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初平二年,公元191年夏。


    關東諸侯討董終究以虎頭蛇尾的方式結束,自孫堅在陽人城大敗胡軫,董卓迫於雙方的威勢向孫堅求和。


    孫堅以家國大義怒喝董卓使者並率兵一路北進攻打董卓。


    此時的孫堅躊躇滿誌、兵威正盛,又從豫州補充了三萬生力軍。率軍一路北進至太古關下,至此離雒陽不足百裏,董卓大驚,立馬率主力至太古關與孫堅大戰。


    毫無意外孫堅抱著董卓的豬頭一通亂揍,董卓戰敗而逃。


    迫於孫堅的兵鋒董卓移師於澠池。


    是的,就是昔日那個秦昭襄王和趙惠文王會盟之地,看著逐漸西下的餘暉,董卓在想到底自己是秦昭襄王橫掃八荒六合,還是像趙惠文王一樣外強中幹被秦探得底細一通亂揍?


    毫無疑問他絕對不是那個秦昭襄王。


    而他的好大兒呂布此刻被他安排留守雒陽,雖然雒陽作為大漢的都城已有百餘年,但是此刻卻異常殘破。


    周圍的百姓被董卓強製往西遷往長安,路上凍死、餓死、踩死者無數。


    宮殿被焚、曆代皇帝、公卿大臣的陵寢被盜,一副破敗之像、無比淒涼。


    隨著孫堅兵臨雒陽城下,自認為老子是天下第一的呂布也不堅守城池,要和孫堅一見高下。


    畢竟人中呂布、馬中赤兔嘛,手裏還有方天畫戟,見誰都要捅死,還有自詡為還強於鐵騎的並州狼騎,他呂布都不知道怎麽敗。


    但是呂布先寫好的劇本,孫堅卻不按套路出牌,早就準備好的強弓硬弩一頓猛射,步兵方陣以多打少,不講武德。


    呂布還沒撐住一個時辰便舍棄了雒陽往西逃跑,還多虧高順的八百陷陣營拚死抵抗給呂布斷後,不然孫堅的古錠刀下又要砍下一員大將的人頭。


    董卓終究還是被雒陽的繁華、溫柔鄉的皇宮消磨了昔日的雄心,見到呂布敗逃。


    他連考慮都沒考慮便往長安而逃,自此權傾朝野的董太師再也沒有勇氣麵對關東諸侯,隻留下了幾名將領把守關鍵隘口。


    河內郡、懷縣


    屯駐在此的袁紹最近憂心忡忡,自他屯駐懷縣以來眾多英雄來投,一時也風頭無二,奈何南陽的袁術和孫堅勢頭更猛,一舉攻下雒陽,名聲更顯。


    好麵子的袁紹豈能善罷甘休,他沒事就召集眾諸侯飲酒設宴,拉攏之心昭然若揭。


    而此刻坐鎮鄴城的韓馥不幹了,諸侯討董,他作為冀州牧給諸侯大軍提供糧草,出力最多,理應他獲利最多才是,但現在諸多英雄都要去投靠袁紹,他豈能甘心,於是他逐漸的減少對袁紹大軍的糧草供應,防止袁紹軍隊繼續擴大。


    也怪大漢製造鏡子的工藝有待提高,要是給他一麵好的鏡子,估計韓馥想都不敢往那個方向去想。


    他韓馥終究隻是袁氏故吏而已,在世家門閥盛行的大漢,冀州牧又能如何?說到底也就是抱著袁氏的大腿,才把他捧到冀州牧的位置?而袁紹還四世三公,還自號車騎將軍!


    懷縣、袁紹大帳


    袁紹今天又會見了河內太守張揚以及南匈奴的於夫羅,雙方都表示願意遵從袁公號令,匡扶漢室,畢竟四世三公的牌子這時候確實還挺好使。


    今天心情頗佳的袁紹,哼著小曲迴到大帳後,軍需官朝袁紹匯報,說今天從鄴城送來的糧草又減少了兩成。


    “韓馥賊子,安敢辱我”


    袁紹繃不住了,暴而怒起,唾口大罵,本就日漸減少的糧草今天又減少兩成,讓他的士兵都拿著他四世三公的牌子當飯吃嗎?


    “主公可有意冀州乎?”


    坐下下首的賓客逢紀見袁紹如此焦慮,尊敬的朝袁紹拱了拱手。


    “元圖可有教我”


    逢紀這話一下子說到了袁紹的心坎,冀州戶口百萬、沃野千裏,大漢第一大州非其莫屬。雖早年經黃巾之亂,但經過前任刺史王芬的治理,重新煥發新機。


    袁紹放下四世三公的驕傲,快步走到逢紀麵前,雙手捂住逢紀的雙手,一臉真誠,滿是虛心求教的樣子。


    “主公,某有一計,可讓那冀州唾手可得”


    逢紀拱手再拜,正襟危坐,身體又往前傾以示尊敬。


    “請元圖教我”


    袁紹迴到自己的座位,還未等坐下,便又對逢紀道。


    “主公,韓馥庸才爾,他擁冀州如一孩童抱著金銀過鬧市,覬覦者極多,遠的不說,幽州公孫瓚就對其垂涎三尺”


    逢紀起身而立,戰在大帳中央,對袁紹行了一禮以後便抬手說道:


    “某的計策分為三步”


    說著又頓了頓,伸出一根手指。


    “其一,韓馥部將麹義能征善戰,但自視甚高與韓馥不合已久,兩者還有互相攻伐之事。主公可引以為援,斷韓馥一臂”


    又來迴踱了幾步,鏗鏘有力的道:


    “其二,可致信公孫瓚,約其共伐冀州,平分其地。公孫瓚鼠目寸光,必然出兵攻打韓馥,而韓馥必然不是公孫瓚的敵手,隻有向主公求援”


    逢紀說的這兩點,袁紹聽得心潮澎湃,遂立馬起身又走到逢紀身邊。雙手再次握住逢紀的雙手,滿是欣喜的問道:


    “那第三呢”


    “哈哈哈,主公無憂,第三乃是請一說客為其陳述禍福,韓馥內不能驅使麹義以抗外敵,外迫於公孫瓚壓力,措不驚慌,必然將冀州讓與主公”


    “善,就依元圖之計,若某得冀州,元圖當為首功”


    一時間賓主盡歡。


    而左下首的許攸卻一個人喝著悶酒,完全脫離於大帳中的喜悅之外,啥叫你逢紀為首功?我許子遠可是和袁本初一起長大的兄弟。


    年輕時還一起和那曹阿瞞、袁公路在雒陽搶過別人的新娘的主?


    你逢元圖拿什麽和我比?


    哼!


    五日後,麹義大營,接到袁紹的信件後麹義歡欣鼓舞,和許攸信誓旦旦表示袁公奪冀州後,他必附其驥尾。


    八日後,公孫瓚大營,收到袁紹的書信的公孫瓚大喜,向諸將展示,他隻是一右北平郡太守,卻也絲毫不掩蓋他向冀州的進取之心。


    諸將看到後紛紛歡欣鼓舞、表示祝賀。


    歡笑間突然一個人出列拱手對公孫瓚作揖道:


    “將軍,袁本初外寬而內嫉,表麵忠厚,實則詭詐,韓冀州於他有恩,彼雖為諸侯盟主,但糧草皆受供於冀州,他不肯背負攻擊盟友之惡名,而讓將軍為其火中取栗,此驅虎吞狼之計。將軍不可不妨”


    隻見那人生得七尺五寸,兩耳垂肩,雙手過膝,目能自顧其耳,麵如冠玉,唇若塗脂,不是那劉備劉玄德又是誰?


    此時的劉備正投靠公孫瓚,因討伐烏桓有功被表為別部司馬,算是公孫瓚的客將,故稱公孫瓚為將軍而非主公。


    曆史上劉備可以說是投靠過很多人,但是從來都沒有投效他們,不管是公孫瓚、陶謙、呂布、曹操、袁紹還是劉表等。


    劉備是有自己的班底的,自黃巾起義以來,雖然劉備一直不是那麽聲名顯赫,但是他一直恪守自己的底線和理想,不然為何諸侯混戰他能夠憑借區區兵馬成鼎立之勢?


    而接收他的人,也從來是以盟友的身份對待他,讓劉備為其前驅幫他們作戰而已,當然曹操除外,畢竟那會的劉備已經是窮途末路了。


    “玄德無憂,料他袁本初也不敢使詐。韓馥乃一庸才爾,麹義勇猛他卻不能用,兵雖多亦不過土雞瓦犬爾。今我兵馬強盛,冀州一鼓可下,又何懼哉?此軍國大事,君有所不知也。且勿多言”


    公孫瓚此刻正雄心壯誌,被劉備潑了一盆冷水,心中稍有不悅,看在劉備是他年少時的同學也沒過多駁斥。


    劉備拱手一拜,緩緩退迴隊列,也不再多言。


    “眾將聽令,我意紛紛兩路攻取冀州,嚴綱令,著你率軍八千下易縣直取河間國、渤海郡,其餘兵馬隨某從中山國直取博陵”


    “諾”


    大漢初平二年,公元191年秋。


    一場圍繞這冀州的陰謀在袁紹這個棋手的精心布置下,慢慢的展開。先是公孫瓚對外聲稱起兵討伐董卓,大起兵馬朝冀州進發。


    臨近幽州北部的諸縣攝於公孫瓚征戰烏桓的威名紛紛投降,而唯一有機會和公孫瓚扳扳手腕的麹義卻一直堅守不出,躲避公孫瓚的鋒芒。


    一時間公孫瓚聲勢無二,有如一把達摩克裏斯之劍懸於冀州的上空。而遠在冀州魏郡的韓馥卻如熱鍋上的螞蟻,心急如焚、驚慌失措。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迴分解。


    備注:劉備出來了哈,有點晚


    作者在這裏想陳述一個事情,就那就是三國演義說的昭烈帝投靠過很多人,但是他從來沒有認過一個人為主公,一直都是盟友或者客將的形式合作。


    這個就是為什麽每次他投靠別人都是出城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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