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殺的人是誰?”祁遠下手未停。


    “是……是一個無鹽之女,不是夫人這般的絕色!”黑衣人皺眉盯著祁遠的手又看了一陣,終是絕望地閉上眼睛。


    “誰派你起來的?”祁遠的問題又迴到最初,下手又分出一縷頭發。


    “都說是殺錯人了!”


    祁遠哼笑兩聲,動作未停,從最初的一根一根,拔到現在的一把一把,拔完頭上的還有身上的,拔完身上的,還有……


    之後的懲罰寧清倒是未看到,隻是德永、王全二人在屏風後聽著那幾欲崩潰的吼聲相互看了一眼,默然將掌櫃的頭發散開。


    掌櫃睜大了眼睛驚恐萬分,王全還沒有開始拔,掌櫃已然先咽了口唾沫,忙道:“我說、我說,我全說……”


    他的這句話一出口,屏風之內便傳來一聲悶哼,而後祁遠從屏風後打著哈欠走出,指著掌櫃道:“你早說啊,早說他也不會受那麽多罪了!”


    這家客棧雖說遠離城鎮,但過往的客商在此歇腳的並不在少數,深夜寧清大喊之下出來查看的人不說有幾十,但一兩個住客定然是有的,但來問詢的也隻有這掌櫃一人,若說沒有這家店貓膩,誰信?


    掌櫃額頭見汗,避開祁遠的目光道:“我們,我們這家店是中書令楊裏的產業,啊——”


    他的話未說完,祁遠便將他的頭發狠狠拔出一小撮:“想好了再說!”


    根根發絲從掌櫃眼前滑落,他眼中即刻湧上淚花:“是中書令與二皇子一起開的客棧……啊——”


    “爺看起來是那種時間很多的人麽?”祁遠不耐煩。


    帶血的發絲被放在掌櫃眼前,掌櫃再開口的時候便帶了泣聲:“是二皇子的客棧!二皇子的細作打聽到宮裏的歡貴妃離宮,便教小的在此等候,說一見到吉鳳國的女客便殺了,寧可錯殺一千,不可不放過一個!


    嗚嗚……小的知道的都說了,求求大爺高抬貴手放過小的吧?小的隻是個看門的啊!真正的刺客是裏麵那個……”


    “他叫什麽名字?”祁遠用棉布沾了沾酒,在掌櫃的頭皮之上擦拭。


    “啊——”掌櫃的又是一聲殺豬般的慘叫。


    “他,他叫桑伯隴,其他的小的真的什麽都不知道了,求求大爺放過小的,放過小的……”


    祁遠嘿嘿笑著看了眼寧清向王全使了個眼色道:“帶爺奶奶先去馬車上等著,爺馬上就來!”


    隔了不久,祁遠將五花大綁的桑伯隴扔上馬車,順帶還扔進來幾床錦被。


    桑伯隴已然醒了,頭皮之上沒留了幾根頭發,藍色的瞳仁之內帶著三分驚豔七分不甘與寧清對視。


    祁遠帶著夜露的寒重一鑽進馬車就將桑伯隴的腦袋踢到車門外,唇角含譏:“七皇子,我們這便加快腳程趕往涅朝國,你最好盼著桑金的人將你認出來放我們走,否則,嘖嘖,爺手裏的刀子也不是吃素的。”


    “嗚嗚……”


    桑伯隴的嘴被抹布堵了個嚴嚴實實,喉嚨中發出嗚嗚之聲,身子亦是不停扭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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