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興平元年,公元194年


    徐州、彭城、彭城國相府


    話說關羽自屯兵彭城以來,整飭城防,招募新兵,訓練軍隊,一時之間整個彭城都煥然一新。從新敗曹操的慘狀中恢複過來。


    管亥作為關羽帳下都尉,數月以來每天基本都是泡在新兵營裏,對新招募的士兵進行訓練。而陳到作為這次千餘軍隊的軍司馬,表現極其優異。


    不論是武功、勇氣還是陣戰打法都頗有見地,經過月餘的訓練,這支新兵部隊戰鬥力在瘋狂的戰鬥演練之下,火速提升。


    “報,袁術派橋蕤為大將,率三萬大軍來犯,已過菑丘”


    正當關羽攥著一卷《春秋》看得正入神之時,一名侍衛跨門而入,朝著關羽單膝跪地一拜道。


    “啪”


    一聽到袁術派兵前來攻打,關羽頓時心驚,手中的竹簡隨即掉落地上。萬萬沒有想到袁術來的這麽快,軍師臨走之前可是有提醒,要提防淮南的袁術,他還沒當迴事。


    結果他剛理順彭城的事情,袁術便派人來搶地盤來了,簡直可恨!


    “請軍司馬以上的人前來議事”


    關羽輕撫美髯,驟然收迴心思,便命令道。


    “諾”


    不消半刻,以管亥為首的將領紛紛來到的國相府大廳,陳到自然也是一起來到此處。


    關羽輕捋美髯,環顧一下眾人,正色的說道:


    “諸位,兄長委托關羽助手彭城,現在袁術大將率軍三萬,前來犯境,諸位有何意見,說說看”對於袁術關羽不是很了解,隻知道對方被劉表趕出來南陽,後又被曹操趕出了兗州。


    而其麾下大將橋蕤也不是很了解。


    但是對方率軍三萬卻不得不讓關羽重視,自己手下隻有八千多兵馬,雖然可以依托彭城的堅固城牆,但一場苦戰再所難免。


    “袁術有什麽好怕的,直接打就是了”


    聽到關羽問詢,作為關羽麾下第一武將,管亥當即出列拱手作揖便道。他一路從北海跟隨關羽打袁譚、打流賊、打曹操,每每都是衝鋒在前,悍不畏死。


    再者為黃巾時,他又不是沒砍過諸侯,昔日的兗州刺史墳頭草怕都有幾丈高了。


    “管都尉所言甚是”


    眾人都紛紛點頭稱讚。


    隻有一人一直昂著頭一言不語,似乎在思索什麽的樣子,那人便是陳到陳叔至。


    “叔至,你有何建議”


    看到陳到一直沉默不言,眼淚滴流個不停,關羽便問道。


    “稟關將軍,袁術此人自視甚高,所圖甚大,然才略不足,兵雖多但令不明,將雖廣但勇不高。今雖起大軍三萬,確是一群烏合之眾,豈能是我虎狼之師之敵?”


    陳到作為豫州人對袁氏的了解比眾人要多點,且他還是生長在袁氏大本營汝南,他清楚的知道汝南的百姓在袁術的統治下過的是什麽日子。


    也知道袁術的那些兵丁的戰鬥力,欺負欺負老百姓就算了,連一個黃巾劉辟、龔都等人都尚未剿滅。甚至很多汝南的百姓寧可跟著黃巾也不願意跟著他袁術,可見他是多麽不得人心。


    “善,叔至命你率我部所有騎兵,渡過泗水伺機而動,依計行事”


    聽到陳到之言,關羽大喜。


    什麽四世三公,什麽後將軍,在他關羽眼裏什麽都不是。


    想當初袁譚在東安平也是數萬大軍,連續攻打數日連城牆根子都沒摸到,還被他打了迴去。作為平民起家的他他們這些世家大族天生的就沒有什麽好感。


    關羽拿起案席上的令牌,朝陳到招了招手,附耳說了幾句。


    陳到拿起令牌,一甩戰袍,右手握著劍柄,昂首挺胸、龍行虎步般轉身便朝軍營而去。


    徐州、彭城


    看著城下黑壓壓的袁術大軍,正所謂兵過千,沒有邊;兵過萬,沒有沿。“橋”字大旗位列中軍,迎風招展,醒目異常。


    紅日東升,金色的霞光普照,大地上仿佛披上了金黃的戰甲。


    關羽扶著城牆,凝視著城下的袁軍,嘴角微揚,心道是四世三公的袁術兵馬也不過如此。三萬大軍看似無邊無際,陣型鬆散不堪不說,兵器五花八門。


    隻有拱衛中軍的精銳士兵才穿有鎧甲,而普通士兵甚至連鎧甲都無,更多是士兵隻是身穿一件單衣便上了戰場。


    “嗵嗵嗵”


    橋蕤仗著人多,等軍陣列陣完畢後,便開始下令擂鼓攻城,陣陣鼓聲響徹天地,林中的小鳥被驚的四處飛散。


    雷薄、陳蘭長槍一指,身後的袁術士兵踩著鼓點,抬著雲梯、手持勾爪瘋狂的朝著城牆而去。身後的井闌在數十個力士的推動下,緩緩向前,上麵的弓箭弓彎滿月,隻待城牆進入射程,隨時準備壓製。


    “衝”


    一個袁軍曲軍後頂著大盾,手持戰刀大聲嘶吼。


    管亥漠視著城下有如螻蟻一般的袁軍,彭城城頭一麵麵長盾早就準備妥當,而海量的滾木、擂石機火油等物早已被搬上了城頭。


    十幾個士兵正在往一口口大鍋下貼著柴火,鍋中的金汁瞬間被燒的滾燙。


    “放箭!”


    看著袁術士兵已經越過了白色的定位箭,管亥便知袁兵已經進入了射程,當即便朝著弓弩手大吼道。


    “咻!咻!咻!”


    隻見城牆女牆之下,突然閃出數百個弓弩手,隨著懸刀的扣下,弓弩發出清脆的響聲,一枚枚弩箭如雨點般,帶著破空聲落向袁軍。


    弩箭相比弓箭射速更快,衝在前排的袁軍士兵來不及躲閃,紛紛應聲倒地,在痛苦和哀嚎中慢慢死去,最終化作了一堆塵土。


    隻數個唿吸之間,又是一輪齊射,數百隻箭矢劃破天際,有如流星般墜落,帶走一個個袁軍士兵的生命。


    “衝”


    又一名袁軍曲軍侯,避開了數隻飛來的箭矢,頂著圓盾、手持鋼刀,振臂一唿,悍不畏死般衝向城牆。


    袁軍仿佛恢複了昔日的雄風一般,紛紛奮勇奔馳,如潮水般抬著雲梯,手持勾爪朝著城牆奔襲而去,但是再是如何的勇武,如何的悍不畏死,肉體凡身依舊抵擋不來密密麻麻射過來的箭矢。


    不到半個時辰,城下的袁軍屍體已經堆積了數尺之厚,黃土被鮮血染紅,一陣微風吹過,血腥味飄散著整個戰場。


    戰爭就是這麽殘酷,靠著人數優勢推進,蟻附攻城終究是整個時代的主流,隻要城內糧草充足,主將勇氣足夠堅定,抵禦數倍之敵都不是難事。


    “噠噠噠”


    通過奮死衝擊,終於有數十架雲梯被架在了城牆之上,前麵相對手腳敏捷的袁軍士兵開始踩著雲梯、冒著箭矢往上爬去。


    橋蕤騎在戰馬之上,冷漠的看著前方,見到士兵順著雲梯往上爬之時眼神透露著一絲激動之色,而對城下堆積數尺之厚屍體熟視無睹。


    “嘭!”


    突然一聲巨響,隻見兩名守軍手持長杆,將雲梯頂翻在外,雲梯狠狠的倒下城牆,摔得粉碎,來不及反應的士兵被砸的頭破血流,極其慘烈。


    太陽當空,烈日炎炎,衝在前方的士兵一個個汗流浹背,鮮血、淚水、汗水混合在了一起,喊殺聲、慘叫聲、弦鳴聲、戰鼓聲穿插著整個彭城。


    橋蕤終究還是鳴金了,數個時辰的交戰,連城牆都沒爬上去,在丟下了將近兩千具屍體後,如退潮般緩緩撤退,第一天的戰鬥從此結束。


    是夜,月明星稀


    橋蕤退兵之後,管亥便開始率軍修繕城池,掩埋屍體,今日一戰劉備軍僅僅損失百餘人馬,主要還是被井闌弓箭手射殺所致。


    而此時的橋蕤卻在大帳中來迴踱步,焦急萬分。


    三萬大軍攻不下一座數千守軍的城池,雖然彭城城池高大,守軍弓弩犀利,但是他的兵馬數量足足是城中守軍數倍之多。


    兵法有雲,十則圍之,五則攻之,孫子是不會騙自己的,難道是自己有錯?


    正當橋蕤心憂之時,彭城西南十五裏處,一處茂密的樹林之中。陳到率著一千五百騎兵嚴陣以待,隨時等待出擊,斥候已經派出打探情報。


    徐州、彭城、國相府


    “管亥,明日若袁軍繼續攻城,箭矢省著點用”


    聽到管亥統計好的戰報,關羽甚是喜悅,對於這場戰役,他是信心百倍。一日的攻城大戰,便看出了袁術外強中幹的本質。


    士兵雖然有過訓練,但是明顯不多。麵對己方的強弓硬弩,著甲率不高成了一個致命的硬傷,每輪弩箭齊射都要收割一大片士兵。


    對此關羽對袁術極為鄙夷,聽說壽春的袁術府修的富麗堂皇,亭台軒榭應有盡有,還有假山人工湖,完全就是照搬皇宮西苑來修的。


    有這麽多錢財用來養兵不好嗎?難怪袁術被趕出南陽,又被曹操擊敗於匡亭。


    想到此處關羽有了一個龐大的計劃,當即便道。


    “諾”


    管亥一臉疑惑,卻不知是何理由,隻能應諾而下。


    翌日,又是一個清晨


    不甘心的橋蕤想了一夜,也沒想出個破城之策,也就隻有硬著頭皮上了,昨日一戰僅僅損失兩千人馬,並未傷到根本。


    隨著戰鼓的再次響起,雷薄、陳蘭指揮著前軍再次衝擊,陣型依舊如常般的散亂。雖然袁術麾下人馬眾多,但是兵員雜亂,而且派係眾多。


    各個都想先登,奪下頭功,一個個毫無秩序,雜亂無章般往城牆衝去。曲與曲之間麵對城上弩箭的射擊,竟然不互相掩護。


    雖然弩箭的射擊力度遠遠不如昨日,但依舊還是給袁軍造成了不少的死傷,而往上攀爬的士兵麵對是無數的滾木擂石。


    “殺”


    管亥抓著鋼槍,一槍捅穿了一名袁軍士兵的胸膛,又是一個橫掃前軍,長槍如靈蛇吐信一般,隻見一道寒光閃過,便是數名袁軍被掃落城牆。


    “衝”


    正當城頭膠著的戰在一起之時,橋蕤看著己方士兵漸漸攻上了城頭,嘴角微揚,臉色露出一絲欣喜之意。


    突然後軍大亂,一個騎著一匹黑色戰馬,身披黑甲黑盔、手持鋼槍的年輕將領,一馬當先衝入橋蕤的後軍。


    千餘騎兵策馬奔騰,揮舞著手中的長槍,猶如一把尖銳的鋼刀刺入軟肉一般,橫衝直撞。騎兵們標準的出槍、收槍再出槍,收割著一個個袁軍士兵。


    陳到策馬向前,長槍揮舞,所過處屍橫遍地,無一合之敵。又是一個長槍突刺,一股鮮血直接飆在他的臉上,讓本就如殺神一般的更顯兇狠。


    騎兵滾滾向前,橋蕤後軍終究頂不住衝擊。


    很快的騎兵便鑿穿了整個後軍,陳到策馬突擊,在外圈畫了一個半圓調轉馬頭便又衝殺過去,瞬間人頭滾滾,流血漂櫓。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迴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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