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的神情堅定而單純,她是真的相信舒佳凝不會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


    舒佳凝一時間呆住了,然後她輕輕的問:“那如果我真的做了壞事呢?很壞,的那一種呢。”


    陶瓊羽呆了呆,然後斬釘截鐵的說道:“那佳凝姐一定是有什麽難言的苦衷!”


    小姑娘純然而又真摯的話語引得舒佳凝笑了起來,她笑得很大聲,笑得連眼淚都出來了。


    陶瓊羽呆呆的看著舒佳凝,然後有點委屈的看著舒佳凝,好像不明白她為什麽要笑。


    舒佳凝笑夠了,然後擦掉眼角的眼淚,說道:“抱歉,抱歉。”


    “佳凝姐!”小姑娘的話語間都透露著一種委屈。


    舒佳凝正了正神色,雖然委屈的低下頭的小姑娘沒有看見,然後她輕輕的說:“謝謝……”


    陶瓊羽聞言抬起頭看向舒佳凝,那是一種極致的,發自內心的溫柔匯聚的微笑。小姑娘一時間受不了這種程度的微笑。


    陶瓊羽暈暈乎乎的說:“沒關係。”就出去了,然後舒佳凝在陶瓊羽離開後,就從微笑變成了苦笑。


    “真是個孩子啊。”陶瓊羽這樣說道。


    但是,壞事我已經做了啊,還有什麽壞事接著讓我做呢?


    陶瓊羽在迴到工作崗位後,冷靜了一下,給自己的哥哥打電話,理直氣壯的告訴他,自己把他買了的情況。


    剛剛起床就被妹妹這一說法給嚇得頭腦瞬間清醒過來。


    “你是不是傻!”陶思成是恨鐵不成鋼的訓斥著妹妹,“她如果不是犯罪還好,如果她真的犯罪了,知道我在調查她後,惱羞成怒的傷到你怎麽辦!”


    “我……我覺得,佳凝姐不會犯罪的,也不會犯罪…哦”


    “陶瓊羽!!”陶思成臉色難看,口氣嚴厲的打斷還要說什麽的妹妹,然後深吸一口氣,“有些事情,不是你覺得,就不會發生的。人心這東西,是最不能考驗的!”


    陶瓊羽被自己一直嘻嘻哈哈的哥哥突如其來的嚴厲給嚇到了。喃喃的說不出話來,然後在自己哥哥詢問下,把舒佳凝的表現給說了出來。


    知道之後,陶思成就感覺不太對但是又說不上來是哪裏不對,一個人反了罪的話,會這麽平靜嗎?


    再教育了自己的妹妹後,想不明白的陶思成帶著心中的憂慮,坐在床上思考。


    在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陶思成感到自己的肚子很餓,一看時間,已經過了午飯的時間。


    他離開臥室來到廚房,飯餐被放在鍋裏,還是熱乎的。


    等到陶思成狼吞虎咽的吃完飯菜,順便把碗給刷了,再到客廳的時候。


    他的父親正在沙發那等著他呢。等看見他過來的時候,還抬眼看了他一眼。


    “你媽讓我告訴你,注意休息和吃飯,別和你爸學。”


    陶思成看著爸爸麵不改色心不跳的重複著陶媽媽的話,偷偷的樂了起來。


    說完之後,陶爸爸還做了一個總結,然後陶爸爸就無奈的看了眼樂嗬嗬的兒子。


    陶爸爸指了指茶幾上的一張照片,問道:“這個是怎麽迴事。”


    陶思成過去看了看,然後說:“這是我調查案子裏的一個人,怎麽,爸你認識?”


    陶思成隻是隨意的問了一下,沒指望父親迴答自己,但是沒想到自己的爸爸點了點頭。


    還說:“如果沒認錯的話,我認識。”


    陶思成認真的看了看照片,然後來了精神,告訴自己父親情況之後,就想從自己的父親那得到一些情報。


    “所以說,你們現在是想調查出和她究竟有沒有關係,是嗎?”陶爸爸看向自己的兒子。


    “對,因為很可疑,趙夢遠的母親,卓文瀾去世的速度太快了,快的措手不及。”


    陶思成迴憶了當時的情況,愈發的感覺有一些細小但是不怎麽明顯的線索被忽略掉了,但是又找不到確切的證據。


    隻能到處找線索,希望能推翻這一結果,不誣賴一個好人,也不放過一個壞人。


    陶思成在調查的時候,就經過上級的同意,保存了一份卷宗的複印件,他就把複印件給自己的父親看了一下。


    陶爸爸在仔細的看過之後,覺得這起案件和二十年前的案件驚人的相似。


    而且這還有一個人,舒佳凝疑似參與進去,陶爸爸希望是自己認錯了,也希望是他們懷疑錯了。


    於是就與自己的兒子商量了一下帶他去看了一份塵封已久的卷宗。


    說是塵封已久,但是可以看的出來,這個卷宗,陶爸爸經常翻看,研究。


    “爸?”陶思成結果陶爸爸小心遞給他的卷宗(手抄),不明白。


    “看看吧。我去打個電話。”


    陶爸爸說完就離開了。書房裏隻有陶思成一個人。


    他坐到書桌旁,小心的打開,入目的是一則新聞。


    事情要從二十年前說起了,那時候,陶爸爸才結婚沒有多久,這天在警局值班的時候,接到緊急出警的消息。


    那是一個白天,等到陶爸爸和同伴趕到的時候,法醫已經先行一步,等到法醫檢查完之後,才報告了具體的事情。


    而等到陶爸爸想靠近的時候,然後同伴就小心的把一個孩子送到陶爸爸身邊,要陶爸爸照顧一下。


    陶爸爸小心的照顧著呆木的孩子,問什麽都不說話,也沒有反應,經過同伴的介紹,陶爸爸知道了孩子的名字,舒佳凝,是個可愛的小姑娘。


    陶爸爸記得,當時的舒佳凝,僅僅十二歲。


    後來他們迴到警局,陶爸爸也知道了具體的情況。


    舒佳凝一家四口,除她以外的所有家人,全部都失去了生命。


    目前給的結論是父親暴走殺掉妻子,誤殺了兒子,女兒舒佳凝躲到櫃子裏,逃過一劫。


    然後父親就自殺了。


    當時他們在談論這些事情的時候,一直沒有反應的舒佳凝直勾勾的盯著他們,陶爸爸注意到了,就去問,你知道些什麽。


    舒佳凝沒有說話,陶爸爸也沒有氣餒,接著問,過了很久,舒佳凝才微微的說出一句話,“不是,不是爸爸。”


    之後的舒佳凝接近昏迷,陶爸爸被嚇到了,就沒有接著問。因為差點把孩子刺激暈,陶爸爸還被訓斥了一頓。


    但是陶爸爸記住了舒佳凝的話,不是,不是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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