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初平四年,公元193年。


    卻說自周武訂婚以後,周文和管興的關係更進一步。


    於是留他管興繼續在長廣處理東萊的政事以後,他便獨自返迴了不其。


    而遠在黃縣的蔡贇最近卻很不爽。


    每次到家都被家裏的夫人聒噪一陣子,聽的他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事情的重點便是說管興不給他這個太守的麵子。


    他侄子看上了對方的侄女,聘禮都送過去了,得到的消息卻是被拒絕。


    讓蔡夫人很是沒麵子,恰逢他侄子沒少到蔡夫人麵前說三道四、火力全開。


    這下把蔡太守的枕邊風刮起來像龍卷風一樣特別猛烈。


    說的管興簡直就是亂臣賊子,該殺!


    可蔡贇知道,沒有管興、周文等人的支持,他這個太守無論如何都坐不穩,根本沒人理他。


    加之周文對他很是尊重,從來沒做過什麽破格之事,蔡贇也隻能幹瞪眼。


    “好了,別再說了,人家去兩情相悅,早在初平二年就認識了,你跟著瞎摻和什麽”


    剛迴到家的蔡贇,還沒更衣便招來蔡夫人的一頓牢騷,這下蔡贇可真的火了。


    被訓斥了一頓的蔡夫人終於消停了一會。


    幽州、遼東、襄平太守府


    這兩年的公孫度過的也是春風得意,雖然兩年前黃縣受挫,但是通過和東萊的通商讓他賺的盆滿缽滿。


    大量的精鹽、糧食、美酒、鐵器輸入到遼東。


    除去自身儲備要用到之外,被他轉賣到烏桓草原等地,換來的大量的戰馬、毛皮等物。


    相比於兩年前,公孫度更加的強大,麾下兵馬已有近三萬之數,騎兵近萬。


    穩穩的割據著遼東,還自號遼東侯。


    雖然每年要賣給東萊千匹良馬,但是從用精鹽、糧食、鐵鍋換迴來的戰馬卻遠遠超過了這個數。


    夏天,又是一度楊帆起航的日子,公孫度準備遣子公孫康親自前往黃縣。


    押送五百匹良馬,五千斤鐵料,一千張毛皮還有一些人參之類的物資前往。


    “府君,寧久聞東萊富庶,特請往一觀”


    管寧來到遼東主要是為了躲避戰亂,這些年聽到東萊頗為安定。


    加之臨近的北海有孔融這樣的大儒坐鎮,趁著這次公孫康前往黃縣的機會,他便起了去東萊看看的心思。


    畢竟天下這麽大,去看看正常嘛。


    “可,康兒,保護好幼安先生!”


    公孫度一口答應下來,還命其子保護好這個經學大家。


    遝氏,數艘海船揚起風帆,踏著海浪,緩緩向南,伴隨著海鳥、白雲一路前行,兩日後便到了黃縣碼頭。


    看到碼頭的人頭攢動,管寧感慨道,真的是一幅富饒之地啊,現在的大漢,居然還有商貿如此繁華的地方。


    下船、卸貨、點貨、入倉一頓常規的手續完成後,公孫康和管寧被應邀前往黃縣。


    “哎呀,幼安先生親至,贇深感榮幸啊”


    黃縣城外,因知道這次管寧要來黃縣,早早的就在城門外等候的蔡贇。


    帶著周文及數名仆從,時不時正一正自己的衣冠,眺望著遠方的車隊。


    一看到管寧的馬車臨近,蔡贇一個疾步便到管寧車架前麵,掀開前麵的簾子恭敬的道。


    “蔡府君,叨擾了,寧一介草民,當不起如此大禮”


    見蔡贇親自迎接,管寧立馬下了馬車便朝蔡贇拱手施禮。


    隨即兩人互相介紹了雙方人員。而蔡贇則緊握管寧的手掌,款款進城。


    “請!”


    眾人來到太守府大廳,仆人們早就按吩咐準備好了酒席,隻待客人入座。


    蔡贇作為主人,自當位列左位,漢代以右為尊。


    自遼東來的公孫康、管寧等人位列右側,而以周文為長史的東萊官員位列左側。


    “來來來,謹以此樽,歡迎公孫公子和幼安先生的到來”


    眾人入座以後,蔡贇和善的眼神掃了一圈,舉起案席上的酒樽朝眾人舉樽敬酒。


    “幼安先生,隱居遼東數年,注經講學、陳明禮讓,文深感佩服,然此非長久之道啊”


    幾輪酒罷,雙方人員話題匣子也打開了。


    周文一直想在長廣開個書院,一者為提高治下的識字率,二者為教化百姓,讓他們明禮儀、曉榮辱。


    而管寧主要研究《詩經》《書經》屬於古文學派的代表之一。


    而當今卻是以今文學派為主流,就算他對於儒家經典研究頗深,但卻不能為世人所推崇。


    “子惠先生有何教我”


    周文自上次在孔融府中念出的七言絕句,在北方的文士圈已經傳開了,管寧自然也知曉。


    作為一名學貫古今的隱士,對於做官或許不在乎。


    但對於自己的學問備受推崇,在史書上能夠留下一筆卻非常的在意。


    “幼安公博聞強記,通曉古今,如若出仕,在官學中擔任博士,廣招弟子,推廣畢生所學,才是正道”


    周文也僅僅是激管寧一下,並未展示自己真實的想法,他要看看這位經學大師到底是何想法,願不願意出仕。


    “嗬嗬,子惠先生大謬也,寧隱居遼東日久,豈能再出仕?”


    聽到周文說,管寧眉頭一皺。


    按道理出仕為官,在官學中教書育人,但是自漢桓帝以來,古今文學派之鬥就沒斷過,辯論不止。


    不說朝廷現在被董卓餘孽操持,根本就不是個穩定做學問的地方。


    再者他要是真去了官學,多少今文學派的學者、大儒不來找他辯論不止。


    那他的學問就不要做了,專門每天和他們去鬥嘴吧。


    還不如隱居遼東,居於山川之間,搭一草廬,招些許弟子,專心講學為上。


    “哈哈哈,幼安公高義,文有意在長廣貕養澤以北,修建一座書院。


    招收天下學子。教授經學、法學、天文、曆法,還有算術、地理、農學、醫學、雜學等。


    囊括世間萬事萬物,無所不教、無所不學”


    周文終於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目的,他的講究是一個就是務實。


    學習經學讓人明禮儀、曉榮辱,提升個人的道德水平。


    學習法學讓人明白什麽可以做,做什麽錯事需要承擔什麽責任,同時也可以培養很多基層官吏。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迴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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