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好惡心啊,這衣裳是我今日剛穿的,就被你的口水髒了,你得賠我!”


    桑椋委屈地將祁遠噴嚏殃及的地方擦了又擦。


    桑荼的眼皮抖了幾抖才從齒間勉強吐出“五哥”二字,涅朝國一共十個皇子,其餘九個都等著滿了二十五歲封王,獨獨這個桑椋,與其說是父王用一個城主的遣散的,還不如說是他自己作的,做皇子做到他這般淒慘的,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桑椋一愣,睜大眸子看了桑荼好幾息,才猛地一拍掌道:“八弟!沒想到你都長這麽大了?我離宮的時候你才這麽高!”


    說著他將手掌比到自己的腰間頓了頓,笑意盈麵。


    桑荼的目光看向旁處,心頭已然幽怨,當著小十四的麵,就不要這般了,況且,你當初離宮的時候,小十四才是個五歲的娃兒你怎的不說?


    “五哥哥,外麵的百姓是怎麽迴事?”寧清透過門縫又看了一眼在街邊倒地哀號的人們。


    “啊呀——”桑椋拍著自己的腦門懊悔道:“我忙著穿新衣裳,倒是將此事忘了!”


    “……”


    寧清額頭見汗,五哥哥啊,你好歹是個城主,這般真的好麽?


    桑椋的眉間泛起輕愁,從懷中掏出一封疊得整齊的信件:“昨日你們剛走,酒樓裏便有人喊中毒了,這才隔了一夜,尤都的百姓都中毒了,然後本城主就收到了這份戰帖!”


    “戰帖?”


    寧清在桑椋委屈的點頭中接過信件打開,之間一張空白的紙呈現在眼前,上麵沒有隻言片語。


    “桑椋,你逗爺呢?”


    祁遠搶過寧清手中的空白紙張翻來覆去看了幾遍。


    桑椋一臉的苦色:“人家沒有!人家的九弟還在床上躺著呢,不信你們去問他!”


    說罷看向身後跟著的家丁道:“快帶他們去看桑青!”


    “喂……你去哪兒啊?為何不親自帶我們去?”祁遠一把將欲走的桑椋抓住。


    “呀!放開你的手!”桑椋像是見了什麽了不得的大事,眼珠子瞪得甚大,用手帕連連拍打祁遠的手:“我這衣裳料子貴得很,別抓壞了!”


    “你說你去哪兒?不會是去給同夥通風報信吧?”


    祁遠抓著他不放,眼中透出一片狐疑之色。


    “人家衣裳被你弄髒了,去換換還不行嗎?!”


    桑椋眉頭深蹙,咬著唇幾欲落淚,這般模樣與一個沒長大的孩童也差不了多少。


    說著用力一甩,隻聞“刺啦”一聲,好好的紗織外袍被生生扯出一道口子,桑椋頓然心疼,反手抓上祁遠的袍子:“你賠我,你賠我,你陪我!”


    “阿嚏——”


    祁遠一個大噴嚏打出,直教寧清默然繞過他二人跟著家丁去看桑青,與他二人比起來,桑青的確要靠譜得多。


    “小十四,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麽人?”桑荼小聲問著,腦中浮上的是昨日那個告訴他寧清是仙人的人。


    他已然在尤都城中徘徊了二十日有餘,日日在街上鬧酒瘋,哪個見了他不是躲得遠遠的?偏生在那個時候,那樣的狀態之下,那個人挺身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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