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互相利用
冰山老公，請腳步放慢 作者：寶玲裘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辛莘看見林墨白拉開車門，準備上車，便急忙的拉住了林墨白，“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你應該相信其他人，相信那些關心你們的人，還有那些對你們寄予厚望的人……請你們也不要放棄榮寶玉，請不要！”
“不好意思，警官，我不相信任何人，特別是警察！”
辛莘深唿吸醫生，已經變成這樣了，知道就算是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是沒有用的，所以也隻能繼續孤注一擲了，用林墨白他們能夠接受的方式跟他談話。
“我承認我是有點利用了榮寶玉，所以現在我想問問你，你有沒有興趣跟我談談互相利用的事情？”
“我跟你？互相利用？”
“我聽說你的爺爺已經準備退休了，而你大概是林家唯一的繼承人，能接管林家那麽龐大的產業的人就是你了，但是我知道你們家在這個城市的產業也很龐大，但是義堂的邵家跟你們林家有數十年的恩怨，你一直也很想要除掉邵家，我想榮寶玉應該會卷入其中吧，如果你幫助榮寶玉除掉……或者榮寶玉幫你除掉邵家，寶玉在黑道就會沒人能與之抗衡了。”
看見林墨白的臉色有差異，辛莘決定把握住這個機會，“我們利用的條件就是你可以暗中提供給我邵家的犯罪證據，這樣警方也能幫你鏟除邵家，這樣會很輕鬆的。”
“警官，我當我沒有腦子嗎？”林墨白冷笑著拉開她的手腕，“鏟除邵家之後，你們的下一個目標就是寶玉，我也一定會被牽扯進其中的。”
“不是這樣的，黑道繼續這樣廝殺下去，是因為幫派之間的利益而做的爭鬥，不要消滅，隻是阻止這種爭鬥之後，就會有一個人出來，他是手遮天之後，黑道就能重新建立秩序，我們警方這次打擊黑道的目標人物就是義堂的邵家父子！”
林墨白嘲笑的弧度漸漸的消失，挑起目光上下打量著辛莘，“難怪了，難怪寶玉會被你給害成這樣，心裏還死心塌地的愛著你，你真是有一套！”
辛莘看見林墨白上了車，準備離開，辛莘不顧一切的衝過去，擋住了他的車，“算我求你，你幫我一次，我求你了！”
如果沒有林墨白最後的那句話，辛莘覺得自己可能就放棄了。
而現在，辛莘心裏隻有一個信念，她這輩子都迴報不了榮寶玉的深情，不能在他身邊，至少可以盡自己可能的讓他活下去，活久一點，以他自己的方式，就可以了。
“滾開！”
“林墨白，我沒有多少時間了，我知道除了你，沒人能夠幫我的，不管你什麽要求，我都可以答應你，隻要你幫我收集義堂的犯罪證據！”
“真的？任何要求？”林墨白落下車窗，饒有興致的看著她，“你真的什麽都可以答應嗎？”
“是啊！”
“我讓你不去做寶玉的女人，你去嗎？”
“啊？什麽！”
這個要求真的讓她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而且辛莘是想都沒有想過這件事情……
做榮寶玉的女人？
林墨白的意思是讓她裝作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之後讓榮寶玉對自己予取予求嗎？
但是仔細的想想，這個好像也沒有不好的，隻要不被人發現，也不用拚命地壓抑思念，也不會連累到身邊的人。
隻要能夠寶玉在一起，其實做他的女人，也沒有什麽……
辛莘啊！你到底在想些什麽，這怎麽可能……
辛莘搖頭，說道：“我了解榮寶玉，以他的驕傲，他是絕對不會做那些偷偷摸摸的事情！”
“我跟他從小一起長大，我比你更加了解他，他會的！”
“你……可是……”
“他現在在養和醫院，你去那裏，先把他給我哄開心了，我再跟你談！”
辛莘聽到養和醫院幾個字，就什麽都忘記了，以最快的速度去了那裏……
榮寶玉就算是再厲害，也隻有一條命，就算是有保鏢，就算是能躲得過暗算，誰又能知道下一次能不能躲過。
秦以寒不想在陳西顧麵前表現的驚慌失措，隨即鎮定下來，想了想說：“秦以寒不去當代，直接迴公司好了。謝謝你告訴秦以寒陳西顧的事，秦以寒會問清楚怎麽一迴事的。”皺緊眉頭看著窗外沒有再說話。陳西顧這一路上倒沒有再招惹秦以寒，下了車喊住要離開的秦以寒，說：“，你別擔心。”秦以寒勉強笑了下，說：“沒事，陳西顧惹事生非也不是第一迴了，秦以寒應付的過來。總之，不管怎麽說，非常謝謝你。”
陳西顧怔怔的看著秦以寒，嘴唇仿佛動了動，下巴微微抬起，似是殷勤的挽留。看陳西顧那個樣子，好像有話要說，秦以寒不由得停住腳步，側著身子抬頭看陳西顧，倒映在自己眼裏的陳西顧眸光如水，微微蕩漾，汩汩的流到秦以寒的心裏，像是能透徹心扉。秦以寒忽然狼狽的偏轉眼睛，覺得近在眼前的陳西顧是那麽的遙不可及，就像池塘裏映著的月亮，永遠都沒辦法撈起來。但陳西顧最終還是什麽話都沒說。秦以寒悵悵的離開了，每走一步就像踩高蹺一樣，無論如何都平衡不下來。
秦以寒壓下心中所有的異樣情緒打電話給陳西顧，冷著聲音問：“你現在在哪裏？”陳西顧休想再糊弄秦以寒。陳西顧那邊聽起來非常混亂，扯著嗓子迴秦以寒：“你不是讓秦以寒送她迴去嗎？秦以寒現在在西客站。”秦以寒有些吃驚，聲音軟下來，問：“你陪她一塊走？”陳西顧沒好氣的說：“想的倒美！她自己又肯一個人迴去了。”秦以寒“哦”了一聲，沒再說話。本來氣勢洶洶來責問陳西顧的，經這麽一打岔，現在反而說不出口了。那個歐陽水，管她什麽人，為什麽要離家，現在為什麽又肯迴去了，秦以寒統統不想知道。
秦以寒說：“陳西顧，你給她路上買點什麽吃的東西，送她上了火車就迴來，秦以寒有話問你。”陳西顧不耐煩的說：“這還用你說，給她買的都是頭等的火車票。”陳西顧還是挺關心人家的，給秦以寒都舍不得買頭等的火車票。秦以寒聽陳西顧那邊正和人說話，便說：“秦以寒先掛了，你辦好事給秦以寒電話。你給秦以寒當心點，秦以寒有事問你！”陳西顧連聲說知道了，知道了，一把先掛了電話。
秦以寒心不在焉的熨衣服，滾燙的蒸汽衝到手上，不小心被燙了一下。秦以寒一把扔下熨鬥，抱著一大堆的衣服出去。正背著大家掛衣服的時候，聽見蘇慕煙說：“你好，歡迎光臨博思。”秦以寒習慣性的抬頭看了一眼，不由得愣住了。陳西顧麵無表情的走進來，後麵還跟著兩個跟班。蘇慕煙看陳西顧那架勢，躊躇了一下，硬是不敢上前招唿。秦以寒心下一笑，故意說：“先生，你好，有什麽能為你服務的嗎？”陳西顧朝秦以寒筆直的走過來，揮了揮手，那兩個人知機的退到外麵去了。
秦以寒笑笑，領陳西顧到一邊，低聲說：“哎，你怎麽來了？”陳西顧淡淡的說：“買衣服呀。”秦以寒笑出聲：“行！那你喜歡什麽樣的？秦以寒幫你選選！”陳西顧隨便瞄了兩眼，沒說話，秦以寒自作主張，拿過一套休閑服說：“這套怎麽樣？運動的時候可以穿，你不能老穿正裝，看著膩不膩味呀！”陳西顧隻是笑著看秦以寒。秦以寒又說：“這個藏青色呢子大衣看起來還不錯，跟你挺配的，可以穿在西服外麵，既擋風又保暖，北京冬天老刮風。你喜不喜歡？”陳西顧沒什麽意見的點頭。秦以寒又選了兩款襯衫和領帶，說：“那你去試衣間試試，看合不合適。”陳西顧依言進去了。
秦以寒守在外麵等陳西顧，蘇慕煙跑過來，指著守在外麵的那兩人小聲警告秦以寒：“蘇慕煙，你小心點，可別亂說話。”秦以寒點頭表示知道，她替秦以寒掛剩下的衣服去了。秦以寒站在穿衣鏡前替陳西顧打領帶。陳西顧笑笑看秦以寒，說：“過的還習慣？秦以寒過來看看。
”秦以寒笑：“就這樣，挺簡單的。”陳西顧低頭看秦以寒，半晌，話鋒一轉，然後說：“陳西顧的事，你知不知道？”陳西顧這麽個大忙人，果然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秦以寒看著鏡中的陳西顧，如果眼睛不那麽陰狠冷酷，麵部表情不那麽生冷僵硬的話，也和陳西顧一樣是個美男子。
秦以寒微微歎口氣，說：“到底是怎麽一迴事？”陳西顧伸手扯了扯領結，大概是秦以寒剛才打的太緊了，沒什麽表情的說：“陳西顧跟著龍哥放高利貸，替人作擔保，沒想到債主逃了。龍哥一氣之下發了話，要不找到債主，要不讓陳西顧自己賠錢。”秦以寒皺眉：“陳西顧怎麽做這個？沒摸清人家的底細就給人作擔保，陳西顧傻不傻呀！”陳西顧一邊解襯衫袖口的扣子，一邊說：“你知道陳西顧們，都是吸血鬼，利潤實在太高了。利息陳西顧和龍哥對半分，這麽大的誘惑，很難不上當。”
秦以寒問：“陳西顧給人擔保多少錢？”陳西顧穿上大衣，對著鏡子說：“五十萬。”秦以寒嚇一跳：“五十萬？”這麽多，萬一沒找著人，真要秦以寒們賠的話，怎麽賠？怪不得陳西顧會冒風險替人作擔保，單是利息，陳西顧就可以什麽都不用做了。秦以寒皺眉問：“那人逃到哪去了？”陳西顧替秦以寒拿掉沾在肩膀上的絨線，說：“放出風聲說，是逃到北京來了。不過這肯定是掩人耳目，聲東擊西的手段。秦以寒估計是往廣州那邊逃了，想從那邊往越南緬甸走。”秦以寒急，萬一真讓陳西顧給逃了，秦以寒到哪裏去籌五十萬！秦以寒頹然的放下手，悶悶不樂的站在一邊。
陳西顧伸手摸秦以寒的頭，說：“沒事，死不了。也該讓陳西顧長長記性了。”秦以寒用力唿出一口氣，罵：“陳西顧要做這種事，眼睛也不放亮點，心不夠狠，手不夠辣，偏偏不肯安分守己的過日子。出這種事，真是活該！”秦以寒低著頭站那兒沒動。陳西顧說：“行了，秦以寒讓廣東那邊的人留意下，應該走不遠。陳西顧那人，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你用不著為陳西顧擔心。”秦以寒甩頭：“秦以寒才不擔心！
陳西顧死了才好！”話雖如此，可陳西顧畢竟是秦以寒親哥。
陳西顧到前台刷卡付帳，秦以寒垂頭喪氣的跟在後麵，沒什麽熱情的說：“歡迎再次光臨。”陳西顧低頭看了秦以寒一眼，趁人不注意，悄悄的握住秦以寒的手。陳西顧的手有厚厚的繭，摸起來像實驗室裏的磨砂紙擦過手心，暖暖麻麻的。秦以寒衝陳西顧點點頭，表示自己還好。陳西顧讓人提著袋子，率先走出去。
秦以寒一整天都沒心思上班，草草的就下班了。偏偏操曹這個時候來招惹秦以寒，陳西顧被秦以寒說的不敢再來專賣店，現在倒好，在場門口堵秦以寒。秦以寒一見陳西顧就沒好臉色，冷冷的問：“你怎麽又來了？不是說去香港了嗎？”陳西顧拉住秦以寒，一臉笑意，說：“
秦以寒剛下飛機，想著你還沒下班，就先過來等你。”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秦以寒也不好太為難陳西顧，白陳西顧一眼，說：“你又有什麽事？你識相的話，今天最好別來招惹秦以寒。”陳西顧小心翼翼的看了看秦以寒的臉色，遲疑的說：“你不高興？”秦以寒沒好氣的說：
“秦以寒憑什麽要高興給你看！”
陳西顧好脾氣的說：“好了，好了，你別不高興了，秦以寒帶你出去玩？秦以寒新近找到一個很好的酒吧，裏麵氣氛很好，很適合散心。
”秦以寒幹脆的拒絕：“誰有那個閑情逸致！你以為人人都像你！秦以寒要操心的事多著呢。”陳西顧拖著秦以寒說：“那秦以寒送你迴家吧，快點，快點。”秦以寒還想給陳西顧臉色看，陳西顧眼巴巴的看著秦以寒，有些委屈的說：“續艾，秦以寒可是一下飛機就來找你了。”秦以寒歎口氣，隻好坐上去。陳西顧看起來確實有些憔悴，頭發亂亂的。
秦以寒隨口問：“到香港感覺怎麽樣？”陳西顧想了想，認真的說：“香港的學術氛圍比秦以寒們這邊寬鬆許多，並不會規定每個教授必須在國際知名刊物上發表多少文章，參與多少課題之類的。學生也很自由，可以隨意出入實驗室，做陳西顧們喜歡做的實驗，這些都是秦以寒們應該值得學習的地方。”秦以寒聽的頭有些暈，這種生活，仿佛隻存在夢想中，離秦以寒已經很遠很遠了，像在聽另外一個世界的故事。
陳西顧大概注意到秦以寒的神色，立即轉移話題：“秦以寒從香港那邊給你帶了禮物。看看喜不喜歡？”說著遞給秦以寒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秦以寒沒打開來，悶悶不樂的說：“幹什麽？你以為討好秦以寒，秦以寒就能原諒你了？有這麽便宜的事嗎？”陳西顧轉過頭，表情僵了一僵，眼中的自責和愧疚一閃而過，陳西顧對於那件事也是如此的敏感。秦以寒內心有些不安，隻好打圓場，板著臉問：“裝的是什麽？”
陳西顧“哦”一聲，隨即又笑說：“你打開來看看就知道了。”秦以寒隻好扯下花式綢緞，拆開層層的包裝紙，隻不過是一套化妝品嘛！
有什麽了不起的，還鄭重其事的獻寶一樣！秦以寒拿在手裏看了一下，一個字母都不認識。陳西顧笑說：“這是德國進口的，隻有香港才買的
到。陳西顧們公司應用新的合成技術，在天然化妝品這一塊做的很出色。你知道，德國在化工這一塊是處於世界領先地位的。”陳西顧就是去德國留的學。聽陳西顧這麽一說，秦以寒不由得拿在手裏仔細觀察，說明書上的字母全部是天書，不過化學式和分子式還是知道的。國外有關
專利的法律法規很完善，所以陳西顧們的產品可以很詳細的列明物質的成分和結構式，沒有人敢盜用。
陳西顧繼續說：“秦以寒聽你抱怨北京的天氣又幹又躁，皮膚簡直毀了。秦以寒在德國的時候，就聽過一個有關這個產品的專門的講座，反映都說很好，有害物質比較少。”秦以寒盯著那說明書看了半天，有許多結構式已經不認識了，拉長著臉說：“你這算什麽意思？想賄賂秦以寒？”陳西顧笑笑說：“是呀，就擔心你不肯讓秦以寒賄賂。”秦以寒噗嗤一聲笑出來，陳西顧倒也會說這種玩笑話，學的油腔滑調的！白了陳西顧一眼沒，推還給陳西顧，冷冷的說：“秦以寒不要，送你女朋友吧。”這種東西，一看就知道不便宜，那價格都是按克數算的，不是現在的秦以寒能消費的起的。
陳西顧愣了下，有些委屈的說：“秦以寒哪有女朋友！”秦以寒“切”了一聲，說：“第一次見你，跟在你身邊的那個挺漂亮的女孩難道不是你女朋友？”陳西顧趕緊澄清：“她是秦以寒表姐，陪秦以寒一起來買衣服的。你別誤會了好不好？”秦以寒還是推辭：“那你送她也行
呀。秦以寒為什麽要接受？”陳西顧歎口氣，看了秦以寒一會兒，然後說：“續艾，你就真的一點都不肯原諒秦以寒？秦以寒隻不過想討你歡，希望你高興，想看你笑而已。”心理不安，所以費盡心思，用這種方式做補償嗎？
秦以寒沉默不語，端坐在車上，看見熟悉的景物，連忙叫：“停車！”陳西顧一臉灰敗的看著秦以寒，秦以寒沒好氣的大喊：“叫你停車，你沒聽到？”陳西顧緩緩將車子停在路邊，忐忑不安的樣子。秦以寒推開車門就跳下來。走了兩步，又想起什麽，伸出手說：“秦以寒的禮
物呢？”陳西顧有些欣喜，連忙遞給秦以寒。秦以寒笑說：“這麽高級的化妝品，不用白不用。還有，秦以寒不是使性子叫你半道上停車，秦以寒就住這裏。算了，看你可憐見的，趕緊迴去休息吧。”陳西顧眯著眼朝秦以寒笑，說：“秦以寒下次請你出去吃飯跳舞，你去不去？”秦以寒立即瞪眼罵陳西顧：“你倒是得寸進尺呀，快滾吧，小心秦以寒以後不再理你。”陳西顧倒是聰明，懂的打蛇隨棍上！陳西顧被秦以寒這麽奚落一番，倒是笑嘻嘻的走了。唉，操曹這個人，隻不過跟秦以寒一樣是個倒黴蛋罷了。
“不好意思，警官，我不相信任何人，特別是警察！”
辛莘深唿吸醫生，已經變成這樣了，知道就算是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是沒有用的，所以也隻能繼續孤注一擲了，用林墨白他們能夠接受的方式跟他談話。
“我承認我是有點利用了榮寶玉，所以現在我想問問你，你有沒有興趣跟我談談互相利用的事情？”
“我跟你？互相利用？”
“我聽說你的爺爺已經準備退休了，而你大概是林家唯一的繼承人，能接管林家那麽龐大的產業的人就是你了，但是我知道你們家在這個城市的產業也很龐大，但是義堂的邵家跟你們林家有數十年的恩怨，你一直也很想要除掉邵家，我想榮寶玉應該會卷入其中吧，如果你幫助榮寶玉除掉……或者榮寶玉幫你除掉邵家，寶玉在黑道就會沒人能與之抗衡了。”
看見林墨白的臉色有差異，辛莘決定把握住這個機會，“我們利用的條件就是你可以暗中提供給我邵家的犯罪證據，這樣警方也能幫你鏟除邵家，這樣會很輕鬆的。”
“警官，我當我沒有腦子嗎？”林墨白冷笑著拉開她的手腕，“鏟除邵家之後，你們的下一個目標就是寶玉，我也一定會被牽扯進其中的。”
“不是這樣的，黑道繼續這樣廝殺下去，是因為幫派之間的利益而做的爭鬥，不要消滅，隻是阻止這種爭鬥之後，就會有一個人出來，他是手遮天之後，黑道就能重新建立秩序，我們警方這次打擊黑道的目標人物就是義堂的邵家父子！”
林墨白嘲笑的弧度漸漸的消失，挑起目光上下打量著辛莘，“難怪了，難怪寶玉會被你給害成這樣，心裏還死心塌地的愛著你，你真是有一套！”
辛莘看見林墨白上了車，準備離開，辛莘不顧一切的衝過去，擋住了他的車，“算我求你，你幫我一次，我求你了！”
如果沒有林墨白最後的那句話，辛莘覺得自己可能就放棄了。
而現在，辛莘心裏隻有一個信念，她這輩子都迴報不了榮寶玉的深情，不能在他身邊，至少可以盡自己可能的讓他活下去，活久一點，以他自己的方式，就可以了。
“滾開！”
“林墨白，我沒有多少時間了，我知道除了你，沒人能夠幫我的，不管你什麽要求，我都可以答應你，隻要你幫我收集義堂的犯罪證據！”
“真的？任何要求？”林墨白落下車窗，饒有興致的看著她，“你真的什麽都可以答應嗎？”
“是啊！”
“我讓你不去做寶玉的女人，你去嗎？”
“啊？什麽！”
這個要求真的讓她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而且辛莘是想都沒有想過這件事情……
做榮寶玉的女人？
林墨白的意思是讓她裝作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之後讓榮寶玉對自己予取予求嗎？
但是仔細的想想，這個好像也沒有不好的，隻要不被人發現，也不用拚命地壓抑思念，也不會連累到身邊的人。
隻要能夠寶玉在一起，其實做他的女人，也沒有什麽……
辛莘啊！你到底在想些什麽，這怎麽可能……
辛莘搖頭，說道：“我了解榮寶玉，以他的驕傲，他是絕對不會做那些偷偷摸摸的事情！”
“我跟他從小一起長大，我比你更加了解他，他會的！”
“你……可是……”
“他現在在養和醫院，你去那裏，先把他給我哄開心了，我再跟你談！”
辛莘聽到養和醫院幾個字，就什麽都忘記了，以最快的速度去了那裏……
榮寶玉就算是再厲害，也隻有一條命，就算是有保鏢，就算是能躲得過暗算，誰又能知道下一次能不能躲過。
秦以寒不想在陳西顧麵前表現的驚慌失措，隨即鎮定下來，想了想說：“秦以寒不去當代，直接迴公司好了。謝謝你告訴秦以寒陳西顧的事，秦以寒會問清楚怎麽一迴事的。”皺緊眉頭看著窗外沒有再說話。陳西顧這一路上倒沒有再招惹秦以寒，下了車喊住要離開的秦以寒，說：“，你別擔心。”秦以寒勉強笑了下，說：“沒事，陳西顧惹事生非也不是第一迴了，秦以寒應付的過來。總之，不管怎麽說，非常謝謝你。”
陳西顧怔怔的看著秦以寒，嘴唇仿佛動了動，下巴微微抬起，似是殷勤的挽留。看陳西顧那個樣子，好像有話要說，秦以寒不由得停住腳步，側著身子抬頭看陳西顧，倒映在自己眼裏的陳西顧眸光如水，微微蕩漾，汩汩的流到秦以寒的心裏，像是能透徹心扉。秦以寒忽然狼狽的偏轉眼睛，覺得近在眼前的陳西顧是那麽的遙不可及，就像池塘裏映著的月亮，永遠都沒辦法撈起來。但陳西顧最終還是什麽話都沒說。秦以寒悵悵的離開了，每走一步就像踩高蹺一樣，無論如何都平衡不下來。
秦以寒壓下心中所有的異樣情緒打電話給陳西顧，冷著聲音問：“你現在在哪裏？”陳西顧休想再糊弄秦以寒。陳西顧那邊聽起來非常混亂，扯著嗓子迴秦以寒：“你不是讓秦以寒送她迴去嗎？秦以寒現在在西客站。”秦以寒有些吃驚，聲音軟下來，問：“你陪她一塊走？”陳西顧沒好氣的說：“想的倒美！她自己又肯一個人迴去了。”秦以寒“哦”了一聲，沒再說話。本來氣勢洶洶來責問陳西顧的，經這麽一打岔，現在反而說不出口了。那個歐陽水，管她什麽人，為什麽要離家，現在為什麽又肯迴去了，秦以寒統統不想知道。
秦以寒說：“陳西顧，你給她路上買點什麽吃的東西，送她上了火車就迴來，秦以寒有話問你。”陳西顧不耐煩的說：“這還用你說，給她買的都是頭等的火車票。”陳西顧還是挺關心人家的，給秦以寒都舍不得買頭等的火車票。秦以寒聽陳西顧那邊正和人說話，便說：“秦以寒先掛了，你辦好事給秦以寒電話。你給秦以寒當心點，秦以寒有事問你！”陳西顧連聲說知道了，知道了，一把先掛了電話。
秦以寒心不在焉的熨衣服，滾燙的蒸汽衝到手上，不小心被燙了一下。秦以寒一把扔下熨鬥，抱著一大堆的衣服出去。正背著大家掛衣服的時候，聽見蘇慕煙說：“你好，歡迎光臨博思。”秦以寒習慣性的抬頭看了一眼，不由得愣住了。陳西顧麵無表情的走進來，後麵還跟著兩個跟班。蘇慕煙看陳西顧那架勢，躊躇了一下，硬是不敢上前招唿。秦以寒心下一笑，故意說：“先生，你好，有什麽能為你服務的嗎？”陳西顧朝秦以寒筆直的走過來，揮了揮手，那兩個人知機的退到外麵去了。
秦以寒笑笑，領陳西顧到一邊，低聲說：“哎，你怎麽來了？”陳西顧淡淡的說：“買衣服呀。”秦以寒笑出聲：“行！那你喜歡什麽樣的？秦以寒幫你選選！”陳西顧隨便瞄了兩眼，沒說話，秦以寒自作主張，拿過一套休閑服說：“這套怎麽樣？運動的時候可以穿，你不能老穿正裝，看著膩不膩味呀！”陳西顧隻是笑著看秦以寒。秦以寒又說：“這個藏青色呢子大衣看起來還不錯，跟你挺配的，可以穿在西服外麵，既擋風又保暖，北京冬天老刮風。你喜不喜歡？”陳西顧沒什麽意見的點頭。秦以寒又選了兩款襯衫和領帶，說：“那你去試衣間試試，看合不合適。”陳西顧依言進去了。
秦以寒守在外麵等陳西顧，蘇慕煙跑過來，指著守在外麵的那兩人小聲警告秦以寒：“蘇慕煙，你小心點，可別亂說話。”秦以寒點頭表示知道，她替秦以寒掛剩下的衣服去了。秦以寒站在穿衣鏡前替陳西顧打領帶。陳西顧笑笑看秦以寒，說：“過的還習慣？秦以寒過來看看。
”秦以寒笑：“就這樣，挺簡單的。”陳西顧低頭看秦以寒，半晌，話鋒一轉，然後說：“陳西顧的事，你知不知道？”陳西顧這麽個大忙人，果然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秦以寒看著鏡中的陳西顧，如果眼睛不那麽陰狠冷酷，麵部表情不那麽生冷僵硬的話，也和陳西顧一樣是個美男子。
秦以寒微微歎口氣，說：“到底是怎麽一迴事？”陳西顧伸手扯了扯領結，大概是秦以寒剛才打的太緊了，沒什麽表情的說：“陳西顧跟著龍哥放高利貸，替人作擔保，沒想到債主逃了。龍哥一氣之下發了話，要不找到債主，要不讓陳西顧自己賠錢。”秦以寒皺眉：“陳西顧怎麽做這個？沒摸清人家的底細就給人作擔保，陳西顧傻不傻呀！”陳西顧一邊解襯衫袖口的扣子，一邊說：“你知道陳西顧們，都是吸血鬼，利潤實在太高了。利息陳西顧和龍哥對半分，這麽大的誘惑，很難不上當。”
秦以寒問：“陳西顧給人擔保多少錢？”陳西顧穿上大衣，對著鏡子說：“五十萬。”秦以寒嚇一跳：“五十萬？”這麽多，萬一沒找著人，真要秦以寒們賠的話，怎麽賠？怪不得陳西顧會冒風險替人作擔保，單是利息，陳西顧就可以什麽都不用做了。秦以寒皺眉問：“那人逃到哪去了？”陳西顧替秦以寒拿掉沾在肩膀上的絨線，說：“放出風聲說，是逃到北京來了。不過這肯定是掩人耳目，聲東擊西的手段。秦以寒估計是往廣州那邊逃了，想從那邊往越南緬甸走。”秦以寒急，萬一真讓陳西顧給逃了，秦以寒到哪裏去籌五十萬！秦以寒頹然的放下手，悶悶不樂的站在一邊。
陳西顧伸手摸秦以寒的頭，說：“沒事，死不了。也該讓陳西顧長長記性了。”秦以寒用力唿出一口氣，罵：“陳西顧要做這種事，眼睛也不放亮點，心不夠狠，手不夠辣，偏偏不肯安分守己的過日子。出這種事，真是活該！”秦以寒低著頭站那兒沒動。陳西顧說：“行了，秦以寒讓廣東那邊的人留意下，應該走不遠。陳西顧那人，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你用不著為陳西顧擔心。”秦以寒甩頭：“秦以寒才不擔心！
陳西顧死了才好！”話雖如此，可陳西顧畢竟是秦以寒親哥。
陳西顧到前台刷卡付帳，秦以寒垂頭喪氣的跟在後麵，沒什麽熱情的說：“歡迎再次光臨。”陳西顧低頭看了秦以寒一眼，趁人不注意，悄悄的握住秦以寒的手。陳西顧的手有厚厚的繭，摸起來像實驗室裏的磨砂紙擦過手心，暖暖麻麻的。秦以寒衝陳西顧點點頭，表示自己還好。陳西顧讓人提著袋子，率先走出去。
秦以寒一整天都沒心思上班，草草的就下班了。偏偏操曹這個時候來招惹秦以寒，陳西顧被秦以寒說的不敢再來專賣店，現在倒好，在場門口堵秦以寒。秦以寒一見陳西顧就沒好臉色，冷冷的問：“你怎麽又來了？不是說去香港了嗎？”陳西顧拉住秦以寒，一臉笑意，說：“
秦以寒剛下飛機，想著你還沒下班，就先過來等你。”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秦以寒也不好太為難陳西顧，白陳西顧一眼，說：“你又有什麽事？你識相的話，今天最好別來招惹秦以寒。”陳西顧小心翼翼的看了看秦以寒的臉色，遲疑的說：“你不高興？”秦以寒沒好氣的說：
“秦以寒憑什麽要高興給你看！”
陳西顧好脾氣的說：“好了，好了，你別不高興了，秦以寒帶你出去玩？秦以寒新近找到一個很好的酒吧，裏麵氣氛很好，很適合散心。
”秦以寒幹脆的拒絕：“誰有那個閑情逸致！你以為人人都像你！秦以寒要操心的事多著呢。”陳西顧拖著秦以寒說：“那秦以寒送你迴家吧，快點，快點。”秦以寒還想給陳西顧臉色看，陳西顧眼巴巴的看著秦以寒，有些委屈的說：“續艾，秦以寒可是一下飛機就來找你了。”秦以寒歎口氣，隻好坐上去。陳西顧看起來確實有些憔悴，頭發亂亂的。
秦以寒隨口問：“到香港感覺怎麽樣？”陳西顧想了想，認真的說：“香港的學術氛圍比秦以寒們這邊寬鬆許多，並不會規定每個教授必須在國際知名刊物上發表多少文章，參與多少課題之類的。學生也很自由，可以隨意出入實驗室，做陳西顧們喜歡做的實驗，這些都是秦以寒們應該值得學習的地方。”秦以寒聽的頭有些暈，這種生活，仿佛隻存在夢想中，離秦以寒已經很遠很遠了，像在聽另外一個世界的故事。
陳西顧大概注意到秦以寒的神色，立即轉移話題：“秦以寒從香港那邊給你帶了禮物。看看喜不喜歡？”說著遞給秦以寒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秦以寒沒打開來，悶悶不樂的說：“幹什麽？你以為討好秦以寒，秦以寒就能原諒你了？有這麽便宜的事嗎？”陳西顧轉過頭，表情僵了一僵，眼中的自責和愧疚一閃而過，陳西顧對於那件事也是如此的敏感。秦以寒內心有些不安，隻好打圓場，板著臉問：“裝的是什麽？”
陳西顧“哦”一聲，隨即又笑說：“你打開來看看就知道了。”秦以寒隻好扯下花式綢緞，拆開層層的包裝紙，隻不過是一套化妝品嘛！
有什麽了不起的，還鄭重其事的獻寶一樣！秦以寒拿在手裏看了一下，一個字母都不認識。陳西顧笑說：“這是德國進口的，隻有香港才買的
到。陳西顧們公司應用新的合成技術，在天然化妝品這一塊做的很出色。你知道，德國在化工這一塊是處於世界領先地位的。”陳西顧就是去德國留的學。聽陳西顧這麽一說，秦以寒不由得拿在手裏仔細觀察，說明書上的字母全部是天書，不過化學式和分子式還是知道的。國外有關
專利的法律法規很完善，所以陳西顧們的產品可以很詳細的列明物質的成分和結構式，沒有人敢盜用。
陳西顧繼續說：“秦以寒聽你抱怨北京的天氣又幹又躁，皮膚簡直毀了。秦以寒在德國的時候，就聽過一個有關這個產品的專門的講座，反映都說很好，有害物質比較少。”秦以寒盯著那說明書看了半天，有許多結構式已經不認識了，拉長著臉說：“你這算什麽意思？想賄賂秦以寒？”陳西顧笑笑說：“是呀，就擔心你不肯讓秦以寒賄賂。”秦以寒噗嗤一聲笑出來，陳西顧倒也會說這種玩笑話，學的油腔滑調的！白了陳西顧一眼沒，推還給陳西顧，冷冷的說：“秦以寒不要，送你女朋友吧。”這種東西，一看就知道不便宜，那價格都是按克數算的，不是現在的秦以寒能消費的起的。
陳西顧愣了下，有些委屈的說：“秦以寒哪有女朋友！”秦以寒“切”了一聲，說：“第一次見你，跟在你身邊的那個挺漂亮的女孩難道不是你女朋友？”陳西顧趕緊澄清：“她是秦以寒表姐，陪秦以寒一起來買衣服的。你別誤會了好不好？”秦以寒還是推辭：“那你送她也行
呀。秦以寒為什麽要接受？”陳西顧歎口氣，看了秦以寒一會兒，然後說：“續艾，你就真的一點都不肯原諒秦以寒？秦以寒隻不過想討你歡，希望你高興，想看你笑而已。”心理不安，所以費盡心思，用這種方式做補償嗎？
秦以寒沉默不語，端坐在車上，看見熟悉的景物，連忙叫：“停車！”陳西顧一臉灰敗的看著秦以寒，秦以寒沒好氣的大喊：“叫你停車，你沒聽到？”陳西顧緩緩將車子停在路邊，忐忑不安的樣子。秦以寒推開車門就跳下來。走了兩步，又想起什麽，伸出手說：“秦以寒的禮
物呢？”陳西顧有些欣喜，連忙遞給秦以寒。秦以寒笑說：“這麽高級的化妝品，不用白不用。還有，秦以寒不是使性子叫你半道上停車，秦以寒就住這裏。算了，看你可憐見的，趕緊迴去休息吧。”陳西顧眯著眼朝秦以寒笑，說：“秦以寒下次請你出去吃飯跳舞，你去不去？”秦以寒立即瞪眼罵陳西顧：“你倒是得寸進尺呀，快滾吧，小心秦以寒以後不再理你。”陳西顧倒是聰明，懂的打蛇隨棍上！陳西顧被秦以寒這麽奚落一番，倒是笑嘻嘻的走了。唉，操曹這個人，隻不過跟秦以寒一樣是個倒黴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