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記得聶舞的那一句天涯路窄,她定會報仇,此次進宮為何像不記得了一般?


    不,她不是不記得,而是在謀劃。寧清越想越心驚,還是警惕些好。


    顧君溪對他生母所有的愧疚與思念怕是都要償還到這個姨母身上了。


    春曉雖是心中不願,卻也應下,匆忙為寧清換上衣服。


    剛剛換好,聶舞卻又在殿外喊道:“皇後娘娘可換好衣服了?”


    春曉氣得急喘兩口氣:“哪有這樣叫人的?這與無知粗鄙的村婦有何區別?”


    寧清輕輕拍了拍春曉的手臂,道:“讓她進來吧!”


    “主子!”


    春曉又一次跺腳,卻還是依照寧清的吩咐去叫聶舞進來。


    這一次聶舞則是恭恭敬敬給寧清行了個禮:“皇後娘娘,請讓閑雜人等都出去,我有話要單獨對你說。”


    “春曉是我的心腹,讓她留下。”寧清的語速緩慢。


    默然將袖中的小機關握緊,若是聶舞有心殺她,她也不是吃素的。


    聶舞不置可否,待眾人都出去了,聶舞才緩緩道:“皇後,你昨夜與囚禁於偏殿的那婦人說的話,我聽見了,想不到你除了心計頗深,還是如此惡毒之人,心狠手辣不遜於那時的太皇太後啊!”


    春曉聞言當即便不能淡定了,落花夫人這兩副麵孔交替,她險些沒適應過來,對皇上是一副恭敬的麵孔,對寧清又是要挾加恐嚇!


    她一開始倒是小瞧了她。她偷偷看向寧清,主子這般性子,莫要吃虧才好。


    寧清眨眨眼道:“所以落花婦人的目的究竟是什麽,不妨直說。”


    聶舞笑著坐到坐榻上:“皇後娘娘倒是為人爽快,我也不兜圈子了,這次來是為了成全你,我知道你不想做皇後,我那外甥也無意於吉鳳國的江山,那不如早些把它讓出來,你們一家三口逍遙快活豈不更好?”


    良久的沉默之後,寧清緩緩道:“落花夫人,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單憑著她剛才那一番話,寧清就可以將她以謀反罪論處。


    落花婦人嗬嗬笑了:“若是我害怕,便不會來吉鳳國為你慶賀,今日便不會來找你!況且,你,欠我的!當初皇後娘娘放火燒島的時候卻沒有這般婆婆媽媽!”


    “吉鳳國不是一個物件。”寧清垂眸抿了口茶。


    既然說到燒島,那麽與聶舞報仇便脫不了幹係。


    吉鳳國關乎的是無數百姓的喜怒悲歡,乃至生計性命,若是將它交到一個昏聵無能的人手上,他們便是這吉鳳國的罪人。


    聶舞的眸子閃了又閃:“若那個人是祈遠呢?”


    “什麽?”寧清的思緒凝滯了一瞬。


    聶舞嗬嗬笑道:“若代替皇上的那個人是祈遠,你還會拒絕嗎?在海盜島上的時候,我能看得出來你們二人之間的感情深厚,聽說你從前與祈遠之間也有一些情義,不知這傳言是真是假……”


    “住口!落花夫人單憑著一句謠言便來詆毀我們娘娘的名聲,是不是太過分了?”春曉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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