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這些東西撤了吧?”


    汐顏觀察寧清的神色,哭哭笑笑的,她有些摸不透。


    寧清唇角勾起:“不用,有人沒吃飽,待會兒還要來!”


    “這個拿去燒了!”寧清將蜀錦扔給汐顏。


    汐顏接過蜀錦搖了搖頭暗歎:主子終是又饒過湫兒一次,她也知道,這是最後一次。


    又隔了幾息,顧君溪悄然出現在寧清身後,雙手繞過寧清的側臉將她的眼睛捂了個嚴嚴實實。


    寧清耳畔傳來刻意粗獷的聲音:“說,你與祁遠究竟是什麽關係?”


    “你猜?”寧清唇間泛笑。


    身後的人頓了一息,又道:“我問的是你!”


    “我不告訴你!”寧清答得清淺。


    也不急於將眼睛上的手拍開,隻低聲道了句:“你又不是小孩子,還玩這種遊戲!”


    顧君溪放開寧清,將她的身子扳過來,神色中帶了幾分撒嬌的意味,道:“朕寧願是個孩子!”


    “好!你是個孩子!”寧清笑著將顧君溪按在坐榻之上。


    “方才是不是什麽都沒吃?你什麽都看出來了,還那般嚇唬人!”寧清心有餘悸。


    若不是方才顧君溪故意衝她笑,她便以為自己逃不過被誣陷的命運!


    顧君溪盯著寧清神色認真:“你與祈遠在禦花園做什麽?”


    寧清的笑意凝在臉上,垂下眸子將茶盞斟滿,頓然明白陶可人這一次將湫兒豁出去的用意,懷疑的種子一旦埋下,便不是輕易能去除的。


    “臣妾記得皇上在臣妾身邊安排了暗衛,何不問問他?”


    寧清的眼皮跳了跳,他還是在意了,即便她說了,他就會信麽?


    顧君溪的眸子閃了閃,兩指敲上她的額頭:“朕就是問問,這麽大氣性!”


    寧清抿了唇,隔了良久道:“皇上怎的就確定陶可人心悅的人是祁遠?”


    一切問題的根源就在此處,因為顧君溪認為陶可人心悅的人是祁遠,所以一切的陰謀都與她無關,因為顧君溪認為虧欠了陶可人,便許給她貴妃之位,六宮鳳印。


    如此下去,是不是日後她身死在陶可人的陰謀之下,顧君溪也會認為是寧清自尋死路?


    這才是陶可人真正可怕的地方,從大婚之後發生的一樁樁一件件,哪個不是陶可人處心積慮的謀劃?或許更早些時候,或許是從陶可人在胭脂鋪外遇見寧清的時候,她便將一切的計策都安排好了,安坐幕後,手不沾血。


    顧君溪唇角勾起:“祁遠小時候便說過,要娶可人為妻。”


    “那陶可人呢?”寧清急道。


    陶可人是如何迴答的?她心頭篤定,陶可人定然不會答應祁遠!


    “可人說,要祁遠拿世上最好的東西來換。”顧君溪迴憶著。


    寧清咬牙:“那最好的東西是什麽?她可有說?”


    顧君溪喝下一口瓊漿,道:“說了!”


    “是什麽?”


    “朕不知道!愛妃今日怎的這般好奇?”顧君溪輕啄寧清的臉頰,淺笑中帶著無奈。


    “皇上,臣妾想去榮祭寺看祁遠。”寧清麵對一桌子的菜,提不起絲毫的胃口。


    陶可人就像潛伏在寧清身邊的一條毒蛇,看著膈應,說不準哪一天就將寧清咬上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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