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時皺眉,好看的一雙眼睛最近總是那麽皺著,然後抱緊她,她總說還不夠,說冷,他就在用力一點,使勁的抱著我。


    童清舒總感覺這樣一直被他抱著,骨頭都會被他給抱斷掉,後來工作室忙了起來,沐瑤經常往返日本,她隻能坐鎮工作室。


    那段時間,明時好像也突然忙了起來,工作室這邊,明氏給了很多活,她隻能大著肚子,各個城市,各個國家的飛來飛去,她曾經質問過明時為什麽,明氏說看重工作室的潛力,所以才會給她這些,童清舒開始覺得疲憊了,尤其是在深夜時,在一個陌生的城市,總是希望有一雙手能夠抱著她,拂過她的長發,她最終還是忍不住,拿出手機,不管幾點都給明時打去電話。


    “清舒?”那邊,傳來明時暗啞的聲音。


    “嗯……”童清舒此刻突然有種想要哭泣的感覺,死死的捏緊了手機,“明時,你有想過嗎?”


    她又問:“如果有想,哪裏最想。”


    “哪裏都想!”明時老實迴答。


    “你是騙我的!”雖然是這麽掃興說的,可是童清舒心裏卻已經樂開了花了,唇角抑製不住的往上揚起來,對麵鏡子裏的女人,臉上,全身無不流露出無比的西越。


    “明時……”


    童清舒低聲對叫他名字,像是一隻慵懶的小貓躺在床上,呢喃著情話,“我後背很疼,胸口也疼


    ,可能是漲奶了。”


    “要不要去看醫生……我去接你,我可以幫你聯係當地的醫生,他叫傑克、張,是我有個朋友,讓他去誒給你看看。“


    “沒什麽?我就是想你,想的疼,一想你就會胸口疼起來,疼得很厲害。”


    童清舒能夠想象的出來,明時聽到這話皺眉頭的樣子了,可是這話她說起來的時候,都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有多柔和可愛。


    明時好一會兒都沒有說話,童清舒便著急的叫他:“明時……”


    “我在,清舒,我也想你想的心疼。”明時突然說道。


    “我才不相信,你是騙我的!現在你還不一定跟趙明月在哪裏風流快活呢?”


    “沒有……是真的想你疼起來的。”明時的聲音,低得讓她的心瞬間就融化了,“真的嗎?”她問,聲音中像是伴著蜜糖一般,那種舔你的感覺,都不像是自己的聲音了。


    “嗯,真的……”明時低低的付和著,“想起你的時候,下麵那個地方就疼起來……等你生完孩子,我一定要把你捆在床上,好好的……”


    說完之後,他自己都低笑起來,聽完之後,童清舒的老臉一紅,“明時,你個流氓!”啪嗒一下,童清舒立刻掛斷了電話。


    掛斷電話之後,手指不停的摩挲著手機上的他的號碼,就好像是在撫摸他一樣。


    這個時候,她突然想要迴去,身體已經受不住誘惑,瘋狂的想念他,想念他的氣息,身體比心還要誠實,所以第二天,她就買了飛機票迴城。


    因為是突然決定迴去,所以什麽都沒有帶,走出機場時,包還掉了,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b市這個季節,比紐約還要冷,應開始下雪了,大雪已經在一夜之間覆蓋住了整座城市,這座城市,從她來到這裏,就是那樣的紙醉金迷,而她也一直身處在這種環境之中。


    下了飛機,走出機場,攔下一輛出租車,進去坐好。


    “小姐,你這是剛下飛機?”


    “是的。”童清舒點頭微笑,說道。


    “從哪裏迴來的。”司機熱情的問道。


    “紐約。”她說道。


    “那可是個好地方。”


    “嗯……”童清舒淡淡的迴答,她可不覺得紐約是什麽好地方,去過就知道的,沒去過的肯定心裏有無限遐想。


    “趁著年輕出去走走,看看,真是好。”


    “是的,真的很好,麻煩你,司機大叔,能不能請你開快一點。”


    “別急,北京交通本來就堵,這已經是這輛車最快的速度了……這大冬天,雪多,路滑,開快了容易出事故。”司機說著,一邊點燃了一隻煙。


    “我可以給你加錢,我也是趕時間。”


    果然加錢這兩個字,比其他什麽都管用,這時車子的速度比之前快了很多,童清舒搖下車窗,任憑淩冽的寒風吹著自己,心裏那種急迫,焦急的情緒才緩和了不少下來。


    伴著一聲電梯開門的聲音,走到那個熟悉的門口,動手想要敲門,但是又想要給他一個想不到的驚喜,就那樣突然地出現在他麵前,然後撲進他懷中,對他說:明時,我迴來了,我想你了。


    所以,童清舒從包裏拿出鑰匙來,壓抑住內心的激動,但就算是這樣,打開門的動作還是有些輕顫。


    打開門,童清舒走進去,看見玄關的地方放著好幾雙鞋。


    有男人的,也有女人的,都是名牌。


    童清舒此刻覺得有種不好預感,女人天生的那種直覺,讓她內心開始翻滾,走到臥室門外,聽到從裏麵傳來的聲音,有女人的喘息聲,男人粗暴,狂野的聲音,不是一個人,是很多人。


    就在這個時候,她突然失去了所有的勇氣,全身都像被人按進了冰冷的水裏,手腳至全身都開始涼透。


    “清舒?”


    明時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她轉身,看見那張熟悉的臉,明時全身隻是在腰間隨意的圍著一條白的浴巾,手裏端著一杯水。


    童清舒看著他,不知道作何反應。


    明時皺眉,臉色陰沉的有些嚇人,“你跟我來。”明時拉住她,把她往樓上拉。


    經過樓梯時,正好遇見一個女人從浴室裏出來,看見明時就笑著靠了過去。


    明時一把掃開她的手,“滾!”


    女人有點不明白他的意思,但是還是極力的去挑逗他,明時一下子火了,指著大門的方向,聲音也提高了很多,“給我滾出去!現在立刻,滾蛋!”


    女人無所謂的看了他一眼,覺得無趣了,走到客廳,從沙發上拿起自己的衣服,這時,明時已經將她給拉上了二樓的休息室中。


    明時看著她,沒有說話,她看著明時,也沒有說話。


    明時抽出一隻煙來,點燃之後,一口接這一口的抽,“不是你覺得的那個樣子,你看到的……不是真的。”抽完手上的煙,明時掐滅手上的煙灰,狠狠的扔進煙灰缸裏。


    “那是怎麽樣的呢?和我覺得的有什麽不一樣呢?反正我們已經離婚了,你要跟什麽女人上床,或者一次跟多少個女人上床,都沒有關係,沒有任何區別。”童清舒用一種連自己都覺得難受的聲音說著。


    “你說的那種事情,跟很多女人上床,我從來不玩那種。”明時靠近他,解釋著。


    “那其他事情做起來也很惡心啊……你不覺得髒嗎?”童清舒感覺他看著自己時,臉上露出了一種詭異又莫名其妙的惡劣笑意。


    “你不要這麽說,也不要鬧。”


    明時看著她,讓她不要這樣,不要鬧,意思好像她是一個無理取鬧的小孩子,此刻童清舒的心裏開始憤怒,全身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惡劣的情緒。


    童清舒走上前,抱著他,說:“明時,其實我一直很害怕,衝個你認識之後,我就害怕進入你的生活,你的那個圈子……怕你口中所謂的遊戲……任何東西都能被你舍棄,為了權勢,地位,金錢,任何東西,都能被你舍棄……”


    明時摟著她,輕聲安慰,“你也知道我現在是什麽身份,我是亞洲首富了,我是明氏的集團主席,很多是生意需要,那些誘惑,近了,也就不好拒絕。”


    “如果我沒有迴來看見這一切,你是不是也要進屋,跟他們玩那種肮髒的遊戲。”


    明時抿著唇,不說話。


    見他不說話,童清舒推了他一下,大聲喝道:“明時,迴答我……是不是!”明時還是不說話。


    童清舒真的是恨透了他這個不說話的樣子,於是,她上前,抬起明時的手,狠狠的咬了下去。


    等到咬得差不多了,明時才重新抱住她,一雙手使勁的將她抱住……


    “你能不能聽我解釋……跟你結婚後,我沒有碰過任何女人……就是現在我也沒有碰過其他女人,今天,隻是一場誤會,誤會……”


    這是一個開始,一個惡性循環,童清舒卻無法淡定,但是卻還是很從容地去麵對,也許真是因為跟明時沒有婚姻關係,才會這麽從容不迫吧,她真的很怕自己已經不再愛他了。


    從那以後,童清舒很惡意的經常給明時打電話,控製不住的去指責他,是個肮髒鬼,控製不住為了趙明月,為了他跟其他女人上床的事情跟他大吵大鬧。


    “晚上我不迴去,你先迴去好好休息吧。”


    “你又要去哪裏?和誰一起去?”她問著,好像這樣的詢問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


    好一會兒後,明時才開口:“都是朋友。”


    “女性朋友嗎?有嗎?肯定有女的吧。”


    “肯定有男有女的……反正你早點迴醫院,還有幾天你就要生產了……好了,我掛電話了。”明時對她的塔讀越來越冷淡,兩人之間的隔閡也越來越眼中,讓童清舒輕鬆之於也越加覺得恐慌。


    童清舒失魂落魄的迴到了那棟豪華公寓,走進浴室,對著鏡子裏自己,發現以前那個幹脆利落,堅強的童清舒早就已經不知道到哪裏去了,現在的自己變得軟弱無能,焦躁,惶恐,不安。


    如果這樣能夠讓所謂的剩下的一點感情徹底被打碎,那不如玩大一點吧。


    所以,童清舒給榮寶玉打了電話,榮寶玉又是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人,於是很爽快的告訴了她地址。


    童清舒挺著大肚子搭車過去。


    推開門的時候,就看見明時腿上抱著一個漂亮的女人,長發傾瀉在明時的胸膛上,明時摟著她的腰,當親眼目睹這一切,心裏還是難受的很。


    其實,她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看著他,故作鎮定的上前,不想錯過任何看清楚他的機會。


    “明時。”她喊道,聲音很輕,輕輕的,不知道明時能不能聽到,明時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他聽到了,放開那個女人,不過臉上倒是沒有太多的表情。


    “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來看看啊。”童清舒笑著說,看著桌子上有一瓶紅酒,一把拿起就往嘴裏灌,“這酒還真好喝,不知道喝完了這瓶,會不會生個畸形兒出來。”


    “她……”童清舒又指向他身邊的那個女人,“很有味道的,就像是以前的我一樣,親起來,很帶勁吧,再床上做起來呢?是不是也很有爽。”


    明時皺眉,“孕婦不應該喝酒,滾迴家去。”


    “什麽家啊?我跟你之間有家嗎?再說了,我沒有喝醉了,我就是覺得趕過來,口渴,口渴了就想喝點什麽。”


    “你想不想喝點?”童清舒伸手去拉他身邊的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尖叫一聲,然後拚命地朝明時懷裏鑽。


    “怎麽?不想喝嗎?”童清舒笑著問她,“不想喝也給我喝下去!”說完之後,她不顧形象的拿起桌子上另外一瓶酒,往她嘴裏一塞,從上到下猛地灌下去。


    “夠了!童清舒,別在這裏撒野了,你看起來像是一個潑婦!”


    “潑婦?潑婦!哼……”童清舒嘴裏反複的念叨著這句話,怎麽聽著都覺得很好笑,然後她還真的就那麽笑起來,笑得歇斯底裏的,笑得像是一個神經病。


    她望著明時,說:“明時,我們喝一杯吧。”


    明時測過臉去,留給他一個絕情的側臉。


    “怎麽了嘛?不想跟潑婦喝酒嗎?”


    “迴家去!”明時的語氣帶著能死人的冰涼。


    “也對啊……你是什麽人啊,亞洲最有錢最有地位的人,怎能跟一個潑婦喝酒,怎麽能跟一個上床,做、愛,生孩子。”


    童清舒低下頭,狠狠地吻他,他不動,隻是那麽狠狠地看著她,兩人的臉離得很近,近到好像睫毛都能刷過彼此的眼皮。


    童清舒放開他,挺直身子,望著他,一動不動的盯著麵前那些酒瓶,腦子中一片空白,“迴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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