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章】離開之前的小安排
陳國強離開這間書房後，朱明揚又在房間裏走了幾圈，最終拿定主意，拿桌上的電話給李得勝打電話。
“得勝，朱明揚，你那裏情況怎麽樣呀？”
“噢，正在分析各種資料！”李得勝說著。
“好，你那裏暫時不忙動作，後天我到那裏！”
“什麽時候？要不要叫宗恩也過來。”李得勝是不會問什麽的。
“不用，宗恩的那裏計劃不變！對了，你前往倫敦時所說的兩人可靠嗎？”朱明揚淡然地問道。
“絕對可靠！”李得勝堅定地說著。
“好！還有，給我準備最新的華爾街金融方麵的資料，尤其是華爾街日報，到時我到了咱們麵談。”
“行。”李得勝說完便掛了電話。
朱明揚放下電話後，又在房間裏來來迴走動著，良久，才最終下定決心，一定要秘密前往倫敦，否則事情稍微出現問題就很麻煩了。
雖說香港目前還是受著英國政府的管轄，畢竟華夏才是他們的祖國，隨著華夏改革開放的不斷深入，香港的富商想要把生意做大做強，就必須進入華夏大陸，而想要在大陸站住腳，自然在中央高層就必有一個靠得住家族才行。而這時聯合小組早就在八八年的七月進駐香港了，兩國之間的談判也進入了實際性質的問題了，而且也用不了多久就發表兩國聯合公報了……
朱明揚也知道如果自己單單從自己的經濟帝國出發，他是不會介意在索羅斯阻擊英鎊時推波助瀾一下的，可是現在不行了，他所要的考慮是國內有政治局麵——爺爺楊老在軍政兩界的人脈，還有對總設計師的感覺，如果讓英國知道是自己從中作梗，這對於香港的問題出現裂痕的……
想到這裏，朱明揚又把唐雲山和龍明雲兩個叫了進來。
“唐哥，龍哥，我有一件事情，想跟你們商量一下。”朱明揚示意兩人坐下後，一臉嚴肅地說著。
兩人見朱明揚一臉嚴肅的樣子，頓時也坐直了身子，靜靜地等著朱明揚說後麵的事情。
“龍哥，你等會出去幫我訂一張後天前往倫敦的機票，當然還有你們前往香港的機票，記住，一定是要在布魯塞爾轉機……”
“不行……”朱明揚的話還沒有說完，唐雲山便打斷了，語氣是堅定異常。
“唐哥，不要著急，我這是有原因的。”朱明揚擺了擺手說，“這裏有重要的資料，你一定要保管好，我還重要的事情需要做的。”
朱明揚說著把一個小皮箱遞給唐雲山，鄭重地說著，“你們迴到香港後，立刻把迴寧城把這些東西放在保安公司的秘密保險裏，不能任何人知道……”
最後，朱明揚又浪費了很多的口舌，答應了兩人，三十天過後一定要迴去，而且每天必須打一個平安的電話……
三天後的傍晚，朱明揚已經在倫敦郊外一處隱秘的莊園別墅的一個房間裏了，朱明揚到倫敦之時，已經是六點多鍾了，李得勝把朱明揚接到這裏後，讓他好好地休息一下，有什麽事情明天再說，朱明揚也覺得這個提議是不錯的，他也明白李得勝的意思，就是時差問題，哪怕體力再強悍的人也受不了十幾個小時的長時間的飛行呀。
而這時的朱明揚根本沒有任何倦意，因為最新的一份華爾街日報的一篇文章引起了他的主意，就是英國政府宣布加入歐洲匯率機製，據他前世的記憶，他知道這是一個機遇和危險共存的，否則他也不會讓李得勝及李宗恩兩人帶著各自的手下秘密駐進的。
而這時的索羅斯在幹什麽呢？
朱明揚嘿嘿笑了笑，這個老家夥恐怕現在正在忙活著到處籌集資金吧，準備要對英鎊進阻擊了。
朱明揚前世之時就看過一篇文章——《經黃金融之戰——阻擊英鎊》，而文章的主要內容就是索羅斯在這次阻擊英鎊的全部過程。
英國宣布加入歐洲匯率機製（erm）時，索羅斯便開始一直籌集資金了，在他認來，英國人犯了一個最為嚴重的錯誤，主要就是因為erm要求成員國的貨幣必須緊緊地盯著德國的馬克。而索羅斯認為，當時的英國的經濟並不是非常的強勁，如果加入erm，也就等於把自己與西歐最強的經濟體、統一後的德國聯係在了一起，英國也將為此付出慘重的代價的。
也就是歐洲匯率機製從近乎均衡到不均衡的過程當中，市場參與者的認識也都存在著一個缺陷：就是預計歐洲各種貨幣會在持續進行的過程當中統一成為單一的貨幣，因此也就認定匯率波動會比過去縮水，每個人因而爭相收購較為弱勢的貨幣的高收益債券，這也讓歐洲匯率機製變得比以前更僵化了，為了麵對激烈的變革，卻不是漸進的調整，英國政府直到最後一分鍾的時間，不向民眾保證歐洲匯率機製穩如泰山，可是索羅斯絕對是不相信的。
索羅斯做出賣空英鎊的決定後，遇到的最主要的問題不是需要建倉，而是要建多大的倉位，進行謀取最大的利益。
索羅斯兩年前就把量子基金的大部分工作交給了年輕有為的的斯坦利·杜肯米勒打理。杜肯米勒也針對英國財政方麵的漏洞，想建一個30億至40億美金的放空英鎊的倉位，可是索羅斯的建議是將整個倉位建在100億美金左右，這也是“量子基金”全部資本的一倍半，這也就意味著，索羅斯要借30億美鑫來一場大賭博。
索羅斯以十億美金的不動產作為抵押，籌集了三十億美金，建立了一個一百億美金的放空英鎊倉位，又利用量子基金的資產，索羅斯又籌措了50億美金，按照2：79的匯率，把英鎊全都兌換成了德國馬克，而後便開始賣空英鎊、股市、債券三方麵同時行動。
而量子基金賣空英鎊的金融高達70億美金，買進同馬克的價值的美金，同時還購入了少量的法郎，一國的貨幣貶值後，其股市價格總會上升，而貨幣升值後股份自然會下跌，量子基金又買了5億美金的英國的股票，同時又放空德國、法國的股票，購進德國、法國的債券。
索羅斯正如朱明揚前世的記憶當中的一樣，他正坐在曼哈頓中區的一棟俯瞰中央公園的摩天大樓的33層的辦公室裏，他在一周之內便調集了100億美金，賭英鎊會下跌。而他的專用的辦公室的外麵是就是員工的辦公區域，那裏貼著打印機打出來的條幅——我生而貧窮，但不會窮死。
索羅斯來到辦公室隻是為了感受一下這場金融史上最大的一次賭博的氣氛，隨後，他迴到位於紐約的第五大街的寓所，吃了一頓簡單的晚飯後就上床休息了。
正應了他的猜測，英鎊開始重新下跌，英格蘭銀行已收進十億英鎊，可是收盤價是1：27782，僅比2.7780的底限高出0.002馬克。
就是那天晚上，英國財長向德國聯邦銀行的官員懇求德國降低利率，卻遇到拒絕後，財長拉蒙特連忙召集英格蘭銀行的官員進行部署，計劃第二天大規模幹涉市場，假如還不無法奏效，隻能提高效率了；不過讓他們遺憾的則是，就在拉蒙特的會議的幾個小時之前，德國聯邦銀行總裁隻勒辛格已經接受了媒體的采訪，表示希望裏拉和英鎊貶值，準備保衛法國法郎。
第二天的上午，拉蒙特在首相的批準下，正式對媒體宣布利率從10%提高至12%，以捍衛英鎊，可是英鎊仍未出一絲的漲勢，市場普通認為英國提高利率是恐慌之舉，而這次事件也達到了索羅斯預期的計劃。
英格蘭銀行從788億美金的外匯儲備當中抽出269億美金購進英鎊，結果一切都是徒勞，匯價仍然沒有得到支持，英鎊更是被大量拋售，就像是決堤的洪水似的。
結果當天的下午，英國宣布再次提高利率，從12%提至15%，達到兩年前英國加入歐洲匯率機製時的利率水來，而索羅斯則認為，英國的絕望行為也表明立場無法維持了，同時也倍受鼓舞，更是大膽地繼續放空英鎊。
結局非常的戲劇化：利率在當天的上午和下午兩次的提高，一直到傍晚，英鎊被迫退出歐洲匯率機製，當天的紐約的外匯市場的收盤價，英鎊兌換馬克為1：2703，下降27%，遠遠低於歐洲匯率體製的下限。
次日，英國利率又降迴了10%。意大利緊跟著英國宣布退出歐洲匯率機製體係，次日，英鎊的收盤價比頭一天低了16%，貨幣的貶值的不單單是英鎊，西班牙貨幣貶值20%，意大利裏拉同樣貶值22%。
英國金融界把這次事件稱為“黑色星期三”，財政大臣拉蒙特也一天內兩次宣布提高利率，整個市場拋出英鎊的投機行為徹底擊敗了英格蘭銀行，索羅斯便是其中一股最大的力量。
當有人憂愁就會有歡喜的，對於索羅斯來說，那個星期三是陽光明媚的春天，美國東部時間早上的七點，杜肯米勒打來電話叫醒了睡夢中的索羅斯：“喬治，你剛剛賺了95.8億美元。”
後來也表明，索羅斯在那個“黑色星期三”開始發生的種種事情當中賺得將過兩百億美元，而其中大部分都來自於英鎊阻擊得獲，隻有十億美金來自放空意大利裏拉和東京股票市場所得。
朱明揚作為前世的金融經濟學者，自然是非常清楚索羅斯在這次對英鎊的阻擊當中的操作手法，自然是不會放過如此難的好機會，隻不過他現在所考慮事情太多了，本來是想在這次收獲一筆的，可是現在到底是幫助英國政府還是擊敗索羅斯，還是應該與索羅斯聯手對英鎊進行阻擊從中獲益。
朱明揚前世記得索羅斯隻建立了一百億美金的做空英鎊的倉位進行操控的，而其中有相當一部分錢還是借的，僅憑這點小錢在短短的一個月的時間裏，隻要他想拿錢，就絕對不止一百億美金了，憑借著他現在雄厚的財力，絕對是七八千億美金也都可拿出來，根本不需要籌集的，這也就意味著朱明揚真的想與索羅斯聯手做英鎊，他的利潤將會比投資翻了上幾翻的。
現在的問題就是，賺錢是容易，可想保住錢那就有些難了，英國可是一個老牌的帝國了，而英國的中央情報局絕對不是吃幹飯的，要想查清楚是誰在做空英鎊也不是一件難事的，假如知道是朱明揚動用比索羅斯還要很多倍的錢用來做空英鎊，朱明揚徹底就把英國政府徹底得罪了，進而還會影響兩國基本達成協議的香港迴歸問題，如果真的出現這樣的問題，朱明揚的罪過可就大了，可能會影響到國內與自己關係密切人的前途，再說國內的安全部門也是不吃素的，自然可以查出來，到時肯定會影響自己想要在國內所實施的計劃……
一個商人再有錢也不敢與一個國家進行對抗，哪怕就是朱明揚的傭兵團建立了起來，也不敢與一個國家進行對抗的，也隻有真正組建成了全球性的經濟帝國，也會有這樣的實力與一個國家進行叫板的。再說現在李得勝正商談與收購英國皇家銀行，從李得勝方麵所得到消息，目前還是非常的正常的，有望控股收購成功的，再說他的腦海裏已經想好收購羅孚汽車公司的事宜，現在已經準備了一千億美金交給李得勝處理，假如讓英國政府發現朱明揚對英鎊進行阻擊，會是什麽樣的結果，就是用腳丫子都能想得出來。
假如想要讓索羅斯頂在最前麵，那麽朱明揚所動用的資金絕對不能超過索羅斯的資金，也就是說他隻能賺取一點小錢了，索羅斯賺到兩百億美金，而朱明揚絕對不能超過這個數字。
雖說這個數字小，但是要想不被英國政府的情報機構有所發現，絕對不可能的事情，賺到了小錢，在英國準備投資的一千多億美金，勢必存在著很大的風險，這樣的傻事，恐怕是沒有任何的願意去做的。
怎樣才能在索羅斯對英鎊的這次活動當中，讓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呢？這就是朱明揚親自來倫敦目前所需要考慮的最大問題，當然在柏林的李宗恩的所操作的事情是不會影響到這個計劃的，不是說堤內損堤外補嗎？
朱明揚再次拿起那份華爾街日報，反複地看著文章裏的內容，接著便又一次冥思苦想起來……
!!
陳國強離開這間書房後，朱明揚又在房間裏走了幾圈，最終拿定主意，拿桌上的電話給李得勝打電話。
“得勝，朱明揚，你那裏情況怎麽樣呀？”
“噢，正在分析各種資料！”李得勝說著。
“好，你那裏暫時不忙動作，後天我到那裏！”
“什麽時候？要不要叫宗恩也過來。”李得勝是不會問什麽的。
“不用，宗恩的那裏計劃不變！對了，你前往倫敦時所說的兩人可靠嗎？”朱明揚淡然地問道。
“絕對可靠！”李得勝堅定地說著。
“好！還有，給我準備最新的華爾街金融方麵的資料，尤其是華爾街日報，到時我到了咱們麵談。”
“行。”李得勝說完便掛了電話。
朱明揚放下電話後，又在房間裏來來迴走動著，良久，才最終下定決心，一定要秘密前往倫敦，否則事情稍微出現問題就很麻煩了。
雖說香港目前還是受著英國政府的管轄，畢竟華夏才是他們的祖國，隨著華夏改革開放的不斷深入，香港的富商想要把生意做大做強，就必須進入華夏大陸，而想要在大陸站住腳，自然在中央高層就必有一個靠得住家族才行。而這時聯合小組早就在八八年的七月進駐香港了，兩國之間的談判也進入了實際性質的問題了，而且也用不了多久就發表兩國聯合公報了……
朱明揚也知道如果自己單單從自己的經濟帝國出發，他是不會介意在索羅斯阻擊英鎊時推波助瀾一下的，可是現在不行了，他所要的考慮是國內有政治局麵——爺爺楊老在軍政兩界的人脈，還有對總設計師的感覺，如果讓英國知道是自己從中作梗，這對於香港的問題出現裂痕的……
想到這裏，朱明揚又把唐雲山和龍明雲兩個叫了進來。
“唐哥，龍哥，我有一件事情，想跟你們商量一下。”朱明揚示意兩人坐下後，一臉嚴肅地說著。
兩人見朱明揚一臉嚴肅的樣子，頓時也坐直了身子，靜靜地等著朱明揚說後麵的事情。
“龍哥，你等會出去幫我訂一張後天前往倫敦的機票，當然還有你們前往香港的機票，記住，一定是要在布魯塞爾轉機……”
“不行……”朱明揚的話還沒有說完，唐雲山便打斷了，語氣是堅定異常。
“唐哥，不要著急，我這是有原因的。”朱明揚擺了擺手說，“這裏有重要的資料，你一定要保管好，我還重要的事情需要做的。”
朱明揚說著把一個小皮箱遞給唐雲山，鄭重地說著，“你們迴到香港後，立刻把迴寧城把這些東西放在保安公司的秘密保險裏，不能任何人知道……”
最後，朱明揚又浪費了很多的口舌，答應了兩人，三十天過後一定要迴去，而且每天必須打一個平安的電話……
三天後的傍晚，朱明揚已經在倫敦郊外一處隱秘的莊園別墅的一個房間裏了，朱明揚到倫敦之時，已經是六點多鍾了，李得勝把朱明揚接到這裏後，讓他好好地休息一下，有什麽事情明天再說，朱明揚也覺得這個提議是不錯的，他也明白李得勝的意思，就是時差問題，哪怕體力再強悍的人也受不了十幾個小時的長時間的飛行呀。
而這時的朱明揚根本沒有任何倦意，因為最新的一份華爾街日報的一篇文章引起了他的主意，就是英國政府宣布加入歐洲匯率機製，據他前世的記憶，他知道這是一個機遇和危險共存的，否則他也不會讓李得勝及李宗恩兩人帶著各自的手下秘密駐進的。
而這時的索羅斯在幹什麽呢？
朱明揚嘿嘿笑了笑，這個老家夥恐怕現在正在忙活著到處籌集資金吧，準備要對英鎊進阻擊了。
朱明揚前世之時就看過一篇文章——《經黃金融之戰——阻擊英鎊》，而文章的主要內容就是索羅斯在這次阻擊英鎊的全部過程。
英國宣布加入歐洲匯率機製（erm）時，索羅斯便開始一直籌集資金了，在他認來，英國人犯了一個最為嚴重的錯誤，主要就是因為erm要求成員國的貨幣必須緊緊地盯著德國的馬克。而索羅斯認為，當時的英國的經濟並不是非常的強勁，如果加入erm，也就等於把自己與西歐最強的經濟體、統一後的德國聯係在了一起，英國也將為此付出慘重的代價的。
也就是歐洲匯率機製從近乎均衡到不均衡的過程當中，市場參與者的認識也都存在著一個缺陷：就是預計歐洲各種貨幣會在持續進行的過程當中統一成為單一的貨幣，因此也就認定匯率波動會比過去縮水，每個人因而爭相收購較為弱勢的貨幣的高收益債券，這也讓歐洲匯率機製變得比以前更僵化了，為了麵對激烈的變革，卻不是漸進的調整，英國政府直到最後一分鍾的時間，不向民眾保證歐洲匯率機製穩如泰山，可是索羅斯絕對是不相信的。
索羅斯做出賣空英鎊的決定後，遇到的最主要的問題不是需要建倉，而是要建多大的倉位，進行謀取最大的利益。
索羅斯兩年前就把量子基金的大部分工作交給了年輕有為的的斯坦利·杜肯米勒打理。杜肯米勒也針對英國財政方麵的漏洞，想建一個30億至40億美金的放空英鎊的倉位，可是索羅斯的建議是將整個倉位建在100億美金左右，這也是“量子基金”全部資本的一倍半，這也就意味著，索羅斯要借30億美鑫來一場大賭博。
索羅斯以十億美金的不動產作為抵押，籌集了三十億美金，建立了一個一百億美金的放空英鎊倉位，又利用量子基金的資產，索羅斯又籌措了50億美金，按照2：79的匯率，把英鎊全都兌換成了德國馬克，而後便開始賣空英鎊、股市、債券三方麵同時行動。
而量子基金賣空英鎊的金融高達70億美金，買進同馬克的價值的美金，同時還購入了少量的法郎，一國的貨幣貶值後，其股市價格總會上升，而貨幣升值後股份自然會下跌，量子基金又買了5億美金的英國的股票，同時又放空德國、法國的股票，購進德國、法國的債券。
索羅斯正如朱明揚前世的記憶當中的一樣，他正坐在曼哈頓中區的一棟俯瞰中央公園的摩天大樓的33層的辦公室裏，他在一周之內便調集了100億美金，賭英鎊會下跌。而他的專用的辦公室的外麵是就是員工的辦公區域，那裏貼著打印機打出來的條幅——我生而貧窮，但不會窮死。
索羅斯來到辦公室隻是為了感受一下這場金融史上最大的一次賭博的氣氛，隨後，他迴到位於紐約的第五大街的寓所，吃了一頓簡單的晚飯後就上床休息了。
正應了他的猜測，英鎊開始重新下跌，英格蘭銀行已收進十億英鎊，可是收盤價是1：27782，僅比2.7780的底限高出0.002馬克。
就是那天晚上，英國財長向德國聯邦銀行的官員懇求德國降低利率，卻遇到拒絕後，財長拉蒙特連忙召集英格蘭銀行的官員進行部署，計劃第二天大規模幹涉市場，假如還不無法奏效，隻能提高效率了；不過讓他們遺憾的則是，就在拉蒙特的會議的幾個小時之前，德國聯邦銀行總裁隻勒辛格已經接受了媒體的采訪，表示希望裏拉和英鎊貶值，準備保衛法國法郎。
第二天的上午，拉蒙特在首相的批準下，正式對媒體宣布利率從10%提高至12%，以捍衛英鎊，可是英鎊仍未出一絲的漲勢，市場普通認為英國提高利率是恐慌之舉，而這次事件也達到了索羅斯預期的計劃。
英格蘭銀行從788億美金的外匯儲備當中抽出269億美金購進英鎊，結果一切都是徒勞，匯價仍然沒有得到支持，英鎊更是被大量拋售，就像是決堤的洪水似的。
結果當天的下午，英國宣布再次提高利率，從12%提至15%，達到兩年前英國加入歐洲匯率機製時的利率水來，而索羅斯則認為，英國的絕望行為也表明立場無法維持了，同時也倍受鼓舞，更是大膽地繼續放空英鎊。
結局非常的戲劇化：利率在當天的上午和下午兩次的提高，一直到傍晚，英鎊被迫退出歐洲匯率機製，當天的紐約的外匯市場的收盤價，英鎊兌換馬克為1：2703，下降27%，遠遠低於歐洲匯率體製的下限。
次日，英國利率又降迴了10%。意大利緊跟著英國宣布退出歐洲匯率機製體係，次日，英鎊的收盤價比頭一天低了16%，貨幣的貶值的不單單是英鎊，西班牙貨幣貶值20%，意大利裏拉同樣貶值22%。
英國金融界把這次事件稱為“黑色星期三”，財政大臣拉蒙特也一天內兩次宣布提高利率，整個市場拋出英鎊的投機行為徹底擊敗了英格蘭銀行，索羅斯便是其中一股最大的力量。
當有人憂愁就會有歡喜的，對於索羅斯來說，那個星期三是陽光明媚的春天，美國東部時間早上的七點，杜肯米勒打來電話叫醒了睡夢中的索羅斯：“喬治，你剛剛賺了95.8億美元。”
後來也表明，索羅斯在那個“黑色星期三”開始發生的種種事情當中賺得將過兩百億美元，而其中大部分都來自於英鎊阻擊得獲，隻有十億美金來自放空意大利裏拉和東京股票市場所得。
朱明揚作為前世的金融經濟學者，自然是非常清楚索羅斯在這次對英鎊的阻擊當中的操作手法，自然是不會放過如此難的好機會，隻不過他現在所考慮事情太多了，本來是想在這次收獲一筆的，可是現在到底是幫助英國政府還是擊敗索羅斯，還是應該與索羅斯聯手對英鎊進行阻擊從中獲益。
朱明揚前世記得索羅斯隻建立了一百億美金的做空英鎊的倉位進行操控的，而其中有相當一部分錢還是借的，僅憑這點小錢在短短的一個月的時間裏，隻要他想拿錢，就絕對不止一百億美金了，憑借著他現在雄厚的財力，絕對是七八千億美金也都可拿出來，根本不需要籌集的，這也就意味著朱明揚真的想與索羅斯聯手做英鎊，他的利潤將會比投資翻了上幾翻的。
現在的問題就是，賺錢是容易，可想保住錢那就有些難了，英國可是一個老牌的帝國了，而英國的中央情報局絕對不是吃幹飯的，要想查清楚是誰在做空英鎊也不是一件難事的，假如知道是朱明揚動用比索羅斯還要很多倍的錢用來做空英鎊，朱明揚徹底就把英國政府徹底得罪了，進而還會影響兩國基本達成協議的香港迴歸問題，如果真的出現這樣的問題，朱明揚的罪過可就大了，可能會影響到國內與自己關係密切人的前途，再說國內的安全部門也是不吃素的，自然可以查出來，到時肯定會影響自己想要在國內所實施的計劃……
一個商人再有錢也不敢與一個國家進行對抗，哪怕就是朱明揚的傭兵團建立了起來，也不敢與一個國家進行對抗的，也隻有真正組建成了全球性的經濟帝國，也會有這樣的實力與一個國家進行叫板的。再說現在李得勝正商談與收購英國皇家銀行，從李得勝方麵所得到消息，目前還是非常的正常的，有望控股收購成功的，再說他的腦海裏已經想好收購羅孚汽車公司的事宜，現在已經準備了一千億美金交給李得勝處理，假如讓英國政府發現朱明揚對英鎊進行阻擊，會是什麽樣的結果，就是用腳丫子都能想得出來。
假如想要讓索羅斯頂在最前麵，那麽朱明揚所動用的資金絕對不能超過索羅斯的資金，也就是說他隻能賺取一點小錢了，索羅斯賺到兩百億美金，而朱明揚絕對不能超過這個數字。
雖說這個數字小，但是要想不被英國政府的情報機構有所發現，絕對不可能的事情，賺到了小錢，在英國準備投資的一千多億美金，勢必存在著很大的風險，這樣的傻事，恐怕是沒有任何的願意去做的。
怎樣才能在索羅斯對英鎊的這次活動當中，讓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呢？這就是朱明揚親自來倫敦目前所需要考慮的最大問題，當然在柏林的李宗恩的所操作的事情是不會影響到這個計劃的，不是說堤內損堤外補嗎？
朱明揚再次拿起那份華爾街日報，反複地看著文章裏的內容，接著便又一次冥思苦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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