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下去吧!”顧君溪伸手接過孩子。


    春曉看了看寧清,又看了看顧君溪,終是應了一聲退去。剛出得殿門便被德樂一把抓迴了探聽的身子。


    “你幹什麽?皇上今日怎麽帶了一個奇怪的人迴來?他會不會對小皇子不利?”春曉的眉頭都蹙成核桃。


    德樂的拂塵掃在春曉身前又將她逼退兩分,道:“想什麽呢?就是皇上會傷害小皇子,那個人也不會!”


    “你說什麽?那人究竟是誰?”春曉激動起來,抓著德樂的衣袖刨根問底。


    德樂忙將春曉的手甩開,急道:“鬆開鬆開!讓旁人看見像什麽話?!這點都想不明白,你還待在鳳鳴殿做什麽?”


    春曉愣住,細細迴憶了片刻,眼神卻是變得越來亮,猛地抬頭看著德樂道:“難不成……難不成……”


    德樂用眼白瞥了春曉一眼站在門口眼觀鼻,鼻觀心,左右他是將話提醒到了,開不開竅,全看春曉這丫頭,若是開竅了日後這前途不可限量,若是不開竅,當真便如他所說,這鳳鳴殿啊,也用不著待下去了,鳳鳴殿不養閑人!


    春曉猛地一拍德樂,自顧笑了起來。


    柳雲兒卻是盯著眼前的這二人一副看傻子的神色,不就是寧清來見皇上,以前又不是沒見過,這兩個人犯得著如此興奮麽?


    殿內


    寧清看著小小的顧仁整顆心都化成水,這般可愛的孩子,竟是她的孩子。


    “你執意要如此麽?”顧君溪的聲音緩慢。


    寧清一愣,繼而點頭,太皇太後對顧君溪來說是至親祖母,但對她來說便相當於殺母仇人,太皇太後非但要將她娘逼死,還要將她趕到榮祭寺自生自滅。


    她與太皇太後之間注定不能和平共處了!


    二人之間良久的沉默之後,顧君溪道:“榮祭寺的事情,朕已經打點好了,太皇太後不會發現。”


    寧清的眼皮跳了跳,默然點頭,輕聲哄著顧仁,顧君溪勾唇:“這麽美的娘親,仁兒可要好好看看,記在心裏。”


    顧仁果然很是聽話,眼睛一直盯著寧清,看啊看的,便看得睡著了。


    寧清將顧仁輕輕放在搖籃裏,轉身緩緩向顧君溪行了個禮:“皇上,草民有一事相求!”


    顧君溪的唇瓣顫動:“你我之間,非要如此麽?”


    “皇上,草民如今是蘭公子,蘭若坊的掌門人,皇上九五之尊,還是與草民保持距離的好。”寧清對顧君溪說話的聲音前所未有的清冷。


    顧君溪深深吸了一口氣,道:“從今日起,雪珍樓便是你的!那聖旨……作廢!”


    立在門外豎著耳朵聽的德樂險些被自己的唾沫嗆住,無怪乎坊間傳顧君溪是昏君,君無戲言,讓雪珍樓免費提供宿食的聖旨才下了不到三日,朝令夕改,有損皇威。但在寧清麵前,皇上卻是毫不在乎!這不是昏君是什麽?十足的一個被美色誤國的昏君!


    “草民多謝皇上賞賜!”寧清毫不客氣。


    雪珍樓是顧君溪的娘留給她的,若是可以,她會傾盡全力替他守護。


    “皇上,草民還有一事相求。”寧清緩緩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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