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是不是知道什麽?”


    聶振東突然冷下臉,盯著一身職業工裝的女秘書。


    森然的寒意,嚇的女秘書都打了個寒顫。


    聶旭堯這個大boss長期以來在公司積累的威嚴太過恐怖了。


    “聶.........聶董。”


    女秘書結結巴巴強裝鎮定道:“聶董,這事我也是聽下麵人說的,不知道是真是假。”


    “直接說,別磨嘰!”聶振東道。


    “有人說,是大少爺和被停職趙常凱合謀,把唐言,就是潛龍的那個唐言的父母給撞成了重傷,然後潛龍唐言才爆發了,直接狙擊我們天恆,誰也沒想到他背後的關係網這麽恐怖..........”


    女秘書長話短說,把大概事情經過敘述了一遍。


    “為什麽沒人告訴我?”


    聶振東聞言都愣住了,這麽大的事,他踏馬竟然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自己還是不是天恆的掌舵者,這不是踏馬的搞笑呢嗎?


    “聶董,是牽扯大.......大少爺的事情,沒人敢說啊,而且根本沒有實證,也可能隻是下麵人背後謠傳,真假還不一定呢。”女秘書怯生生道。


    事實上還真是這麽迴事,牽扯到聶旭堯這個未來繼承人,捕風捉影的小道消息,還真沒人敢湊到聶振東麵前瞎說。


    第一,說了這事,聶振東暴怒,根本沒好處。


    第二,誰不知道聶旭堯是老爺子指定的接班人,現在搬弄他的是非,以後人家繼位了,還能有好果子吃?


    這年頭哪有不透風的牆,打小報告的事弄不好就會傳到聶旭堯耳朵裏。


    所以,這種吃力不討好和大家刻意迴避的狀況,還真就出現了這種烏龍事件。


    大家都知道了,結果聶振東燈下黑,還根本不知道。


    “謠傳?真假不一定?”


    聶振東冷笑幾聲,什麽狗屁的真假不一定,以他對自己那逆子的了解,這像是他能幹出來的事。


    為了一口氣,不顧一切,從小的優渥生活,和被老爺子寵溺養成的性格,讓他隻能沾光,根本吃不得虧。


    如果一直贏還好說。


    可要是輸了,他根本就接受不了。


    這一點,聶振東可太清楚了。


    而恰好那個唐言就是能夠壓著自己這個逆子打的絕世天才。


    可是再了解再清楚兒子的本性,聶振東也沒想到,他會幹出這種昏頭昏腦的事情。


    我們是什麽人?


    我們是上層貴族!


    怎麽能幹這種街頭混混下三濫的事情呢?


    幹了不要緊,還被人發現了。


    這是最致命的。


    上層圈子裏的其他人會怎麽看你聶家?


    你這次敢這樣,下次會怎麽樣?


    潛規則被打破的後果是十分恐怖的。


    “.............”


    女秘書被聶振東的森然冷笑嚇的差點尿了。


    聶振東到底是老狐狸,盡量壓抑著火氣,並沒有將怒火發泄在女秘書的身上。


    他知道這事不怪別人,隻能怪自己那個被寵壞了的兒子。


    “讓那個逆子立刻來見我!”


    聶振東低沉的聲音中潛藏著壓不住的怒火。


    .......................


    .......................


    半小時後。


    天海新區的海景別墅裏。


    聶旭堯被人從被子裏拉了出來。


    在那奢華的大床上,可不止有聶旭堯一人,一左一右還有兩個年輕漂亮,臉蛋精致,身材傲人的女人。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狀況,驚慌失措的兩個女人趕緊拉起被子捂住了關鍵部位。


    “誰踏馬動我,是想死嗎?”


    聶旭堯不分白天黑夜的奢靡,正玩了一晚上累的不覺呢,此刻被人這樣從床上拉起來,可想而知有多怒火。


    “大少爺,老爺找你,說要立刻見到你!”


    兩位身材壯碩,一身黑西裝的保鏢麵無表情的道。


    來的保鏢都是聶振東親信中的親信,在聶家可以說隻聽命聶振東一人之令。


    哪怕是聶旭堯這個大少爺,也絲毫不買賬。


    聶旭堯見是自己老爸身邊的親信,對他們的秉性十分清楚,除了自己老爸聶振東的令,誰也不會聽。


    索性他也不敢造次,不然弄的太難看了,丟臉的也是他自己。


    “有什麽事,我睡醒再說,我一個賦閑在家的閑雲野鶴,能有啥事?”


    聶旭堯起床氣十足,擺擺手道。


    “老爺說了,立刻,馬上!大少爺,請見諒。”


    兩位保鏢嘴上說著見諒,可手上動作絲毫不客氣,直接將聶旭堯架起來,套了兩件衣服就往外走。


    床頭角落兩個漂亮模特嚇的瑟瑟發抖,根本不敢吱聲。


    這兩位親信保鏢,那都是真正的練家子!


    隨便出手聶旭堯就沒有任何反抗之力。


    更何況聶旭堯早被酒色掏空身體,俗話說就是有點虛了,根本反抗不了分毫。


    現在整個天恆,也就是隻有聶振東能夠快速找到聶旭堯,其他人還真沒這個手段。


    僅僅二十分鍾後。


    聶旭堯就被兩個練家子保鏢帶到了天恆大廈聶振東的總裁辦公室。


    繽退左右後。


    聶振東麵色看不出喜怒哀樂,隻有隱隱跳動的麵部肌肉,能看出他此刻在極力克製自己的怒火:


    “唐言父母車禍的事,是你找人做的??”


    聶旭堯這兩天都在海景別墅裏玩樂,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眼見老爸問起此事,他還頗有幾分得意:


    “對,爸,唐言這小子就得這樣收拾,一個窮小子,屢次讓我們天恆受挫,這一次的事,不過是給他一個小小的警告。


    下一次,哼哼,連他唐言自己的小命都得玩完,他算個什麽檔次啊?敢一直和我作對!”


    聶振東得知了聶旭堯那不可救藥的愚蠢做法後,整個人仿佛被一股狂怒的風暴席卷。


    他眼中的怒火如同即將噴發的火山,隨時都能將一切吞噬。


    那原本還算沉穩的麵龐此刻因憤怒而變得扭曲,額頭上青筋暴起,仿佛一條條憤怒的小蛇在蠕動。


    啪!


    二話不說。


    聶振東直接狠狠的一巴掌甩在了聶旭堯的臉上。


    聶旭堯直接懵逼了!


    從小到到大,這還是父親第一次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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