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端的是心狠,撩撥了他,又不負責任,給他留下這些迴憶,憑空讓他的心疼了又疼。


    “九哥哥,宴會快開始了,咱們一同過去吧?想必仁兒那個小家夥也等急了。”寧清說著輕輕撫上晴雪的頭頂:“待會兒孩子們很多,小晴雪可以與他們一同玩耍,說不定還會成為好朋友呢。”


    晴雪撫掌道:“姑姑這裏真熱鬧,待我迴去,定然要告訴桑勒小叔,讓他羨慕羨慕。”


    “桑勒被臣留在連風城,卻是托臣帶了禮物的,望皇後娘娘能得償所願。”桑青淺淺道。


    寧清點頭:“我們始終是一家人。”


    即便寧清如此說,桑青依然恭敬,如今寧清的身份不一樣了,不再是當初需要他們保護的那個小妹妹,身份地位懸殊,終歸是會生分的。


    天色近黃昏,待日頭落下,宴會開始。被數盞華燈映著,禦花園仿若白晝。


    大人們在欣賞歌舞,孩子們則是被安排在另一處玩一些投壺之類的遊戲。


    歌舞繞場,宴席近半,有一老婦人突然起身,衝著寧清叩首道:“皇後娘娘,如此盛大的宴席,請問太皇太後她老人家身在何處?”


    一瞬間方才還熱鬧的禦花園,霎時間便安靜下來,落針可聞。


    一旁的大臣急得忙將她拉下:“皇上,皇後,娘娘,賤內酒量不好喝醉了……”


    “我才沒有喝醉,我沒有喝醉,我就是要問問皇後娘娘,太皇太後她老人家是不是你暗中害……唔唔!”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一旁的大臣急急忙忙捂住了嘴。


    且不論她的這番話無從論證真假,即便是真的,也不能說呀!


    很快,那婦人掙脫了捂著他嘴的手,瞪眼道:“都跟你說幾次了,我沒醉,我沒醉!今天就是要搞清楚太皇太後究竟去了何處?”


    “這位夫人喝醉了,將她扶到偏殿休息!”顧君溪沉聲道。


    寧清麵頰的笑容未變,不動聲色地拍了拍顧君溪的手背,湊在他的耳畔:“皇上,臣妾去安撫一下。”


    “快去快迴。”顧君溪握上寧清的手又很快鬆開。


    寧清剛做皇後,一些流言蜚語的要扼殺在最初。


    剛才那婦人到了偏殿之後,的確如她所說的一般沒有喝醉,反而是淡定的坐在榻椅之上等著寧清。


    “皇後娘娘,臣婦頭暈眼花,不便行禮了!”就婦人頗為幽怨。


    “大膽……”春曉喝道。


    寧清抬手止了春曉接下來要說的話,眼前的婦人穿著一品命婦的朝服,是當年跟著太皇太後經曆過朝廷動蕩之後為數不多的活下來的人。


    她要敬著。


    “你方才問本宮太皇太後去了何處,難不成是皇上向天下昭告的不夠清楚麽?”寧清冷然道。


    顧君溪早就向天下昭告太皇太後纏綿病榻多年,身子不濟早已亡故,如今這婦人意欲何為,寧清還真琢磨不透。


    婦人冷哼:“太皇太後身子健朗,早年明妃早已將太皇太後的身子調養得好得不能再好,為何會無緣無故纏綿病榻,這其中必有貓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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