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發現靜嫻師太圓寂的時候,鍾蓁蓁第一個想道的就是找蕭逸,讓蕭逸過來幫忙,人之常情,哪一個女孩子遇到苦難最先想到的不是自己的愛人呢?


    所以在其他師姐們號啕大哭的時候,鍾蓁蓁便悄悄的離開,寫了一封信交給了天猿,讓它去五毒教,將靜嫻師太遇害的事情告訴蕭逸,讓他趕緊來峨眉。


    於是便有了蕭逸看到天猿,白瞳來救阿蓁的事。


    鍾蓁蓁在辦好一切之後,重新迴到了人群中,恰巧碰上了靜怡師太說出了靜嫻師太留下的訊息可能是“五”字,這樣鍾蓁蓁心中一驚。


    “不會,我們峨嵋派與五毒教無冤無仇,怎麽會惹上殺身之禍呢?”鍾蓁蓁想道。


    就在這個時候,峨嵋派另一個穿著黃色衣衫的女子儀貞說道:“近些日子的確沒有陌生人來咱們峨眉,但是三個月前確實有一個。”


    儀貞的話讓峨眉的眾弟子恍然大悟,然後齊刷刷的看向了鍾蓁蓁。


    鍾蓁蓁嚇的花容失色,連著往後退了幾步,嘴裏說著“不會的,不可能,我不信。”


    隻見靜嫻師太說道:“阿蓁,我記得蕭施主便是五毒教的吧。”


    鍾蓁蓁點了點頭,忽然發現不對勁有搖了搖頭,心中說道:“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五毒教,這個時候萬萬不能說逸哥是五毒教的。”


    儀貞本來就對鍾蓁蓁有意見,自己是比她早來峨嵋派,而且天資也高於鍾蓁蓁,但是靜嫻師太就是不喜歡自己,這一次見靜怡師太如此說,正好抓住了鍾蓁蓁的把柄,心中打定主意要羞辱鍾蓁蓁,讓她背上欺師滅祖的鍋,一輩子在峨嵋派抬不起頭。


    於是儀貞瞟了鍾蓁蓁一眼,說道:“鍾師妹,你這一會兒點頭一會兒又搖頭是什麽意思?”


    “我…我…”鍾蓁蓁被儀貞噎得說不出話來。


    “不會是做賊心虛了吧。”儀貞諷刺道。


    “好了,這事兒咱們一會兒再說,不能讓師姐的遺體就這麽晾著,先準備師姐的後事吧。”靜怡師太見儀貞咄咄逼人,心中也稍有不快,便開口說道。


    眾人將靜嫻師太的遺體抬入眉功亭靜嫻師太的屋裏,然後將整個峨嵋派的裝飾換成了黑白色,眾弟子都披麻戴孝,昨晚這一切已經到了深夜,靜怡師太留了兩個弟子守靈,其他人便吩咐歇息了。


    晚上鍾蓁蓁躺在床上夜不能寐,想著今天儀貞的話,越想越惶恐,靜嫻師太留下的一個“五”字,再加上靜嫻師太的確是中毒而死,但是近幾個月,來過峨眉山的陌生麵孔隻有蕭逸一個人,恰巧,蕭逸正是五毒教的,這一切真的是太過巧合,鍾蓁蓁開始後悔讓天猿報信兒給蕭逸了。


    “但願天猿沒把信送到吧,萬一逸哥來了,可真的是羊入虎口,師叔她們會殺了他的。”鍾蓁蓁心中想道,就這樣在擔驚受怕之中,一夜過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鍾蓁蓁還在睡著就被儀貞拎了起來。


    “你個賤人,居然還好意思睡,出來!”儀貞大聲的叫喊道。


    鍾蓁蓁用手揉了揉朦朧的眼睛,說道:“儀貞師姐,怎麽了?”


    “哼,怎麽了?你勾引野漢子殺害師父,這事兒小麽?”儀貞兩雙手插在胸前,譏諷道。


    鍾蓁蓁見儀貞侮辱自己,立馬急了,反駁道:“師姐,這事兒可得有證據!”


    “證據?你自己心裏比誰都清楚!”


    “哼,我要找師叔為我做主!”


    鍾蓁蓁穿好喪服,來到了眉功亭,隻見所有的師姐都在眉功亭的八卦圖中央,看自己的眼神都很怪異。


    “好了,咱們都來到師叔這了,鍾師妹,有幾個問題,我問你答,好不好。”


    “身正不怕影子斜,有師叔在,我自然不怕。”鍾蓁蓁說道。


    “那好,第一個問題,你可認識蕭施主?”


    “認得,而且很多師姐都見過的。”


    “那蕭施主是不是五毒教的呢?”


    “…”鍾蓁蓁正在想著如何說。


    忽然靜怡師太開口道:“蕭施主的確是五毒教的,他曾親口對我和師姐說的。”


    “哦?那就不知道鍾師妹為何支支吾吾不肯說出口了。鍾師妹,想必昨天師父留下的字你也看到了,一個‘五’字。”儀貞說道。


    “我們大家都看到了,鍾師妹和我們一起看的。”昨日的白衣女子和黃衣女子異口同聲道。


    鍾蓁蓁看著今天的場麵,越發感覺不對,幾個人似乎是串通好了一般。


    儀貞接著說道:“鍾師妹,你是不是和蕭施主有私情呢,哦,不對,是奸情!”說著說著儀貞的臉上浮現出自信的笑容,仿佛自己親眼見到的一般。


    “我和逸哥的事兒她怎麽會知道,那天,竹林裏麵應該沒有人呀。”鍾蓁蓁心道。


    於是鍾蓁蓁反駁道:“儀貞師姐又說笑了,我認識蕭施主不假,因為我父親曾經救了他的性命,但是奸情一詞可如何說呢,儀貞師姐不要血口噴人!”


    鍾蓁蓁的話其實說的很明白,自己認識蕭逸不假,但是說有奸情,你們手裏沒證據。


    “不對呀,我那天好像看見鍾師妹和一個男子進了竹林,好長時間才出來。”昨天的白衣女子說道。


    “對對對,我也看到了,他們倆到了峨眉山下才鬆開的手,哎呀,要是我早就羞死了!”昨天的黃衣女子說道。


    本來鍾蓁蓁以為儀貞的話隻是猜測,自己隻要死不承認就行,白衣和黃衣女子的話,讓鍾蓁蓁的心中猶如一道驚雷打在心尖,讓她有些措手不及。


    正當她要反駁的時候,隻聽儀貞說道:“證據?好說,隻要鍾師妹把衣服脫了,讓我們大家看看你是不是處子之身不就真相大白了嗎?”


    “什麽?!”鍾蓁蓁怎麽也想不到儀貞會把事情做的這麽絕,失聲驚唿道。


    看著儀貞胡鬧,靜怡師太居然沒有說一句話,反而是默認了儀貞的行徑,白衣女子和黃衣女子見靜怡師太沒有反對,膽子突然大了起來,便走到鍾蓁蓁的身邊,開始扯她的衣服。


    無論是哪一個女子,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人扒了衣服,強行驗證處子之身,這種侮辱人格的行徑,任誰也不會心甘情願,任人擺布。


    麵對著白衣黃衣二女子的到來,鍾蓁蓁大驚,邊掙紮邊喊道:“你們要幹什麽!師叔!師叔!您就這麽看著她們胡作非為嗎?”


    聽著鍾蓁蓁大喊大叫,儀貞上來“啪”的一聲給了鍾蓁蓁一記耳光,罵道:“就你還有臉請師叔做主?勾引野漢子欺師滅祖的賤人!”


    鍾蓁蓁用手捂著自己已經漸漸腫起來的左臉,哭道:“你…你們!”


    見鍾蓁蓁大哭起來,黃衣白衣二女子心中有些不忍,畢竟是同門師姐妹,但是當她二人看向儀貞的時候,隻見儀貞的態度很堅定,就一個字,扒!


    二人無奈,隻好再次上錢,“小師妹,得罪了。”


    鍾蓁蓁看著二人再次走上前來,花容失色,眼淚又一次湧了出來,無助的看著遠方,心中不止一次的默念著蕭逸的名字。


    就在黃衣白衣準備上手的時候,隻聽遠處傳來了一個渾厚的聲音:“誰敢動我徒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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