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能上去。”


    “莊偉德,你現在的腿一定疼得不行了,你就少逞一次強,好嗎?”


    這次,她是真的朝著莊偉德喊出來的,莊偉德沒有說話,忽然轉頭,看向她身邊,這個時候明時不知道什麽時候追了上來,他用一種詫異又震撼的眼神看著童清舒。


    “童清舒,如果你對其他男人有了感情,你可真夠狠的,果然像你說的一樣說到做到,說了一天忘記一點我們的過去就忘記,在慢慢的時尚其他人……嗯,這個世界上確實是沒有什麽可以不變化的,這句話真的是一點都不假……原來你那句一直掛在嘴巴上的我一直都在自以為是是真的,哼……”


    明時悶聲笑著,卻讓人感覺他在哭泣。


    其實,她一直都在說服明時去相信,一直對他說的也是這個,可是當明時真的承認了,認同了這句話時,內心真的感覺到了他已經知道了,內心還是覺得被什麽給抓緊了,而且那裏一點點的被什麽東西給抽著,抽一下跳動一下。


    “是的,我已經早就跟你說過了,隻是你一直不願意去相信。”童清舒的手都在顫抖,她知道它們此刻真的是顫抖的很厲害。


    莊偉德似乎也感覺到了那種感覺,伸出手來握住她的手,可是那雙修長的手指比她的還要冰涼,冰涼的感覺一點都溫暖不了她此刻的涼意,莊偉德也似乎知道自己的行為對她不起任何作用,隻能懊惱的皺起眉頭。


    童清舒將手抽迴來,莊偉德卻緊緊的抓住不放,冰涼的手就在明時如同一把刀的目光下緊緊的握著她的手。


    “莊總,你就這麽愛她嗎?你對她了解多少?那你又愛她什麽呢?”意外的,這一次,明時的聲音沒有了剛才的陰沉,但還是那麽的粗啞,像是聲音已經破碎了一把,透著一股淡淡的讓人說出不來的淒涼。


    “我愛童清舒這個女人,你沒有必要這些,明總,你隻需要知道我愛這個女人已經愛了很多年了……而且往後的日子,我會盡自己平生最大的努力給她最多的幸福,你隻需要知道這點就可以了,所以,明總啊,放手吧,現在你也隻能放手了……明家現在可是亞洲第一家庭,家大業大的,你又是明氏的集團主席,沒有人再能撼動你的地位,你也沒有任何退路了。”


    “這些好像跟你沒有什麽關係吧,跟我的身份比起來,你好像更加的尷尬吧,你就不怕我給你加老子打電話,告訴他,你想娶一個結過婚有孩子的女人,就不怕他會收迴現在給與你的一切,就連你現在的身份都一並收迴去!”明時抿著嘴唇,每說一個字都好像透著毒藥,又像是毒蛇,可是樣子看起來又像是一頭獅子,優雅,卻帶著天生的傲慢。


    “我怕?嗬嗬……”莊偉德低笑起來,笑容讓他的金邊眼鏡上下動著,剛才被明時打掉時有點變形了,但是因為笑容而鬆動,他隻能用手指去托住,眼角的餘光瞥向明時,更顯得有點犀利起來。


    “明總,你的本事一向通天……明家更是比莊家有實力很多,但是你如果想用你的財力來嚇唬人,也是能行得通的,不過明總你不要忘記了,如果不是因為我父親隻剩下我一個兒子,家裏的老頭子也不會把我找迴去,如果你想這麽做,我不會阻止你,但是這樣隻會讓我更加看低你。”


    明時的臉色沒有變化,沒有說話,情緒平靜的有點嚇人。


    明時走過來,深深的看了莊偉德一眼,之後便迅速的抓住他的手,那隻握著她的手。


    童清舒急忙想要甩開,之後她怒目瞪著明時,“明時,請你不要這麽幼稚,你鬧夠了沒有?剛才你已經動手打人了,你還想怎麽樣,還有明時,現在這樣的人是你嗎?”


    童清舒用一種陌生的眼光盯著他,眼神中帶著一種憐憫,指著他。


    明時的目光一沉,好像就連唿吸都停滯了下來一樣,而那隻伸向莊偉德的手並沒有放開。


    “莊偉德,剛才一把拳,我換給你……我不會還手的!”本來已經伸出來要攔住明時手,被他這句話給硬生生的逼停在半空中。


    莊偉德本來已經緩和的眉宇,一下子又立了起來。


    “我不會打你的,那樣會讓清舒難過的。”


    “好,那就當我欠你一拳。”說完之後,明時扣住她的手腕,要想拉走她,可是她卻不肯,拚命地掙紮著。


    “放開!明時,你給我放開!”


    “我不會放!”


    通青山湖也突然發起瘋來,照著明時的手腕咬下去,上麵立刻出現一個牙印,很紅很紅的,但是明時硬是沒有任何迴應,那樣的看著她,眼神淡淡的,但是眼神裏麵的深刻複雜很多。


    明時這樣的目光,讓她不由得轉過頭去,但是卻沒有鬆開,童清舒最後猶豫了一下,又一口狠狠的咬了下去。


    這次又是直到血腥的味道充斥口腔,腦子中那一幕忽然冒上來。


    “疼不疼?”


    “疼你會心疼嗎?”明時說,然後他攔住她的身子,用下麵頂著她,“不過,這裏更疼……”


    “明時,你個臭流氓!”童清舒低喊。


    “你愛流氓嗎?”


    “不愛。”


    “愛嗎?”


    “愛啊。”


    那個時候,她總是笑著說,還踮起腳尖,主動在他薄薄的唇邊印下一個吻,“我就愛你問我的時候這幅樣子,真的,明時,你這個表情特別的招人喜歡!”


    明時愣了一下,隨後狠狠地欺壓上去,輾轉糾纏之間,明時會說:“女人啊,都是這麽記恨的!”


    “對,明時,女人都是這麽記恨的,我這個女人更是記恨,所以有一天你讓我心痛了,我一定會讓你十倍百倍的痛的!”


    上麵的血跡落牙齦之間,童清舒默默地抬頭,眼神幽幽的看著他。


    “明時,我以前就跟你說了,你如果讓我痛,我一定會讓你千百倍的痛!”


    明時眼神一沉,唇緊緊的抿著。


    “是啊,你已經做到了。”


    “可是,我覺得真的還不夠,就是不夠,你說應該怎麽辦才好?”


    “那我們就都不要痛了,現在的我們,根本就比不出來誰更痛了,我們都好好的。”明時說的很動聽,可是在童清舒心中已經生不出任何的暖意了。


    “可是我覺得不好啊,但是如果你能放過我,我就會好起來……所以,明時,你就放過我吧,還有趙明月,趙明月已經追來了,都是因為她,我們之間……”


    “沒有她,從來都沒有……其實我也一直認為自己對她是有點不同的,但是很多事情,很多東西隻是我們不想去讓它改變,但是這些東西再很長的時間裏已經不知不覺得改變了,我就是知道的太晚了……明月對於我來說,就是少年時期,獨自在異鄉時,陪伴我度過那段孤獨時光的朋友友情,我是一直想要留住那種美好,還有那份溫暖,但其實早就已經不存在了……”


    你們男人的嘴巴,真是甜……我記得以前你也說過你愛我,但是後來呢,後來也不是說拋棄就拋棄了,以前你還說過什麽來著,哦,我記起來了……”


    童清舒剛要說什麽,就被明時捂住了嘴巴,“那些都是我沒有經過腦子說的混賬話,不算數!”


    明時似乎知道她要說些什麽,那句話她已經說過了很多次了,可是每次說出口,女人有時候就是這樣的,不是故意的想去怪誰,而是某些話已經在她們的心裏紮了根,想要扯掉都沒有辦法扯掉了,不是她想說什麽,是它真的已經紮根了,開枝散葉了,然後一下子就冒出來了。


    “明時,男人是不是都是這樣的……得不到的永遠都是最好的,就是因為忘不了趙明月這抹白月光,所以啊它就特別的漂亮,想起來就特別的溫暖,所以那個時候怎麽樣都想拚命的去抓住她,但是真正得到之後才知道也不過就是那麽一迴事!”


    “現在的我對於你來說,也是一樣的,現在的你,想的也全都是好的我,當年我在你落魄的時候在你身邊,我對你來說就是共患難的人,我寧願跟著你去過苦日子,住在北美的平民窟裏,用自己的身體給你取暖,在家裏每天做好熱飯然采等你迴家,所以你現在想到的都是我的好。”


    童清舒慢慢的說著,說的每一個字都很慢。


    “清舒,不止是這些,我還記曾經你罵我的樣子,記得你抓著我,求我重新站起來的樣子,一切的一切我都記得,每一個細節,每一個不受控製的瞬間我都記得,不管我怎麽樣想去忘記,它們都會湧上來!”


    明時看著她的表情,是不能偽裝出來的,她知道明時是真的痛了,可是就算是這樣子的,他也是這輩子讓她痛的無法忘記的人,也是唯一讓她愛著卻又不敢去相信的人。


    “清舒,我知道就算是現在我說什麽你都不會再相信了,不過清舒,你真不可以嫁給莊偉德,你如果嫁給他,我就整垮莊偉德,這些話我背著他說,顯得很小人,所以今天我就當著你們的麵說!”明時淡淡的說著,一邊說,一邊勾起唇,可是那麽有氣勢的話卻顯得那麽的蒼涼。


    童清舒沒有說什麽,或者是還沒有想好應該說些什麽,但是莊偉德這個時候已經強撐著站起來,站在他們之間,一動不動的看著明時。


    明時的聲音很淡,說:“一個什麽都有的人才會害怕失去……我從來什麽都沒有,現在有了反而更是不會害怕,隨便你吧,明總,你想要怎麽整垮我都可以,但是……”


    說著,莊偉德執意牽起童清舒的手,握著,“對於清舒,我是不會放手的!”


    莊偉德手指分明,纖長,就是很冰涼,冰涼到上麵沒有一點溫暖。


    可是,童清舒還是那樣的握著,就是握著那麽一雙冰涼的雙手,明時轉身,走過去,腳步有點踉蹌,原來他也受傷了,童清舒開始迴想剛才發生的事情,卻依然沒有找到原因來。


    她想,算了吧,就不要去想了,然後默默的攙扶著莊偉德進屋。


    莊偉德這次異常的配合。


    “為什麽一直看著我?”


    童清舒取過醫藥箱,莊偉德抿著唇,笑了,羞澀的言辭完全沒有了剛才對著明時時的犀利,童清舒自己也沒有說什麽,打開醫藥箱,之後卷起他的褲腿,果然那裏紅了一大片,看起來挺嚇人的。


    “看著挺嚴重的,還是去醫院處理吧。”她說。


    “不用了,就簡單的包紮一下吧。”


    “我恐怕不行,我怕給你處理之後會更加的嚴重,還是去醫院讓專業人士給你處理吧,我在這方麵真的不是很精通……”


    “清舒,我相信你!”莊偉德堅定的說著。


    童清舒想要說些什麽,可是話還是哽在了喉嚨上,嘴巴裏感覺到幹澀的厲害,拿起桌上的水喝下去,莊偉德將整個身子朝後仰起,將腿抬起來,以方便她包紮。


    童清舒歎了一口氣,然後開始動手幫他。


    先是清洗,之後是上藥,最後上藥,連手指都在微微的顫抖著。


    童清舒抬頭看了看他,幹淨的一雙眼睛,那樣亮著,眨了兩下,但是因為眼睛看的不是很清楚,頭頂的燈光照下來,讓他整個人的表情隱匿在燈光下,好一會兒都沒有變化。


    “偉德。”


    “不要說話。”莊偉德開口,聲音有點苦澀,低聲的低著恍惚的磁性。


    “偉德,我們試著在一起吧。”


    莊偉德睜開眼睛,用一種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她。


    “清舒,你說什麽?”


    “你剛才說什麽?是不是說?”


    莊偉德就像是一個孩子,正在用一種無法確認的目光確認一件無法相信的事情,但是那種姿態又那麽的虔誠,小心翼翼的,似乎就連唿吸都變得有點困難了,喘息的時候好像什麽都已經改變了一樣。


    “偉德,我們結婚吧。”


    童清舒又重複了一遍。


    “清舒。”


    莊偉德坐直身體,也不管腿上的疼痛了,看著她,身體都好像在顫抖一樣,最後他抓住了她的手,他的手指本來就是很涼的,現在指尖都好像是著火了一樣。


    “清舒,你說的都是真的嗎?清舒,你要開這樣的玩笑!”


    雖然嘴巴上說的是這樣的,但是他的手卻一直不肯放開她,臉上的表情與身體形成一種鮮明的對比。


    童清舒突然不敢確定自己這麽決定是不是正確的,或者說它是錯誤的,隻是她現在想要任性一次,就像是一個溺水的人,好不容易抓到了一個遊泳圈,然後自以為是的覺得那是一個救贖。


    曾經千方百計不想沾染的幹淨男孩,孤傲的莊偉德,總是以一種讓人無法承受的哀傷看著自己,很冷靜,可是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卻讓她心疼不已。


    “偉德。”她輕聲的唿喚著。


    “清舒,你告訴我,剛才說的那句話不是在開玩笑。”莊偉德打斷她的話,原本冷然的聲音變得犀利起來,像是一隻刺蝟,豎起了全身的尖刺。


    這樣的莊偉德已經好久沒有看見了,“偉德,不是玩笑,隻不過……”


    童清舒頓了一下,說:“不過……”


    “清舒,你不用說了,我明白。”收起剛才的失魂,莊偉德又變得堅定去起來。


    莊偉德那雙眼睛,看著她的那雙眼睛,眼神複雜的讓人找不到了形容詞。


    “對於很多人來說開始了之後結束,是一種痛苦,但是對於我來說痛苦遠遠沒有什麽都沒有要好很多,隻是需要一個忘記的機會而已,就算是到最後實在不行了,我也就甘心了,所以,清舒既然你已經說出口來了,請你就不要收迴來了,我們立刻就結婚,下個月就結婚!”


    “偉德,其實不用這麽著急的。”童清舒慌忙的說,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好,不著急,那我們可以先訂婚,好嗎?”


    “嗯。”童清舒點頭,忽然有點喘不過氣來,不知道怎麽迴事,胸口好像有一股情緒憋在那裏,讓人窒息的情緒在那裏。


    “我先迴去了,偉德。”說完,也沒有再去看他的表情,急忙拿起包包就往外麵走,對於婚姻,那個即將成真的盛大婚禮,披著婚紗的自己,她有點不敢去想象。


    曾經,她以為自己一輩子隻有那麽一次,穿著白色的婚紗,奔跑在綠色的草坪上,她想到曾經那段日子,對明時說,我終於嫁給你了。


    明時笑,嘴角的弧度永遠是那麽的高傲,笑得就連女人都會嫉妒的魅力。


    那時,明時誰說婚姻並不重要,兩個人在一起開心就好,然後放下酒杯,起身而來,將她死死的控製在身下。


    電梯門打開,甩了甩頭,拋開那些迴憶,這些迴憶大概會變成一個夢魘,一輩子都沒有辦法擺脫掉。


    也許,明時就是她的劫難,注定是要經曆的,沒有辦法躲開。


    明時蹲在地上,一條腿蜷縮著,手腕上還有血珠,應該是剛才動手的時候留下來的,隻是她故意忽略掉了而已,如今在燈光下,看起來格外的顯眼。


    明時看見她出來,立刻站起來,可能是因為蹲在那裏太久了,沒有辦法一下子站起來,一個踉蹌直接摔倒了她的麵前。


    童清舒本能的伸手去扶住,雙手硬是在半路就硬生生的頓住了,抽了迴去。


    還在明時直反應也夠快,用手扶住牆壁,明時的整張臉都是慘白的,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穩住身形,但是他並沒有看她,低著頭,她沒有辦法看著他的表情。


    過了不知道多久,明時終於抬起頭來,看著她,“童清舒,你是我見過最狠心的女人!”


    童清舒冷笑著看著他,“明時,站在你麵前這個狠心的女人,是你一手造就的,也是你一手毀掉了我所有的希望和夢想,毀了我原本英嘎擁有的幸福生活,也是你毀掉了我的簡單,現在,你站在這裏,別搞得自己像是一個受害者,控訴我,說我心狠!”


    “跟我走!”


    明時不再說話,直接拉起她的手,想要將她帶走。


    “明時,你說你要搞垮莊偉德,難道你現在隻剩下了威脅嗎?你還真是讓我看不起你!”


    “隨便你怎麽想!”


    明時仍然是不肯鬆手。


    “放開,明時,我很快就要跟偉德結婚了,我真的已經不在是以前那個童清舒了,無論我怎麽瘋狂的愛你,那個肯跟你一起吃苦的女人已經消失了,我現在隻想忘記你,從此以後跟你老死不相往來!”


    “老死不相往來?”


    他念著,每一個字重複著都恐怖極了。


    “童清舒,你就是在做夢!你這輩子都休想嫁給其他人,休想從我的人生中走掉,隻要我還在這個世界上,你休想!”


    “你們男人真下賤,給你得時候,你不要,當成是一把草,甚至在你們眼中連草都不是,還很不得扔在地上狠狠的踩上幾腳,可是不理你們到時候,又寶貝的不行!”


    “童清舒!”


    明時也明顯是生氣了,狠狠扣住她的手腕,“我們結婚六年,在美國那段時間,你怎麽可能會忘記,童清舒,曾經你說過的那些話,你所做過的一切,都隻是為了今天讓我看著我這樣子,嗯,很好,童清舒,你真的已經做到了,我真的被你狠狠的傷到了,我現在全身上下,就連每一個關節都在痛,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嗯,很好,你真的成功了,接下來你還想怎麽樣?你到底好像要怎麽樣!“


    “這樣就贏夠了,我已經不想要其他的呢,明時,我們完全結束掉了,以後就各自過自己的生活吧,從今天就不要再見麵了,也許……”童清舒頓了一下,聲音有點小,說:“我們這輩子最大的錯誤就是遇見了彼此吧。”


    “哼!”


    明時開始訕笑,聲音蒼涼,一邊說著,一邊鬆開了她的手,“錯誤,跟我相遇是個錯誤……哈哈……”


    好好的天氣,忽然就下了大雨來,路麵很滑,積了很多水,前麵的大道正在維修中,隻有二十分鍾的路程,她走迴去花了兩個多小時。


    “也不知道這條路什麽時候能夠修好。”司機抱怨著。


    童清舒搖了搖頭,繼續望著窗外。


    “小姐,你在市中心哪個地方下?”


    “xx酒樓。”


    “那裏的菜很貴吧。”


    “嗯,是吧,聽說是這有點小貴的。”


    “估計是環境很好吧。”


    童清舒心不在焉的點點頭。


    -


    到了指定地點,“在想什麽?”車窗落下來,周哲露出半張臉,沐浴在陽光下,“怎麽沒有去裏麵等我。”


    “沒什麽耐性了,就來外麵等等。”


    “這段路的交通真的不太好,有點堵車。”童清舒解釋著。


    “我知道,這條路的改造工程就是我的公司負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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