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在陳小白第一次被巨虎傷了手臂之後,另外一個方向,真追蹤是什麽人奪了自己令牌的許念,也遇見了那頭膽小的白熊,和之前一般,他也是在探出白熊修為後,見到了白熊發狂逃竄的一麵,許念的身法倒是夠快,還能夠趕緊追上,隻是追了不長時間,就發現那白熊再次提升了速度,很快就越拉越遠,最終消失不見。許念心下也十分納悶,這種體型的熊形荒獸如此膽小,他也是頭一迴遇見。盡管如此,他並沒有太過多想,這就繼續在密林中搜尋,他當然希望見到奪了自己令牌的人,但他知道那人搶過之後,多半會徹底躲藏到考核結束,若是再有另外的令牌出來,除非數量遠勝過十二枚,否則那人就不會出來了。正因為這一點,許念沒有抱太大的希望,能夠尋到那人,反而更將希望寄托在剩下的十二枚之外的令牌的身上,這樣他還有可能搶先得到一些。


    這般想著,在靈覺完全沒有探查到的情況下,三頭荒獸忽然間從林中出現,從三個方向向他包圍而來,許念的第一反應,就是急退,這般做,自是因為他靈覺探查不到的荒獸,很有可能是修為勝過他的,一下子三頭在這裏伏擊,不退幾乎就是等死了。雖然在後退,但許念仍舊以靈覺去探三頭荒獸的修為。這一探之後,許念退得就更加快了,隻因為這三頭荒獸的修為竟都到了三變的頂尖。他的戰力,對付一頭頂尖的三變荒獸還可以,三頭荒獸合而為之。要麽他就隻能逃走,要麽想法子依靠身法在三頭荒獸之間周旋,隻要讓他靠近了,他就可以以閃電拳個個擊破。而此刻,許念的想法,隻有逃跑這一樣,隻因為他已經看出了三頭荒獸的身法。遠勝過他,這三頭荒獸的行進步伐。顯然有著經過多次獵獸後的默契,如此分進合擊,加上身法勝過自己,是很難讓自己尋到他們的破綻。一個個近身擊中他們的要害的。閃電拳雖然厲害,但是麵對修為遠勝過自己的對手,直接以武技對轟的話,閃電拳不會占到太大的便宜,隻要一擊不死,剩下的兩頭就能將自己給活撕了。瞬間判斷出鬥戰的優劣之後,許念隻能轉身就跑。


    他這一跑之後,那三頭荒獸也是窮追不舍,跑了一段時間。許念和陳小白、唐卿以及柳虎一樣,發現了不對勁,不過許念的本事更強。更加謹慎,雖然也迴頭試探,但隻是被三頭荒獸傷了皮毛,一枚淬骨丹就徹底恢複,跟著便又繼續跑。再跑了一會,他也想到了獸將下令獸卒。驅趕獵物的事情,這情景也隻有這個原因能夠解釋了。許念知道自己沒有離開火頭軍規定的考核範圍。因此他以為,目下的境況,隻有一個可能就是,火頭軍在那十二枚令牌都被取下之後,動用了考核中更加強大的力量,也可能就是這次考核中最大的考驗,有靈智的獸將指揮獸卒,對他們新兵的圍剿。許念甚至想到,其他的人多半也和他一樣,被如此驅趕了,隻是不知道是所有人麵對同一位獸將,還是不同的人麵對不同的獸將。不過依照他們的戰力和修為來看,應當是共同對付一頭獸將,才更加合理。否則的話,就根本不用去參加什麽考核了,無論潛能多大,也不可能在遠勝過自己數倍的對手之下被逼出來,那樣的考核,便是等於是送死。


    心中確定了這些,許念就不似陳小白和唐卿那般,再次返身衝擊身後的荒獸了,他就任由他們驅趕,準備去見見那獸將,隻是即便如此,許念心中也生出一絲不安,若是獸將身上有那剩下的令牌,而身後的荒獸加上驅趕其他新兵的荒獸一同聯手,那自己這些人便是合力,也難以撼動對手分毫,這樣的境況下,怕也和放棄考核沒有多大的區別。那偷走自己令牌的人,或許隻會躲在遠處,即便被驅趕來了,也不會參與動手。自己若是這時候去搶奪他的,比起對付獸將和這些個強大的獸卒倒是簡單,隻是……想到這裏,許念又苦笑著搖了搖頭,當著荒獸大敵,人族自相爭鬥。這雖隻是考核,卻也和當初自己見之要殺的那些人族武者中的敗類有什麽區別。


    管他許多,既是最終的考核,拚了就是。在鎮東軍時,便不是考核,自己和那幫兄弟若是遇見危難,也從未怕過死,何況這不過是一次考核罷了,有什麽可以患得患失的。許念想到這些,不由自主的笑了笑,笑自己方才的小家子氣,笑著笑著,就忍不住仰天長嘯一聲,將胸中計較令牌被盜之後的一股悶氣,全都吐了出來。這一狂嘯,身後追著驅趕的三頭荒獸自是以為他又要動手,這就猛然撲上。這三個家夥靈智極低,許念自無法和他們溝通,當下又加快腳步,口中嗬道:“怕你們不成,等到了地方,在和你們大戰一番,連你們那獸將也一塊殺了。”


    所有的人都被驅趕,很快,一眾人等都出現在了一小塊沒有林木的區域,四周圍自仍舊是密林,唯獨這一塊被清理了出來,陳小白、唐卿最先到,跟著是柳虎,最後是許念,幾個人互相看了一眼,又看了看身後的荒獸,發現這幫家夥不再撲擊,而是將四麵圍攏,似乎在等著什麽人來。柳虎不明所以,脾氣也爆,見到許念出現,當即就要動手,卻被許念嗬了一句,“大敵當前,人族自相殘殺,等著被滅麽?”柳虎被他這一句話給嗬得警醒,隻是口中仍舊罵道:“老子的令牌呢,一下五塊都被你搶了去,你倒是說起風涼話來了,這幫該死的荒獸到底是怎麽迴事!”他這麽一問,一旁的唐卿當即解釋道:“先莫要說令牌了,柳兄沒有聽說過獸將擁有和人族一般的靈智麽?”柳虎見是唐卿說話,也就點了點頭,聲音低了一些:“自然聽過,這和獸將有什麽關係?”話音才落,當即想明白了什麽,雖然他沒有聽聞過獸將指揮獸卒的事情,但既然人類有兵卒、將領、統帥,那荒獸定然也有,並不會和自己在那各郡邊境萬裏之內瞧見的那樣,一盤散沙。這火頭軍既是武國最強的軍隊,當麵對的也是那些聰敏的獸將,想到這些,他這就應道:“莫非這些荒獸都是獸將指揮他們,把咱們趕到這裏來的?”


    陳小白接話,點頭道:“多半是如此,那獸將大約很快就會出現,咱們還是先商量個法子,該如何對付他們,莫要死在這裏才好。”柳虎應道:“死?不是考核麽,怎麽會死?”唐卿先點頭又搖頭:“雖是考核,也有可能這等境況超過了火頭軍預料的範圍,或許是他們安排,也可能不是,正因為不確定,咱們才需要盡全力,若真是他們安排,他們也想看到我們浴血奮戰的一麵,不是他們安排,咱們就是為了自己的命而爭。”說過這話,看了看許念道:“許兄,你以為如何?”


    許念這就點頭道:“正是如此,獸將約莫很快就到,咱們身後的那些荒獸多半也會同獸將聯合起來對付咱們,聽起來毫無取勝的可能,但總要一爭。有沒有考核,也必然要爭,總不能白死在這幫混蛋荒獸的爪下。”說過這話,看向了唐卿、陳小白和柳虎,跟著拱手道:“我當初在鎮東軍是營將,若是諸位不介意的話,就由我來指揮這次合力的鬥戰,諸位有什麽本事,就不要私藏了,這次麵對的自是咱們全力也都難以勝過的敵人,都說出來,我才好以最好的法子分配諸位的任務。”


    他這話說過,柳虎第一個反對:“合力自是可以,為何要聽你的。你搶了我的令牌,還給我還差不多。”說過這話,轉頭對唐卿道:“你們沒被他搶,自然會向著他。”唐卿苦笑一聲道:“柳兄,我等六枚令牌也都在許兄的身上,戰力不如,規則允許,沒有不服。”這話一說,柳虎怒睜了圓眼,瞧著許念道:“什麽,這般說來,你至少有十一枚令牌了,還有一枚或許也被你得到,你……”話還沒說完,許念尷尬一笑:“搶奪爾等令牌,我不會後悔,規則允許,在沒有荒獸侵襲的情況下,也不違背道義。且我奪下唐卿和陳小白的令牌時,還和他們合力殺了荒獸……”許念沒有去提自己救了他們的命,自是本性如此,心高氣傲的他,不想以此居功,而要挾他們和自己合力對付獸將。說到這裏,他微微一頓,繼續言道:“至於令牌,在危難時,若是還給你們,能讓你們與我合力對付荒獸,我絕無二話。人族本就需要相互團結,付出代價的團結也是一般,麵對共同的敵人,我許念從不會小家子氣。隻是如今令牌不在我身上,一枚也沒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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