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拍了拍手上的灰塵,顯然那張賭桌是被他砸爛的。


    柳成四見眾人都圍成了一圈,眉頭蹙起上前對那男人道:“這位兄弟,我是這柳家賭坊的掌櫃,不知本賭坊可有怠慢你之處?這裏還有這麽多來玩的客人,有什麽事咱們去後麵說,可好?”


    “什麽後麵說前麵說?老子不去?!老子就在這兒說!”那男人眼睛一瞪,看上去兇神惡煞的模樣。


    隻是他的這句話剛剛說完便被人從後麵提著衣領扔了出去,而扔他的那個人寧清也是見過,正是今日宴會之上戴麵具的錦衣公子季三公。


    季三公將人扔出去之後,一抬頭視線便落在寧清身上。


    祁遠的目光在季三公身上盤桓了幾息,道:“丫頭啊,這季家公子瀟灑倜儻,也不失為良配!”


    寧清用眼白瞥了祁遠一眼,道:“小王爺若是當真有這個想法,我便即刻讓人替你準備出嫁的東西,就是不知道季公子對你是否滿意。”


    “你這丫頭……”


    祁遠的話沒說完,方才被扔出去的男人一腳將門踢開,大喊道:“剛才是哪個踢的老子屁股?!”


    “我”


    季三公的聲音經過偽裝,顯出幾分沙啞。


    男人陰狠的眸子打量了一眼麵前的這個男人,而後盯著他道:“你是這兒的老板?”


    “不是”


    “不是你踢老子,你他娘的有病吧?!”男人說著提起地上的桌子腿便衝著季三公揮去。


    季三公輕巧躲過,也不與他多言,又是提著那男人的後領將他扔了出去。


    柳成四與柳富貴在一旁看得有些呆滯,尤其是柳富貴,他在涅朝國的皇城長大,年少之時也結交了不少皇城中的貴公子,但眼前這一看便是氣度不凡的公子,他卻甚是沒有絲毫印象,難不成是外地來的?


    思索間那男人氣急敗壞地迴來了,進門便躲著季三公,將柳成四拉到一旁道:“掌櫃,你要聽老子說話是吧,老子今日便與你掰扯掰扯你這賭坊不合理的規矩!”


    男人說著又拉著柳成四往角落裏躲了躲,見那個帶著麵具的男子又要過來,忙大喊道:“我去我去我去!我去後麵說,去後麵說還不行麽?”


    柳成四這一次倒是不著急了,先與柳富貴使了個眼色讓他安撫賭坊中的客人們,又恭敬地走到季三公麵前行了一禮,道:“多謝公子出手,敢問公子尊姓大名?明日我便親自上門道謝!”


    季三公沉默了幾息道:“不必了!”


    說話間又一次抬頭看向寧清,良久之後不發一言地坐在賭桌前,似是在觀看,又似是在等著什麽。


    柳成四見狀亦是看了寧清一眼,在寧清的示意之下,對方才鬧事的男人道:“有什麽事,你說吧!”


    “方、方才不是說去後麵說麽?怎麽……”那男人心有餘悸地看了看季三公。


    柳成四抿唇坐下,道:“你若是不說,我便讓人請你出去,你砸壞的桌子,二十兩。賭坊因此損失的利潤我便算你三十兩,還有貴人受了驚嚇,喪了玩的興致,我便算你十兩,一共六十兩,是賒賬還是抵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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