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興平元年,公元194年


    夏末的徐州正是最炎熱的時候,空氣中彌漫著熱浪,饒是清晨也有細細的汗珠點綴額頭。樹上的知了早就不約而同的鳴叫,宣示著夏日早晨的到來。


    徐州、琅琊、開陽


    一夜的宴席,觥籌交錯,周文亦是醉的不輕,摸了摸自己還有微微頭疼的後腦勺,艱難的倚著床架坐立床頭。


    雙手抹了抹疲憊的雙眼,想讓自己更加清醒。


    如常般的在仆人的照料下洗漱、早飯,稍顯輕鬆的周文便徑直往琅琊國相府府衙而去。


    遠遠望去,張飛、臧霸二人早早的在府衙門口等候,與周文稍顯疲憊的狀態不同,兩人依舊生龍活虎,精神抖擻。


    “軍師”


    見到周文到來,兩人齊齊拱手作揖。


    “嗯,兩位請進”


    周文亦是伸手示意,說完便朝著大廳走去。


    “宣高,我知道你們之間有諸多不服,但是我現在告訴你們,投誠是你們做出最正確最合適的選擇,時間會證明一切”


    見到兩人落座,周文便開始了早就準備好的話術,展開對臧霸的洗腦。對於臧霸他一向都比較認可,雖有私心但是不多,而且會審時度勢。


    “軍師....”


    麵對周文蓋棺論調,臧霸支支吾吾,都不知道說什麽為好。


    “宣高,我知道你想說什麽,現在天下紛爭,諸侯割據,論實力吾主並不是最強的,但是你們隻看到眼前。卻不知道吾主仁義,深得民心,一心以匡扶漢室為己任。我想隻要大家戮力同心,定然能讓天下早日複歸太平,百姓安居樂業,屆時宣高你瞪封侯拜將也猶未可知啊”


    看著不知所言的臧霸,周文伸手壓了壓,繼續他的畫餅戰術,就不信砸不暈你臧霸,而下首的張飛聽到周文對劉備的讚許更是雙眼放光,一臉自豪之意。


    就差打斷周文的話語,繼續往下吹了。


    “在下愚鈍,今得軍師教誨茅塞頓開,如撥雲見霧,霸深感惶恐”


    臧霸聞言,當即出列,頓首拜道。


    “宣高快快請起,開陽泰山等地,還是由你們繼續鎮守,兵馬暫時也不動你們,不過每個季度主公會派人前來監察,可有意見?”


    周文起身雙手扶起了臧霸,為了穩住臧霸等人,周文也隻有行此下策了,總不能一下調離他們或者開戰,現在他們需要的時間,需要穩定。


    “沒..沒..沒有”


    臧霸激動萬分,當即便答應下來,對於他們來說什麽都沒變,隻是換了個名義上的主公而已,但他卻不知道劉備不是陶謙,自然不可能讓他們繼續聽宣不聽調。


    夕陽西下,映著晚霞,安排好了開陽的事情,周文便率著張飛一路往南,往沛縣而去。


    “軍師,為何依然讓臧霸他們鎮守開陽”


    路上張飛甚是疑惑,對於泰山諸將,他沒什麽好感,純屬的投機分子,牆頭草。


    “翼德,此乃權宜之計,先等等吧,某自有解決的辦法”


    迎著落日餘輝,周文略加思索,隻要他們順利接收了徐州,再和曹操或者袁術幹一仗,到時候再攜大勝之威,解決臧霸隻是翻手之間。


    豫州、沛國、沛縣


    迴到小沛又是五日之後了,一路風塵仆仆,周文沒有去刺史府報到,而是徑直往自己的府邸而去。


    剛入前廳,周文當即怔住,不知所言,之前廳中坐著一女子,雙眸似水,滿臉都是溫柔,含情脈脈的看著自己,正是他日思夜想的甄薑。


    兩人雙眼對視,我中有你,你中有我,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世界就像被按了暫停鍵一般,空氣都顯得特別安靜,落針可聞。


    甄薑翹紅著雙臉,終究還是害羞的低下了頭。


    “咳咳,數月不見,今又見卿,問斷天涯路,朝暮最相思”


    周文激動的走到甄薑麵前,緊緊握住他那纖纖細指,深情的道。


    萬萬沒有想到居然在此見到甄薑,自投效劉備以來,一路軍政民事,忙的他焦頭爛額。後又救援徐州,進駐豫州。


    不知不覺便有數月之久沒見到甄薑了。


    自有久別重逢的喜悅,甄薑感動的哭泣起來,竟然情不自禁的湧入周文的懷裏。


    讓周文亦是錯愕不已。


    “周君....”


    半是想念,半是畏懼,甄薑眼淚如涓涓細流,流涕不止。


    隨著袁紹勢力越發穩固,作為甄氏的家主,自然緊緊的抱住袁紹的大腿,無論是財富還是糧食,源源不斷的運往鄴城。


    作為家族優秀的女子,甄薑自然也被當成了政治犧牲品,袁紹多次為其長子袁譚向甄儼求親,卻多次遭到甄薑的拒絕。


    無可奈何的袁紹便隻有向甄儼施壓,畢竟隻要兩人結親,甄家那海量的財富不就是他袁紹錢糧的來源嗎?


    這些壓力甄薑自然是不會和周文訴說,她的心上人是個英雄,不想以這些俗事困擾著他,於是她獨自默默的頂著。


    “卿受的委屈,文知道,待迴到不其,文便請管先生前往無極向汝家提親,某就不信他袁譚能夠怎樣!”


    周文拍著甄薑的後背,安慰著他,頓然又一聲堅毅之語,霸氣外露。


    而袁譚提親的事情,上次與周武的閑談中周文便已得知,後麵還派了專人去打聽此事。沒想到袁紹四世三公,冀州牧,居然為了區區錢財,屈尊為兒子求親。


    甚是讓周文鄙夷。


    他永遠就隻在乎那點蠅頭小利,所謂幹大事而惜身,見小利而忘命,所言不虛。


    “周君....”


    聽到周文之言,甄薑更是感動不已,喜極而泣,趴在周文的懷裏眼淚嘩啦啦流個不停。麵對家族的施壓,卻是無可奈何,或許逃跑才是唯一的出路。


    這次便是不如往常,而是逃出來的。


    也怪周文,弄出這麽好的精鹽、美酒、鐵鍋、肥皂。通過這些年的經商下來,甄家的財富已經是海量,錢糧足可以養數萬兵馬。


    在這個諸侯紛爭的年代,他袁紹不看重才怪了。


    “好了,我們去後堂吧”


    周文拍了拍甄薑的肩膀,便拉著他往後堂而去。


    甄薑席地而坐,周文親自端來兩杯茶水,便坐在對麵,靜靜的欣賞著眼前的美人。


    隻見一襲白色的絲綢長裙領口微開,胸前兩處豐滿的雪白若隱若現,麵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還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肌膚如雪,一頭黑發挽成高高的美人髻,鮮紅的嘴唇微微上揚,更加添了幾分韻味。


    被周文熾熱的雙眸盯的有些羞澀,甄薑再次雙頰俏紅,饒是麵對她未來的夫君,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的她還是害羞的低下了頭。


    “咳咳,子威那小子快要做父親了”


    氣氛有些尷尬,周文端起手中的茶杯,輕品了兩口,轉移下話題。


    “自長廣一別以來,卻是再沒見到管妹妹,竟然就要為人母了”


    甄薑瞟了一眼周文,輕聲道。她比官微還大一歲,為了家族的事業,一直經商在外,四處奔波。直到碰到了周文,才讓她有心動的感覺。


    一晃數年,卻是周武都已經成婚,而且馬上要當父親了。


    她也不清楚到底是她耽誤了周文,還是她耽誤了周文。


    “是啊,某這個兄長,卻還是單著,沒人疼愛”


    借著微弱的燭光,周文歎氣的道。


    來到這個世界六年了,還是一個黃花小夥子,每天早上必然一柱擎天,晚上除了看書之外,也沒別的解決方略了。


    “周君,其實我可以的”


    氣氛都烘托成這樣了,反正周文也是未來的夫君,甄薑聽出了周文的言外之意,睜著一雙杏眼,羞澀的道。


    還沒等話說完,突然一陣巨力摟住了她的肩膀,櫻桃小嘴便已經被死死封住,舌頭瘋狂撬開她的牙齒,吸吮著甘甜。


    周文也不知道為何他如此衝動,


    但是他就是衝動了,他不是柳下惠,此情此景,怎能讓他忍得住。


    隨著腰帶、長裙散落一地,窗外月明星稀!屋內黑燈瞎火!喘息聲急促,細腰瘋狂的扭動,這一夜的主旋律是瘋狂。


    翌日,清晨


    窗外的鳥叫叫醒了疲憊的周文。


    輕輕的挪開甄薑那掛在他身上的大腿,看著那凹凸有致是嬌軀,不由的他吞了口口水,扶著腰部緩緩起身。


    甄薑眼睛微微睜開,看著那一抹紅,雙頰再次泛起了一抹微紅,她也不知道她為何瘋狂,情到深處還是其他?


    早晨的陽光漸漸的從窗戶照射進來。


    兩人默契般的洗漱、吃飯,自是無話。


    “明日文便迴不其,請管先生出麵去無極提親,自當不負卿”


    作為穿越以來第一個讓他心動的人,周文等這天等了不知道多少個日日夜夜,他也不知道最終自己會有多少個女人。


    但甄薑卻是第一個。


    豫州、沛國、小沛


    又是一個清晨,火紅的太陽開始慢慢升起,看著緩緩東流的泗水,周文牽著馬匹在前,甄薑踉蹌的走到馬車邊上,在女仆的輕扶之下上了馬車,一路向北。


    他的人生大事總算進入了第二階段。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迴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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