個殺手且是接了任務才來此的好不。”


    他才不信,不就是短短一段時間的簡短接觸,這貨就如此信任那女人,比之他們七人共事多年的信任還多!


    要知道,他們之間那一點可憐的信任,那可全都是用任務堆徹出來。


    而那女人,更是他們之所以來此的任務對象。


    說句不好聽的話,要不是有那女人的出現,他們這會根本就不會在這地方出現。


    或許會接到其他更複雜更艱巨的任務,又或許會很長接不到任何任務,誰又能說得清不是。


    更不用說,就這貨轉換的速度,要說那女人並沒任何意見,他也不信。


    一臉卻是如此的無流,單手拖著下巴笑眼眯眯應道:“嗯,所以我現在已經改行不做殺手,做人小弟了。”


    信不信是對方的事,做不做是他們的事。


    最終結果如何,看的是雙方努力,不是單憑一方的熱情就能成事。


    買路財什麽的,說的一向都是雙方的付出,而不是一方的單方麵付出:沒意義也沒任何用。


    “噗嗤...”一個忍不住笑出聲來的活木,在對上眾人那一臉詢問的視線時,低咳幾聲才迴道,“咳咳...那個不好意思,我就是一時忍不住笑了出來而已。


    你們隨意不用管我,真的。”天,縱使他一向都知曉,無流這貨是個笑麵虎且有及重的個人私心,卻從未知曉這貨的臉皮竟如此厚。


    不過也是,畢竟大夥是因利益組合在一起的殺手小隊,且還全都不是最初的殺手小隊組合,有所隱瞞也再正常不過。


    這事無論他們經過多少次任務,都無法彌補的一點,能抱有一絲信任已經足夠彌足珍貴。


    “......”無奈扶額不想說話的無流:他能怎麽辦,他也很無奈好不。


    更何況,他剛那卻是實話,也是他的真心話,沒什麽不好意思說出口,也更不會覺得有什麽丟臉。


    “......”一眾愕然久久迴不過神來的水活等人五人:霧草,這兩人還真是,一個敢說一個敢聽。


    換成他們...好吧,想當然什麽的還是算了,有那個時間還是安靜在旁默默看戲就好。


    笑過之後的活木,微頓了會才又衝著無流,比手問道:“你對那...真就那麽有信心?”


    關於這一點,好奇的可不隻他一人,他就一被推上前的代表人物而已。


    咳咳...


    就如對麵這貨之前一樣。


    淡然一笑之後的無流,暗搓搓開啟忽悠模式,一臉昂然撇頭道:“人生不就是一場豪賭,賭贏了,明媚的前程與人生在前頭等著;賭輸了,也就一條小命的事,老子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賭什麽的那是不可能的,他隻是更加相信自己的直覺而已。


    要知道,這麽些年他之所以出了那麽多任務,最終都能活著迴來,靠在就是他的直覺。


    無論多麽艱辛困苦的時候,隻要堅持他直覺所認定的一切,最後等著他的必是曙光一片。


    隻要人還活著,其他事都不是事。


    聽完這話的活木,想也不想便來了一句:“那要萬一到時是個姑娘的話,又該怎麽辦?”


    咳咳,別多想,他真隻是順嘴問問而已,真的,他保證。


    “......”嘴角微抽不想再多說什麽的無流,無語在心頭誹腹道:霧草,這貨絕對是故意的,要不說什麽不好偏說了那麽一句,文不對題的話!


    特麽...


    這要是換個時間換個環境的話,他非得狠狠教訓這貨一頓,讓之知曉花兒為什麽那麽紅!


    就在場麵似乎有些僵硬的時候,斜靠在門柱上的水活,沒好氣的吐槽道:“別信這貨所說的那些鬼話,豪賭什麽的都抵不過兩個字‘怕死’而已。”


    哼,當他不知這貨心頭在想什麽,不就是想著忽悠他們成功之後,就不用解釋太多他們離去後所做之事。


    相比解釋,這貨更想在後頭看戲,無論是他們還是那個女人的戲,他都想看。


    可惜...


    隻要有腦子的都會知道,這貨最後能看的戲,唯有他們。


    嗬嗬冷笑的無流,同樣沒好氣迴懟對方:“嗬嗬,敢情你這貨不怕死。”哼,你丫說的那麽理直氣壯,最終還不是跟他一樣怕死。


    這會聲音之所以那麽大,也不過是因為討伐的對象是他。


    要換成自個,早避到一旁旁聽當木頭人去了。


    一臉坦然應下的水活:“我要不怕,這會早不知死成什麽樣了。”言外之意,怕死並不是什麽丟臉的事。


    人隻要活著就有希望。


    “......”感覺對方說得都對,一時又找不到合適話語反駁的無流:算了,少數服從多數,他還是在旁靜靜坐著就好。


    感覺話題越說越偏,想知道的一直都聽不到的木沙,突然出聲勸道:“行了,我說你們就不能安靜會,好好說話,友好商量。”


    特麽,明明一開始說的隻是‘大夥什麽時候能從沐陽城離開’,後麵又是怎麽歪樓到‘怕死’一事上?


    甚覺無奈至極的水活,單手扶額一臉看傻逼似的將之懟了迴去:“拜托,你丫什麽時候見過殺手友好商量說話來著。”


    話說,要不是大夥彼此共事多年,有時候真的由不得他不懷疑,這幫家夥真是殺手來著?


    實在是,今晚大夥的變化太過出人意料,卻又在情理之中。


    當然,這會的他下意識給忘了,距離此刻不早以前,他們卻還是殺手來著,隻不過那時的他們還未遇到言初筱。


    然未等木沙出聲,一旁靜默看戲的流水,突然冷不伶仃的冒出一句疑問:“你們現在還是殺手?”


    說這話的時候,他一個不注意將自個給忘了算在裏麵。


    好在,大夥這時的注意力並不在這上麵,就算真有誰聽出了這意思,最終也不過左耳進右耳出,並不當一迴事。


    當然,隻針對此刻。


    “呃...”瞬間該說什麽好的水活、活木、木沙及無流四人,彼此對視一會後便由無流作為代表求饒,“哥們,人艱不拆,能嘴下留情否?”


    也不知這貨到底是怎麽修煉成如今這麵癱臉?


    致使外界發生多大變化,能無法影響這貨一絲一毫。


    至少大夥共事那麽多年,從未有人見過這貨變臉,無論發生任何事,包括生死關頭亦是。


    對此話深表認同的活木、木沙、水活三人,亦連連點頭應同:“同感同感。”管這貨說什麽,他們全部表示認同就好。


    隻要對上流水那貨的不是他們就行,其他並不重要。


    “......”唯獨從頭到尾都當壁花看戲的沙金,金火兩人,彼此對視一眼而後聳肩無奈攤手:反正一時半會這些家夥也靜不下來,至於正事那就更不用指望,他們還是原地繼續待著,而後該怎麽的就怎麽的,沒必要摻和進去。


    麵無表情靜默不發一語的流水,暗暗想道:人艱不拆是什麽意思,他有說錯什麽嗎?


    好像他也沒開口說什麽,這幫家夥怎就突然變得如此齊心,一致對他?


    噢,差點忘了將沙金、金火兩人排除。


    不過,管他們怎麽突然安靜下來都與他無關...既然無流那貨,現在並不想跟他們解釋太多,那便唯有接著等了。


    反正,他們這會什麽都不多,唯獨時間最多。


    也不知,言姑娘到底是怎麽做到這一點,給他們爭取來如此多空餘時間!


    看來,做人還是要多學些東西,縱使所學東西對己身不一定有好處,但也必然不會有任何壞處。


    嗯,等此地事了之後,他一定要抓住一切機會,學他所能學及可學的東西。


    至於學精什麽的...可以做到當然最好,要實在不行也要吃通學會,達到能夠融貫匯通地步。


    城內正南方向,一華麗豪宅大堂內


    背對眾人,雙手背在身後,目視大堂前方的齊銘進,待身後眾人全安靜下來,才淡淡出聲:“派出的人手是否全已撤迴?”


    話說,這些家夥這次過來歸來聽令,遠比之前慢上一倍。


    難不成,又有什麽不可控的事情發生?


    嘶...


    真是麻煩。


    “...是。”沉默片刻,才有代表上前應答。


    聽出答話人話裏話外那絲不確定,以及身後眾人那沉默般的安靜,下一刻齊銘進亦不由訝異追問:“還有人沒迴來?”


    不該啊,以他得到的訊息而言,這事根本就不該發生。


    難不成,在他不知道的什麽,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不過不管是哪裏出了問題,都與他無管,要知道他所下達的一切指令,全都是上頭一早製定好安排下來,他並未參與任何指令生成。


    被推為代表站出來的精壯男子,走到眾人前頭而後躬身上前拱手迴道:“不是,我們派出的人已全撤迴來。


    就是作為最初做為探路使的那一批人,迄今都仍未有人從裏出來,無論用盡任何辦法都沒用。”也不知那座小院到底有何秘密,不然為何進去之人用盡一切辦法都沒法出來!


    最玄的則是,處於外邊的他們就算沿著大門往裏走,永遠都走不到盡頭,但隻要往後退一步,下一刻本人立馬出現在院外,而後再想走進去,卻沒有任何辦法。


    那感覺就像是,那地方外人一次隻能嚐試一次:想走多久並無任何限製,唯獨往後退不管一步還是多步,則算失敗再無重來一次機會。


    聽明白對方話裏意思的齊銘進,下意識追問了一句:“噢,拖拽之法對那些人沒用?”想來,那小院必布有某段隱秘陣法。


    就是不知,這布陣之人到底是誰,又是什麽時候開始布置?


    不過那都不重要,至少對於眼下的他而已。


    站在前頭的精壯男子,躬身拱手應了聲“是”,便靜默在旁未再多說什麽。


    聽到身後人肯定答複的齊銘進,稍作判斷後便朝眾人擺手示意:“那就暫時先不用管那些家夥,讓大夥先下去休精養銳休息,靜候下一任務。”


    至於下一任務何時發布,他也不知道。


    或許很快,又或許很慢,誰又知道。


    “是。”


    站在最前頭的精壯男子,躬身帶著所有人緩慢退出,為接下來的任務休精養銳去了。


    而待眾人全部離開以後,大堂內隻剩齊銘進一人時,他才從旁抽出一張椅子隨意坐了上去,內裏則暗暗想著:也不知沐清陽那小子為何總是如此幸運?


    明明已經淪落入必死之局,為何最終竟還有一絲曙光,且一個搞不好最終成功翻盤也不是不可能。


    該死的...每次就在他想著該如何教那小子做人的時候,最後關頭總是差上那麽一點,愣是讓那小子給溜掉,真是越想心越不甘越不爽!


    話說,這到底真是那小子命不該絕,還是內裏有其他緣由存在?


    嘶...算了,管他內裏緣由如何,他就隻一個責聽令行事之人,至於其他事不必他多管,也管不了。


    城內某處密室


    雙目盯著手中地圖細看的黑衣麵具男,不知想到什麽突然出聲問發道:“沐家現今有何動靜?”


    該死,明明一早說好的私下行動私下行動,那幫家夥到底是怎麽想的,最後竟變得如此高調?


    那幫家夥該不會真以為在這地方,他們便能稱雄稱霸,沒人可以攔住他們!


    一旁靜立著的黑衣暗衛,立馬上前稟報:“迴堂主,沐家來人已全部被攔截在千裏之外,沒個三五日趕不過來。”


    當然,這是在來人裏有多股勢力分子,彼此各自為政的份上。


    要是發生什麽異變,激起各方合作的話,那就另當別論,雖然這可能性很低,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不是。


    聽到這話的黑衣麵具男下意識放下手中地圖,而後若有所思盯著地圖細看好半會才接著出聲:“三五日...時間卻是有點趕,但也沒辦法。


    傳令下去,讓大家即刻加快速度,任務完成之日即離開之時。”想不到小小的一個沐陽城,竟能吸引到如此多方勢力喜愛。


    就是不知,沐家來人是否真為了沐家小公子而來?


    不過就算不是,那又與他何關,左右他隻為求財也不坑人,更不會無憂無故便殺人頂事。


    就是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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