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遠嗬嗬笑了兩聲,將瓷瓶扔給寧清道:“給爺上藥!”


    寧清唇角勾起一絲僵硬的笑意,小心翼翼繞過地上的黑衣人在祈遠身前蹲下,將藥油倒出一些在手心揉熱了,輕輕塗在祁遠的額角。


    “對不起啊……”寧清又一次誠心道歉。


    祁遠疼得哼哼,道:“你這一手扔東西的本事,也算得上天賦異稟,隻是力道差了些!”


    寧清連連點頭,心頭一陣後怕,幸而她方才一急之下將柳成四給她的小機關忘了,若是方才將夜壺換成小機關,怕是祁遠此時已然沒命了!


    祁遠沒想那麽多,柔軟的手心加上寧清身上的馨香,即便額頭疼到紮心,他亦是認了。


    寧清揉了良久,將手挪開之後,見祁遠還是一副闔著眼皮躺在地上的模樣,心下登時慌了,她不是將祁遠打死了吧?


    她用手輕輕戳了戳祁遠的臉頰,道:“喂!你……你還活著麽?”


    “……”


    沒有人迴答她,那背對著她二人的黑衣人倒是猛地停下了動作。


    寧清深吸了一口氣,將手放在祁遠的鼻子下探了良久,頓然便哭了出來:“祁遠,祁遠,你醒醒,你別嚇我,祁遠……”


    “爺就是暈了一小會兒的工夫,你怎的就哭成這樣?”


    戲謔的聲音傳來,寧清透過霧蒙蒙的雙眼看去,祁遠側身單手支著下巴,看她哭看得饒有興致。


    寧清眨眨眼將淚水隱去,道:“你……你沒死?”


    祁遠嗤笑:“爺自然沒死,爺可是個大惡人,惡人活千年!”


    寧清的臉頰緋紅,唇瓣動了動,手握成拳頭便砸在祁遠身上,怒道:“沒死就起來!”


    她發誓,日後絕不會哭得這般丟人。


    祁遠嗬嗬笑著起身道:“方才為爺哭得那麽厲害,你將爺當什麽人了?”


    寧清白了祁遠一眼不語,她將他當什麽人?最好的朋友算不算?


    不知從何時開始,她已然將祁遠當做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人,或許是因為他救了她好幾次,或許因為他幫她找爹爹的感動,也或許因為那一臉燦爛的笑容。


    或許她早已將祁遠當做親人。


    祁遠等了良久也沒有等到答案,索性將地上的人撿起來扔在椅子上,用匕首挑起那人的下巴,道:“爺不止有兩下子,還有三下子,四下子,你要不要見識見識?”


    那人直直看著祁遠,方才的事亦是將他嚇得不輕,還以為那個小丫頭的臂力強悍到能將一個男人打死的地步,敢情是眼前二人打情罵俏的戲碼!


    那人不答祁遠的話,卻是看向寧清問道:“十四公主在哪兒?”


    寧清心下咯噔一聲,與祁遠對視一眼,道:“你是何人?”


    那人嗤笑:“若你真的是小十四,又怎會不知道我是誰?”


    他將“我”字咬得極重,眼中的狠辣殺戮之氣似乎下一刻就要將寧清擊殺。


    寧清靜默,難不成是之前與十四公主熟識的侍衛?


    良久的沉默之後,祁遠幽幽道:“你是大皇子,桑木裏。”


    “哼哼,還算你有些本事!”桑木裏將眼皮闔上,仿若累極:“你們老實告訴我,小十四是不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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