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初平四年,公元193年。


    卻說自曹操前往兗州被眾諸侯推舉為兗州刺史以後,東郡太守空缺。


    而臧洪在青州的這兩年在濟南、樂安兩地逐漸站穩腳跟。


    隨著郡國的黃巾被慢慢驅離,兩地開始歸於官府統治之下。


    袁紹非常欣賞臧洪的才能,於是表任他為新的東郡太守,治東武陽。


    而新的青州刺史則改任了自己的長子袁譚袁顯思。


    而另一邊孔融被劉備表任為青州刺史後,遷至州治臨淄,基於自身的名氣和威望。


    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齊國大部縣城紛紛歸附。


    冀州、魏郡、鄴城州牧府


    “主公,青州東臨大海,有魚鹽之利,拿下青州可為冀州側翼,充實冀州財貨。


    現在公孫瓚向北,無力南下,而田楷僅在平原負隅頑抗,今臧子源已至東郡,足可牽製。


    正是主公奪取青州之時,望主公納之”


    說話的正是麾下謀士郭圖郭公則,他是豫州派袁譚一係之人。


    希望袁譚立更多的功勞,在將來的儲位爭奪中占據優勢。


    自與龍湊大戰、拒馬水之戰後,袁紹在與公孫瓚爭奪冀州之事上取得上風。


    公孫瓚退迴幽州,僅據有渤海一郡,而袁紹則逐漸開始消化冀州內部,攻伐天下。


    青州一直被袁紹視為後花園,豈容他人染指。


    在袁紹眼中,青州的精華在西部四郡國,即平原、濟南、樂安、齊國四地。


    現在田楷在平原,其長子袁譚占據濟南和樂安,與田楷在平原爭奪戰中逐漸占據上風。


    而齊國被孔融占據,還被劉備表任為青州刺史,士可忍孰不可忍。


    “正南之言,甚合吾意,給顯思增兵兩萬,全取青州”


    袁紹輕撫美須,一臉風輕雲淡。


    青州、樂安、臨濟刺史府


    刺史的袁譚意氣風發,他是袁紹的長子,因作戰勇猛。


    且在與公孫瓚的戰鬥中屢立戰功,被袁紹委任攻伐青州。


    現在又被表任為青州刺史,比曆史上早了幾年。


    因為他的母親早逝,後又過繼給了其伯父袁基為子,不得袁紹歡心。


    而其三弟袁尚因容顏俊美,言談舉止處處像袁紹而得到其偏愛。


    雖然袁紹不是皇帝,但是卻是當今天下最大的諸侯,麾下文臣武將頗多。


    且有曹操這樣的打手在幫他教訓那群不聽話的臭弟弟。


    再者袁本初四世三公,其麾下眾人皆認為天下遲早必為袁紹所得。


    是故現在的儲位之爭早就在台下激烈的展開,而二弟袁熙性格比較懦弱,自然參與儲位之爭的概率較低。


    主要的競爭者便是長子袁譚和三子袁尚,袁譚一直征戰在外。


    而袁尚則被袁紹帶在身邊,親自教導,自然得到的政治資源相對較多。


    袁譚要想翻盤,則必須在戰功上取得更大的成績。


    現他被表任為青州刺史,袁紹又給他增兵兩萬。


    手上的兵馬達到了四萬之多,這樣讓他攻取青州更有信心。


    “孔融是什麽人,一空談客而,有何臉麵恬具青州。


    還有那個劉備又是什麽人,區區織席販履之輩,也配為北海國相?”


    袁譚得到袁紹的支援後,便立馬開始厲兵秣馬。


    本欲先行攻取平原,再調過頭再打孔融劉備等人。


    但是他收到郭圖給他的密信,建議他先攻伐齊國,平原自有臧子源牽製。


    便打消了攻取平原的意圖。


    “大公子所言極是,孔融先著被黃巾圍困都昌,有如喪家之犬般求助天下諸侯。


    卻無人肯相助,隻一無名之輩劉備驅兵前往,也是讓他僥幸守住北海。


    現主公援軍已到,我軍兵精糧足,是時候全取青州了”


    主簿劉彥站了出來,朝袁譚拱手施禮,便順著袁譚的話道,他是袁譚一係的人。


    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要是袁譚將來成為冀州之主,乃至於天下之主。


    那他劉彥不也得水漲船高?成為封疆大吏,千石高官?


    “劉主簿所言極是,主公四世三公,名滿天下,恩澤四海。


    大公子驍勇善戰,且為青州刺史,他孔融算什麽人。


    一個青州怎能有幾個刺史,那不是笑話嗎?


    某願為先鋒,為大公子攻取齊國,平定北海,拿下東萊”


    武將呂曠出列,拱手作揖。


    他和兄弟呂翔二人在袁譚帳下效力。


    現在在軍中任校尉,自然也希望得到更多的戰功,他們一路從冀州轉戰至青州。


    自認為孔融要比公孫瓚好打的他,攻取青州全境就是妥妥的給他們送功勞。


    “好,眾將聽令,即刻點兵三萬攻取齊國,再伐北海、東萊”


    袁譚驟然起身,右手猛一用力,抽出手中的長劍,指向前方。


    “諾”


    眾人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青州、齊國、西安城下


    經過數日的行軍,袁譚率領的三萬大軍經過一夜的安營紮寨。


    三更便做飯,五更便拔營,浩浩蕩蕩開到了西安城下。


    三萬大軍分成了三個方陣,整齊列隊,時不時有士兵交頭接耳,迎來是被上官的訓斥和怒吼。


    大陣之間攻城器械齊全,井闌、投石車、衝車應有盡有。


    而士兵們各個精神抖擻,手持戈矛、長槍,腰掛環首刀,威武挺立,一股肅殺之氣籠罩天地。


    袁譚騎著一匹西涼寶馬,立於中軍,四周數百身披鎧甲的親衛拱衛。


    論當今天下,自董卓死後,麾下兵馬被眾將瓜分,而軍械又得不到及時的補充。


    袁譚自信就數他老子袁紹麾下兵馬裝備最好,著甲率最高,戰鬥力最強。


    不過他並不知道就在不遠的東萊有個怪物,百分百的著甲率,更是有數百著鎧甲的重步兵和重騎兵。


    城牆上孔融麾下都尉宗寶,手撫著城牆,看著城下黑壓壓的士兵,密密麻麻。


    西安位於齊國和樂安的交界之處,西臨澇淄河,城約五裏,城高兩丈不到,純粹就是齊國西部的一個小城。


    宗寶麵帶憂色,西安城小,城中守衛兵馬僅有三千不到,城下數萬大軍。


    作為跟隨孔融的上將,自詡也是久經戰陣,對於這次守城之戰卻完全沒有把握。


    城上的士兵來來往往,不間斷的往城牆上搬著滾木擂石,火油罐罐,而每隔數丈便有一個大鼎燒著惡臭味的金汁。


    一股威風吹過,不禁讓人作嘔。


    此刻的百姓早已關門閉戶,大戰來臨,隻期望不要禍及自身,但是天下大亂的時代,哪有什麽歲月靜好,隻是有人負重前行罷了。


    “城上守將出來談話”


    呂曠騎著戰馬,手持長戟,策馬來到城下,朝著城頭大吼道。


    “某便是宗寶,敢問何事?”


    宗寶眼神微怒,扶著城牆道。


    “今青州刺史袁使君到此,汝等為何閉城不迎?”


    呂曠鼻孔朝天,長戟一指城頭,甚是無禮。


    “哼,青州刺史乃我主孔公孔文舉,袁顯思乃是何人?何為青州刺史?”


    宗寶怒吼道,他跟隨孔融日久,對孔融的道德為人甚是欽佩,孔融對他也不錯,將一州之都尉委任於他,不可謂不恩重如山了。


    “哈哈哈,我主袁本初四世三公,恩澤四海,名望加於海內。


    大公子袁譚為天子親封的青州刺史,實至名歸,速速開城,否則城破後雞犬不留”


    見宗寶油鹽不進,呂曠大怒,這是攻伐青州的第一戰,要是能說降是最好不過,對於後續的作戰大有裨益。


    現在明顯是不可能了。


    “哈哈,某再此等候尊駕”


    宗寶緩緩的從身後取出長弓,置於女牆之下,隨即便彎弓搭箭,“嗖”一聲便射向呂曠。


    “鐺”


    隻見一隻羽箭飛來,黑點伴著白羽,直奔自己麵門,呂曠長戟一揮,擋開了從城上射來的箭矢大聲怒吼。


    “賊子安敢如此?”


    拔馬便迴了本陣。


    “擂鼓,攻城”


    見說降不成,袁譚凝視著城頭,轉即便下令道。


    身側的掌旗官舞動著手中的令旗,戰鼓聲便開始籠罩著大地。


    一架架井闌被緩緩推向前方,而投石車早就做好了準備,數十斤的石頭被士兵搬運到了網兜,隻待發射。


    一通鼓後,城下的投石車便在呂曠、呂翔的指揮下往城頭傾瀉著巨石。


    “啊”


    一枚巨石砸在宗寶數十步外的士兵頭上,瞬間此人頭顱被硬生生的從身軀割裂而下,死狀極其慘烈。


    身旁的守城士兵各個驚慌,不知道自己是否的下一個被砸中之人。


    “不要驚慌,敵人投石車命中並不準”


    看著驚慌失措的士兵們,宗寶大吼道,給他們鼓氣,避免士氣跌落。


    數輪投石過後,雖然砸死砸傷之人不多,但對城上的守軍心裏極大的震撼。


    隨著戰鼓的再次響起,井闌被推至城牆百步之外,呂曠、呂翔一馬當先,率領的前軍殺向城頭,數千士兵踩著鼓點瘋狂的向前衝去。


    而衝在最前麵的數百士兵在井闌上弓箭手的掩護下奮勇的抬著雲梯衝向城頭。


    “哐哐哐”


    隨著一架架雲梯搭上城頭,城下的士兵便開始手持鋼刀,頂著箭雨向上攀爬。


    又一場慘烈的攻防戰,金汁、火油紛紛被潑向袁軍,一頓火箭之下,不知又有多少老人失去兒子,小孩失去爸爸,妻子失去丈夫。


    城下的屍體堆積如山。


    最終袁譚以死傷三千餘人艱難的拿下西安,而宗寶則在親衛的拚死護衛下,率領千餘殘兵退往臨淄。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迴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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