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一夜好眠的言初筱,則在眾人仍未反應過來前,飛速掃蕩完所有早餐而後返身迴去,繼續她的補眠大計。


    嗯,趁著談判代表未曾過來前,能睡多少算多少。


    不然,萬一在談判過程中不小心睡過去的話,那不直白的告訴人家他們看不過對方不是。


    雖說這是實話,但...在彼方大部分實力過弱的情況下,她真要如此挑釁對方,最終倒黴的雖然不會是她,但收拾麻煩的絕對會是她!


    除非,她想再次一個人闖蕩江湖...嘶,要真如此的話,她又何必在此逗留至今,一早就不知閃到哪去了好不。


    哎,果真是如老人常說的,‘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啊。


    睡覺睡覺,保持充沛的精神,熬過午後的談判。


    而後的事,當然是誰接的但誰負責,不關她的事了。


    這一邊,因著言初筱的掃光舉動而目瞪口呆的一眾人...不,或者改這麽說,一幫因著昨夜雙方通告休戰的緣故,而被跟著言初筱提早進來的易青年叫喊著徹夜通宵闊談一整晚,堪堪逃離魔音繞耳、嗓子冒煙狀況,艱辛萬苦好不容易做好了早餐。


    而後,竟然一丁點都沒吃上,就這麽眼睜睜的看著它們消失...那瞬間,眾人內心幾乎是奔潰的。


    可惜...


    對手太強太坑,說多最後虧的還是自個,隻能將之咽了迴去。


    當然,例外什麽的還是有的,隻是最終的結果...嗬嗬,等眾人迴過神來,看到一旁仍舊保留著空手開吃,一副傻眼無奈被定住模樣的易青年時,瞬間慶幸不已後,便該幹嘛接著幹嘛去了。


    果然這做人嘛,什麽都不怕就怕有對比。


    就如此刻的眾人一樣:嗯,看到有倒黴蛋比他們還要慘,他們就放心了。


    至於看戲什麽的...望天,這種打擊人的事,才不會是他們會幹的事。


    關鍵時刻,當然是有多遠閃多遠。


    不然,萬一對方惱羞成怒,牽連上他們的時候,他們又該怎麽辦?


    記住,看戲需謹慎,否易翻車。


    現例:


    一旁空手開吃狀,一動不動站立一旁的易青年。


    易青年內心哭呐,可是卻沒地方說去。


    好吧,不是沒地方說,而是根本就沒有開口於移動的機會,就這麽冷不丁的被釘在原地。


    好在,今日天氣晴朗,萬裏晴空無雲,時不時來陣清涼無比的清風,不然天知道在這麽個季節裏,隨隨便便這麽暴曬一兩個時辰後,不說將人給曬黑但脫一成皮那還是可以有的。


    果然,這人倒黴起來的時候吧,這人品也還是要有的。


    不然,天知道又會發生什麽不是。


    不管了,趁著休戰還在進行中,抓緊時間吃飽了趕緊找地方補眠去。


    天知道,以後再想找到個那麽清閑的日子,又是何年何月的事了。


    沒見,他們堂主(那貨)為了補眠,連早餐都未出去來吃。


    呃...


    事實上,不是妖豔男子不想出來吃早餐,而是...晚了一步出來的他,在看到言初筱那一閃即逝的護食行動後,便再也挪不動一步,定定待在原地直到對方離去。


    而後,等他再看到倒黴催的易青年,那副悲催的模樣時,早餐什麽的瞬間被他拋擲腦海外去了。


    不就是一餐不吃而已,習慣就好習慣就好。


    至於這會,當然是迴去接著補眠更重要。


    吃飯什麽的,錯過一餐還有下一餐,不急不急,他真的一點都不急。


    特麽,怪胎什麽的怎麽他怎麽年年都能遇到。


    不行,等迴去交接完任務後,他第一時間絕對是閉關修煉,絕對!


    要是之後的四年,接任務的對象能有人跟他換一換就好了?!


    哎,不管現實如何,夢想還是要有的,萬一實現了不是。


    小院外,不知是被無意遺忘還是故意遺忘的商霆鈺,空著肚子望著前方不遠處的小路,久久未曾等到一人出現而心塞不已。


    至於吐槽什麽的,那是完全沒有了。


    好吧,並不是沒有,而是...該說該吐槽的話早已說完,再重複說那些早已說過的話,最後累的還不是他,有什麽意義不是。


    等待等待,為今除了等待外,他也不知自個該做什麽了。


    修煉什麽的,還是等他填飽肚子後再說。


    在小院這邊有條不絮,淡定忙碌的時候,一眾昨日連夜或淩晨趕過來的一眾各方勢力,在經過一上午的激烈的商談結束後,各迴各家各做各決定。


    作為臨時主人,接待各方勢力的果園主人,即俊朗青年一眾人,待所有人全都遠離之後,原本端正站好的眾人立馬毫無形象往旁一坐,各抒己言起來。


    首先是知曉等會行動,隱約猜曉到一點的落木,略帶一絲擔憂問道:“大人,我們就這麽空著手過去真行?”


    實在是,他猜測要沒錯的話,這作法真一點都不靠譜好吧。


    雖然,他也很想自個的猜測是錯的,但那概率...嗬嗬,在淩晨見到大人那一刻,瞬間什麽想法都再沒有,隻有一個堅定信念:那座偏僻小院內之人,必與大人及其相熟。


    又或是...不管了,不管裏麵待著之人是誰,都不是他們能評判之人。


    絕對!


    難得認同一次落木話語的水清,立馬跟著點頭道:“是啊大人,要是裏麵的人反悔的話,我們不就白忙活一趟了?”


    無怪乎他會如此想,實在是...與裏麵人對峙的這麽些日子,對方給他留下的印象實在太過深刻,深刻到:要不是此地負責人是他的話,他絕對會第一時間放棄所有原定計劃,早早拜上門求指教收留了。


    特麽,對方陣營裏絕對有個陣道高手在。


    要不然,他們也不至於被避攔在門外,整整五日始終不得其法。


    好在,他不動陣,不然這打擊...嗬嗬,高手在民間這話真沒說錯呐。


    一旁斜躺著的喬致,聽到倆人這話不由無語白道:“大人怎麽說就怎麽做就行,問那麽多為什麽有什麽用,不全是空話一句。”


    真要有心,直接提意見或建議不更好。


    “你...”氣急以對,不知該說什麽好的水清。


    “......”不知該說還是不該說的落木,想了會便將沉默進行到底:反正,有事高個子上,他在後頭默默跟著就好。


    萬一不幸,真要有事發生,他也能第一時間跑路。


    對,就這麽辦。


    語調淡淡,一臉無辜樣的喬致:“怎麽,難道我說錯了。”


    “沒有。”心塞什麽都不想再說的水清:特麽,他管這丫怎麽想怎麽說,反正隻要等會出頭之人不是他就行。


    其他的,一切順其自然就行。


    一向喜歡速戰速決的喬致,見在坐眾人情緒全都平緩下來後,接到自家大人點頭示意後,便起身朝眾人擺手道:“那就行了,廢話不多說,直接跟上就行。”


    話落,便起身朝自家大人所在位置走去。


    “...好。”沉默片刻,默默起身靜立一旁的水清。


    至於落木,則慢上眾人一拍,靜默站在所有人的最末一位。


    收斂笑容,走到自家大人一旁的喬致:“大人,搞定。”唿,終於完美完成大人交代的任務,接下來他應該能好好歇上一響了。


    特麽,連續趕路趁夜歸來,是個人都堅持不住的好吧。


    當然,他們家大人是個例外,不能算在這裏麵。


    淡淡瞥了對方一眼,而後朝之擺手的俊朗青年:“前邊帶路去。”果然,做人還是要低調一點的好。


    就是不知,那貨現狀如何?


    算了,管那貨現狀如何,隻要等會遭殃的不是他就行了。


    至於損失的那一批果子...笑話,果子本來就是拿來吃的,有什麽好損失的不是。


    當然,要是因著那一片果林的緣故,能借此機會給他們換迴一批好東西的話,那就更好了。


    就是不知...


    算了,想多沒用,等見到人再說其他。


    “是。”麵上笑嗬嗬,內裏戚戚然的喬致:坑坑坑,他邁過最深的路,就是大人的套路。


    噢...


    差點給忘了,還有那小丫頭!!


    霧草,他怎麽好死不死的,想起那小丫頭來了?


    嘶...


    想到這,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的他,內裏瞬間湧起一股名為後悔的情緒。


    可惜...


    為時已晚。


    不理一路靜默或誹腹無言的俊朗青年一眾,單說距離此地一百裏外,正極速朝此趕來的一小隊。


    疾馳在最前頭的葉褐,忍了又忍最終忍無可忍之後,終耐不住出聲:“公子,這消息的來源可靠嗎?


    要知道,按魂淡的話一向都靠不住,你真不怕被對方給坑了?”沒辦法,不是他不信自家公子,實在是提供消息的家夥有太多太多前科,讓人無法信任。


    聽到這話,從神遊其外迴過神來的方念聲,淡笑出聲道:“哎呀葉叔,你就是想得太多了,要不也不會這麽些年一直困守在那片天地,久久沒有一點變動。”


    要知道,不說別的就憑他家葉叔如今的那身修為,什麽地方去不了,又什麽職位擔任不了不是。


    可惜可惜,真是太可惜了。


    “可...”下意識想要解釋什麽的葉褐,餘下的話未待他說出口,便被對方搶先一步接過,“葉叔,想多不是錯,但往往很多時候機緣的出現與消失就是一刹那的事,抓不抓得住就看出手快不快。


    換句話而言,就是典型的‘手快有手慢無’。”竟然拚實力他比不過那些家夥,那就隻能拚人脈了。


    希望那貨這次收到的消息是真的,不然...好吧,不管消息是真是假,他都已無任何選擇餘地不是。


    原因過程並不重要,隻要結果是好就行。


    嗬...


    什麽時候,始終不認同這話的他,竟然也會有認同的一日。


    果然,人生閱曆決定個人感觀呐。


    嘴角微抽,無語吐槽的葉褐:“但是,那魂淡真靠不住呐!”前科太多的人,讓他想裝什麽都不知道,真的好難。


    每次見到那貨,他能忍住不動手都已經花光他所有忍耐力了。


    這要再進距離聽那貨廢話一堆的話,他可真不敢擔保還能控製得住自己的手,不直接朝那貨揮去。


    到時,麵子裏子全丟的,可就是他們雙方了。


    見此,方念聲不由輕笑搖頭道:“葉叔,這世上沒有誰是百分百能靠得住的,畢竟誰都想活著想更好的活著,不為自己也為他人。”


    就如他,要不是眼下境況堪憂,他也不至於為了一句沒有任何保證的話,連夜千裏迢迢趕來。


    這人呐,永遠都隻有在自個最落魄的時候,才會見識到這個世界上最殘忍最真實的一麵。


    完美順利的人生誰都想要,可惜...


    太多太多的人,有命拿卻沒命享受呐。


    “......”瞬間沉默下來,不知該說什麽好的葉褐。


    靜默疾馳片刻後,始終疾馳在葉褐一旁的方念聲,突然輕笑出聲:“葉叔,時不待我,機不可失。


    有些事錯過一次是笨,錯過兩次是蠢,錯過三次甚至更多次,那完全就是個大白癡,又或是個天才。”


    話必,他又輕笑搖頭:也不知,他是外界的眼裏到底是個白癡還是天才?


    算了,不管在外人眼裏,他是天才還是白癡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活下去,很好很好的活下去。


    不然,一切枉然。


    一臉茫然的葉褐,下意識問道:“怎麽說?”


    嘴角微揚的方念聲,待笑意收迴之後,才一本正經解釋道:“葉叔,你沒聽說過嗎,天才與白癡是鄰居。”


    至於那個是天才那個是白癡,就不是他可以評判的了。


    實在是,個人有個人行事的準則,誰又能知曉彼方所做的一切是對還是錯。


    評判準則什麽的,誰又能說得清是對還是錯不是。


    也是,人有千千萬,就如葉有千萬片一樣,大自然沒有完全相同的兩片葉子,人也同樣。


    這麽一來,有人的地方就有紛爭也再正常不過了。


    唯一的區別也不過就是,有些紛爭是留於表麵,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到;有些紛爭則是私底下的,沒有一定分析能力與實力的人,大多時候卻是被人給賣了還在幫對方數錢。


    就如他曾經一樣,防備的再多也經不過有心人的算計,倒黴的不是他還能是誰不是。


    “...沒聽說過。”嘴角微抽,什麽都不想再說的葉褐:他就知道,以自家公子這一向從未靠譜過的性子,他就不該抱有任何期待。


    算了,明知公子的決定不是他一言一語能改變,他還是少操些心少說些話為好。


    最終結果任何,等到了目的地便能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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