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遠看著暈過去的寧清長歎了一氣:“天意如此,看來你不去是不成了。”


    “臣下先開一副鎮痛的藥方,發作之時可緩解疼痛。”荊咚咚觀察祁遠的神色之後,道。


    上一次他私自將炙狼族的秘術告訴祁遠,已然釀成大錯,亦是知道寧清對與他們炙狼王來說不是一個普通的女子。他幾番猶豫之下,緩緩跪地恭恭敬敬磕頭,道:“王,聖女是臣下一手帶大的,心思純良,萬不是此等狠毒之人,王要相信臣下,相信聖女啊!”


    “爺知道!”祁遠為寧清蓋上錦被,又將荊咚咚扶起,道:“聖巫一生都在為我族著想,爺不信你,還能信誰呢?”


    “王……”荊咚咚麵對祁遠清澈的眼神心頭一陣慚愧。


    關於蠱蟲的事,他心頭也沒底,拓跋靈沒有與他說過此事,但他也想不出來除了他與拓跋靈之外,還有誰會製出這樣的蠱蟲。


    外堂之中,拓跋靈被德盛傳喚到此,看著祁遠的麵色心頭亦是忐忑不安,在來的路上她已然向德盛打聽情況,奈何這德盛的嘴巴像是被縫死了一般,多餘的話一句都沒有。


    “王這般著急地傳臣妾來此,所為何事?”拓跋靈的目光看向一旁的荊咚咚。


    荊咚咚垂眸直歎氣,這個聖女被他養得性子天真,不懂世故,也不知是好是壞。


    “聖女,你可有將相離之蠱的製成方法告訴旁人?”荊咚咚在祁遠眼神的注視之下,舔了舔唇道。


    拓跋靈一愣,眨眨眼垂下眸子,身為炙狼族的聖女,自小便被教習了許多製作蠱蟲的法子,她也在好奇之下做過一些。


    “王,臣妾以炙狼族聖女的聖名起誓,絕沒有將任何製蠱的法子告訴任何人!”拓跋靈神色嚴肅。


    她也知道製作蠱蟲的法子對旁人來說有多兇險,出了人命是輕的,若是旁人用這個法子來對付炙狼族,那便太危險了。


    荊咚咚聞言稍稍鬆了口氣,不是拓跋靈傳出的便好,但……不是拓跋靈,這寧清身上的蠱蟲從何而來?


    猛地,荊咚咚想到一種可能,神色焦急地對拓跋靈道:“聖女,你……你從前做出的那些蠱蟲,可還在?”


    拓跋靈被問得懵了好一會,才懦懦道:“好、好像是在的。”


    那些蠱蟲早在她們入洛了城的時候便有一夜遭了賊人,蠱蟲丟了一大半……


    此事她怕被荊咚咚責罰,便沒有聲張,知道的也隻有貼身的婢女。


    荊咚咚的心瞬間被提起,不由地咽了口唾沫看向祁遠越發深沉的臉色,道:“聖女,此事不容兒戲,還請聖女去查查!”


    拓跋靈亦是被這肅然的氛圍感染,無措道:“究竟發生了何事?可是又人中了蠱蟲?若是中了,用我的血可以取出的!”


    隻要是她製作的蠱蟲,定然是用自己的鮮血蘊養,若是要取出,隻消用她的血便可,隻是如此一來,那蠱蟲便進入了她的體內。受蠱蟲之苦的也成了她。


    荊咚咚聞言癱軟在地:“這麽說,聖女的蠱蟲是不在了?聖女給了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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