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柳拿著鄭昊宇扔過來的抹布,還是有些疑惑,她開口問道:“我們今天要住在這裏?”


    鄭昊宇熟練地清掃著地麵,劉柳望著他覺得都有些不真實。“還不準備動手麽?晚上可是要自己做飯的!”他的樣子好滑稽,雖然也是有模有樣的,但他畢竟是鄭昊宇啊!劉柳簡直不敢相信,讓他掃地做飯,這會是什麽樣的情景?


    劉柳將信將疑,拿起抹布打掃起房間來。她圍著圍裙,戴著袖套,東擦擦西抹抹還真是像那麽個樣子呢!鄭昊宇看到劉柳的臉上有了一些塵土,鼻尖都是灰,不禁笑了起來。


    “你笑什麽?”劉柳被他笑得有些莫名其妙,屋子裏又沒有鏡子,她疑惑地望著鄭昊宇,睜大眼睛好奇地問道。


    鄭昊宇故意不說,把廚房和碗筷拿出來洗了一下。劉柳不服氣地嘟囔了一句:“哼!你這個怪人!不說是吧,不說就拉倒!”然後就氣唿唿地拿著拖把拖地去了。


    兩個人熱火朝天地幹了好一會兒,渾身都是汗。鄭昊宇走過來,他平靜地說道:“現在我們去後院看看,晚飯交給你了啊!”他輕鬆地擺擺手,露出一個壞壞的笑容。


    劉柳才不願意被他使喚呢!她朝他翻了一個白眼,“可以啊,你不怕我下藥毒死你麽?”


    鄭昊宇胸有成竹地說道:“我要怕就不會帶你來了,走,我帶你過去!”說完,他得意洋洋地伸出手,拉著劉柳的小手就到了後院。


    後院是一個豐盛的小菜園,地上有莧菜、空心菜、韭菜和青菜。絲瓜架子上長滿了瘦長的小絲瓜。劉柳隻在菜場超市看到過成捆的幹淨蔬菜,長在地上的還真沒有見過。


    “你喜歡吃什麽,我們就摘什麽好了。”鄭昊宇和善地說著,他拉著劉柳的小手,輕輕地撫摸著。她的手好軟好舒服啊,他都不舍得鬆開。


    劉柳很新奇也很開心,昨晚和今早的事情幾乎都有些忘記了。她高興地跑到絲瓜架子下,興衝衝地對鄭昊宇說:“我們吃絲瓜吧,我喜歡燒絲瓜湯。”邊說邊鬆開鄭昊宇的手就去摘絲瓜。


    可是架子有些高,她摘了一條後有的摘不到。鄭昊宇看到了,一下子就把劉柳抱了起來。劉柳高興壞了,一條、兩條、三條……摘了好多條。“你摘那麽多,我們是不是今晚就光吃絲瓜了?”鄭昊宇的臉上泛著喜悅的神采,整個人都神采奕奕的。


    “啊?哦!”劉柳這才反應過來,對啊!兩個人哪裏吃得了那麽多。但她就是嘴硬不願意承認自己的錯誤,她不服氣地說道:“我們吃不了,那還可以帶迴去給吳姐麽!到時候讓她天天給你燒絲瓜湯,反正你的臉也跟絲瓜一樣長!”調侃完鄭昊宇,她高興壞了。就像是小計謀得逞後的一種滿足,“咯咯咯!咯咯咯!”地笑了起來。鄭昊宇抱著她,故意一鬆手,嚇得劉柳“啊!”地叫了起來。


    兩個人在菜園裏又摘了些青菜,張爺爺過來了,給他們送來了米、油鹽醬醋還有雞蛋。“你們兩個人真是開心啊!一般的小夫妻都是這樣的!”老人被他們歡樂的情緒感染了,剛才還嘻嘻哈哈的兩個人,竟然在聽到老人的話後,不約而同地臉紅了。


    劉柳抱著絲瓜,低著頭往屋裏走。鄭昊宇也一下子不吭聲了,跟在劉柳的身後進了廚房。兩個人開始洗菜,切菜,一切還真的如老人所說,和新婚的小夫妻沒有兩樣。米淘好、菜切好下麵就是最艱巨的任務——燒飯燒菜了!劉柳從來沒有見過土灶,兩個大鍋還有灶膛,這是什麽情況,飯和菜都要在這裏麵燒麽?


    “你別傻站著啊!今天已經不早了,你不動手我們晚上就要餓肚子。”鄭昊宇笑著看著她,知道她肯定是為這個“新式灶台”發愁。


    劉柳有些難為情,她其實不會用。但在鄭昊宇麵前不能示弱,於是她吹著牛,似乎底氣很足一樣,“我是在考慮晚上的菜式,這有什麽難的,不就是燒飯燒菜麽?以前媽媽生病後,我就經常燒,你可不要小看我!”說完挽起手臂,就開始動手做起來。


    劉柳拿起洗幹淨的米,一下子就倒入大鍋裏。在家燒飯用電飯鍋,而且還有固定的刻度,這裏的這口大鍋,水的多少還真的不好掌握。她拿著水勺,一下子又犯了難。鄭昊宇看著她那可愛的小模樣,在一旁又偷偷笑了起來。


    她在心裏計算了很久,看到鄭昊宇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她又開始噘起嘴來。哼!幹脆都倒下去,也省得心煩了。


    鄭昊宇看到劉柳倒了一勺子的水,有些驚訝和懷疑。他盯著劉柳還有些灰土土的小臉,疑惑地說:“你確定要放這麽多水麽?還是你壓根就準備煮稀飯?”


    劉柳白了他一眼,然後還嘴硬道:“我在家裏經常煮飯,這點常識還是有的!”說完蓋上鍋蓋閃爍著她的大眼睛瞅了瞅鄭昊宇。


    鄭昊宇心裏有些好笑,這個女孩子還是這麽不願服輸啊!也罷,看她等會兒做出什麽飯菜來!他抱著手,在一旁默默注視著她。劉柳呢,被他看得心裏發慌。但她假裝很老練,米下鍋後就到灶台後麵燒火。點了好幾次終於燒著了,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下子就在爐灶裏加了許多柴火。對,就讓它慢慢地燒吧!到時候飯自然就會熟嘍!


    處理好米飯下麵就是炒菜了。可是劉柳隻有一雙手,她做不到前後兼顧。她剛想到要倒油下鍋,記起來還忘了給這個鍋生火。於是放下鏟子又來到爐灶後麵給這個鍋生火。火是生好了,不一會兒油鍋又熱得不行!劉柳手忙腳亂地把青菜倒下去,“哄”一下子,油鍋太旺火苗都竄了出來。


    “啊!”劉柳嚇得大叫一聲,小手好像都被燙到了。鄭昊宇一看大驚失色,馬上跑過來托著她的手臂仔細觀察,“痛不痛,痛不痛?是不是燙到了?”他緊張極了,一個勁地問她感受。


    “嗯……”劉柳的眼睛裏有一絲眼淚,被火熏燎到的手腕鑽心地疼痛。鄭昊宇看到她雪白的手腕上一片通紅,有的地方都起泡了。“都怪我,你沒有做過還讓你去燒飯!以後不會就要說,別逞強,知道麽?”說完,把她拉到一邊,找了一張椅子讓她坐下。


    劉柳覺得自己真的很不爭氣,才燙到一下下,眼淚怎麽就在眼睛裏打轉呢?鄭昊宇走到鍋灶旁,拿來了一瓶醬油。他把醬油倒在碗裏,從自己的口袋裏拿出幹淨的手帕。


    “你別動,我給你上藥,過會就不痛了。”他邊說邊輕輕地在手帕上蘸點醬油,小心地給劉柳塗抹在傷口上。


    劉柳咬著牙,剛開始還是生疼的,過了一會兒,醬油塗抹以後還真的涼涼的。“你怎麽會這個的?”劉柳覺得很驚奇,他還會這手?


    鄭昊宇依舊是不緊不慢地給她“上藥”,“很簡單,我以前燙到的時候,別人也是這麽給我治療的。”他的語氣很溫柔,就像是一個大人在哄騙自己受傷的孩子。醬油塗好後,他低著頭朝傷口吹了吹,等醬油稍微幹了些後,才放心下來。“這幾天你都不能碰水了,小心化膿感染。”


    他站直了身子,找了一個圍裙圍在腰上。“唉,看來隻好我自己動手了!”說完他朝劉柳眨了一下眼睛,露出一個很勉強的表情。


    劉柳就像看怪物一樣看著鄭昊宇,隻見他把劉柳剛剛燒焦的菜盛起來倒掉,把鍋洗好後,就到後麵去燒柴加火。他的動作很連貫也很順暢,根本不像劉柳一樣手足無措。倒油、放菜下鍋、煸炒、最後加作料。劉柳都有些看傻了,他是那麽熟練,簡直是一氣嗬成啊!沒過多久,兩菜一湯就燒好了。當菜端到劉柳麵前時,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是那個大魔王鄭昊宇做的?太不可思議了,他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啊?


    鄭昊宇把碗筷準備好,這時他走到劉柳燒的飯鍋前,一下子就打開了鍋蓋。隻見他皺著眉頭,鏟子拿在手裏一直沒有下鍋。劉柳的肚子早就餓了,今天一天她都沒有吃東西。她的眼睛一直盯著桌子上的菜,催促著鄭昊宇“你怎麽還不盛飯呀,我都餓死了!”


    鄭昊宇猶豫著搖搖頭,露出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劉柳覺得很奇怪,難道是飯還沒有燒熟麽。她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鍋旁一看,頓時傻眼了!


    這還是飯麽?隻見有的米粒已經燒焦,中間的米飯好像稀飯一樣。鄭昊宇用鏟子稍微鏟了一下,諷刺道:“這就是你的好手藝麽?看來我們今晚也隻能吃這個了!”


    劉柳看著這一鍋的“傑作”,臉上一陣發燙。她尷尬地笑笑,依舊是那副不願認輸的模樣,“隻要熟了就行了唄,誰叫你不自己動手的?我反正無所謂,就怕你這個大資本家吃不慣!”邊說邊朝他做鬼臉,臉上露出了狡黠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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