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飛逝,彈指一揮間,12萬8531年過去了!


    時間:不久的將來


    地點:亞洲某所現代自然主義性質的大學。


    至此年代,聯合國組織的領導力量被極大地強化,國與國之間的界限在迅速淡化,已經處於消失的前夕。民族之間的差異性,除了膚色之外,也已經基本上融合殆盡。


    人類社會中,比較大的差異有兩類:人類,以及非人類的智能機器人。


    智能機器人技術此時業已比較成熟,它們與人類的外形和動作幾乎毫無差別,你隻能從它們眼神中透露出的些許不協調和木訥,察覺出與人類的區別。


    人類此時對智能機器人技術的應用,已經非常廣泛,仿真智能機器人的數量,幾乎達到了人類家庭數量的1/10。它們作為政府組織或者私人的資產而存在於社會的各個角落。


    這種依賴也深刻而直接地影響了人類的生活,因為缺乏生育的動力和不願承擔養育責任,當今全球的人口數量已經降至20億以下。


    然而與此同時,人類自身對待人工智能的態度,也分化出兩個方向:一類人選擇高度依賴機器人的生活,即未來科技主義者。他們主張順應科技發展的方向和潮流。另外一類人則堅持有限度地應用智能化,即現代自然主義者。


    這所大學,就是持後一種思想的人群所成立的。其宗旨是認為人類不能完全依靠人工智能技術取代人類的方方麵麵。人類雖然享受技術進步帶來的便利和舒適,但如果長此以往,人類自身的機能將會不斷地退化,直至滅亡。


    目前的現狀是,雖然人類在創新這一唯一陣地上仍然站在最頂端,但在其它幾乎所有領域都已讓位於智能機器人。人類的教育業也麵臨全麵挑戰,因為除了機器人,有越來越多的人,選擇在顱內植入芯片來加速自己的邏輯、運算和數據處理能力,而用生化技術更換自己身體器官的人,更加比比皆是。


    站在人類的高度,聯合國也早已認識到了這個問題,但苦於沒有積極的對策,因而在對待自然主義和科技主義的態度上,也持開放式的觀點。


    此時的人類文明,看似高度發達,卻正處於重大變革的前夜,危機四伏,未來充滿了未知和不確定性。


    所以,自然主義者要求所有學生必須嚴謹地依靠人類自身的能力來完成所有學業,希望得以保持人類的那些珍貴品質。


    “同學們,請靜一靜”


    緩步走進教室的,是教導處的彭海峰教授,他推了推鼻梁上厚厚的古董眼鏡,眨了眨那昏花的眼睛,顯然,他也是一位資深的現代自然主義者。這個時代的人,哪位沒有一雙改造後靚麗無比的眼睛。


    操著他那特有粗重的鼻音,彭教授對著鬧哄哄的,正在自由學習的全班同學緩緩地說到:


    “今天教導處的嚴主任有事要向同學們宣布,大家歡迎”


    “謝謝,不會耽誤大家太多時間,幾句話而已。”


    話音未落,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就知道來者何人。


    從教室門口迅速閃現出一襲輕鬆運動型裝束的嚴素主任,接著她又輕快地跨了幾個大步,占領了講台。


    遊可依依不舍地,把緊盯著前排心上人一頭秀發的眼光不情願地收了迴來。狐疑地瞥了一眼已經站在講台旁的嚴素,心想這嚴主任是位個性鮮明的狠主兒,有啥重要的事情會驚動她?


    於是轉過頭來,悄悄問身邊的同桌:“馬三兒,啥情況?”


    馬三兒是遊可的老鐵,既來自同一個鄉村又住同一個寢室。此時正低頭玩著全息圖像的遊戲,沒空搭了一句:“忙著呢!“


    跟在彭老後麵的課代表報著一大摞紙質的卷子,順著嚴素的眼神示意,忐忑不安地放在了講台上。為了保持人類的傳統,校方竟然想出用早已淘汰了約10年的紙張,手繪測驗機械製圖,可見其苦心。


    “糟糕,宣布考試成績”


    馬三兒不知道何時抬起頭來,遊可的心裏也跟著咯噔一下。


    因為大家都清楚,這次要發的是上周三,手繪機械製圖的考試結果。如果這次考試結果不合格,畢業後將會被強製接受一年的無機器人服務,所有生活全部依靠自己。


    那樣的話,簡直無異於迴到原始社會,遊可不禁暗暗叫苦起來。


    這些測試如果讓智能機器人來做,用不了一分鍾就能分毫不差地全部完成。從試卷看,無外乎把10個實體通過三維正視圖、側視圖、俯視圖的立體思維表現出來即可,每題10分,共計100分。很古典味道的考試。


    但客觀地講,如果讓現在這些懶惰的人類自己來做,那的確自信心嚴重不足。


    “這次測試有5個班級參加,共228名同學,結果可以說是慘不忍睹啊!”


    嚴素用著平時學校講話那種慣有的語調,目光也緩緩地來迴掃視著坐在講台下,那些緊張的同學們。


    “50分以下的同學竟然超過了一半,而不及格的呢,超到70%,其中70多分的僅僅20多個!”


    嚴素刻意頓了頓。這是她慣用的技巧,悠揚頓挫的語調既增加懸念又莫名的有些威嚴。


    “全年級上80分的隻有兩名,第二名89分!一塌糊塗!”


    台下爆發出一片唏噓聲,


    “但是,”為添加點戲劇效果,嚴素把語氣故意拉得長長的,


    “也有考得很好的同學嘛,比如這位第一名的同學,就考了100分!”


    課堂下瞬間被點著了,沸騰了起來。


    “這誰啊,這麽牛x”


    “作弊,不借助機器人怎麽可能?”


    ……


    但亂哄哄的議論並未麻痹大家的理性,因為這些人類學生都很清楚,在自然主義學校嚴密的監控係統下,是不會允許任何人工智能係統幹預存在的。


    所以,這隻會是人類的行為結果。


    遊可祈禱著,真心希望自己的成績能在那70多分中的幸運兒裏麵。


    所以當科代表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他,把卷子發給自己時,遊可的大腦瞬間變得空白,


    “100分?!,kao,是我?!這怎麽可能……”


    嚴素主任在講台上正充滿激情地講演著,激動地揮舞著拳頭:


    “同學們,這是我們建校50年以來,人類最好的成績了!”


    但後麵說的些什麽,遊可恍恍忽忽地已經聽不大真切了。


    ……


    深夜3點19分,醒來的遊可已經不記得自己是第多少次在這一刻準時醒來了。


    醜時一刻,似乎上天成心給他開了一個不大不小、略微殘酷了一點的玩笑。


    他依稀記得從一年前的6月開始,這樣的失眠問題就開始糾纏他,有時來一天間斷一天,有時連續幾天出現,有時又間斷1-2周後突然準時出現。似乎看似沒有任何規律可言,但每一次深夜的驚醒卻是幾乎分秒不差,簡直就是新聞聯播的準點報時,他總是在這一節點會不由自主的醒過來。


    剛一開始,遊可覺得可能是因為掛念心上人或者學習壓力帶來的,為了排解,甚至還約著馬三兒去玩過幾次通宵的遊戲。


    結果後麵的夜晚,這夢不僅仍會雷打不動地重複,而且最詭異的是還會準時驚醒。


    依照他的個性,自己也就管他三七二十一,任其發展,倒想看看後麵究竟會怎樣。


    宵夜時和幾個哥們兒慶賀的酒勁還沒有完全散去,遊可的頭疼再次襲來,整個背心也再次冷汗淋漓。


    他覺得自己似乎得了一種怪病,但又不想向任何人訴說,因為誰也不想去麵對那些被看做異類的目光。


    但讓遊可沒有預料到的是,今夜從夢中醒來的經曆,將的的確確不同以往。遊可心裏很清楚自己在夢中。但感覺也太真實了,真實得讓自己可怕。


    他死死地閉著嘴,生怕吸進一點點他也說不清的東西,因為鼻腔裏麵一下子湧進大量不知名的液體,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其實,他是根本就不敢唿吸不能唿吸。他很清楚地知道自己裹著一身白大褂,但整個身體似乎包括靈魂都被完全包裹在一種黃綠色的不知名液體中,冰冷刺骨,但周圍卻並不黑暗,似乎這光線還要比白天更加明亮。


    與此同時有一種巨大而無可抗拒的可怕力量死死拽著他不斷地往下沉、下沉、下沉……。遊可拚命的掙紮著,盡力想擺脫那股力量,向上遊迴有一點點空氣的什麽地方,哪怕就是吸那麽一小口氣。


    但是根本就是徒勞,他非常明確地感覺到,自己似乎是跌入了一個巨大的溶液池中,但這個所謂的“池“或者“潭”或者別的什麽容器也好像根本沒有底部!


    他萬分恐懼地試著在液體中睜開雙眼,還好,這種液體似乎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樣辣眼或者刺激眼球。液體是一種半透明的脂狀或者油狀類似物,因為遊可能夠非常清晰地感受到液體在自己臉部以及手指間滑膩的質感。


    與此同時,有一種類似電子放電的“劈啪”聲響在耳畔開始此起彼伏,這種“劈啪“聲略微有些沉悶,又不同於正常的電子放點那種聲音。


    遊可選學的,是電子有關的專業,所以他對電子的那種放電聲音再熟悉不過了。


    雖然平時和馬三兒幾個調皮搗蛋的家夥喜歡大大咧咧的,但遊可這家夥腦子異常靈活,鬼主意和想法特別多,如果嚴肅認真對待某件事情起來,那還真是有迎韌而解的能力。


    校內有個丹尼爾,家族顯赫,常能拿到常人無法企及的很多資源。


    這個丹尼爾不願意做這些看似極為原始而且還費腦子的實驗,若不是他那身居高位的父親是位現代自然主義者而強迫他來學校學習的話,他早就退學醉生夢死去了。


    去年,在一個安裝上世紀電動機轉子的手動操作課程中,丹尼爾就弄燒了兩套繞組,那繞組短路時發出的”劈啪”聲正是這種聲響,隻是更加沉悶些。


    遊可心念一動,主動找到這個丹尼爾,三言兩語就擺平了他讓自己來做槍手,幫他搞定所有在校期間的手動操作考試。丹尼爾的代價,是兩張豪華遊艇地中海五日party門票以及兩年俱樂部高級會員身份。


    地中海的那五天,算得上遊可和馬三兒玩得最盡興的一次了。滿遊艇逼真的生化機器人美女以及各種各樣的美食,讓他倆終身難忘。


    也不知道是為什麽,現在這些事情竟然如此清晰地在腦子裏麵一一閃過。


    他能夠在夢中清晰地辨別出每一根漆包銅線,甚至銅線燃燒時閃爍著的那種等離子狀態的光,如同眼前放了一部500倍的放大鏡一般清晰。


    遊可實在無法準確地描述這種怪異的狀態和處境。一轉眼,視線所能夠觸及的範圍和極限處竟然全是詭異而淡淡的黃綠色液體。


    而且伴隨著每一次的“劈啪“聲,自己身體的某處就會像針刺一樣,並且似乎有一股電流通過某處被刺的地方,沿著自己的經脈直入大腦。


    但那種疼痛感深入骨髓,每一次都讓遊可想發出“啊”的一聲以釋放疼痛感,隻是因為就像溺水之人一樣,總是珍惜那最後的一口氣,遊可仍然拚命忍住,並且尋思著怎麽解困。


    遊可憋在胸口的那一口氣早已緩緩吐盡,憋悶得已經萬分難受,肺部和大腦對空氣分子的渴望已經達到了極限,此刻遊可心裏突然間莫名地湧起一陣巨大的難過,然後又是一陣徹骨的淒涼,……


    遊可終於張開了嘴,剛想用盡最後的一口氣息大聲唿救,卻未成想一下子翻身驚醒過來!


    “時間!”


    遊可嘟嘟了一聲。


    不偏不倚,智能材料組裝的牆麵,即刻顯示出來的時間,分秒不差地顯現出“03:19“!


    “原來還是這個夢,”遊可心下不禁駭然,在夢裏這整個過程也許發生得很快,也就幾秒間的光景,但真實的時間卻已到淩晨……


    左右也是睡不著,遊可索性起床來到操場上散散心。


    讓他心煩意亂的不僅僅是這個失眠問題,遊可更加心驚的是讓他這一年來每次驚醒過來的都是因為同樣的這一個夢。


    這個夢每次都讓他感覺到是如此的真實,感覺就是活生生的發生在自己身上,真實得可怕。


    季節已至十月,秋風甚是凜冽,彼時的地球環境已非今日,更何況是淩晨3點左右氣溫最低的時候,遊可不禁緊了緊自己的智能外套,雙手也不自覺地抱緊了雙臂。


    卻不成想這一抱,竟然有些異樣。他右手剛剛觸及的左臂部位有些隱隱作痛,確切地講,感覺是左肘關節靠近約兩指上方處有些酸痛。


    而這一酸痛之處,好像正是今天夢裏“劈啪”聲響起時擊中的一處部位。


    此時的社會,雖然已經進入了高科技普遍應用的時代,人類壽命甚至可以延長到350歲以上了,但社會中的階級似乎並未完全消除。雖然人類的文明已經取得了非常巨大的進步,但資源的分配還是與個體的社會地位息息相關。


    遊可出生於一個很古老很原始的村莊。這時的村莊概念也與今天完全不同,所有的生活早已高度智能化,與城市並無差異。一部分現代自然主義者選擇生活在遠離城市的地方,而且排斥智能化傾向迴歸自然。生態環境也因為上百年不允許人為因素幹擾,所以保護得極好。


    遊可的老家也是如此,但其實他隻模糊記得大概6歲以後的事情,之前的事情自己竟然沒有任何記憶。


    12歲那年在屋子後山坡上玩耍時,因野牛受驚,他在避免被牛衝撞下失足滾下陡坡,造成了多處指骨骨折。在做了必要的醫療處理後,他堅決地保留了自己的手臂,而不是像絕大多數人的選擇那樣,去換一隻漂亮的生化手臂,即使那樣做會讓自己既美觀又力量無窮。


    時至今日,遊可的左手食指都仍然無法自然彎曲。和那些似乎有些麻木和漠然的同胞不同,相反,他似乎天生就是個樂天派和搗蛋鬼。


    早已被淘汰幾十年的古董無線耳機裏悠揚地傳來自己苦心存儲的古董音樂,遊可從未奢想過去獲得什麽,這些年邁的音樂,成了他的精神寄托。


    當今社會,也許因為人人無所事事吧,湧現出大批的所謂藝術家。


    但由於人類過於貪婪追求自身的感觀刺激,高度逼真的機器人極好地填補了這些空白,成為了很多人一生無法抗拒的實質伴侶。人與人之間,卻因缺乏情感,更加的疏離。音樂和繪畫藝術,這些必須源自內心真情實感才能產生的,富有內涵和引發高度共鳴的創造,在這個時代,已經幾乎找不到了。剩下的,都是一些刺耳的電子音樂或者沒有靈魂的呻吟。


    遊可發現,自己隻有從多年以前的藝術中,才能收獲那些扣人心弦,觸動自己靈魂,寄托複雜情感的東西。


    一首幾十年前timotolkki的《areyoutheone》舒緩輕柔地響起,像一位久違的老友,又似低聲耳語的戀人。


    areyoutheone,


    thetravelerintimewhohae,


    tohealmywoundstoleadmetothesun,


    towalkthispathwithmeuntiltheendoftime,


    areyoutheone……


    當第二句“areyoutheone”再次響起時,遊可心裏猛然打了一個趔趄。


    今天的夢是不是在提示我什麽呢?


    “為何我以前沒有察覺到”


    遊可右拳猛地擊了一下自己的左掌,誰曾想,觸及的中指頂端竟然也是隱隱作痛。


    第二天一早,寢室裏麵喧囂聲再起時,大家都沒有發現遊可。實際上他一大早就一頭紮在學校的電子閱覽室中了。


    因為夢境的詭異重複,身體穴位又多點連成線地經常出現異樣的灼熱感,他以為自己生病了,以前也沒少進行醫療檢查,結果卻都查不出任何問題。


    這一次,他下決心親自去查一查穴位有關的東方古籍,自己來了解一下情況。


    這也是遊可這家夥的個性使然,遇事非得弄明白不可。


    在圖書館,遊可正神情肅穆地翻看著一本電子讀物《黃帝內經(白話文)》,在他的書目中,羅列了《人體穴位圖》、《人體經絡圖》、《十二經脈》、《十二經別》、《國際經絡問題研究》等書籍名稱。


    當看至圖繪“手少陰心經經絡圖“,所述心經循行線路自左臂腋下的極泉穴,經青靈-少海-靈道-通裏-陰郗-神門-少府等穴位到達無名指的少衝穴時,遊可不禁撫摸了一下自己左臂疼痛之處,竟然正是少海穴之所在,而左手中指隱隱作痛之處赫然就是“手厥陰心包經”的末穴中衝穴。


    《靈樞.經脈》注曰:“心主手厥陰心包絡之脈,起於胸中,出屬心包絡,下膈,曆絡三焦;其支者,循胸出脅,下腋三寸,上抵腋下,循臑內,行太陰、少陰之間,入肘中,下循臂,行兩筋之間,入掌中,循中指,出其端;其支者,別掌中,循小指次指出其端。”


    這“循中指,出其端”不正是自己中指的中衝穴位所在?!


    遊可心下不禁大奇:


    “難道這夢境竟然與我身體的穴位有著某種關聯?”


    狐疑間,遊可坐在充滿科幻色彩的圖書館大廳內,俯頭看上一陣,又抬頭閉目胡思亂想一陣,仍然不解其中之所以。


    驀然地肚子“咕咕”作響,饑腸轆轆之感油然而生,抬頭看向自己熟悉的,大廳牆麵上時鍾,可卻是模糊一片!


    這一下子讓他吃驚不小,遊可無比惶恐地想向四周求助,但目力之所及,竟然全都是模糊混沌的景物。


    他怔怔地停頓了幾秒,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想想發生了什麽事情,然後突然似有所悟地摘下那伴隨了自己多年的近視眼鏡!頃刻間,四周的環境果然變得清晰無比起來。


    遊可似乎明白發生了什麽,心情瞬間激動舒暢起來。而此時耳邊豁然響起鍾表的滴答聲,如雷灌耳,敲擊著自己的耳骨和頭部好不難受!


    他趕忙捂住耳朵,抬頭看向那距離自己5、6米遠牆上的時鍾。


    真是神奇,時鍾表麵的刻度,竟然被放大了無數倍一樣,分毫畢現地展現在自己的眼前,清晰無比。而那枚別針大小的秒針,每一次細微的跳動,現在竟如泰山崩於前一般,轟轟作響!


    從時間上看,自己在圖書館裏,竟已不知不覺間過去了3個多小時。


    遊可感覺自己看向哪裏,那裏的物體就如被放在放大鏡前一般,清晰地在眼前鋪展開來,同時那個方向的聲音也瞬間被同步放大。


    由於自己還完全無法隨心所欲地駕馭這種狀態,遊可頭昏腦脹,慌慌張張間,趕緊捂著耳朵躲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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