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人沒有自己的思想,沒有自己的生活,活著,卻更像死去的屍體。


    寧清遣他去將知夏房中的那份證據拿來,能讓湫兒這樣的人都守口如瓶的證據,究竟重要到何種程度?


    天剛蒙蒙亮的時候,寧清的桌上便出現一份契約以及一本畫冊,契約上寫的字句句驚心,畫冊中的圖畫亦是張張荒唐。湫兒說這是秘密,這何止是秘密,說是欺君的死罪也不為過。


    陶可人不是原來的陶可人,知夏也不是原來的知夏。她們之間隻是兩個小女孩兒玩的遊戲,隻是玩到最後,不能自圓其說罷了。


    畫冊中完完整整地畫出了陶可人與祁遠相識的過程,看得出來陶可人幼時曾經有一段被人擄走的經曆,劫匪要將她賣到千裏之外的青樓。機緣巧合,祁遠與顧君溪救下陶可人與知夏二人。


    本是一出英雄救美的戲碼,接著便是傾心相許。卻是因為陶可人的娘親與南陽王妃之間的矛盾糾葛,陶可人想與祁遠成婚是萬萬不可能的。


    一急之下,陶可人與祈遠謊說她是知夏,自此換了身份。原本知夏是在南陽王府做婢女的,不知是不是南陽王妃看出了她的意圖,費盡心機將她送進了宮。


    這份契約便是除了陶可人的爹娘,唯一能證明知夏身份的,的的確確算得上陶可人的大秘密!


    荒唐!荒唐至極!


    這是寧清此時唯一的想法。便是換了身份,祁遠也沒有與現在的知夏成婚,這還不足以證明祁遠心中的那佳人並非現在的知夏麽?她又何苦冥頑不靈。


    寧清還未來的及將這些東西收好,門外便傳來德喜與汐顏的對話。


    “主子醒了麽?”德喜的聲音很輕。


    “怎麽了?你這著急忙慌的,發生了何事?”汐顏問。


    德喜道:“還不是芳菲閣麽?方才雪貴妃說她房中進了賊,正滿宮搜這個偷兒呢!算算路程,至多一刻鍾便要搜到梧桐宮了,要不要告訴主子一聲?”


    “她丟了東西,與咱們主子何幹?關上宮門,不要理他們。”汐顏帶了憤懣。


    “可此事已經驚動了皇上!皇上要來,總不能攔著吧?”德喜為難。


    聽到此處寧清再也坐不住了,陶可人丟的東西可不就在她這兒麽?陶可人這般著急,怕是這件事,顧君溪也不知道。


    寧清心頭莫名湧上一股倔強,她想知道當她真正與陶可人正麵對峙的時候,顧君溪會與誰站在一起。


    榮祭寺的那一次他走了,這一次,他也會走麽?她可是有證據呢!


    未及梳妝,顧君溪與陶可人便進了梧桐宮,身後還跟著一大批宮人,在寧清看來頗有些來勢洶洶的意味。


    “妹妹,昨夜睡得可好?”


    陶可人滿身的溫良,站在顧君溪身後,目中透出七分焦急,三分得意。


    寧清眯了眯眼,這場景,怎的就那般熟悉,當年熙妃站在先皇身側的模樣,也是這般如花嬌豔。


    她起身行了個禮,一雙桃花眼對上顧君溪有意避開的眸子,加上未及梳起的長發隨意搭在肩頭後背,亦是慵懶中透出媚色天成。


    若不是因為臉上的銀色半麵遮了五分的光華,便能擔得起國色天香這四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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