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遠笑著將茶水喝下,才道:“聶詩啊,讓我們來請你進宮!”


    “進宮?”聶舞一字一句問道,眸中盡數是懷疑。


    當年是聶詩親口說,宮中危險重重,讓她此生莫要與宮中牽扯,怎的現在就變了?


    “不錯”祁遠將茶杯放下:“如今太皇太後已死,宮中明妃說了算,所以才特意遣我們來接你迴去!”


    聶舞卻是定定地呆住,過了良久才將手中的被子摔在地上,喝道:“胡說八道!聶詩親口說宮中人心險惡,讓我此生都莫要摻和,你們空口白牙便說她要我進宮?有何憑證?”


    “爺便是最好的憑證!”祁遠將身上的玉佩摘下晃在眼前:“這塊羊脂玉佩,想來你不會不認得吧?”


    南陽王當年是見過這聶舞的,說起來那時候太皇太後還險些將聶舞許配給南陽王。


    聶舞的眼睛豁然睜大,也顧不得祁遠是眾人眼中的危險人物,幾步上前將玉佩搶在手中看了又看,看到拿著玉佩的手都顫抖起來。


    “這玉佩,你從何而來?”聶舞咬牙。


    當年那個少年,也是她心悅的,但卻是妾有情郎無意,上天注定了他們二人之間沒有緣分,這麽多年,又見到這玉佩,往日的一幕幕又湧上心頭。


    “自然是我爹給我的!”祁遠衝這一臉震驚的寧清眨了眨眼。


    眼前這婦人唯一的軟肋便是聶詩,這一步棋不能走死了。


    “你爹?”聶舞不可思議地看著祁遠,隔了良久才似是自言自語道:“難不成是那毒藥不管用?”


    “你說什麽?”祁遠眯著眼道。


    事實上,憑著他的內力,早已聽清了聶舞在說什麽。


    聶舞猛地迴過神來,目光卻是遊移不定道:“原來他的兒子都這般大了!”


    祈遠垂眸,南陽王年輕時的風流韻事,樊玉一早便盡數告訴他了。


    南陽王年輕時風流不羈,桀驁不馴,見了小姑娘便要撩撥,撩撥來撩撥去,便教這聶舞芳心暗許。


    但就在成親前一個月,南陽王遇見了如今的南陽王妃,一見之下驚為天人,高傲不行,謙卑不行,就連他最拿手的撩撥也不管用了,反而被南陽王妃撩撥了好幾次。


    這樣一個女子,南陽王何曾見過?立時便推了婚事,要娶樊玉為妻!害得這聶舞被恥笑,離家出走,聽說後來被海盜擄走了,明妃當時傷心不已,到死之前都沒有停止過找聶舞的下落。


    不想,今日倒是陰錯陽差被祈遠遇上,不得不說也是冥冥中的緣分!


    這聶舞當年便不是個簡單的姑娘,被海盜擄到此處之後便因著美貌做了海盜頭目的夫人,被那頭目極盡恩寵。


    直到三年前頭目葬身魚腹,她才坐上了當家人的位置。


    如今得知祈遠是南陽王的兒子,倒是讓她的心思百轉千迴。


    做了這麽多年的海盜,她想迴鹹陽麽?她太想了!可她又怕迴鹹陽,當年被南陽王退親的事在城中鬧的沸沸揚揚,再迴去,恐有人舊事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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