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知道勿念?”劉柳聽聞大驚失色,“他不是你的兒子,他是我的!”咬牙吐出這句話,“你我早就沒有瓜葛,勿念和你並沒有關係,你——還是想多了。”


    劉柳說完,佯裝一臉淡然。


    但鄭昊宇豈不知孩子的身世,他堅定地說:“劉柳,你不用自欺欺人了,孩子三周歲多,年齡和你離開的時間正好對的上。他不是我的兒子又會是誰的?”


    鄭昊宇坦然麵對著昔日的戀人,“如果我說你當年的避孕藥是我換走的,你是不是又多了一個痛恨我的理由。”


    “你這是什麽意思?”他的話猶如石塊投進平靜的湖泊,劉柳驚訝地杏目圓睜。


    他此刻反而有些不敢麵對劉柳的眼睛,“我害怕你會離開我,自私的我在得知離婚無望後,偷偷地換掉了你的避孕藥。我期望擁有一個共同的孩子,能用這個束縛住你,渴望你能永遠待在我身邊。”


    “但真相是那麽殘酷,當它完全暴露在你的麵前時,我最終還是失去了你。”鄭昊宇痛苦不已,猛然迴頭,一下子又抓住了她,“但一切都已經過去了,如今的我可以光明正大地和你在一起,謝婉瑩和我的關係結束了,我能給你該有的名分,隻要你給我機會……”


    “你不要說了……”劉柳打斷了他,此刻她早已心亂如麻。她一再拒絕著鄭昊宇的提議,“破鏡豈能重圓,何況你也知道,我無法說服我自己!”劉柳揪住胸口,人也變得異常激動,“你一直都在算計著我們的感情,從一開始就費盡心機,因為我,因為那段孽緣,我失去了家,失去了父親,也失去了我最寶貴的東西!所以,求你放手,現在放手,好麽?”


    “不……”鄭昊宇眼中充滿著恐懼,“劉柳,那你告訴我,這麽多年過去了,你是否還愛著我?如果沒有你父親的意外,你對我能否放下芥蒂重新開始?”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恍若隔世的兩人傻傻地望著對方,“可是,一切都沒有可能,我和你不可能在一起了,永遠沒有機會了……”劉柳何嚐不剜心地疼痛,她能怎麽辦?


    “劉柳……再也迴不去了嗎?”


    忽然手機鈴聲響起,鄭昊宇的身子也微微一震,仿佛一個激靈馬上驚醒了。


    劉柳慌亂中翻找出自己的手機,不出所料,一定是白一帆的。


    她用手抹去眼淚,吸了吸鼻子,“嗯,一帆,有什麽事情嗎?”


    “怎麽啦?這麽快就忘了嗎?馬上要去登記了,你的事情還沒有好嗎?”


    房間裏靜悄悄的,空蕩的空間內,電話聲聽得一清二楚。


    “嗯,我知道,馬上就好了,你等我!”劉柳此刻隻覺得手足無措,“掛了啊!”慌亂中掛斷電話,早就幾近瘋狂的鄭昊宇死命地抱住了她,“不,你是我的,劉柳!你是我的!我愛你,我愛你!”他此刻毫無理智,將瘦弱的女孩撲到在沙發,隔著一層薄薄的襯衣,霸道的唇舌試圖撬開她的貝齒,狂風暴雨般的猛烈侵襲,在他淩厲的攻勢麵前,原本就已經崩潰的劉柳,徹底放棄了最後一絲反抗。


    雙手不自覺地環住了鄭昊宇的脖頸,熟悉的感覺讓她頭暈目眩,多年的壓抑,在這一瞬間如電光火石般碰撞發光,身體的反應是最真實的,急促的唿吸下,劉柳知道,不管如何否認,她依舊是如此迷戀深愛著這個男人。


    激烈的長吻過後,激情碰撞下的男女渴望著迴歸原始的**,如同薪火落入枯草,**直等最後的燃燒毀滅。


    他慢慢停了下來,嘴唇覆在她的唇上,彼此的唿吸交織在一起,鄭昊宇睜開眼,喉嚨沙啞地說:“劉柳,你還是我的劉柳!我知道,你的身體你的心都是屬於我的,你不要再否認了,我們都要正視自己的內心,人生太苦短,我不想再去浪費下一個四年!”


    劉柳閉著眼睛,眼淚又止不住滑落下來,糾結著苦楚,糾結著難過和悲傷,她不想睜眼,也不敢睜眼,因為此刻她麵對的何止是一個兩難的局麵。


    “我就知道你屬於我,一直屬於我!”他緊緊抱著懷中的女孩,熟悉的感覺又迴來了,刻意隱藏的情感在彼此的探尋中顯露了出來,他們依舊在乎著對方,盡管經曆了如此多的艱難苦痛。


    “叮鈴鈴……”電話聲再次響起時,劉柳恍然從夢境拉迴現實。她一下子推開了他,整理好自己的衣物,“不,我不能!”劉柳捧著自己的頭,“叮鈴鈴……”鈴聲就像一道催命符,刺激著她本就敏感脆弱的神經。


    “昊宇,你不要逼我……”劉柳哭泣著,她滿臉淚痕,“我和你是不可能的,即使我心中放不下你,但我們不能這麽自私,該放手的時候,大家都要放手。”


    “劉柳,你是不是放不下白一帆?”鄭昊宇的眼睛盯著她,這麽多年了,他一直沒有在劉柳身邊,或許,她的心裏已經有了別人的位置。


    劉柳咬著嘴唇,她本能地想反對,但理智告訴她,不管怎樣,她和鄭昊宇已經是覆水難收。父親的事情擺在那,即使她自己說服自己,但心中的那道傷痕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輕易痊愈的。


    “我無法說服自己,如果我還和你在一起,那我該如何麵對自己的母親?”


    “我去向她贖罪,我會跪求她的原諒!”鄭昊宇仍舊不願放棄。


    “沒有用的。你無論如何坦誠如何乞求,傷害終究是傷害。你不能讓我父親重生,也不會讓破碎的家重新變得完整。”


    “你明明知道,這個障礙是無法逾越的,在你設計陷害我父親的一開始,悲劇就已經釀成了,我不能每日麵對你的時候,心中還不時想起我那屈死的父親!迴頭隻是你的一廂情願,而我不願這麽自欺欺人!”


    “可是,我們還有孩子!他是我的兒子,你怎麽忍心讓他沒有爸爸!”鄭昊宇無力地看著她。


    “我從來沒有提起過你,我和你的事情也永遠隻會是個秘密。白一帆愛我,他無私的愛,願意給予勿念最多的關愛,我感激他,願意嚐試一下不同的人生……”


    殘酷的事實擺在眼前,也許,在一開始就注定的結局,沒有人能夠逃脫,卻是終身的宿命。


    “劉柳……”鄭昊宇再也忍受不住,他一下子癱坐在地上,“不,你不要這麽殘忍……我不能失去你……不能……”


    劉柳一臉的悲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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