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的情形鬧得沸沸揚揚,很多人都看見了,知夏將寧清的手腕劃破,血流如注,而知夏被春曉推得失了孩子……


    知夏的眼眸之中染上盈盈熱淚,道:“王,你要相信臣妾,那不是臣妾做的,臣妾與她無冤無仇,當時又懷著孩子,為何要那般對她?”


    “將側妃關入地牢。”祁遠幽幽道。


    知夏大驚,搖頭道:“王,你不能這樣!你們都沒有證據,就這般汙蔑我麽?”


    祁遠沒有說話,一旁的德盛將知夏徑直劈暈讓下人帶了迴去。祁遠要處置一個人,還需要什麽證據?有寧清便夠了,若是有一人敢傷寧清,他便殺了那一人,若是有百人,他便殺百人,若是天下人都想傷寧清,他便敢斬盡天下人!


    這是祁遠從前說過的話,德盛一直深深記在心底,亦是他這一次迴來對寧清格外恭敬的原因。


    “拓跋靈,去將你的蠱蟲收迴去!”祁遠起身往內堂走去。


    拓跋靈一愣,連忙起身跟上,看見寧清蒼白的臉色之後,拓跋鄰的臉色亦是瞬間慘白。


    在用特質的銀針阻止血液流到腕間之後,又顫抖著接過匕首在寧清與自己的腕間都劃開一道深深的口子。


    “聖女……”荊咚咚雖是不忍心,卻在祁遠淡漠的目光中沉了聲音。


    或許他當年不該為了能將拓跋靈嫁給祁遠,出了那麽一個餿主意,將秘術告訴祁遠……


    他如何也想不明白,祁遠被秘術反噬,本該對所有女人都沒有感覺,但為何偏偏對寧清還是情深似海?


    不多時,便有一條肥胖的蟲子自寧清的血口中爬出,左右搖擺了幾次,便歡快地衝著拓跋靈的血口而去。接著便有八條細若胎發的紅色蟲子挨個兒爬進拓跋鄰體內,直到盞茶的功夫過後,拓跋靈暈厥了過去。


    荊咚咚趕忙用特製的銀針為拓跋靈護住心脈,引蠱入體,這樣的法子很是傷身,稍有不慎便有性命之憂,況且是這麽多蠱蟲中還有一條被喚醒的,喚醒的蠱蟲所造成的痛苦是其他蠱蟲的十倍有餘。


    “過來看她!”祁遠的聲音在荊咚咚頭頂響起,不帶一絲感情。


    荊咚咚急忙為寧清包紮,有將銀針小心撤去,搭了脈方才對祁遠道:“王,已無礙……”


    說著又跪地將額頭置於冰涼的地麵,聲音中不覺帶上了顫意:“王,請你救救聖女吧!”


    祁遠沒有說話,隻默然盯著闔著眼皮的寧清。


    德盛悄悄衝荊咚咚搖了搖頭,丟失蠱蟲,害了寧清,祁遠不拿他們問罪便是極限了。


    猛地,寧清的眼皮動了動,事實上她將方才外堂眾人的對話聽了個清清楚楚,知道是拓跋靈將她身上的蠱蟲盡數引到自己體內。


    當下便決定要出海去找鮫人之淚。


    見寧清的眼皮動了,祁遠的唇角終是勾起一絲笑來:“行了,都迴去吧!”


    祁遠起身而走,至於方才荊咚咚求他救拓跋靈的事情,隻字不提。


    三日後,寧清女扮男裝登上桑逸準備的貨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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